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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混在东汉末-第26部分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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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还没结束呢。”刘修白了他一眼,心道从刚才张飞那神情可以想见,张飞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个高明,一定还会来请教。他之所以话说一半,也就要是吊吊他的胃口。一想到要教日后的五虎上将画美人,他便觉得有些黑色幽默和莫名的成就感。

    “怎么,他还会来生事?”刘备立刻又紧张起来。

    “你没听他说嘛,过会儿还要来送汤药费。”

    “哦,那倒没什么。”刘备松了一口气,自失的一笑。

    “如果我猜得不错,大概来送汤药费的,会是他本人。”刘修哼了一声,指了指隔壁,压低了声音道:“玄德,你见过那个女子吗?”

    “没。”刘备摇摇头,思索了片刻:“不过,我看跟在她身后的汉子中有一个似乎有些脸熟,好象是毛家的人。”

    “毛家?”刘修一惊,忽然想起来了,他刚才就觉得这女子的声音耳熟,现在终于想起这应该就是那天在桃谷里用刀追杀他的女子,可是,那女子不是毛宗的姊姊,就是那个穿鹅黄衫的女子吗,但是这脸显然不是那个女子啊,而且她的胸好象要比那个鹅黄衫女子大不少。

    刘修下意识的摸着手,眼珠转了转:“玄德,毛宗有没有说过,他有几个姊姊?”

    “就一个。”

    刘修更糊涂了,既然只有一个,那究竟是哪一个?

    “大兄,要不我去问问?”刘备见刘修一脸疑惑,连忙主动的说道。刘修想了想,点点头:“去吧,去吧。”

    刘备转身出了门,来到隔壁门口,冲着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壮汉拱了拱手,很客气的问道:“敢问二位,屋里可是毛家的姑娘吗?”见那二人面露疑色,又连忙解释道:“在下刘备,前些天在桃谷精舍随卢先生读书,和毛家的少庄主同住一室,今天早上刚从桃谷精舍回到涿县。”

    “原来是精舍的学生。”一个壮汉恍然大悟,不敢怠慢,连忙还礼,客气的点头道:“不错,里面正是我家姑娘。你有事吗?”

    “哦,没什么事,只是过来问候一声。”刘备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我和承明交好,又承蒙毛家提供食宿,理应过来感谢一声。”

    “不用客气。”毛嫱从屋里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刘备青肿的脸,有些想笑,却很好的掩饰住了。刘备连忙向她行礼,她欠身向刘备还了一礼,彬彬有礼的说道:“承明出发之前,特地提到足下,只是忙于到涿县办事,未曾有空去拜访,没想到足下也随卢先生来了涿县,倒是个意外,以后还请多多帮忙。”

    刘备连忙谦虚了几句,然后退了回来。毛嫱很客气的目送刘备回屋,待到回了屋,却换了一副惋惜的表情,喃喃说道:“同是刘姓子弟,为何品性相差这么大?”

    刘修已经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更是迷惑不解。这个女子是毛宗的姊姊毛嫱,那个女子又是谁?可惜毛宗去辽西了,要不然把他抓过来问一问便清楚了。刘修搓搓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毛宗去辽西据说是送一个亲戚去办事,莫非那个女子便是毛宗要送的亲戚?

    刘修喜上眉梢,他对毛嫱真没什么兴趣,唯独对那个鹅黄衫女子却是念念难忘,那副如受惊小鹿一般却偏要呲起牙扮凶狠的模样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去,他抬起手摸了一下那天被砸伤的眉角,眨了眨眼睛,无声一笑,暗自决定等毛宗回来一定要向他打听打听。在这之前,他先要和这个毛家实际家主毛嫱毛姑娘化解恩怨。

    不过,这好象不太容易,自己那天情急之下一招黑虎掏心掏得可真不是地方。刘修暗自咂了咂嘴,有些犯愁。

    刘备见刘修脸色虽然平静,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免有些不解,便轻声问道:“大兄,你和毛姑娘有过节?”

    刘修一愣,不动声色的掩饰道:“有一点小误会。”

第46章 初进言() 
卢敏阴着脸进了门,一声不吭的坐在席上,刘修和刘备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大意,连忙迎了上去,规规矩矩的在他身边坐好,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可曾用饭?”

