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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明末火器称王-第279部分

小说: 明末火器称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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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那琴声开始急促,如阵阵山风扯动荒草枯藤。把那树枝根根折断,一时间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大风压得片片林木折腰。待到那风狂放时,已然席卷着无数枯叶腾然而去,在琴声中渐渐高亢了上去,吹歪了云彩,掀翻了飞鸟,直达九霄天外。

    不知何时,燕宁的指尖的琴声逐渐急促,如一道江水自远山中奔流而出。

    真想不到这婀娜的小娘,指端竟然释放的琴声竟也如此浑厚,如斧斫,如刀劈,铮铮然有金鸣之音。

    点点浪花拍打着乱石,绵绵水流卷带着泥沙,宛若一条浩瀚的大江在峡谷中奔流而去。坐在琴对面的金将军只觉得自己是一片枯叶,被那江水托着,在繁复的漩涡中转动翻滚,被扯拽着压在百尺河底,又翻卷着腾上浪尖。

    那琴声越来越亢奋,直至最后突现爆裂之音,如银瓶乍破,若一道瀑布飞流直下九天,砰然入海。

    刹那之间,一切化为无物。

    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作波涛。

    一曲而终,燕宁袅袅站起身来。金士麒仍然闭目回味,耳边余音缭绕。他不禁开始畅想人生,畅想天下,畅想历史的发展,畅想大明帝国该往何处去等等高端大气的问题。

    “相公,相公?”燕宁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又呆了?”

    金士麒睁开眼,一脸的感动。

    他早就听闻燕宁这等女子,乃是江南伎家千挑万选,又重金培训而成。琴棋书画诗词茶酒无不通晓,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卧房,真乃是人间的精灵。没想到今天见识,这女子的琴艺竟如此了得,堪称表演艺术家的水平。

    多少文人骚客都以得到一个如此的女子以慰平生啊!啧啧,我金士麒何德何能,竟也到这佳人莫非是因为我曾救过许多广西百姓,花婆娘娘赏与我的?

    “对呀,我才想起来,燕宁你懂得音律!”金士麒忽然欢叫一声,抓着她的小手摇个不停。

    “粗识一二罢了。”燕宁忙说。

    “好燕娘,相公有事求你。”金士麒哈哈一笑,就推门奔了出去。

    他一溜烟地消失了,燕宁顿时呆。

    没多久,金士麒又奔了回来,手里还攥着一个小册子,是他从马上取来的。他走到燕宁面前,端端正正地一拜,朗声道:“相公不才,也做了几首曲子,还请小娘子帮忙记下曲谱。”

    “什么?你?作曲?”燕宁莞尔一笑。

    金士麒把那小册子展开,果然写着好几篇歌词,字里行间还有许多修改的痕迹。他又解释说:这是我写的广西军未来的“军歌”,是我根据一些“广西山歌”改编而成,相公我是不是很有才?

    见燕宁不相信,他就继续解释:现在广西军中虽也有大鼓、铜鼓和号角可用。但是那曲调太单调了。缺乏那种鼓舞人心的气势。本将要在军中成立真正的鼓乐队,无论是行军、吃饭、上阵砍人、挖坑埋人,都要吹拉弹唱一番。

    “相公谱写了七首军歌,名曰刀光闪闪、红日照我去战斗、男郎当自强、吾军向明日、韦山妮送情郎、藏宝港郊外的晚上和八大军纪十七斩”

    “相公你?”燕宁满脸的惊愕,“真是你作的?”

    “不是我。”金士麒说了实话,“这是我在前人基础上修改而成。这几首歌我已经唱熟了,却没法记录下来。我军中上万人也没一个懂音律的。那些山民虽然会喊上几嗓子,却不会写谱子。幸亏我还有一个好燕娘拜托啦!”他说罢又是恭敬地一拜。

    燕宁忙笑道:“妾从命就是,快唱来听听。”

    随后,燕宁就在书案上摆开笔墨纸砚。点亮了烛火,俏盈盈地望着金士麒。“燕娘。有劳了。”金士麒清了清嗓子,就一边用手拍着桌案打着节拍,一边低声吟唱起来。

    他唱的是一首改编自红星闪闪的刀光闪闪。

    “刀光闪闪放光彩,刀光闪闪震心怀,刀光是咱男郎的魂,奋勇杀敌震四海”夜晚的小小厅堂中烛光闪烁,激荡着雄厚的男人声音。

    燕宁顿时睁大了眼睛。很是震惊。

    这汉子,这歌声还真不赖呢!

