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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穿越之独孤皇后-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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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坚盯着她,缓缓道:“伽罗,我真高兴。”

    “这辈子都没有过的高兴。”

    他凑过来,在伽罗唇上啄了啄,目光交织,满心欢喜。

    伽罗笑生双靥,娇美无双。因情势所需,她今日打扮得很简单,满头青丝拿玉冠束在头顶,身上是一袭茶色劲装,骑马奔逃、掩护藏身都方便,别无累赘。比起中秋那晚的盛装丽服,此刻的装扮着实清淡素净,然而秀眉之下那双眼睛神采焕然,如同盛了满湖荡漾的水波,衬着嫩肤红唇,漆黑发丝,含羞带笑时,眼角眉梢风情万端。

    杨坚抵着她额头,几乎沉溺在她的顾盼眼波。

    还是伽罗惦记他的伤处,含笑退开,将他中衣除去,碰到左臂大片的暗红血渍时,心中颤抖不止。

    那金丝软甲织得紧密结实,她小心翼翼的解开,将上半身的软甲除去,而后解开最内层里衣。

    壮硕紧实的脊背入目,伽罗咬了咬唇,看到背后一道两寸长的伤痕,似是陈年伤疤,至今留着深深印记。

    她不由轻轻碰了碰,低声道:“殿下以前也曾受重伤吗?”

    “是兄长被刺的那回。”杨坚声音微哑,“我也险些丧命。”

    杨嵩被刺的事伽罗当然记得,那还是高家外祖父和陇右官员的手笔。当时她还不懂其中错综情势,此刻回想彼时高家外祖父的恶意,回想杨坚这些年所受的苦楚,回想他在仇恨之下的煎熬和胸怀,眼底那股热意再度涌了上来。

    斯人已逝,当初的惠王妃、杨嵩都不可能复生。

    而活着的人,譬如杨坚、譬如武元帝、譬如乐安公主,身上心间,却都留有深深伤痕。如同这道伤疤,怕是终身都难痊愈,每每触及,都能翻起前尘旧事。背负着那些旧事,伽罗无法想象,当时杨坚答应救她的父亲、在武元帝跟前为高家表哥说情时,是怎样的心情。

    那恐怕不是单凭着开阔胸襟就能做到。

    伽罗心疼又后悔,指尖抚过伤疤,有温热的泪珠滚落,掉在杨坚背上,缓缓滚落。

    她心绪翻滚,缓缓从背后抱住杨坚,喉头热涌,声音哽咽。

    “以前的事,是傅家和高家愧对殿下,愧对太上皇和公主。”她紧贴在杨坚肩头,低声道:“他们做过的事,我很歉疚。”泪珠断线似的掉落,她紧紧抱着杨坚,低低哽咽。那是祖父和外祖父犯下的罪孽,当时的她甚至还是高家一员。

    杨坚失去母妃的时候,失去兄长的时候,忍受高家表兄的故意欺辱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法做。

    彼时为杨坚帮忙的那些小心思,在此刻看来,不值一提。就像对方被炙热的烙铁烫得血肉模糊,而她只能凑上去,递一块糖抚慰一样,无济于事。她没能阻止,更无力挽回,此刻想来,便如钝刀划过,令人心痛。

    ……

    滚烫的泪落在胸膛,滑入小腹。

    杨坚身子微微僵硬,片刻后才抬起右手握住她。

    “那些事与你无关。”他眸色深沉,声音都是沙哑的。

    “可我还是觉得歉疚。”伽罗柔声,“信王已然身故,太上皇跟前就只有殿下了。死者不能复生,祖父和外祖父的罪孽我更难以代偿,不想殿下再跟至亲起龃龉。回到京城,殿下若碰到事情,跟太上皇耐心商议,好不好?”

    “好,答应你。”杨坚哑声,将她手指扣在掌心,低声道:“母妃若见了你,必定喜欢。”

    “文惠皇后当年仁慈和善,我也听说过。”

    杨坚颔首,没再作声。

    前事旧怨,他已咀嚼过无数遍,那回同伽罗去鸾台寺时,甚至还特意跟方丈讨教过。

    过去的事、失去的人,永远无法挽回,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珍重眼前心爱的人,便尤为重要。

    杨坚回身,眼底波澜翻滚,将伽罗眼泪擦净,哑声道:“你再哭,就没法疗伤了。”

    伽罗吸吸鼻子,有些赧然。

    自从娘亲去世后,她就很少再哭了,先前重压之下憋着股气,连眼泪都吝惜,不肯任其流下。今日激战对敌,情绪大起大落,这般趴在杨坚身上哭泣,确实是少有的事。

    伽罗缓缓将另外半边衣裳脱下,左臂伤口处的里衣被金丝软甲紧紧压在肉上,经血染透,瞧着格外怕人。她定了定神,不敢有半点颤抖,褪下衣衫,瞧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却还是忍不住一声低呼。