    卢敏摆了摆手:“已经在刺史大人那边用了饭,你们不用再张罗了。”

    “喏。”刘修应了一声,过了片刻,又问道:“事情说得不顺利?”

    卢敏抬起头看了刘修一眼,眼神中有些不悦,刘修的身份只是一个书佐,抄抄写写的杂役而已,主动问这些事情并不合适,换了他的父亲卢植,只怕当场就要喝斥刘修。不过卢敏不是卢植,对于年纪和自己相差并不大的刘修,他也拉不下脸来训斥,只是皱了皱眉,嗯了一声,并没有详细解答。

    卢敏的反应并没有超出刘修的意料,他只是咂了咂嘴,以一副怯怯的样子,轻声说道:“先生,学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卢敏的目光一闪,正待发怒,却迎上了刘修平静的眼神,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虽然不是县城中的人,但其父刘元起却也是涿县的一个小地主,刚刚李定提起他时,语气颇为客气,好象还夸了刘修一两句。他也许能了解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来听听,大家一起参详便是了。”卢敏捻了捻颌下的短须,有些矜持的说道。

    刘修暗自叹了一声,卢家虽然在涿县是个寒门,但卢植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卢敏也跟着有几分自恃身份,以这种心态去和那些地方豪强谈判,当然不会有好结果。他之所以主动问一声,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心病已去,不再担心露出什么马脚,另一方面是要想跟着卢植去洛阳,他必须要让卢植觉得他有可利用的价值。

    “先生,我想你们的出发点有些不同。”刘修不紧不慢的说道,听起来既谨慎,又有些胸有成竹。卢敏眨了一下眼睛,静听下文。刘修接着说道:“先生所意,大概是着眼于幽州,着眼于河北。如今幽州七郡,有六郡已经难以保全,只剩下涿郡是胡人未曾进入之地。假以时日,涿郡必失,而涿郡一失,则河北不安,所以先生才力主在涿郡备战,力保河北不失。”

    卢敏点了点头,收起了脸上的淡漠,捻胡须的手也放了下来。虽然这些观点对他来说并不高明,但是在一个没出过门的年轻人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刚才所见的那么多地方豪杰就没有人能想到这一点。

    “而涿县那些家族则不一样。”刘修对书法绘画非常自信,甚至有些自傲,但对于政治却是一窍不通,第一次发表意见,便要在卢敏面前说东道西,而且说的是汉朝的事,仅管他前一段前时已经做了功课,向毛宗、公孙瓒他们讨教过不少,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卢敏见刘修有些紧张,无声的笑了笑,鼓励道:“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的产业。”刘修脸有些红,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卢敏,接着说道:“要打仗,就要花钱。如果是花钱保护自己的家园,他们也许不会有意见,可是现在胡人并没有伤及他们,这时候要他们出钱备战,自然有些犹豫不决。”他思索了片刻,又说道:“乡里之人,要想他们有先生这样的眼界,恐怕有些强人所难。”

    卢敏默默的点点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不错。何止是犹豫啊,简直是异口同声的反对。”

    刘修也有些意外,他只估计到可能有反对意见的,却没想到反对意见这么大。

    “产业主要在城里的还好一些,他们虽然有些担心,还算是没有当面拒绝,产业在城外的就不一样了,他们担心一打起来,城里可得保全,而城外难免要遭到胡人荼毒,纷纷反对。眼下没有出言反对的,我估计可能只有西毛一家。”卢敏长叹一声:“人皆见私利而忘公义,地方上的豪杰都是如此见识,我大汉的疆土焉能不失?”

    刘修无语,卢敏这句话可有些书生意气,你们卢家反正没几亩田,胡人来了,你们躲进城,人没事,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仗打完了,你们有功,说不定朝庭一道诏令一下,你们全家就搬到洛阳去了。可是别人不一样啊,人可以跑,细软可以带走,房子呢,被胡人一把火烧了,那得多大的损失。别的不说,就说我家的那个院子,虽然只是三进的小院子,但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要是被胡人烧了,你有重建工程还是安居工程?

