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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1908远东狂人-第123部分

小说: 1908远东狂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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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怎么敢碰自己的腿?她这么年轻、好看,怎么可能是那些连笑声带着几分邪气的脏女人?

    不,这女人绝对不是那些脏女人。

    刘铁柱沉住气,憋红了脸,他觉得下面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瞧,赶紧掀起被角盖住了,可是那脸却更红了。

    听到刘铁柱说话,那年轻女人一愣,脸上也(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1…6…。…n)是微微一红,不过很快恢复了神色,沉声说道:“我是护士,就靠伺候伤员病号维持生计,如果没了工作,全家都要饿死。”

    “你……你是旗人?”

    刘铁柱猛然醒悟,想起听那些常跑武汉的老船工说过的故事,

    汉的革命军里有一支“女营”,专门伺候男兵,白衣服做饭,晚上给男兵洗脚铺床铺,这支“女营”里头的女人都是革命军从荆州旗营里抢来的,如果不听话的话,革命军就要把她们卖到窑子里去。

    不过这并不是唯一的说法,还有一种说法,这“女营”里头的女人不是被革命军抢去的,而是自愿去伺候男兵地,而且也不叫“女营”,而叫“女护士”,专门伺候伤兵和病号的,一般男兵还享受不到她们的伺候呢。

    两种说法,哪一个更接近真相?船工们更愿意接受前一种说法,毕竟革命是抢钱抢娘们,当初革命军杀到湖北地面地时候,喊的口号不就是这样的么?

    刘铁柱也愿意相信前一种说法,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他更愿意相信后一种说法了,因为他无法接受这么温柔、好看地年轻女人被一帮男人抢来抢去的场面。

    “旗人,镶白旗。

    ”女人淡淡的说道,手里地活却没停,很快就为刘铁柱的小腿换好了药,裹好了绷带。

    “那这里是啥地方?”刘铁柱指了指窗户。

    “武汉,楚望台军医院,你是这里的病号、伤员,四天前从蕲州转过来的。”

    女人站了起来,弯着腰将被角拉了拉,盖住刘铁柱那两条光溜溜地腿,然后指了指他的头,说道:“你头上的伤很重,没事就别乱跑,若是内急,床下有痰盂,披上衣服再起床,现在要是再着了凉,就是洋人大夫也没辙。”

    “洋人大夫?”刘铁柱摸了摸头上的绷带。

    “楚望台军医院请了好几个洋人大夫,不过他们不常来,现在这里只有大清国……中国自己的大夫。对了,你醒了多久?”

    “大概半柱香的工夫。”

    “你躺着别动,我去叫大夫,过来给你看看,那头上地伤口是不是也该换药了?”

    女人说完,端起盘子就走,走了几步又拐了回来,指了指悬在刘铁柱床头上方的一根绳索,说道:“如果想叫人帮忙,就拉这根绳子,我不在地话,会有别的护士过来地。”

    “那个……那个……你叫啥?”

    见那女人扭头要走,刘铁柱硬着头皮将她喊住。

    “我叫秀宁。”

    女人回头笑了笑,然后像一阵风一样走了。

    刘铁柱呆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也空荡荡的,好象丢失了什么一样。

    旗人如今也这么好说话了?或,男旗人跟女旗人地脾气不一样?还是革命之后旗人都老实了?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刘铁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恍恍惚惚中,眼前走来一人,刘铁柱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瞧,这人虽也是女人,不过却不是护士,而是一个金碧眼的洋人,女洋人。

