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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锦衣夜行-第38部分

小说: 锦衣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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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若狂。

    可他现在纵想豁出一死、舍了老娘去与人拼命,都找不到仇家的影子。趴在炕上脸色铁青地沉吟半晌,唐姚举咬着牙,狠狠地说道:“王宏光、杨彩,卸了门板,抬我出去。罗历,头前带路,咱们去见林老掌柜。”

    他点名的这三人也是同样迁移到蒲台县的淮西人,都在他香堂里担任一定职司,乃是他的心腹,一听他这么吩咐,罗历立即紧张起来:“掌教,你想借助林老掌柜的势力?”

    唐姚举道:“不然又怎么办?”

    罗历道:“掌教,那林老掌柜对咱们可没怀什么好心呐,上一次他登门拜访”

    唐姚举黯然道:“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今时不同往日,咱们是外来人,还没站住脚,你嫂子如今吉凶未卜,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抬我走!”

    罗历无奈,只得恨恨地一跺脚,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卸门板!”

    夏浔带着彭梓祺离开借宿的那户人家,找了一家客栈入住,放好行李来到前厅酒店,在墙角隐蔽处坐下,点了几样酒菜,刚刚落座,彭梓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快说来听听,救人如救火啊。”

    夏浔幽幽地道:“人是昨夜被掳走的,现在都大晌午了,若是有火,早烧光了”

    “你”彭梓祺有种拿起酒壶敲他脑袋的冲动,却听夏浔又道:“现在这个时辰,该发生的都已发生了,我们能做的,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沉住气,先吃点东西再说。不过,我要再说一遍,我这主意,你很危险。”

    彭梓祺柳眉一挑,毅然道:“你说,要我怎么做?上刀山下火海,皱一皱眉头,我就不是好汉。”

    夏浔道:“上刀山下火海,那倒不必,只不过需要你冒险引那歹人自露马脚。”

    彭梓祺愕然道:“我?我如何引那歹人出来?”

    夏浔道:“那歹人只为唐家娘子有几分姿色,便不惜代价,做出如此行径来,显见是个好色如命之人,如果蒲台县里突然出现一个俊俏可爱的大姑娘,又是个外地赶来投亲靠友,却不幸没有找到亲戚,一旦失踪也无人理会的女孩儿,你说他会不会再度出手呢。”

    “那还用说,窝边草他都吃了,会放过一个外地姑娘么?不过,咱们上哪儿找一位俊俏可爱的姑娘家来?就算找了来,一个寻常女儿家,一旦进了那狼窝**,要是要是岂不害了人家?”

    看着夏浔望着自己有些古怪的眼神,彭梓祺渐渐明白过来,迟迟疑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尖,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不是不是说我吧?”

    夏浔赶紧道:“我是说女扮男装、女扮男装,不是不是,我是说男扮女装、男扮女装”

    彭梓祺刚要发作,就听有人砰地一拍桌子,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蒲台县里竟然发生强掳民女的事来,当真叫人难以置信!”

    夏浔和彭梓祺扭头一看,只见临窗刚刚坐下两人,说话的这人二十三四岁年纪,一身儒衫,脸庞方正,浓眉如墨,二目有神,虽是一身儒生打扮,但那气愤恼怒的样子却颇有几分刚毅果敢的气概。

    在他对面坐着的人也是一身儒衫,年纪与他相仿,国字脸,一字眉,清秀的面庞,气质儒雅,开口说道:“纪兄,眼下案情未明,也未必就是强掳民女,从堂上讯问的情况看,也难说不是那妇人不守妇道,在淮西有了相好,如今找上门来,勾她弃家私奔。”

    纪姓书生仰天大笑:“哈哈,贤宁啊贤宁,你为人太方正、太天真了。那县太爷的一番鬼话,能骗得了你,却骗不过我纪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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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女扮女装去钓鱼() 
对面坐的书生不以为然地道:“纪兄,你这人啊,就是性喜多疑。为官者,心中当秉持一个公字,本就不可看一方言辞切切,形貌可怜,便感情用事,若是断案如此简单,岂非公堂上谁说的可怜、谁哭得厉害,谁便打赢官司了?你看县尊老爷,已将三个泼皮拘押起来,又命三班六房的衙役皂隶们满城寻索,处断不可谓不公。画影图形,缉捕天下,并非一件小事,没有凭据之前,仅凭那唐婆婆一面之言,岂可擅动国器。”

