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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9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09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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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让你带我去看看,只有你能看到的世界。”哥特女孩没有太多的动作,她已经将杯子放回茶几上,靠着椅背,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下,她的身体完全处于一种静止状态,不仅仅是没有动作,更是仿佛连细胞的活动都是停止的,她就像是死了一样僵硬,但是,声音还在发出,这是高川第一次实际观测到她的异常,在这之前,她的细节状态都更像是一个普通人。

    司机的肌肉同样很僵硬,他几乎是因为这硬直的肌肉才能站着,否则早就软倒下来了。随着哥特女孩的讲述,被称呼为“信使”的他对于这里所发生的异常,有着连高川都无法比拟的敏锐。可是,哪怕脸上的恐惧一直没有消退,但另一方面,某些灼热的情绪也同样茁壮成长。

    他一直都很期待见到女巫,就如同孩子都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高川十分清楚这一点,他用手牢牢拉住司机,防止这个男人陡然陷入莫名的情绪中,从而做出危险的行为。

    “是女巫,真的是女巫。”司机悄声对高川说:“和我听过的故事一模一样,她神通广大,哪怕世界末日到了,也能安然无事,还能够操纵人心。你说她到底活了多久?她刚才的确有说过,是她成立了末日真理教吧?没想到她已经离开了,而末日真理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说她会不会是看不下去,所以打算帮我们一把?”

    “你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美好吗?”高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司机有些尴尬,喏喏辩解道:“如果她是敌人的话,我们只会更吃亏吧?是朋友还是敌人,这种事情可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所以,我会稍微想得好一些。”顿了顿,又问到:“高川先生,你完全不怕吗?”

    “是有点可怕。”高川承认了自己心中的恐惧,以及那种不愿意将其视为末日真理教的一员,而将她放在敌对的立场上的心情,“但是,她也有只凭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

    一直以来,高川所遇到的极为危险的情况,往往都是神秘现象,而并非是特定的个体。因而,那些真正让高川感到恐惧的个体,都会被他归类末日真理教最隐秘的三巨头,已经算是这样的个体,按照感觉,高川将她放在和最终兵器一样的高度。

    两人只听到哥特少女用徜徉的叹息般的声音说:“我没能让其他人看到我所看到的世界,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让我看到,你所能看到的世界。”这么说着,她的声音变成了呢喃:“我做过一个梦,当我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片黄色的大海,而我也仿佛变成了大海中的一滴水。我以一滴水的角度去观察着这片大海,这片黄色的大海是由巨人崩溃形成的,而我们则从化成海水的巨人的尸骸中诞生。我看到了,你上浮,从这片大海里复归巨人的样子,又下沉,变成了和这片黄色大海不同的颜色。在这片黄色大海的外面,在海的深处,到底都有些什么?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梦想着,要去看看。”

    伴随着她的呢喃,高川似乎听到了咕噜噜的液体流淌的声音,感觉到了一种置身于水中的漂浮感,他仿佛也变成了这水的一部分,流经不同的地方,然后在某一刻猛然醒来。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后已经湿迹淋漓,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汗水,还是真的浸泡在别的什么水中。

    可是,他可以想象,哥特少女所说的,那宛如史前神话般的故事,到底暗示了什么。倘若用“”代替“黄色的大海”,用“末日症候群患者”代替“巨人”,用“承载着人格的”代替“一滴水”,那么,哥特少女所看到的,不正是“已经变成的末日症候群患者所能观测到病院现实”的模样吗?