    曾经的金士麒,最怕的就是唱歌。一年前他跟达妮谈恋爱时,就数次因为唱歌而丢脸,被达妮和她的小姐妹们各种看不起。但这一年多来他经历战场上种种生死凶险离别,他心肠变硬了,神经变粗了,脸皮变厚了,也敢开口唱歌了。虽然唱得不够优美。但至少没有走调。

    他每唱上两句,燕宁就会在他的歌词上标注曲调。金士麒怕她听不懂,就罗罗嗦嗦地解释。

    “‘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这描述的是咱迁江县红水河的风光;‘江山社稷挑肩上,百姓恩情记心头。’这说的是咱广西军的宗旨”

    “‘正当红花开遍田野,河上飘着柔漫轻纱,韦山妮站在竣峭岸上,歌声有若明媚春光’这韦山妮跟我没关系,是我虚构的一个迁江山里小妹子”

    燕宁抿嘴微笑着,手中在那本子上不停地记录着歌谱。

    这是金士麒第一次见识古琴的谱子――上面全用汉字书写,而且就像是寻常文章一样自上而下、自右向左地书写,但他只认识少数几个“一二三分段叠”等汉字,其余的都是些“草字头、竹字头”的专有汉字,他一个都不认识。金士麒是个音乐盲,简谱还略知一二,五线谱则根本不懂。他本以为咱中国人自己的谱法会好学一些,没想到更是天书一样。

    等金士麒开始吟唱起“吾军向明日”的激昂歌曲时,燕宁终于忍不住问:“相公,妾听你唱的不像是广西山歌啊!”

    “哪里不像?”金士麒心虚地说,“你又没去过广西。”

    “但奴家与昆朵姐姐她们相伴日久,没少听她们唱歌。她们唱的虽是山野村歌,却依然遵循着五音的音律,其中有些音调还采自江南内地。”燕宁手指着册子上未干的字迹。“但相公你的曲调中,却多有些‘不当不正’的音律,奴家只能记为七音、九音这倒像是前些日在澳门时,听那些洋番和尚唱的什么圣诗。”

    “五音?七音这么复杂!”金士麒头大了。“那咱大明国的乐器就没法弹奏了?”

    “怎么会,琴为丝竹之魄,千百音律亦不离其中。”

    说罢,燕宁就踱步走到琴前,续续弹起。那琴声轻盈、悠扬,正是一首“红日照我去战斗”的小调。金士麒笑眯眯地听着,心中甜如蜜糖。这女子果然是专业水平,一首曲子听了两遍就能信手弹来。

    燕宁一曲奏完,金士麒立刻鼓掌,随后就求她教自己识谱子。

    此刻天已大黑。

    金将军还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靖海港郊外的晚上,四处静悄悄,只听到树叶沙沙响。

    小小的厅堂中烛光闪烁,琴声潺潺,佳人婀娜地坐在腿畔。空气中洋溢着温热的女人气息,烛光中荡漾着柔柔情丝,真是个诱人的夜晚啊!

    她柔声细语地讲解着琴谱的文字和法则,时而抚弦,时而轻唱,时而转过头来与男人相视一笑。金士麒的心尖颤颤发抖,凑过去在她颈中浅浅一吻,她咯地一笑,“别胡闹若还学不会,打你手板。”

    “咱家早就会了,不信你考我!”金士麒抱住她。

    燕宁也不推他,只提着笔说,“我写一段谱,你唱给我?”

    “好。若我唱对了,你如何奖赏我?”

    “哼,我才不上当呢。”燕宁丢下笔,拍开金士麒的大毛手,又捧起那本记录了七首军乐的歌谱,“奴家愚见:琴音太过柔弱,若作为军中行伍阵仗,不如用唢呐、胡琴更鲜明嘹亮。你还可以铸大小铜钟十几个,那音色更是浑厚悠远呢。”

    “那岂不是编钟了?”金士麒喜道,“霸气啊!”

    “连编钟这偏门乐器你都晓得?相公真是学识渊博,实乃儒将啊。”

    “‘儒将’有甚稀奇。”金士麒笑道,“咱家这是文艺气质!”

    金士麒虽然是理科出身,却很喜欢风骚的东西。这两年来他亲自设计了军服、军旗、勋章、各种动物图腾、各种官衔标识,不遗余力地包装自己的军队。他并未使用太多华丽的彩色或闪亮的装饰,也没花许多银子,却营造了一种森严刚猛的气息。

    他今日又与燕宁研讨了一番军乐,更是收获匪浅。

    金士麒此刻的脑海中已经展现了一幅壮丽的画面:在着未来的战场上,他的中军旗下鼓乐喧天,他的士兵们在萧杀的军乐鼓舞下列队前进,那鼓声让人血脉偾张,那激扬的旋律让人浑身颤抖!