    纪姓书生晒然道:“荒谬!那唐家妇人若果然有奸夫,她丈夫不在家,婆婆年老行动不便,日常采买都是她来出头,如果她与奸夫私奔,选个什么时辰不好行走,偏要选在雨夜,还要大动干弋,又是雇人又是雇车的把她婆婆也引出来?夜间宵禁,四城紧闭,她又住何处逃?这么多不合情理之处,你还相信有私奔的可能么?”

    高姓书生憬然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纪兄这番话大有道理,不若我等去拜见县尊,把纪兄这番见解相告,以助县尊大人破案吧。”

    “可别!”

    纪姓书生拦住他道:“贤宁啊,你也太过方正了,岂不知人心险恶。堂上那位姓杨的书生,可比你高明多了,为兄冷眼旁观,县太爷那番话,那位姓杨的书生也是绝计不信的,可他在堂上就不曾说过只字片语。能考中进士,外放一县的人物,会像你高贤弟一般不谙世事人情么?那些当官儿的哪个不是人精?”

    他端起酒来,冷冷笑道:“只怕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高贤弟,这浦台县的水深的很,你这么天真的人,还是不要乱趟的好,一个不慎,咱们兄弟都得栽进去。”

    高姓书生胀红着脸道:“你说县尊大人有意枉纵凶手?这怎么可能?县尊老爷十年寒窗,受得是孔孟教化、学得是道德文章,如今为国当差,食朝廷俸禄,怎么可能干出纵枉歹徒的事来?”

    纪姓书生一仰脖将杯中酒饮尽,不屑道:“要是学过道德文章的人,就一定知书达礼,当今皇上也用不着峻法惩贪了,胡惟庸想出个‘剥皮塞草’的刑罚来,各级官吏但有贪污超过六十贯的,剥其皮,充草以实,仍留原衙,新官上任,都要去看看前任的草人,以为效尤,这等令人触目心惊的教训,该可遏阻贪污了吧,可你看那贪官前仆后继,因此禁绝了么?

    初生之儿,便知吮母之乳,孪生兄弟抢之,必啼哭拂却,人性本恶也,唯知有我,不知有人而已。道德文章,诗礼教化,虽可教人,却不可能使得人人向善,更有那禁不住酒色财气之诱惑者,今日向善,明日向恶,要治天下,唯有法家。”

    这一下可就说到“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以及“以法治国”还是“以儒教化”两个争议极大的命题了,高姓书生不由勃然变色,沉声道:“我看那单大人一身正气,绝不像个贪污受贿、贪脏枉法的贪官。纪兄啊,你就是因为愤世嫉俗,常作惊人之言,才被县学开除出革,怎么就不知悔改呢?”

    这句话把那纪姓书生激怒了,他好不容易考中诸生,却因常作惊人之语,甚至对至圣先师的训导也常有不同见解,被教谕训导们斥之为妄自邪说,开革削藉,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如今被好友揭开伤疤,不由勃然大怒,两只眼睛都红了,他瞪着高姓书生,恶狠狠地道:“贤宁既这么说,可敢与为兄一赌?”

    高姓书生诧然道:“赌什么?”

    纪姓书生道:“我来想办法,抓出那强掳民女的奸人来,若果证实他与县太爷有所勾结”

    高姓书生追问道:“那便怎样?”

    纪姓书生道:“你便站在街头,大呼三声:‘人性本善,狗屁不通’如何?”

    高姓书生攸然变色,‘人性本善’可是亚圣孟子说的,身为儒家弟子,又是县学诸生,他岂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纪姓书生见他迟疑,不禁仰天大笑:“哈哈,你不用说了,你的迟疑,已经证明‘人性本善、狗屁不通’啦,哈哈哈”

    高姓书生胀红着脸,咬一咬牙,正要接受他的赌注,坐在墙角的彭梓祺忍不住问道:“看你如此笃定,莫非你有办法?”

