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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天上掉下个锦衣卫 作者:十三酥(晋江vip2014-08-17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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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龄屁股才要从凳子上抬起来就坐回去了,她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吓唬,好歹也是黑店里做过工的,耳濡目染心理还是很强悍的。

    想是那么想,她却不能拒绝安侬的好意,缩了缩脖子道:“那你快去快回,我一个人害怕。”

    安侬点点头出去了,脚步发飘,她其实也害怕。和龄倒是没瞧出来,还在心里想她为人挺仗义,是个能深交的。

    门关上了,和龄转过头,她把桃木梳子放进梳妆盒里,耳边恍惚还回荡着那一声尖利的叫声,接着,不期然抬起脸,瞧了一眼昏黄的棱花铜镜——

    “唔!”

    即将破喉而出的叫声被捂住了,和龄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人,他的身影照在镜子里,熟悉的面容浅浅晕染开,乍眼一瞧竟像个鬼影。

    “……怪我来晚了么?”

    泊熹俯身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蛋皮儿一样光滑腻白,掩住她嘴唇的手不期然松了松。

    和龄偏过头,唇角微抿着,她能感受到他掌心因常年握剑而生出的薄茧,微微的刺痛叫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眼底一霎儿变得冷淡,皱着鼻子不肯吭声。

    他吊了吊唇角,压低音色道:“不是和龄自己说的,兄妹间没有隔夜仇。我不过晚了几日来寻你,你便恼了我么?”

    他妥协似的,“我赔不是还不成。”

    越是这种时候泊熹越是沉得住气,他一副并不知晓顾盼朝来找过和龄的事,同她亲近暧昧如往昔。

    这是他潜意识里选择的同和龄的相处方式,他私心里一直是愿意同她亲近的,然而这会儿尚不自知。

    和龄在心里重重地冷哼一声,她垂下眼睑看见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磨磨牙齿,真想一口咬下去,要咬到看见他痛得剥了脸上这层面具才能解气……!

    她哼哼两声,提醒他捂住她嘴巴她开不了口。

    泊熹好像才反应过来,他动作很慢,微凉的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点了点才挪移开,紧跟着,泰然自若地坐到了她身畔。

    和龄是不晓得泊熹已经知道她知道他不是哥哥了,她看见他坐得离自己这么近就来气,若是放在往日只怕还会羞怯,这会儿那些对他的小儿女心思却都一股脑儿抛到了爪哇国去。

    她“霍”的立起身,像个跳蚤似的蹦达起来,拿手一指雕花精美的隔扇门,往日在他跟前表露出的天真烂漫消失了个彻彻底底,语气里满是严肃。

    “权大人走错地儿了吧?贱地粗陋,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慢、走、不、送。”

    和龄一点儿也不好奇泊熹是怎么进来的,横竖她对锦衣卫精通爬窗翻墙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心说他必定是从哪儿翻进来的,他身手那么高妙,到哪儿都跟逛自己家花园子似的,简直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只看他想不想去罢了。

    泊熹额角上“突突”了两下,他还没见过和龄这幅模样,定了定,他坐得更安稳了,攒着眉头道:“我这几日…腿脚不好,容我休息片刻不迟。”

    “什么不好——?”

    她快忍不住了,声线颤抖着道:“我倒不晓得如今腿脚不好的人还能翻墙越户的,可真了不得。”

    这下和龄瞧出来了,看来他已经知道她知道了。这么一来她更闹不明白了,权泊熹都知道了干嘛还来自讨没趣,这么骗她耍她很有意思么?

    她是真的有脾气的,想着外头人都瞧热闹去了,廊子上并无人,当下里便作势要去开门,气呼呼道:“你不走是不是,好,那我走,我走还不成么——”

    “和龄确定自己走的出去?”

    泊熹慢条斯理的,他理了理袖遥В睦镏贝昊穑皇娣恕M6倭艘换岫迫黄舸降溃骸澳憔」芡馔纷撸阋怀雒盼揖腿氯驴4蟛涣恕腥饲萍勖前樟恕!

