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天上掉下个锦衣卫 作者:十三酥(晋江vip2014-08-17完结) >

第5部分

天上掉下个锦衣卫 作者:十三酥(晋江vip2014-08-17完结)-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钦打量了大堂里一众人,众人如芒刺在背,其中不乏朝堂上道貌岸然的官员,此时全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这祁钦原隶属锦衣卫,后来万鹤楼新上任东厂督主,便从锦衣卫里挑选了一拨充进东厂,他便是打那时候起开始为万鹤楼所重用。

    身为东厂督主,手握批朱大权,万鹤楼可谓一手遮天,又得今上宠妃樊贵妃宠信,是那位主子跟前的哈巴儿狗。大宦官有了庇护,手底下爪牙更是不可一世,连一二品的朝廷大员见了东厂的人也得和颜悦色。

    祁钦身着飞鱼服,眼角含着笑,瞧着是一派风度端凝的模样,他踱着步子在大堂里走了一圈,眼神一扫,手底下番子直接将才还拖着穆穆古丽的醉汉带了下去,这么一来是生是死就难说了。穆穆古丽不是头一遭儿在京里头,她晓得其中利害,当即和哥哥两个瑟缩着躲进了柜台后观望。

    和龄在青布帘子边角大气也不敢出,她们客栈里也常有闹事儿的,这种时刻聪明人即便看不清情况也该知道一动不如一静,她看热闹就是了。

    “都别拘着,当我不在也是一样儿的。”那边祁钦提起一只甜白瓷尖嘴酒壶仰脸往嘴里倒了一口,喉口咽了咽。

    他视线在酒客里寻睃,唇边却带着笑意,“我们东厂要抓的人,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也能寻的见。识相的,您自己个儿出来,督主大人不过是问几句话,假使回答得好,我做主留您个全尸。和大人,您细寻思寻思,回头倘或叫锦衣卫抓了您去……啧啧,锦衣卫指挥使权泊熹权大人,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冷血冷心,你落到他手里,连根骨头渣子也难剩下。您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雅间里传来椅子砸地的闷响,众人的视线紧跟着凝过去,须臾一个留着长胡子身穿灰色直裰的中年男人仓惶奔出来,此人眼下面如土色,两腿筛糠似的狂抖,必是祁钦口中“和大人”无疑。

    这位和大人是个小小文官,只因同前儿才倒台的兵部尚书有牵搭才落得这个地步。东厂要罗织罪名,一概昔日与兵部尚书常来常往的哪个不被拖下水。纯乾帝早看这老尚书不顺眼了,底下人晓得根底,照着皇上的意思将兵部尚书党羽连根儿拔了来讨好总是没错处的。

    祁钦正要示意底下人动手,立在他边上的盼朝却眼尖,他嘴角略沉,压低声音提醒道:“慢着,你瞧门首上谁来了?”

    话音才落呢,泊熹已经带人走了进来,他是煊煊赫赫的排场,后头笃清领着一溜身着公服的锦衣卫,个个死气沉沉笔直立着,站定后便没再发出一点儿声响。小小的酒肆里站了这么两拨人,颇有唱对台戏的意思,一时空前拥堵起来。

    官场上,人后是仇敌,恨不得刀剑相向,人前却要碍着面子客套。祁钦面色不虞,早知道权泊熹会来,没想到这样快!他挤出笑脸,讪笑道:“这不是权大人么,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可真是不凑巧,您瞧这里人挤人肩比肩的。”

    泊熹像是没听到一般,他不爱搭理人是出了名的,冰山一样叫人无可奈何却恨得压根儿痒痒。

    祁钦嘴角的弧度快挂不住了,盼朝在身后拉扯他,两厢视线对上了,祁钦从他眼神里瞧出叫自己忍耐的意思,便咬牙轻哼出声,只得暂且偃旗息鼓。

    权泊熹近来蛮讨樊贵妃喜欢,连他们督主都不给他脸子瞧,他自然也不能在明面儿上和锦衣卫为抢人撕破脸皮。

    泊熹是记仇的人,那时祁钦在关外曾经差点儿把他害死。这笔账不是忘记了,而是记在账上。如今万鹤楼还挡在他前头,他要接近樊贵妃,要获得皇上的信任,要完成父母临死前的心愿…这条路还长得很,要做的事也很多,祁钦根本不在他眼里。

    抖如筛糠的和大人终于在锦衣卫和东厂的双重精神压力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面临的是什么再明显不过,诏狱里折磨人的方式只有没听过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要带累家人!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瞧不准风向投靠了兵部尚书,哪里晓得他却是个短命鬼呢!

