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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丹青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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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鹤道长”此刻的心情羞恼愧恨,气愤怨毒交杂著,其他两道也是一般,拾起双剑望也不望法慧上人一眼,转身急奔而去。
  夜幕低垂,黑暗已笼罩大地,山风侵吹,法慧上人低呼了两声道:“看来少林也将履入是非之中。”
  忽闻庙中传出朗朗语声道:“上人不必忧心,纷扰中自有宁境,上人倘不急於离去,可否进入容晚辈一见?”
  法慧上人呵呵一笑,扬步进得庙中,只见火花一闪,蒙面人已燃着一截残烛。
  蒙面人抱拳一揖道:“上人方才发话示警,使崔老师安然离去,容晚辈相谢。”
  法慧上人微微一笑道:“檀樾年岁轻轻,武功竟然高深不测,老衲年逾古稀,所见高人不知多少?能有檀樾这高的造诣,尚未见过,不知檀樾能让老衲一识庐山真面目否?”
  蒙面人缓缓抬起手腕揭除面上纱巾,露出一副剑眉入鬓、目若寒星、冠如俊玉的面庞,展齿微笑,神采实是倜傥迷人。
  法慧上人下禁暗赞道:“好根骨,好人品!”当下高宣了声佛号,道:“檀樾果然紫芝眉宇,根骨非凡,他年成就必不可限量,只是出手似欠仁厚,不可轻树强敌,要知结怨太多,前途逼窄,招致无边烦恼。”说罢,又问道:“檀樾姓名可否见告老衲?”
  “不敢,晚辈李仲华。”少年人微微笑道:“上人箴言,晚辈自当谨记於胸,方才不过是瞧不惯‘玄鹤道人’那种骄气凌人,心术不正,有失名门高人气度,才有意戏弄。”
  法慧上人目光流露出惊喜之色,凝注在李仲华脸上有一段时刻,才点点头道:“原来江南道上盛传人物就是小友,小友此次远游天南,莫非也是志在‘内功拳谱’么?”
  皆因法慧上人在庙外偷听他与“独臂灵宫”崔杰鑫谈话,知他本是局外人,路见不平参与其事,故有此问。
  无此一问还好,有此一问反到勾起了李仲华满腔心事,千头万绪,无从说起,不禁长叹一声!法慧上人微微一笑道:“看来小友心头似有无限凝结,不能解开,老衲年长数岁,若不嫌弃,愿做竟夕之谈,或能稍助檀樾。”
  一老一少席地而坐,烛影摇晃,殿外不时传来风卷尘砂啸声。
  李仲华为敬仰法慧上人为当代少林神僧,不禁把自己身世及出道江湖经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尽情倾吐。
  法慧上人默默听完才微笑道:“境遇之移人,往往不自觉,为善为恶,只在一念间,小友情孽虽重,但夙根深厚,可履险如夷,浦六逸一双儿女,灵慧锺秀,但并非亲生,此事仅老朽知悉。”
  李仲华不胜惊疑?只听法慧上人接道:“小友你只遵照浦六逸之女的话去做,或能化除郝姑娘与浦六逸为仇,老衲替天下苍生为念,亦去滇度化浦六逸出家皈依我佛,方可消除武林杀孽。”说罢立起微笑道:“小友,容再相见,老衲有言相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与人向善,与己增福。”声落,人已落在庙外,拂袖飘去。
  李仲华不禁暗赞道:“好快的身法?”
  须臾,庙外“嗖”地飞掠进来一条娇小身影,李仲华眼中一亮,低呼道:“是云姊么?”
  身形现处,郝云娘俏生生的立在面前,瓠犀微露,娇媚已极。
  郝云娘道:“孙纶庭此行险极,侥幸瞒过龙飞玉,正巧姬游被令师‘天游叟’逼得走投无路,亡魂飞窜,姬游手中尚挟持一人,龙飞玉坚信姬游所挟持的人就是戴云山少山主,率领大内侍卫追去,令师传言,命你事了即去小五台山寻他老人家。”
  李仲华点点头,问道:“罗令铎那干人呢?”
  郝云娘笑道:“他们已知欲速则不达,扮做商贾变更路径,迂回绕道,计算二十日後方可到达昆明。”
  李仲华道:“这麽做大可放心了,罗令铎堪称智计天下无双。”
  郝云娘忽若有所思道:“方才来时,我曾见一条身影出庙而去,步法神速超绝,此人是谁?”
  李仲华眨了眨眼,笑道:“长夜漫漫苦难熬,是小弟强拉一人做伴,云姊你知这人是谁麽?”
  郝云娘粉脸绯红,薄嗔道:“你胡嚼舌根,我知道是谁还问你吗?”
