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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部分

霸蜀-第702部分

小说: 霸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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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霸有些赫然,他知道误解了王默。他咳嗽了一声,语气更加和缓:“那以处静之见,该当如何处理?”

    “取敌之长,补我之短。”王默淡淡的说道,然后就闭上了嘴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夏侯霸沉默了。取敌之长,自然是取魏霸之长,也就是与世家合作。补我之短,自然是要天子改善和世家的关系。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太难了。

    曹睿一直有一种看法,曹魏之所以现在被世家所左右,就是因为文皇帝当政的时候,对世家太迁就了。如果像武皇帝那时候一样紧紧钳制世家的发展,不至于会出现现在的窘境。在武皇帝的时候,司马懿敢这么放肆么?他之所没有明说,是因为不能指责先帝,可是让他放松对世家的压制,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问题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说到底,还是皇室和世家的矛盾。

    “这个问题干系甚大,我们暂时不谈。”夏侯霸摆了摆手,决定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否则肯定得不出一个结果。“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不要加强东线的兵力?”

    桓范沉吟片刻,又道:“如此说来,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怎么一个反其道而行之?”

    “魏霸水师虽强,可是没有足够的骑兵,一时很难对辽东产生真正的危险。将军何不集结重兵,先破关中?”

    夏侯霸眨了眨眼睛,怦然心动。桓范说得不错,魏霸要想真正形成威胁,还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能趁此时间重创关中的蜀汉军,甚至重夺关中,那魏霸独力难支,就算拿下辽东,也无法影响整个战局。

    如果真的能击败李严,挫败刘禅亲征,那宗室的力量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加强,对世家的优势就会更明显。到时候再反过头来迎战魏霸,岂不是要轻松许多?

    “处静,你觉得元则此计如何?”

    王默想了想,颌首附和:“反者道之动,我觉得元则此计甚妙。只是事不宜迟,需得速战速决,若是主动进攻关中,我怕难以建功,不如主动示弱,引逆军主动出击。”

    桓范笑了笑:“这么说来,还是要先佯动于东了?”

    王默想了想,也笑了起来:“不错,的确应该如此,声东击西。”

    。

    。(。。)

第954章 同病相怜() 
战事规模越大,调动的人力、物力超多,准备的时间越长,这一点,对双方都是同等的,区别只在于守的一方就在本土作战,相对的运动距离要比攻的一方小得多,所以也方便一些。

    当然后果也很严重,一旦开战,城里的人也许可以活下来,可是城外的百姓免不了要遭殃。

    听到大战在即的风声,那些进城无望的百姓就开始考虑搬家避乱。越是穷的人越是如此,因为他们没什么财产需要搬的,一副担子或者一辆鹿车,推起老人、孩子和家中有限的粮食就可以上路。

    搬家的首选范围是附近的山区,有山的地方往往会成为避战乱的首选。这里离家近,一旦战乱结束,很快就可以返回家乡。洛阳周边有山,山虽然不大,却也足够栖身,所以洛阳周围的百姓大部分都会选择到河南、顾川交界处的大山躲藏。这几十年来,有无数的人入山隐居,甚至有进了山干脆就不出来的,真正做了隐士。

    青州、徐州和充州一带也有山,但是山很少,所以大部分人选择出海或者南逃。出海,自然是去那些海岛,有的做海盗,有的做渔民,有的则在海岛上开荒种地,总之是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南逃,自然是逃到江淮一带,甚至越过长江,荆南地区。这里原本也是交战之地,战线北推之后,这里太平了,人口却依然稀少,还有的良田抛荒,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就可以获得糊口的粮食。

    大战未起,流民潮已经随着谣言一起向四面八方飞去。每当这个时候,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长官就会非常忙碌,他们一面要派人堵截流民,安抚当地的世家,尽一切可能的安抚民心,另一方面,他们还要绞尽脑汁,为即将投入战斗的大军准备钱粮,否则,不仅他们的政绩会变得非常难看,他们的性命也会非常危险。

    战时因为钱粮供应不及时,被方面大将斩首示众的地方官从来不缺。

    充州刺史钟毓现在就是如此,他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奔波于治下的各郡县,同时还要和大将军司马超沟通情况。