    和大人心知自己必死无疑,仰天长啸一声,对着墙壁撞了上去。霎时间脸上血肉模糊,这一撞却不致死,瞧见门帘隐约浮动,他爬过去,手指上沾了血在布帘上歪歪扭扭写着什么,和龄猛一瞧见那张肉糜一样的脸吓得差点叫出来,好在她也算是见过风浪的,当下咽了咽口水,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泊熹身上了。

    泊熹却没有在看这里,他似乎很不愿意瞧这样血腥的场景,拢了拢袖遥В寄科胶偷胤愿赖紫氯私溉舜厝ァ

    锦衣卫手脚利落,很快就把和大人叉出去了,泊熹仿佛这时才注意到祁钦似的,他脸上有一抹浅浅的公式化的笑意,朝祁钦拱了拱手,全程一句话没有,这就要走了。

    祁钦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他才和泊熹不对付,才费尽心机想弄死他。哪曾想,他都设计了将权泊熹扔在沙漠里了,他伤得那样重,竟能完好地回来,委实可恨!

    泊熹抬脚要离开了,和龄不敢再犹豫,怕一犹豫他就没了踪影,到时候她就找不见他了。

    “泊熹——”她跑到他背后,心口微微浮动,神情里满满都是紧张。

    笃清眉梢一拱,看向他们大人,心说大人你还说和人家不熟悉呢,这都直接叫上名字了,放眼满京里谁敢直呼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名讳,活腻了么!

    泊熹微侧了身子看向声音的来源,女孩儿娇憨却不失妩媚的脸庞一点点映入眼帘。

    他身子一顿,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很快便隐匿下去,回归为一片沉淀之后的沉寂湖水。看上去,就仿佛他压根儿是不认得她的。

    和龄没料到泊熹会这样,她有些不可置信,拧着眉头看着他,“……泊熹把我忘记了么?”

    当初他问起她的名字,她还做过解释的。况且她救了他,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她都晓得的道理,他却怎么好翻脸就不认人呢?

    和龄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委屈的慌。

    泊熹闭了闭眼睛,见不得她那张小脸上露出的可怜神情。

    然而能瞧出来她可怜,他觉得自己不对劲儿,脸上结了层冰碴子,眉头一蹙便要走。

    孰料她却扯住了他的袖子,兴许是情急之下随意伸手一拉,指尖捏得泛起青白之色。泊熹往上瞧,见那张面容上又浮现出令他心烦的楚楚之态。

    他闹不明白,和龄眼里分明一丁点湿意也没有,怎么他偏生能从她脸上看出泫然欲泣来?他是哪里不对劲了么!

    是以一拂袖子,迫使她松开了手。

    “泊熹……”

    和龄真希望自己的眼睛能穿透他的锦衣华服直接看到他胸口上,她必须要确认一回,确定他那里确实是有一颗朱砂痣的,后面的话才好开口。便他不是,她也能够叫他帮着寻摸哥哥。

    “我有话同你说,”她期盼地看着他,心里想着也许泊熹真的就是哥哥,想到这个有点欢喜,所以看着他的眼神里透出了他辨不清晰的瑰丽色彩,轻声地道:“。。。我们换个僻静地方单独说话,可以么?”

 第7章 阑珊处

    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在,酒肆里没人敢发出半点拉拉杂杂的声响,耳朵倒都伸得长长的。

    这突然出现的小姑娘一瞧便不寻常,长相已经不在八卦范畴之内,重要的是出了名的冷面活阎王竟然同女人有纠葛!人家姑娘平白无故怎么敢赖上他,直呼他的名讳,哪里这么不要面孔的?

    便是舍下面子了,也该知晓这位指挥使大人不近女色满城皆知,无端的闹笑话又何必,想来二人的确为旧识,更说不准…指挥使大人私下里并不是明面儿上的冷淡面貌,这女子不定就是他始乱终弃的小情人呢……!

    空气里没有声音,众人脑海里却卷起了兴奋的风暴。

    八卦不分朝代,特别是对于一向形象正面甚至是冷冽的人,更易叫人展开丰富旖旎的联想。

    泊熹撩了和龄一眼,她和他扯上关系于她没有半点好处。

    思及此,他垂下眼睫,也不知在思想些什么,淡漠的表情叫人心慌。

    和龄满含期待复问道:“我保证就一会儿,绝对不会占用泊熹你太多时间的好不好?……难不成这样都不肯答应么?”