  李仲华猛然灵机一动,故做诡秘之色,笑道:“小弟要告诉云姊好消息,此事困惑小弟心中已久,直至如今方始松透。”
  郝云娘星眸中透出迷惘神色,尤其李仲华的话不着边际,使人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感。
  李仲华徐徐说道:“云姊知道令堂的下落吗?小弟已早知得,只是不敢告诉云姊。”
  郝云娘几乎跳了起来,摇撼著李仲华双肩,叫道:“我娘在哪儿?华弟,你快告诉我!”
  李仲华慢慢说道:“云姊,你知道飞狐口令堂为何失踪麽?”
  郝云娘睁大星眼问道:“难道你知道?”
  “几经查访,小弟故而知道。”李仲华点点头道:“在飞狐口客店中引去令堂的就是浦六逸及‘滇南一鬼’覃小梧之师‘红发人魔’!浦六逸不过同行,但‘红发人魔’恨令堂入骨,将令堂掳去无量山中酷刑迫供,追索‘和阗缕玉翠云杯’……”
  郝云娘一听“罗刹鬼母”受尽苦刑,不禁星眸流出两行珠泪,银牙紧咬道:“‘红发老鬼’姑娘不把你劈成肉酱,难消此恨。”
  李仲华接道:“令堂只说覃小梧是‘怪面人熊’宋其所害,玉杯之事一概不知……”
  郝云娘诧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李仲华充耳不闻,迳自说下去:“金陵锺山栖霞之间,小弟护送‘怪面人熊’宋其时‘七星手’浦六逸突然现身,小弟直承玉杯是小弟所取,是以定下黑龙潭之约,声明须浦六逸救出令堂,小弟以玉杯交换。”说著一笑道:“现在‘红发人魔’被‘七星手’一掌击毙,令堂亦被救出,经问明此杯是救治令堂瞽目重明之物,以杯换人之事也可缓议,日後需用时向小弟情借。”
  郝云娘只觉有生以来,没有比得上此刻的心情欢愉!但怀疑浦六逸为甚么要这样做?星眼向李仲华一瞥,嗔道:“你为何捱到现在才给我知道?浦六逸这等做法与生平行事不符,如今我娘人在何处?”
  李仲华道:“小弟尚是方才从少林高僧法慧上人口中才知道,浦六逸一双儿女已暗暗拜在法慧上人名下做记名弟子,令堂现由浦姑娘护送在青城後山玉麓洞内静养,浦六逸也是一番好意,深恐令堂昔年仇家闻讯问她索人,令她左右为难……”
  郝云娘嫣然笑道:“好啦!我已全知道,怪道在花家堡时,说是见了浦姑娘思慕难以自己,却是为了我咧?”
  李仲华不由面红耳赤,半晌无语。
  郝云娘忽然浮起一脸惜别之色,欲言又止!好不容易终於说道:“华弟,你云姊不能陪你去黑龙潭了。”
  李仲华大惊失色,问道:“云姊,为甚麽?”
  郝云娘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母女天性,我一听我娘有了下落,恨不得插翅飞去,我娘瞽目以後,母女形影不离,相依为命,隔别这么久,谅娘想念我已肝肠寸断,何况我身怀玉杯,还须采取数味灵药,使我娘双目复明,必须耗费若干时日,不得已我非要赶去,华弟!我在青城後山玉麓洞等你就是。”说时星眼红生,泪珠涌出。
  李仲华一把执住姑娘手腕,哽咽失声道:“云娘,这怎么成?要不,小弟随你先去青城吧!”
  郝云娘芳心大为感动,佯装笑容道:“痴子,人无信不立,怎可不去黑龙潭应约?我准在玉麓洞等你就是。”忽然挣开李仲华执住玉腕的手掌,身如流星飞矢般射出庙门。
  李仲华大叫道:“云姊,等我……”人也掠出庙外。
  此际时将黎明,薄雾升起,李仲华凝眼望去,只见昏茫迷蒙中,姑娘身似一缕黑烟,疾闪而去,转瞬行踪已杳……※  ※  ※  ※  ※昆明——地居高原,冬温夏凉,四时如春,景胜犹若江南,风光极佳,北枕秀拔李仲华知道浦六逸离滇,必是为著戴云山江少山主投奔他之事有所铺排,反正自己不是寻仇而来,趁此暇隙,可玩赏滇池风光,并探访武林有何异动?李仲华只听前面三大汉中,居中一人说道:“听说飞龙镖局前天出了事,‘金面悟空’盛永祥身负重伤只身逃了回来,这次并未走镖,不知与何人结仇?任谁问他与何人交手,他只是摇头苦笑不答……”
  另一人冷笑道:“盛永祥早该走霉运了,想当年‘叙州二杰’去拜望他,遭受冷淡傲慢不说,尚被盛永祥劈成重伤,倘镖局人物都像他?我们线上朋友合该挨饿喝西北风啦!”