    他说完,无辜而又淡然地看着她,墨黑的瞳孔像一口深潭,唇角却微微地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还怎么维持冷漠呢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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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朝华堆

    和龄没有错过泊熹唇角那抹笑意;虽然他很快就收敛了表情;仿佛他并不曾在说完那样一句叫她几乎要跳脚的话后还笑了笑。

    她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呼吸一下子粗一下子细,想不通泊熹怎的变成这样了?

    他的倨傲冷漠呢;分明是一个连多说一句话也懒怠的人;她始终不会忘记头一回见到他时他给她的印象。

    泊熹这样的人;她以为终其一生都会是冷淡淡的,无论对什么人。如今他却不知哪里学来的泼皮无赖招数;竟然威胁她!

    和龄狠狠地动了动脑筋;她不怕他;昂了昂下巴道:“大人不晓得吧?这会儿别人都瞧热闹去了;奴婢也正要去呢,外头哪儿有人来看咱们。”

    “这样么?”

    泊熹站了起来,不着痕迹地靠她近了些。

    他蹙着眉头,眉宇间一派思索的神色,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噢,那我也不必嚷嚷开了。”顿了顿,道:“和龄过来我这里如何?几日不见……怪想的,你过来,我好好瞧瞧你。”

    这里头是有真话的。

    他站在那里像一棵参天的树木,面庞清俊,洋溢着勃勃生机。

    麒麟袍是他独个儿才有的,和龄没见别人穿过,但是这身衣裳似乎也只有穿在他身上才能有这种味道。

    阳光越来越盛烈,日头升到了半边天,一束束光线打在他面孔上,在他那两道浓黑的剑眉上染上恍惚的一层金色,还有他的瞳孔,映衬着眼睫垂下的暗影,让人有种自己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和龄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一瞧见面皮子好看的男人她就走不动道儿,被泊熹这张脸迷惑也不是一遭两遭儿了。

    她定定立在门前瞅着他,他察觉了,唇角流出她熟悉的细细的笑纹。

    泊熹伸出手,他的手很好看,长长而又匀称的骨节动了动,作出一个朝她弯手的动作,重复着上一句话,“你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和龄深呼吸一口,好容易才把粘在他脸上的目光调开,她真是中了他的邪了!

    有什么的?

    她在心里叨咕,不就是长得比寻常人好看些么,好看就能骗人了?真了不得他了,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儿可是皇宫大内,她听安侬话里意思皇子们都生得俊的很。

    回头等她也兜搭上一个,到时候保不齐正眼也不瞧他一眼,看他怎么样。

    “我是你的谁?你叫我过来我就过来么,哪儿就这么听话了,”和龄还是拿手指头硬生生地往门那边方向戳,“大人还是请走的好,别叫和我一屋住的人进来瞧见了您,到时候孤男寡女的,您叫我一张嘴两张皮怎么摘得清呢。”

    她长本事了,竟这样同他说话么?

    丝毫余地也不留。

    泊熹眼睫微低,受到了伤害似的,慢慢把手垂了下去。和龄吮着嘴唇偷眼觑他,瞥见他那副样子她在心里纳罕,纳罕过了仍是坚持板着一张面孔。

    她心想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他欺骗了她,还占了她不少便宜,再理睬她她是傻的么!再说了,泊熹才不会伤心难过,难说不是装出来的,反正是骗子,骗人是他的强项。

    泊熹不知道和龄子在心里这么不遗余力地编排自己,他想着她说的和他在一块儿被人瞧见了会说不清这事,很不以为然道:“清者自清。至于摘不清么,往往说明那两人原本就是不清的,何须费口舌。”

    这话里意思是他们本就是不清不楚的——?

    和龄拍拍胸脯给自己顺气,是可忍孰不能忍,她发现了,论口才说不过他,比气力也完全没有胜算,所以那还是先离开这间屋子吧。

    管他当初为什么要骗她他是哥哥,他给她依赖的希望,到头来才知道原来从头至尾他们的一切都那么空洞。

    他叫她进宫来帮她处理皇后和太子的事件,她连这个也疑心上了,这几日并未发现皇后宫里有什么异常,自然了,即便有异常也不会是她一个小宫婢能知道的,可是她就是这么想了,没准儿泊熹连叫她进宫帮忙都是骗她的……

    难道不是么,他手底下那么多能人,她倒不信了,他在宫里头当真就找不出人手来安插在坤宁宫了。

    他却非得要她进宫来,他有这么看得起她?