    在理论上,存在于中的人格是无法直接观测到,也无法透过去观测病院,就如同人类在正常情况下,无法直接观测到自我意识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被这个**所承载,在这个世界中,作为既然存在的一部分进行运转,并和其他方面的进行交互。

    高川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巨大得难以想象的蛋壳里,我们就是蛋黄和蛋清,乃至于蛋壳的一部分,我们共同构成了这颗蛋,但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颗蛋,这颗蛋的总轮廓又是何种模样,而它又被盛放在什么地方,盛放它的外面究竟是什么模样。

    高川不由得想:在一个严密得无以复加的系统里,当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是必然而必须的,每一个事物即时所处的状态也都是必然而必须的,在这么一个看似有冗余,可以犯错的世界里,其实那些冗余和错误都有必然而必须的意义时,作为其中一个极其微小的个体的人类,究竟能够对这个系统了解到什么地步呢?应该是局限于“完成自己的功用”这个范围吧。

    一个人的成长,究竟是一种挣脱束缚的行为,还是一种宏观上被规划好的,必然达到的,严格得不允许任何变化的,而对整个世界系统有着非凡且必须的意义的行为呢?在人们看似有几率改变的一生中,他是否真的存在改变的可能性,而不仅仅只有一个几率的数字呢?

    是否在世界这么一个复杂而严谨的系统中,某个人一定是会变成“某种特定的人”呢?而不以人类自身的意志为转移呢?

    既然“病毒”已经深入末日症候群患者体内,是导致末日幻境的根源,那么,作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一员,只是“中的一个人格”的哥特少女,又是为什么可以做到那样的观测?而她的观测对末日幻境,乃至于对“病毒”而言,是一个严谨而复杂的系统运作中,所必不可少的成份吗?

    如果必须把“病毒”视为“末日幻境”最不可或缺的核心部分,那么,普通人、神秘专家、特殊的某些人,例如眼前的这位哥特少女,他们在“末日幻境”中所能观测到的各种特殊情况,对“病毒”而言,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绝对,要对付“病毒”简直是不可能的因为,它已经贯穿了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存在,仿佛成为了其存在形式的一部分,离开了它,末日症候群患者究竟是被治愈,还是彻底崩溃,连都做不了呢?

    高川不禁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哥特少女,仿佛就是为了让自己了解到这一点而存在的。她能看到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通过她的思想系统,得出一个迷惘的结论。而如今,她便轻易地将这个疑问抛了过来。

    这些疑问正试图动摇自己解决“病毒”的意志。这些疑问正把以前那些看起来不错的想法,变成看起来很糟糕,不成熟的想法。如果解决了这些疑问,一定又会有新的疑问产生吧。也许会就这样反复着,让人永远找不到一个“最佳最合适的方法和时机”,永远都处于一种“最后一刻才会发现的,相对错误和糟糕的情况”。

    “我知道了,你想去外面。”高川凝视着仿佛已经睡去的哥特少女说到:“但我可以告诉你,外面的情况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好,你的疑问哪怕在外面也不会得到解答,你也不会如你如今觉得的这般强壮。你能做的事情,一定会比在这里可以做的事情更少。你会品尝到真正的绝望,比这个世界的末日到来更深刻的绝望。”

    “我已经存在很久了,久到我可以将生命和希望当做筹码,去看看过去自己从未看过的景象。”哥特女孩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有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她明明就坐在两人面前,却让人觉得她已经离开了,“我会帮你,高川,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因为,当你来到这里时,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你所做的一切,无论你是否自愿,都将达成我的目标。”

    “这是女巫预言?”高川沉静地问到。

    “不,这是必然。”这么说着,声音渐渐淡去。

    高川和司机两人又等了许久,也不见椅子上的哥特少女有什么动静,她就像是死亡了一般,垂头依偎在宽大得座椅里,像是在聆听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司机上前一步,仿佛想要近距离看看她,却为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那是很响亮的开门声。

    一侧的门打开了,可两人都不清楚,那到底通往什么地方。紧接着,又有脚步声传来,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就好似有人排队走过,这些人已经穿过那扇门,罗列在两人的两旁,可是,两人看不见这些人的身影除了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用声音辨析他们的位置,而在脚步停下后,房间中仍旧维持那高雅和空旷的感觉,仿佛只有自己两个活人。