    用那些教民的话来说,这叫“嬷嬷”,是洋人教堂里的修女,以前在江上跑船的时候,刘铁柱也是见过的,在他看来,这就是洋人里头的尼姑。

    那修女身后还跟着几人,一人是金碧眼的男洋人,另外两人则是华人模样,其中一人还穿着军装,腰别短枪,似乎是个军官。

    说起来刘铁柱为共和军运送辎重也有那么十几天了,平时押船的那些革命卫队的兵没少跟船工们唠嗑,现在刘铁柱已经能够从军官肩膀上的肩章认军衔了。

    一杠尉二杠校三杠将,一星少二星中三星上,没杠没星大头兵,有杠没星准是愣头青。

    这眼前的军官肩章上是三杠,没有星,那就是共和军的“准将”,大官,至少相当于前清时候的参领、翼长。

    “有杠没星愣头青”,这种军官不上不下,都急着立下战功,弄颗星星放到肩章上,所以做起事来往往风风火火,是所有军官里最难伺候的。

    想起革命卫队教给自己的这句顺口溜,刘铁柱急忙低下头去,免得惹恼了那“愣头青”,但是脑袋却微微侧了过去,想听听那人说什么。

    那“愣头青”军官显然也是湖北人,口音不重,刘铁柱能听懂个大概的意思。

    “请告诉两位国际友人,这个伤员就是蕲州惨案里的幸存,四天前送到武汉救治,十多分钟前刚刚苏醒,他的头部被日本军舰撞了一下,幸亏当时沉了下去,不然的话,也跟那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一样了。请注意他的身份,他是一个平民,一个非武装的平民,在自己的国家从事着完全合法的工作,他的身份和美国密西西比河上的水手、德国莱茵河上的船员是完全一样的,所不同的是,他驾驶的是一艘古老的东方木船,即使是一艘小军舰也能轻易将其撞翻,面对横冲直撞、张牙舞爪的日本军舰,这些木船的船员毫无还手之力,这不是什么意外,这是一次屠杀,是日本军方对中国平民犯下的可耻罪行,就像甲午战争时旅顺生的惨案一样,日本军方完全是在藐视国际正义,藐视文明世界。”

    那军官说完,另一个华人打扮的男子便“叽里咕噜”的说了通洋话,那一男一女两个洋人边听边点头,那位修女还不停的在胸前划着十字!~!

    ..

第161章 愣头青(下)

    名共和军的准将军官等通译翻译完毕,又指了指刘愤。

    “请两位委员认真的看一看这位伤员的面孔,多么的年轻,多么的腼腆,你们能够想象得到日本政府将他们称做什么么?土匪!在中国的土地上,一帮日本强盗在屠杀了平民之后,却无耻的颠倒黑白,反诬被他们屠杀的平民是土匪,这是所谓的文明国家么?日本一直声称自己是文明国家,可是请看看他们所做的一切,哪里有半点文明可言?这个船工只是众多伤员中的一个,还有十多名重伤员也在楚望台接受救治,此外还有一些轻伤员,两位委员可以与他们自由的交谈,看看蕲州惨案的真相到底如何。”

    准将说完之后,那通译又“叽里咕噜”的翻译起来。

    刘铁柱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倒是知道他们在说自己,而且他也看清了那个男洋人左臂上戴着的臂章,那上头画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跟那些教民们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一样。

    刘铁柱想起来了,这种臂章他是见过的,当年他跟着湖南船帮的船队去浦口运粮食,在码头上见过一群人,洋人和华人都戴着这种画着红色十字架的臂章,后来听码头上的把头说,这叫“红十字章”,戴着这种章的人都是“红十字会”的委员,浦口的那帮委员是打算坐船去东三省的,那年东洋小鼻子和俄罗斯大鼻子在东三省开仗,杀得昏天黑地,小鼻子死了老多人,大鼻子也死了老多人,东三省地面上的大清国百姓更是积尸成山,尸体到处都是,无人掩埋,而且农田荒芜,流民四散,于是中国缙绅和洋人领事一合计,决定组建国际红十字会去东三省,既是收尸,也是安抚流民,免得疾疫流行,祸害天下,据说只要在臂上戴了这种“红十字章”,交战双方都不会加害,等于是护身符。

    想到这里,刘铁柱突然想起了同船的那些船工,如果当时他们的那艘木船上也画上这种红色的十字章,或许东洋人的兵舰就不会撞了吧?这个问题很重要,他很想问,但又不敢问,憋在心里难受得厉害,头立刻疼了起来。

    或许是看出了刘铁柱的痛苦,那名“愣头青”准将军官急忙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带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赶回,拿着一些洋玩意在刘铁柱胸前摁来摁去。

    刘铁柱不敢动,只好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偷偷地看那个一直站在大夫身边的旗人女护士。

    “秀宁,秀宁。名字好听,人也好看,就连皱着眉头也好看。”

    刘铁柱努力的记住女护士的名字,很快放松了神经,疲劳袭上心头,迷迷糊糊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了,那“愣头青”准将军官和通译早就离开了,那两个洋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至于那位女护士秀宁,也看不见影了。

    不过。还有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就坐在刘铁柱地床沿上。

    定睛望去。却惊讶地认出了一张熟悉地脸。

    “阿爹。你怎么在这里?我在做梦么?”