    只是这些话对卢敏说显然没什么用,他肯定要说,你也是见私利而忘公义,应该从大局着眼,不要拘泥于一些个人损失,可是他妈的大局什么时候顾过老百姓啊。

    “先生,我觉得,这些道理不是那些人能懂的。”刘修觉得有些别扭,自己如果不是一心想离开涿县,不是穿越两千年,多少有些大局意识,恐怕也不会这么说:“能和先生一样从大处着眼的,只有刺史大人和太守大人。只有说服了他们,才有可能说服那些人。”

    卢敏干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当我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我刚刚和刺史大人说了好半天,就是这个打算,奈何刺史大人一心要抚,根本没有心思与胡人开战,至于太守大人,他直接就没来,推说是身体不好,一切听刺史大人号令。”卢敏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刺史大人是个读书人,一心想要安抚胡人,虽说有些一厢情愿,倒还没什么私心。太守大人家在太原,离此数千里,胡人闹得再凶也伤不到他的家业,他只想着三年任满便另调他处,哪里还有心情做这些,真要与胡人开战,若是胜了,他功劳有限,若是败了,却是要负主责的。”

    刘修皱了皱眉,想到公孙瓒提起刺史大人刘虞时的不屑,不禁暗自叹了一声。卢敏是个书生,那个刘虞更是个书生,居然一心想招抚胡人,真要招抚得了,幽州至于十一郡有十郡成了胡人的跑马场,每年冬天就来打草谷?不过和刘虞比起来,那个什么狗屁太守就更不像话了,身为一方大员,中高级干部,居然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一点也不从大局着想。你一个太守都不从大局着想,还指望地方上那些土老财从大局着想?简直是笑话嘛。

    他瞟了一眼卢敏,心道你既然知道这些,再怪那些豪强就更没意思了。

    卢敏心中郁结,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也没指望真能从刘修这儿听到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之所以愿意对刘修说,一来是自己心里不快活,要向人倾诉一下,二来是考量一下刘修的见识,看看是不是有继续栽培的可能,从目前来看,刘修在这一批学生里面还算是好的,见识未必高明,但总算是愿意思考的一个。

    “我倒有个想法。”一直没说话的刘备忽然说道。

    卢敏看了他一眼,“说说看。”

    “人有趋利者,亦有避害者。”刘备有些腼腆的看看卢敏,又看看刘修,脸有些紧张的发红:“他们不愿意备战,是怕受到损失,失去现有的安逸。可是如果胡人已经要打过来了,他们的安逸难保,利益也有可能遭到重大损失呢?那他们还能这么想吗?”

    卢敏眉头一皱:“你胡说什么呢,胡人什么时候打过来了?”

    刘备有些得意的一笑:“边境经常有胡人出现,他们有没有打过来的计划,打过来的是归属胡人还是鲜卑人,那些人哪里知道,只要官府这么说,他们岂有不信的道理?”

    卢敏愕然,看向刘备的眼神有些不快。刘修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刘备的意思,不过,他觉得这个办法听起来好象不错,但实施起来风险极大,一旦被人发觉了,只怕出主意的这个人要被人骂死,说不定会被人刨了祖坟。再说卢敏是个正人君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大概不会采用这么阴损的主意,刘备这么说,反而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第47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刘修做事沉稳,甚至有些保守,他宁愿放弃一些机会,也不会进行可能会留下后患的冒险。他可以不向卢敏进言,但绝不可以说出让卢敏反感的建议,因为好印象总是很容易变淡,而坏印象却可能一直留在对方的心里。这就和画画一样,在胸有成足之前,你可以一直不动笔,大不了磨好的墨废了,可是如果仓促落笔,哪怕是一个点,也许都会影响整幅画的效果。

    见卢敏脸色不善,沉默不语,刘备刚刚鼓起的勇气渐渐的又泄了,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看卢敏,又求助的看看刘修。

    刘修视若未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道:“百姓们知道不知道也许并不重要,但是先生应该知道。”

    卢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在为刘备开脱,心里也有些不太高兴,眉梢挑了挑,看刘修怎么继续解释。

    “先生,你对鲜卑人的情况了解吗?”刘修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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