1666 夜不能寐() 
哥特少女消失了,高川和司机就是这么觉得的,尽管她就倚靠在巨大的沙椅上,红茶也仍旧热气腾腾,但仿佛躺在这里的仅仅是一个躯壳,一个人形的器具,她的灵魂,她的存在感,已经伴随着她的声音远去。?'(?房间又安静下来,司机想要确认眼前的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听到一连串脚步声传来,就好似有人排队走过,这些人已经穿过那扇门,罗列在两人的两旁,可是,两人看不见这些人的身影除了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用声音辨析他们的位置。

    房间明明富丽堂皇,充满了高雅的气息,却格外的空旷和宁静,仿佛那脚步声也仅仅是为了衬托这种氛围的存在。高川转头四顾,只见到墙壁上装饰成现代灯具,却其实是用烛火的壁灯陡然全部熄灭,房间便陷入一种清澈的暗色中,荒野那带着微光的夜色,从正对门的大窗投进来,让人觉得仿佛只要向前走就能回到荒野中。

    这是何等幽暗静美又开阔的厅堂,然而,无论是高川还是司机都清楚记得,这里可不是门厅。

    “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房间似乎比刚才大了许多,而且”司机喃喃自语,他抬头看向天花板,层落的高度和他印象中有极大的差别。

    挑高的天花板,扩容的房间,亮度和颜色的变幻,以及莫名的声响,让人觉得自己在一秒前所在的地方,和如今所在的地方,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那数人的脚步声已经停下,最后的印象,是这些看不见的“幽灵”罗列在两侧,就仿佛恭候两人离开。仅仅凭借印象,高川和司机都能估摸出它们站在哪个位置,然而,无论使用眼睛去看,还是亲身走过去触摸,那一带就仿佛真的只是空气而已。

    一时间,司机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虽然觉得这里的感觉像是在“送客”,但是,他还没有完成来到这里时,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并不是无缘无故才来到这里的,他坚信之前的哥特少女就是女巫,所以,无论是对方那诡秘的说话方式,还是称呼自己为信使,哪怕是言语中透露出一些古怪的,让人难以理解的信息,他都能够接受。并且,他觉得只有这样才符合女巫的形象。他也不否认自己在看到对方时,就被那怪诞的气息,以及心中执着快要得偿所愿的满足感所击垮。

    然而,当这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他现自己尚未知道,这个女巫到底叫什么。尽管对方说过,用女巫故事里的名字,那充满暗示意义vv和来称呼她也未尝不可,而且,名字并不重要。但司机想,既然她是存在的,既然是她编撰了女巫的故事,让自己这个不知所谓的“信使”知晓这个故事,那么,在这之前,她应该有一个原本的名字吧。

    除此之外,“见到女巫就能祈求她帮忙实现一个愿望”这么一个宛如童话的传闻,是他坚持来到这里的一个重要原因,可现在,他甚至连提出这个愿望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要在这里住下吗?”司机带着一丝祈求的神色看向高川:“高川先生,你觉得如何?”

    “你还想要她实现愿望吗?”高川平静地和他对视,说:“其实我也有一些朋友,他们或许能够帮助你,你的亲人无论是妹妹、姐姐、妻子或女儿只要还没有死掉,只是被辐射伤害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这么说,但是,司机作为末日真理教三巨头之一刻意制造出来的“信使”,哪怕他对此没有足够的自知,也不可避免他身上生了许多异常的情况。高川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亲人,而万一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这些亲人时,又会对他的心理产生多大的冲击。

    意识行走者改变和捏造他人的意识,让他人对自己不曾拥有过的事物信以为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高川在网络球中看到过案例,有意识行走者为了隐秘行事,让一个孤身流浪汉觉得自己每天辛苦度日,是为了养育已经分离多年的妻女,最终,当这位意识行走者放走这个孤身流浪汉后,这位可怜的流浪汉总算是察觉到,支撑自己多年生活的动力,其实是虚假的,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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