第263章 大战过后() 
    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全然撕裂,甚至比原有伤口扯开了一寸不止,下方三指处有极重的淤青,像是重击所致。

    唯一庆幸的是,伤口虽撕裂严重,毕竟没有毒物,不似前次般深紫吓人。

    伽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沾走血迹,看到杨坚浑身绷着,眉头紧皱。

    她的额头先见了汗,按着杨坚的吩咐擦干净伤口,抹了药膏。杨坚自用右手将左臂揉搓了一通,里头筋骨因铁箭钝击而负伤,又被他强力拉弓,揉搓时疼痛难忍。他对这些伤有些了解,知道药膏效浅,一声不吭地咬牙揉毕时,额头缀满了豆大的汗珠。

    伽罗给他擦尽汗珠,又将伤处层层包住,才松了口气。

    床榻被血染透,已然没法用了。

    杨坚先经鏖战,后又剧痛,此刻眉目间尽是疲累。

    因观内客舍不分男女,都只摆放简陋的床榻桌椅,伽罗想了想,便带着杨坚到她屋中,暂睡片刻。待杨坚沉沉睡去时,又赶往山腰,去向那位被韩擒虎夸上天的神医讨教,说杨坚伤口崩裂,当如何调理。

    神医刚救下重伤的士兵,听了此事,没好气的道:“既有那等神勇,忍着就好了!”

    伽罗微愕,恰逢韩擒虎经过,好声好气地向他道:“殿下也是形势所迫,还请先生担待些。”

    神医叹了口气,道:“等殿下传召,我再去瞧吧。那伤就是疼痛,别的不碍事。”

    伽罗这才稍稍放心。

    大战过后; 直至傍晚时分; 上下事情才算是勉强打理清楚。

    除了杨坚之外; 韩擒虎、李昺、房彦谦等人也都负伤,好在没有大碍; 各自休养。杨玄感虽赶路疲累,却因纵马冲突时阻碍甚少,倒没受重伤,奉杨坚之命将战场清了; 带人在山脚安营扎寨。

    柘林府的士兵死了近三百人,杨坚下令重金抚恤; 余下的各自负伤,安置在各处观里过夜。都尉韩林身先士卒; 从李昺的第一波攻袭起; 便带了少数兵马守在要紧隘口,几波攻袭过去,负伤颇重。因他对李昺深恨,即便身负重伤; 亦自发骑马追袭李昺,却被对方暗箭所伤; 昏迷不醒。

    韩伯岳守在他身旁不肯离去; 眼睁睁看着军医剪开满布血迹的衣裳,清理过狰狞伤口后敷药包扎; 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不肯哭。

    直到入夜时伽罗再去探望时; 才揪着伽罗衣襟,小声道:“傅姐姐,爹爹会醒来吧?”

    “殿下请了天底下最好的郎中。”伽罗握住他小手,察觉他微微颤抖。

    虽说在柘林府盘恒多日,伽罗这还是头一次见到韩林真面目。他的故事伽罗听杨坚提过,身手才敢都强悍过人,只因得罪了李昺,被李昺会同南衙联手压着,这些年守着柘林都尉的位子未能提拔半分,平常还被李昺安插的人手架空,日子十分难熬。

    这回杨坚在隋州谋事,最先盯上的也是韩林,派李昺协助除了那些碍事之人,重掌兵权,今日铜墙铁壁般死守,骁勇之极。

    而当年韩林之所以得罪李昺,似乎还是跟韩伯岳那位逝世的娘亲有关。其中隐情杨坚未提起,伽罗只知道韩伯岳三岁时失了慈母,彼时李昺初至隋州,因那件事,硬生生将原本欲提拔入京的韩林压在柘林,一晃就是四年。

    韩伯岳在军营长大,受其父影响,颇有胆气,亦将其父视为天底下最骁勇的英雄。今日两军对垒时他还信心满满,此刻瞧着满身细纱,昏迷不醒的韩林,焉能不怕?