    钟家和司马家的关系原本是非常不错的,钟家是顾川世家,司马超是河内世家,虽说钟家传世的学术是法家,司马家传世的学术是儒家,他们的关系却还算和睦。钟毓的父亲钟暗和司马超的父亲司马朗关系不错,再加上他本人优异的学识,他和司马懿父子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

    只是最近羊家的事他有些不好意思。羊徽瑜姊弟失踪,官面上说是被海盗劫了去,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羊家逃婚。逃婚也有两个不同层次的理由,表面上的理由是司马师对吴质的女儿翻脸无情人心寒,深层次的理由则是司马懿父子不臣之心渐显,羊家深怕受到牵连。

    钟毓当然知道这些,可是他不能像羊徽瑜一样一逃了之,他还必须与司马超保持密切的联系。

    这一天,钟毓又来到了雕阳,求见大将军司马超。

    雕阳属豫州,不过豫州现在大部分都失守了,睢阳已经是前线,仅凭魏国控制的有限地区,也无法供应大军,所以充州自然而然的成了雕阳大军最直接的后勤基地,充州刺史也就必须路垩过州界,传统意义上的豫州,向司马懿汇报情况。

    钟毓来的时候,司马懿正在院中舞剑,他神情专注,全身心的沉浸在剑术之中,看起来很悠闲。

    司马昭坐在轮椅上,身在阳光下,脸在阴影中。听到钟毓进门的脚步声,他推动轮椅迎了上来,笑道:“稚叔来得好快。”

    钟毓字稚叔,但他此刻不是以私人身份请见,而是以官身来见大将军,司马昭不称其官职,而称其字,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亲密。

    “军情紧急,不得不快。”

    “没那么严重吧,魏霸再次出征,没有三个月,他无法发动攻击。”

    钟毓叹了一口气:“子上,话是说得不错,可是如今的形势你还不明白么?魏霸在交州蛰伏两年,兵力也许没什么明显增长,可是其经济实力却是突飞猛进。他现在运兵运粮都是用船,速度比车载马驮可快多了。我们看起来靠得近,可是并不占优势。”

    司马超收起了剑,擦了擦额头的汗,缓步走了过来。钟毓连忙行礼:“大将军安好?”

    司马超点点头,打量了钟毓片刻,笑道:“瘦了,是不是太累了?要注意休息啊。”

    钟毓苦笑一声:“心累,怎么休息也没用。”

    “哦?”司马超眉毛一挑,笑了起来:“你才多大年纪,就心累了?”

    “大战在即,前景不明,百姓逃窜,世家不安,我整日奔波,却见效甚微,岂能不累?”

    “世家……也有逃的吗?”逃得倒没有,毕竟家大业大,搬起来损失太大。不过,和敌人暗通款曲,却是避免不了的。”钟毓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大军所需钱粮丝帛,我怕是凑不齐了。再强行征收,万一引起大乱,我被朝廷责罚倒是小事,耽误了大军的供应,可不得了。”

    司马超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上书朝廷就是了。稚叔啊,你父亲虽然学问精熟的文臣,可是当年镇守关中,却也是稳定了半壁江山,被武皇帝喻为萧何。如今国事维艰,你也该继承家风,敢于担当重任啊。”

    钟毓没有搭他的话,很含糊的应了一声。虽然都是世家,虽然关系不错,但是在对曹魏的感情上,钟家和司马家还是有区别的。别看现在司马超是大将军,可钟家在曹魏的地位和利益远超过司马家,从钟暗时代积累下来的家世钟毓不会轻易的跟着司马超走。

    至少目前还不可能。

    司马超不动声色,向钟毓招了招手,上了堂,分宾主落座。司马昭依然坐在轮椅上,默不作声的看着钟毓。

    “稚叔,大战在即,你看我有几成胜算?”

    钟毓抬起头,看着司马蟋,刚要推辞,司马懿摇摇手:“通家之好,就不要客套了,直说吧,我和魏霸对阵,有几分胜算?”