  李仲华一听,就知这三大汉是坐山为寇人物,心中有点厌恶,正想反身离去,忽听一人说道:“‘金面悟空’盛永祥所谓的扎手人物小弟知道。”
  “是谁?”
  “天绝魔君!”
  “你怎么知道?”
  “小弟昨天遇上‘天绝魔君’弟子,由他口中才知道盛永祥三月前出手击毙‘天绝魔君’第四门徒,方有此祸,事尚未了,等著瞧吧!”
  李仲华听得一怔,心说:“这怪物也来了?我倒要去飞龙镖局瞧瞧。”
  三大汉下得楼去,李仲华亦随著趋下!走了一段路程,忽见三大汉似有所畏?伫步闪在路侧,一面庄肃之色,意似让路等人通过。
  李仲华呆了一呆,猜不出是何缘故?这条路径又是僻径,极少人行,抬目望去,只见十数丈外有一身著紫色绸衫老者轻飘飘地走来,雍容肃穆,气派极大。
  他不禁“哼”得一声,略不停步,向前若无其事般走去。
  忽然,一大汉跃了过来,横掌一推,喝道:“酸丁!还不让开,你想找死么?”
  哪知一掌推出,竟然滑空?李仲华极自然地走了过去,那大汉不由双目发怔!这时,紫衣老者已走在近前,李仲华神态自如地擦身而过,不禁微“噫”了声。
  李仲华头都不回,仍是安详无事般向前继续走去!正走之间,只觉身後劲风飒啸,就知有人偷袭,冷笑一声,手中摺扇“神龙摆尾”
  迅若灵飞旋身划去。
  这一式快若闪电递出去,眼中即见一大汉腾身扑来,扇锋正指向大汉“胸坎”穴上。
  那大汉似出意料之外,两臂硬往回收,两腿一沉,坠落下地,两眼露出惊疑之色?瞧不出这酸丁竟负一身武功!远在五、六丈外紫衣老者亦不禁动容。
  李仲华不想伤人,扇招未递满立即收回,动作轻灵无比,冷笑一声道:“在下与你无仇无怨,何故暗算偷袭?”
  大汉瞠目不知所答,一张黑漆漆的脸庞涨得宛如紫猪肝色,突然眼露凶光,大喝道:“大爷瞧得你不顺眼,便想伸量伸量你。”一面说,可是脚步望後退了回去。
  色厉内荏,李仲华不由微微一笑,右臂倏伸,巧快无伦地扬腕一弧,扇骨立点在大汉“肩井”穴上。
  那大汉只“哼”得一声,仰翻在地,昏死过去。
  两声喝叱声起,其余二大汉持刀跃身扑来,攻势凌厉无比。
  李仲华不禁大怒,右手摺扇一式“拨云锁雾”圈向左面攻来持剑大汉“肘腕”大穴,左掌五指横向一攫“小天星七十二巧拿手”手法诡奥无比,已搭上右面攻来大汉腕脉,一弹一拿,那大汉身不由主的横向一倾,往另一大汉冲去。
  左面那大汉正被李仲华“拨云锁雾”扇招逼得往回一撤,无巧不巧地剑芒劈向冲来同党身上,两下里都是急势,又身不由主,眼看就要血光飞迸。
  凌空传来一声沉喝,李仲华“哈哈”一笑,身已飘开丈外。
  只见紫衣老者一手抓著一人,两目神光逼视在李仲华脸上。
  李仲华脸色一沉,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胆敢生事妄为,可见你那门中都是一些不法之徒,如不出手惩治,更是肆无忌惮了。”
  那紫衣老者毫不动怒,反而微笑道:“阁下所责实是,老朽稍时定然惩戒他们无知冒犯,不过老朽……”
  李仲华见紫衣老者丝毫不动怒,大感意外,他一听说话就知道下文如何,必是询问自己出身、姓名、来历,如等他问出自己则不好走了,忙接口道:“既是如此,在下还身有要事,先行告辞了!”说时双手一拱,旋身急驰而去。
  只听紫衣老者语声:“好机灵的少年。”
  李仲华飞驰了一段路程,发觉紫衣老者并未追来,方把身形放缓,折向走回大路。
  一踏上通往昆明宽敞细石路中,即见来往游人,三五成群,不绝如缕。
  他心头默默思忖著方才所遇的紫衣老者,雍容肃穆,气派甚大,是否就是阎王令浦六逸?他想了一刻,不觉心烦,於是撇开这个问题不去想!抬目望去,只见前面有两人背影仿佛甚熟,不知在何处见过?穷思之下,下禁想起在燕家堡中所见之昆仑“腾蛇神鞭”沈煜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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