    伽罗瞧着心疼,将他领出去,哄着吃了些饭,往韩林那儿又瞧了片刻,直至韩伯岳撑不住,才同冼氏一道,哄着他睡下去。

    次日起来匆匆前往韩林的屋舍,那位仍是昏迷。

    据莫先生说,韩林凌晨时曾醒来过一次,喝了两口水,意识却不慎清醒。

    今晨杨坚已同杨玄感一道来探视过,各自忧心,请莫先生务必将他救活。一场激战后死伤惨重,柘林府伤亡的军士名单昨晚已连夜列了出来,杨坚交于韩擒虎,飞马递回兵部,提早安排抚恤重赏事宜。

    待晌午时,军士们重新列队,由杨坚带领,启程返回隋城。

    柘林府重伤的将士就近回营休养,只是韩林病重,杨坚单独安排辆厚软舒适的马车,带回隋城,方便照料。

    队伍缓缓回到隋城,已是当日傍晚。

    李昺率兵出征时,李凤麟忧心忡忡,听得小相岭战胜的消息传来,当即喜不自胜,虽没再折腾阖城官员,却带了两名副手,亲自骑马在城门口迎接。往来的百姓未受半点驱逐,出入如常,见这位父母官亲自迎候,颇为好奇,不自觉的驻足观看,只是毕竟惧怕官府威仪,躲得远远的。

    临近腊月,天气已十分寒冷。

    李凤麟一介文官,不似武将骁勇耐寒,却只穿了深红官服,姿态端正恭敬。身子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那张方正的脸上却满是由衷的笑意,见得杨坚率军走近,忙翻身下马,快步过去,同副手跪地道贺道:“李昺谋逆犯上、仗着权势作威作福,罪行罄竹难书。恭贺殿下剿平逆贼,捉获李昺,微臣代隋州万千百姓,谢殿下大恩!”

    他的声音高昂,顿挫有力,令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城门口不知何时聚了许多百姓远远围观,听李凤麟说昔日威风得意的李昺被捉,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惊讶欢喜皆有之。不知是谁眼尖,看到了囚车中瑟瑟关押的李昺和元岩,群情激愤,指指点点,旋即口口相传,深感殿下英明恩德。

    李昺在隋州当了数年都督,不止贪权敛财,更是仗势欺人,别说平头百姓,就连当地官员也是敢怒不敢言,满肚子怨恨。元岩比之更甚,隋州内外的数处宅邸金碧辉煌,强占民女,霸凌人妻不说,府中那十几位妾侍更是仗势欺人,其兄弟子侄横行霸道的事,数不胜数。

    而今那两人穿着单薄囚衣锁在囚车中,皇上亲自羁押,李凤麟亲口定论。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将摊贩上的青菜丢过去,怒骂李昺。

    杨坚立马回身,瞟了一眼,并未作声。

    韩擒虎会意,朝押车的侍卫递个眼色,各自避开,也未阻拦。

    越来越多的杂物砸向李昺和元岩,人群中有人颇富,被欺压许久后难得能出恶气,当即将近处数个摊贩的果蔬杂物买下,分给群情涌动的百姓,怒骂斥责,含恨打砸。

    这般动静引得更多人驻足,纷纷打探传递,将李昺和元岩谋逆被捉的事迅速传开先前李昺大军过处所散播殿下被韩林挟持,他奉命救驾的谣言不攻自破,人人皆道其居心险恶、以下犯上,罪有应得。

    杨坚不疾不徐,命人扶起李凤麟,当众夸赞两句,才叫他上马同行。

    待杨坚在杨玄感等猛将的拱卫下徐徐入城时,两侧百姓满腔仇恨均得倾泄,齐齐跪地叩首,口呼太上皇万岁,殿下圣明。

    而囚车内李昺和元岩惨不忍睹,身上重伤被粗粗救治后不至于危及性命,经这番百姓泄愤,格外狼狈。

    入城之后,城内消息亦迅速传开,道旁百姓见得这幅模样,直呼活该。

    ……

    这般缓缓入城,到得白鹿馆外,夜幕已然降临。

    李凤麟已然备了庆功宴席及犒赏军士之物,杨坚并未推辞,不止邀了随行众将和柘林府及杨玄感所调府兵的长史、司马等人,连同军伍中格外骁勇的士兵也一道邀请,于衙署旁的敞厅中欢庆,特令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宴至一半,他以臂伤作痛为由离席,留下杨玄感和李凤麟主持局面。

    他在韩擒虎的陪同下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军士的欢喝声,甚至衙署之外,有百姓点燃烟花,为今日传遍全城的喜讯庆贺。

    这般局面当然是杨坚盼望的,可心里却还是有无形的重石压着,令他难露笑意。

    快步回到白鹿馆,重伤昏迷的韩林就安排在紫荆阁附近的剑南台里。

    杨坚过去时,屋舍里灯火通明,稍作休整的侍卫已按着韩擒虎的安排往各处轮流值守。曹典、李昺及房彦谦兄妹皆按照杨坚的安排,往厅中赴宴,此刻唯有刘铮带了两名侍卫,连同莫先生一道,守在韩林跟前。

    门口侍卫躬身行礼,里头刘铮听得动静,亦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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