    “嗯,”寡淡的视线将她笼罩住,他不为所动,薄唇轻启道:“我不答应。”

    低沉的声音传进耳里,不是想象中的温度。

    和龄咬着唇,咬出浅浅的牙印子,下唇便泛出比寻常妇人涂了口脂还自然好看的淡淡绯色,类似山茶花瓣儿花心处的色泽,娇娇嫩嫩的半启半合,叫人意荡神驰。

    泊熹不自觉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出了会儿神,须臾,他抬袖遮掩似的轻咳一声,这才转开视线冷淡瞥了几步外凝神打量和龄的祁钦一眼。

    眉心蓦然收拢,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侧过身去,刻意遮挡住了那道放肆污脏的视线。鬼使神差做完这个动作后身躯却微微僵硬,太阳穴突地一跳,面上明显透出不愉快来。

    和龄没注意到泊熹的异样,她其实对他冷冰冰爱搭不理的态度很搓火,他这样直接不问缘由就拒绝她的请求,弄得她像是一个要主动搭讪他,主动贴上去的厚脸皮的人一样……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她瞪了他一眼,腮帮子鼓了鼓负气道:“不愿意便罢,我还求你么,你快走,别打搅我们做生意,你瞧你一进来这酒肆里成什么样了?办差办得天王老子似的,讨厌的很。”

    和龄这话说得众人在心里为她捏一把汗,这姑娘嘴皮子快啊,还是果真是个傻的么!她不要命他们还要呐,把权泊熹这刺儿头惹毛了他们都得倒霉。这可真是倒霉催的,不宜出行的日子,出门却忘瞧黄历了!

    泊熹的脸色果然阴云过境一般迅速沉下去,和龄是嘴头上图一时爽快,其实并没有胆儿和泊熹较真或惹他不痛快,她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嗫嚅着道:“你总归是个小气性子,我又不会赖上你,也没有提叫你报恩的事,叫你对我负责。泊熹用不着躲的我远远儿的,保不齐今后都不会再见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凝着神也听不分明了。

    泊熹抬脚往外走,因眼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同她夹缠。

    可临了了,人都在门首上了他却回身朝她嘱咐,虽是出于好意,但声调依然平缓没有热络的情绪在里头,低低地道:“这地儿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孩儿,在京里无亲无故,不适宜留下。”

    “这不干你的事。”和龄赌气,背过身不理他。

    泊熹看着她的背影,眼皮跳了跳,抚了抚拇指上的玉戒指,一时默不作声。

    和龄很快就后悔了,但是等她踅过身的时候,他却不在原地了。想起那张清寡孤寒的脸,她叹了老长一口气,小脸儿皱的包子也似,心里没着没落的。

    她也不晓得自己要不要希望泊熹就是哥哥,倘若他是哥哥,她先时却对他有过那样的想头。倘或他不是哥哥,依着泊熹孤傲的脾性,还有他高不可攀的身份,她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靠近他。像关外那时候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更是不可能了。

    和龄锁着眉头呆呆出神,这是年轻女孩对爱情朦胧的向往,也是对亲人的渴盼。正处在复杂心境的边缘,冷不防的,一双笑弯弯的眼睛出现在视野里。

    和龄皱了皱眉,认出是和泊熹不大对付的那人,看着样子是东厂的,和龄对这种人的看法停留在“笑眯眯不是好东西”上,但是京城不比关外,这里是人家的地头,奴颜婢膝她做不到,态度恭敬谦卑还是可以的。

    祁钦嘴角衔着笑,他适才在边上观望了半日,依他对权泊熹的了解,要说这姑娘是他的女人他不信,不过他待她的不同却是显而易见的。过去何曾见过权泊熹对什么女人露出那样的神情,纵然稍纵即逝,他眼睛却毒辣,权泊熹不见得喜欢这丫头,她于他却一定是不同寻常的存在。

    这就够了。

    “姑娘怎么称呼?”祁钦笑着打量她,不由微讶,这脸模样瞧着很是出挑,尤其这一双眼睛最是难得,他心里痒痒,面上却正人君子一般客套着,“姑娘同权大人可是旧识?我瞧着他却不稀罕搭理你啊!”

    这话里带了点挑拨的意思,和龄很不耐烦和泊熹以外的陌生男人说话,装样也装的不大好。

    她不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想了一下道:“他今儿是有差事在身不方便同我谈别的,我与权大人也并不熟悉,寥寥见过数面罢了。”

    祁钦眼光一闪,这话太假,方才她伤感的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