    钟毓无奈,沉思片刻,道:“若以大将军和魏霸而论,大将军没有胜算。”

    司马超抚着胡须,沉吟不语,眼睛却盯着钟毓不放,目光凌厉逼人人不寒而栗。可是钟毓却没有退缩,侃侃而谈:“就目前而论,大将军与魏霸兵力相近,大将军的长处在骑,魏霸的长处在水,不相上下。可是,要论军械之精良,钱粮之充足,恐怕大将军就相形见绌了,一旦对峙,大将军很难支撑得长久,钱粮不足,败退自是意料之中的事。”

    司马超笑了一声,忽然叹了一口气:“那岂不是我大魏国诈已尽?”

    “不然。”钟毓应声答道:“自古国不患外不宁,而患内不安。魏霸虽然实力强悍,可是他却有着非常不利的短处。他严重缺少战马,纵有战舰千群,钱粮如山,可是上了岸,他依然战力不足。譬如一刀,形美质良,奈何刀锋不利,又与顽铁何异?”

    司马超点了点头,深表同意。

    “所以,魏霸不能速胜。重剑无锋,他只能以其厚实的实力,慢慢消耗大将军的意志。假以时日,大将军必然要败的,所以说一分胜算也无。”钟毓接着说道:“可是,这场大战不是大将军与魏霸之间的对决,而是我大魏与蜀汉之间的对决。”

    “那又如何?”

    “东线,魏霸有优势,却无法速胜。而西线,我军则占有较大的优势。”钟毓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以免激怒司马懿:“关中有李平,本无须刘禅御驾亲征,诸葛亮力主如此做法,正是欲夺李平之权的征兆。大战未起,先启夺权之衅,又岂能不败?若能先破关中,则魏霸这柄重剑将始终无锋。”

    司马超眼珠转动,沉吟不语。钟毓的意思很明白,要想打赢,指望东线是不可能的,只有先在西线打开局面,再以并州的骑兵转战东线,才有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如此一来,他司马懿的大军就只能起到牵制魏霸,阻挡魏霸西进的作用,力挽狂澜,立不世之功的机会全给了夏侯霸。

    钟毓点出蜀汉内部不合的问题,实际上还是在提醒他司马超,不要因为个人私利而坏了国家大事。以司马超的智商,他又岂能听不出来。

    钟家是顾川世家,钟毓是曹魏重臣的后人,他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世家的态度。司马懿再不甘,也不能不予以重视。至少在表面上,他不能不重视。

    “钟相国虽逝,却后继有人,可喜可贺。”司马昭抚掌而笑,打破了沉默:“稚叔觉得,夏侯霸能够成功吗?”

    钟毓沉默以对。他不知道夏侯霸能不能完成这个重任。如果张邻还在,他会更有信心一点。至于夏侯霸,他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张邻的车骑将军是凭真本事打出来的,夏侯霸的车骑将军则更多的因为他的宗室身份。夏侯霸的迅速升迁,与其说是因为他的战功,不如说是天子制衡世家而采取的平衡手段。

    在这一点上,不管钟毓承认与否,他也是世家,也是天子防范的对向。他和司马懿是有共通之处的。国不患外不宁而患内不安,蜀汉如此,曹魏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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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一生之敌() 
陆逊拉着儿子陆抗的手,缓步踏上了跳板,他走得很快,受过伤的那条腿几乎看不出异样,反而因为他缓慢而生出几分威严。

    魏霸站在船舷旁,拱手相迎,笑道:“将军现在越来越像浮屠像了。”

    陆逊不解:“浮屠像?”

    “有慈悲之心,而藏金刚之怒。”站在魏霸身边的一个少年朗声答道:“夫子言,君子不重则不威,如今将军有泰山之重,自有雷霆之恩。”

    陆逊诧异的转向他,问道:“子玉,这是你从哪儿找来的俊才,其声清若雏凤,又若琳琅,庙堂之器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魏霸汗然。陆逊是真的还是客气,仅凭着说话的声音,就断定这小子以后是庙堂之哭?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中了。因为这个少年叫羊祜,魏晋之际最著名的将领之一。

    巧得很,那个与他亦敌亦友的陆抗现在也在场,正瞪着一双黑白分明,有若点漆的眼睛打量着羊祜,眼神中既有欣赏,又有战意。没想到,这一对照耀后三国时空的双星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

    “叔子,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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