    嘁。

    往日真没瞧出来。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

    和龄在心里用朱笔给泊熹画上了一个血红色的大叉叉,画完睨他一眼,气势足足的,“奴婢要出门了,大人您离开的时候别忘了关门,皇宫大内说不定也有偷儿呢,便是没有偷儿,总也有那些个爱打谎的骗子啊臭流氓什么的,您可千万当心啊。”

    她话里藏话的时候也不是盖的,跟个小泼皮破落户似的,抖擞着身板去拉门,似乎打了个胜仗,骨骼清奇,任督二脉都通了,通身写了个大大的“牛”字。

    泊熹一哂,喉咙里响起低沉的笑声,说笑声也不准确,更像是从地底下抑或什么阴沉森寒的地儿冒出来的声音。

    怪渗人的。

    他也不装了,一撩袍子,衣料发出闷闷的声响,长腿稍稍那么一跨三下五除二就把和龄拦截住了。

    男人不讲道理的时候比女人更不讲道理,她要走,可以,这是她的事,他不让,这也是他赋予自己的权利。

    “你上哪里去?”

    门就在他身后,泊熹面上沉暗,方才日头照射下的万丈光芒都离他远去了。

    他脸孔埋在阴影里,薄薄的唇角微微抿起来,像个从天而降的黑阎罗大煞星,和龄怀疑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见了他也要绕道儿。

    她是真不怕他,皱着脸道:“不是都说了,我瞧外头热闹去,”话锋一转,“大人也感兴趣么,大不了,我带你一起去看就是了。”

    “没这个必要。”

    泊熹呼了口气,静静地垂眸打量她。

    终于压不住思潮来见她了,她会这么抗拒他亦是意料之中之事。

    她如今对他这样,浑身长满了刺儿,像只防备的刺猬。于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究竟无论怎样,这都是真实的和龄。

    “你怨我么?”他说道,习惯性地去牵她的手。似乎握着她能让自己心里舒坦开。那些见不到她时的烦躁和不知名情绪都能够得到疏解。

    他不禁想,兴许只是因为他骗了她,而相处了这一段时日总归有了感情,他才过意不去。

    况且,她还很有用处。

    横竖走到这一步,功亏一篑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和龄正想阴阳怪气说不知道他说什么,谁晓得一眨眼的工夫手却被泊熹牵住了。

    还是那样不温不燥的温度,甚至在这样炎热的夏季而言,他手心竟然温温凉凉的,触碰上去舒服极了。

    略一迟疑,和龄细细的眉尖就攒了起来,“……你别碰我。”

    她把他的手像烫手的山芋一样甩开,横眉回复他前头的话,“我做什么要怨你,你心里想什么总归我是从来都不晓得的,你有你的生活,过去没有我以后也不必有。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索性说开了大家清静。”

    和龄自觉很有大将风度,她朝泊熹比了比手,自己在屋子正中的方桌前坐下,“您请坐吧。”

    这屋子是宫女住的,里头陈设在和龄看着已经很不错了,泊熹却瞧不上眼,他爱干净,顺了她的意思走到椭圆的木凳边上,这木凳四个凳脚不大干净,上头的花纹也磨损了,很不美观……

    还有这屋里的摆设,他这才把注意力分散到周遭儿,其实要说摆设,这里委实也没有什么摆件儿。墙上挂了字画,他眯了眯眼,是赝品。边角高几上豪气地摆了只粗瓷的大口花瓶,里头插了时鲜的莲花,还算清雅。

    也就这个勉强顺眼。

    泊熹复低头瞧那凳子,他没有坐下来,只道:“你说,我听着。”

    她正待唾沫横飞指点江山,他幽幽的声音倏然又送进耳里,“倘或我哪儿做的不好,而和龄说的是对的。那么,我是愿意改的。”

    和龄噎了噎,她差点被泊熹这句话弄得一肚子话出不了口,就着昨晚的冷茶喝了一口打算润润嗓子,谁知道却被那涩涩的味道苦得她皱了眉。

    泊熹朝那粗瓷圆口杯子瞥了一眼,忍了忍,没说话。却从琵琶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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