    刘铁柱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用力地掐了掐脸。似乎不在梦里。

    “憨伢儿!做梦你能听见阿爹说话?”

    老头坐在床沿上。继续“吧嗒吧嗒”地抽旱烟。伸出一只满是老茧地手。摸了摸刘铁柱地头。

    “疼吧?叫你别去,你偏去!为了几个洋钱,连命都不想要了么?幸亏你是命大,要不阿爹阿娘还不得哭死?”

    刘铁柱坐了起来,左右望望,问道:“阿娘呢?”

    “憨伢儿!~州离汉口几百里路,你当是来一趟容易?你娘不敢上火轮船,正好去庙里上香,感激牛头马面没把你地魂勾去。”

    “火轮船?”

    老头从烟袋里捏了撮烟叶末,摁进烟袋锅子,点着头说道:“革命军派去的火轮船,把伤员们的爹娘接到武汉,伺候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地愣头青!”

    “谁是愣头青啊?”

    “谁?除了你还有谁?革命军募工告示一贴,你第一个去应募,你不是愣头青谁是?”

    “你跟谁来的?咱村里就你一人来了?”

    刘铁柱这才发现,附近几张病床边都坐着些老头老太,大姑娘小媳妇也有那么几位,都是个个两眼通红,跟刘老爹差不多。

    “咱村里的船工就你一人伤了,可不就我一个来么?同坐一条火轮船的倒是有那么几十个人,可都不是咱村里地,都是来伺候跟你一样的愣头青的。你们这帮愣头青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看到洋鬼子的船不赶紧让开,等着被撞么?洋鬼子的枪可厉害着呢,那不,那个是黄州府的,被洋枪子弹在胳膊上穿了个窟窿,命大没死。那边那个是~州府地,跟咱村紧挨着,论起辈分来,你还得叫他声老舅,也被洋枪子弹穿了窟窿,现在都还迷糊着呢,挺不挺得过来还不知道。……

    他们都跟你一样,也是革命军雇的船工,都是在蕲州碰到了兵舰,叫东洋小鼻子拿洋枪扫了,听说已经死了十几个了,伤地人都弄到武汉了,刚才又把你们的床都并到一块,好叫那些什么报馆地人来看看你们,那些人都扛着洋画机,对着你们‘砰砰’的捏了些洋画片,连老头子也被捏了几张,就是不知道这魂丢了多少。唉,说起来你们算是命大地,等伤好了,你们都得去庙里上香,猪头肉只怕也是不能少的。”

    刘老爹捏着旱烟杆,一个一个指了过去,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刘家几代单传,传到这一代,就刘铁柱一个儿子,虽说铁柱上头还有个姐姐,可是女大当嫁,将来给铁柱换个媳妇过来,这刘家大丫头就算是别家的人了,这刘老爹老两口的养老问题只能指望刘铁柱了。

    “租船过日子总不是法子,那租钱也太高了,只能喝稀,吃不到干,想过好日子,咱得自己买船!共和军给的工钱高,跑一趟江西就是五块大洋,跑一趟浙江就是十五块大洋,比咱干一年挣的钱都多。”刘铁柱嘟哝道。

    “你个憨子!买船,买船,总是惦记着买船。革命军给的工钱是高,可那得拿命去拼!”

    刘老爹本来打算拿旱烟敲敲儿子的脑袋,可是看到那剃光了的脑袋,以及那脑袋上地绷带,终究是叹了口气,将烟嘴叼到嘴里,“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然后又叹了口气。

    “不过咱老刘家这回是碰上青天大老爷了,人家共和军的赵

    说了,这次死的船工每家都有什么金,伤了的船工也,刚才我找那个给你换药的闺女问了问,你这伤算是重伤,总司令说了,这重伤员能拿五十块现大洋,若是残废了,还能再拿五十大洋。你没残废,能拿五十大洋,这钱买条旧划艇是够了,还能买几张洋渔网,再把欠的那些债也还了,剩下的钱也够给你娶房媳妇地,你阿姐也不用再嫁到黄州府了,就在左近找个好人家,回娘家也方便,若是还有余钱,再给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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