    金士麒越想越喜,逐渐心潮澎湃荷尔蒙飙升。他不禁欢叫一声,唤燕宁拿来十几个茶杯、酒盅在竹席行一字摆开。“相公给你变个法术!”他又令小亲兵拿酒进来,亲自斟在那些杯子中。每个杯子里有多有少、有满有浅,随后捏起两根用筷子,敲出动听的铮铮声。

    燕宁顿时就懂了,就笑着抢过筷子演奏起来。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筷子到了她手里顿时就鲜活起来,竹影飞舞,叮咚泉响。大杯嘈嘈如急雨,小盏切切如山泉。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欢声笑语忙添酒,紫裙沾杯金袖染。

    她与金士麒听辨着音色调换杯子排序,调整里面的酒量,哪个杯子酒多了,就捧起喝掉。这个杯子喝一口,那个喝一口,欢欢乐乐小两口,玩得不亦乐乎。

    慢慢的,就有些醉意。

    燕宁脸颊红热秀发微乱,衣袖舞动着敲着杯子。敲错了拍子,金士麒就罚她喝酒;打翻了酒杯,她就咯咯地笑着靠在男人肩头,那婀娜的模样真是可人极了。金士麒搂着那柔柔的身子,望着那媚媚的眼神,只感到自己肚脐下面有一股小火苗在乱跳。

    慢慢的,忍不住了。

第315章 夜色撩人() 
他捧起她的脸庞,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忽然间,他想小瑶。这间厅堂是小瑶的,今夜的相聚本该是小瑶的,这份宠爱也应该是属于小瑶的可是此时此刻,怀里所抱着的却是燕宁。

    此一刻,四目相对,星眸闪烁,堂中默默无声。

    燕宁俏然一笑。她捏起半杯残酒,含在口中,凑过来,喂在他嘴里。

    软软的嘴唇上,顿时翻腾着一股苦辣的酒浆。金士麒只觉得身子一轻,好像脑袋中的一根锁链被怦然断裂,立刻抱住她温存起来。一开始是牵着手轻轻的亲吻,随后着紧抱着**辣地亲吻,最后把她放倒在竹席上,压在身下铺天盖地地亲吻爱抚。

    说实在的,开始时他没想干什么,但一进入状态就收不住了,动作越来越激烈,人也越来越动情。虽然燕宁本就是他的女人,迟早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刻他却感觉到一种超乎寻常的快乐。

    就像偷情般刺激。

    就好象准备好的一桌子盛宴,在开饭前偷尝上几口,最是香美不过!

    开始时,燕宁软软地依他行事。直到那双大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服了,她才拦住他,笑问:“这是要干什么?”

    “根本停不下来!”金士麒扯开她,动作很是狂野。

    她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腕,想了想,就羞答答地说:“那你再亲亲我。”

    金士麒心中顿生柔情,忙捧起她的脸颊轻轻亲吻。好像吸食花瓣上的露珠一样轻盈。燕宁“嘤”地一笑,便探出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道:“待会儿,要让相公笑话了。”

    “嗯?为什么会笑你?”金士麒柔声追问了几句,那女子只抿嘴儿笑个不停,却不再说话,只把滚烫的脸颊贴着他。望着她那一脸醉人的表情,那一双如丝的媚眼。男人顿时烈火焚身。

    “来吧!”他一脚踢开闺门,抱起女子踏步进去。

    纱帐暖,风细细。

    触疏窗,闪闪灯摇曳。

    枕畔展转娇无力,肌如雪、香汗如朝露。

    柔情万绪,咫尺云端。好景良宵,彼此心心相爱意,只恨一夜太短。

    许久许久,看美人青丝凌乱。双颊映红霞,小衣半遮掩,“相公歇息则个?”

    将军气喘吁吁;“还可再战!”

    对今晚这一战。金士麒期盼已久。

    因为这位燕宁姐姐不是寻常女子。她是个专业级的选手。

    如今的金士麒已非青涩少年。他曾转战于迁江十寨,品尝过各种温柔滋味。但一个月来,每当他念起这位燕宁姐姐时,总是浮想联翩、满心期待。“自幼就进行各种训练,专门为了获得男人的宠爱而存在的尤物,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甚至还有些惶恐。“如果第一次我表现不好,会被她看不起吗?”

    终于,这一夜,他体验到了。

    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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