    纪、高二人聊得兴起,此时又非饭时,而夏浔和彭梓祺又是先住了店,从后门进来的,一进门就坐在了墙角,两人竟未注意,这时听到有人说话,方才悟到自己二人说话有些肆无忌惮,待仔细一看,他们马上认出这两人就是制住三个泼皮、救下唐婆婆的杨、彭二人,不由又惊又喜。

    方才许多人到衙门口围观,这两位书生也曾跟去,是以认得他们模样,二人连忙离开座位,高姓书生遥遥一揖,说道:“原来是仗义救人的杨公子、彭公子,失礼失礼。”

    纪姓书生则豪爽的多,大笑起身道:“相逢即是有缘,两位兄台还请移座,咱们共谋一醉如何?”

    他这一说,高姓书生忙也出言相请,夏浔盛情难却,彭梓祺更想知道纪姓书生是否有比夏浔更高明的好主意,二人便移了酒菜过去,两桌人并坐一桌,相互揖礼,通报身份。

    原来这纪姓书生叫纪纲,高姓书生叫高贤宁,都是临邑人氏,两人曾同是县学的诸生,交情深厚。纪纲被县学开除后,两人的交情并没有因此断了,后来高贤宁想离开家乡游学一番,一则好友情深,不忍相离,二来这纪纲自幼习武,一身拳脚功夫极为了得,有他相伴,路上也安全,于是便约他同行。

    二人在山东各州府县游学访问,昨日逛到了蒲台县,被大雨留客,今早恰好看见夏浔和彭梓祺护着那唐婆婆去县衙,二人闲来无事,跟了去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

    夏浔隐约记得以前看武侠,似乎明朝初年有个锦衣卫指挥使就叫纪纲,可这名字实在普通,天下同名同姓者比比皆是,夏浔只知那位纪指挥使十分霸道威风,却并不了解他的生平,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秀才能和那个权倾天下的纪纲有什么关联,因此虽觉姓名熟悉,却也没有多想。

    彼此通报姓名,一俟落座,彭梓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纪兄,你有什么好办法,能捉住那歹人?”

    “这个”,纪纲有些犹豫。

    彭梓祺道:“不瞒纪兄,我们也恨那歹人实在猖狂,方才正在商议办法,如果纪兄有好办法,说不定咱们可以联起手来,为地方除此一害。”

    她轻轻一拍掌中刀,傲然道:“论学识,小弟不及各位,可若论武功,小弟自信可以助一臂力。”

    纪纲略一沉吟,爽快地道:“方才我的确想了个法子,只是要做起来,还有许多难处。”

    彭梓祺忙道:“纪兄请讲,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纪纲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那歹人强掳民女,十之八九,是谋其色。既然如此,要引他入彀,就须投其所好,攻击短处。我的意思,可往其他府县,使重金聘一位青楼中才貌双全的姑娘,扮做投亲靠友的村姑,到这蒲台县里招摇过市,那歹人只要见了,自然生了邪念,只要他一出手”

    彭梓祺吃了一惊:“怎么他的法子与杨文轩一个模样?”

    彭梓祺定了定神,说道:“此事十分凶险,那姑娘岂肯答应?”

    纪纲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此事如此重大,岂可实言相告之?”

    彭梓祺有些不悦地道:“这样的话,不就是利用她了?万一有个闪失”

    纪纲不以为然地道:“彭兄弟,婆婆妈妈,如何做得大事?那样的女子,做的本就是皮肉生意,有个闪失呵呵,她又能失了甚么东西?”

    夏浔缓缓开口道:“引蛇出动容易,如何捉贼捉脏?”

    纪纲微笑道:“杨兄所虑甚是,所以欲行此计,最最紧要处不是引蛇出洞,而是如何拿贼擒脏。故而,若行此计的话,我须先赶去青州核桃园见一个人,得此人相助,这一计方才可行。”

    夏浔纳罕地道:“青州核桃园?那里有什么了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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