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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将血-第436部分

小说: 将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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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最后可好,还是一个等字,大丈夫行事,本应事事争先,为人所不敢为,才叫个痛快,就这般坐等,还真能等出功劳来?

    几个人腹诽不已,杜山虎拿脚暗中踢了张锋聚一下,张锋聚本就想说话,冷不防挨了一下,腾的就站了起来,不过见赵石目光转过来,落在自己身上,不知怎的,一肚子话却都没了踪影,从当年武举到现在,也有三四年时光了,这位大哥话虽不多,但在他心中积威是越来越重,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家子,见了这位义兄却和见了自家老爷子似的,噤若寒蝉。

    “哦。记得种家那小娘皮又要找上门来了,我去看看。”

    杜山虎几个张大了嘴巴,眼瞅着张锋聚掉头而去,面面相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这厮莫不是疯了?接着张嗣忠也顾不得满屋子的人方才议论都是川中大事,咧开大嘴,是哈哈大笑。

    “这厮肯定是皮痒了,想要上去找打,要知道这样,老子每日都能成全他,何必找什么种家的小娘皮。”

    杜山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嘀咕了几句,接着脸色却是一正,“旅率,咱们就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法子,金州别驾简通与我有旧,其从弟简诚曾于庆阳府任偏将,和我有些交情,简诚殁于庆阳府兵变,我曾亲往简府报丧,和简通有过一面之缘,不如。”

    “杜将军不必如此。”南十八笑着摇头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廷已得战报,拖了这么长时日未有动静,恐怕是因为川中之乱起的太过突然,使朝堂诸公措手不及之故了,不过以南某估算,朝廷旨意近几日也该到了吧?再说了,当此用人之际,总归不会让大人回京听命就是了,到了那时,不论大人所任何职,诸位将军还怕没有用武之地不成?

    南某还是那句话,年关头上,离家千里,佳节思亲,诸位将军可要将军营看好了,酒药少喝,肉要多吃,呵呵。”

    其他几个人也都笑了起来,虽说文武相轻,但南十八与这些粗鲁汉子相处的到是不错,一路上已与杜山虎等人相熟的好似老友一般了,玩笑话随口一说,却是颇让几个人宽心的。

    赵石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性子阴冷,不惯与人相处,但这些年,多数年节之时都是与家人度过,而今年关,对家中却也颇为挂念,随之性情也变得随和了许多。

    这时议事已毕,也不愿再多说那些无趣之事,索性站起身来,“走,都到营里去,种七娘若是不在家中过年,找上门来,咱就会会这位金州武勇第一的女中豪杰。”

    众人都是一愣,到真是少见这位大人兴致如此高涨的时候,不过秦人好武,加之在座的多数都是军中将领,羽林猛虎,先帝钦点武状元,在座之人多多少少都见过这位大人的身手,这时一听赵石的意思,是想要亲自下场与那种家婆娘动手,都是兴致暴涨,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走,走,快走,这安抚使衙门着实呆着气闷,不如去军营厮混些时候。”

    “那种七娘不来则罢,若是来了,正好让大人亲自教教她该如何做人。”

    “大人下手可要轻些,不然。嘿嘿。若是把人家打的哭了,人家老子兄弟可就要找上门来了。”

    “听说种家的这位性烈如火,曾经有言,要嫁给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折家的折汇曾动过心思,却被人家一顿好打,弄了个灰头土脸,远走潼关去了,大人这要是故意输了也就罢了,若是赢了,别。呃,瞧我这臭嘴,也只有李将军这样,又温柔贤淑,又有本事的女中巾帼才配的上大人。哎呀,胆子不小,敢打老子的头。”

    李金花被张嗣忠连番胡言乱语说的是满脸绯红,不过还有些担心,种家女儿年纪轻,家世也在那里摆着,若真纠缠不清,自己这还没过门,就已经有了两个妹妹。想到此处,心里不由有些患得患失。

    不过众人哪里能注意到她这点小心思,正值年关,又逢战乱,能找到些乐子着实不易,立即哄哄嚷嚷的簇拥而出,也不管安抚使衙门那些官吏诧异的眼神,径自出了安抚使衙门,往军营而去。

    。

    种七娘百无聊赖的骑在马上,一身簇新的貂皮大氅披在身上,里面衬着红纹箭装,脚上蹬着一双黑色鹿皮蛮靴,马蹄得得,行于兴元府大街之上,看上去着实英姿飒爽,引人注目。

    不过种七娘却提不起什么兴致,今年大秦乃多事之秋,蜀中之战一波三折,大军征战在外,得胜还朝却是遥遥无期,到了年根上,坏消息是一个连着一个,父兄那里焦头烂额,每日聚众议事,却是越议越愁,议出来的最终结果也只是尽量疏散百姓流民,死保金州罢了。

    到了年关,这兴元府本是金州最繁盛的所在,看看现在,家家却没一点喜气儿,早早的就关门闭户,一片人心惶惶的样子。

    家里亲人大多都在长安,往年过年也颇为冷清,今年就更别提了,父兄都忙的脚不沾地一般,着实没个过年的样子,加上家里都是女人孩子,家长里短的一大堆话儿,再有就是担心男人在外间受苦,女人们也没什么见识,说来说去也说不到点上,听着却是让人平添几分气闷。

    尤其让人烦恼的是,身为女子,虽说在军中挂着校尉衔,但却委实帮不上父兄什么忙,不过,她和父兄想的都不一样,父兄忧虑的是当前战局,但照她想来,当今之势,对于日渐衰落的种家来说,未尝不是一次契机。

    折家近几年在西北军中的势力已渐渐衰颓,目光却转向了潼关,前些日才知,折汇升任潼关防御副使,渐渐已可有独当一面之势,其弟折沛任河中团练使,以为呼应,其余在西北任职的折家子弟也开始纷纷寻求出任地方,这么一来,折大将军虽说入京旅任闲职,但失去了这颗参天大树的折家反而有了欣欣向荣之势,实在让人不得不叹服折家诸人的眼光和气魄。

    相比之下,种家却是一幅日薄西山的凄凉景象,为什么?还用问吗?当年种家两位先祖参与了夺位之争,当时看起来种家风光无两,但却是实实在在为家族埋下了祸根,让皇家忌惮不说,还与折家就此离心,在父亲得罪之时,折家竟是连一句话都没说,由此可见两家已是形同路人了。

    尤其是父亲过于方正,不知变通,就认准了废太子那个窝窝囊囊,性情凉薄的外甥,否则也不会在金州一呆就是十年,好弄的种家如今四分五裂,让旁人看尽了笑话。

    不过现在嘛。若是能在此时,父亲那里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挽狂澜于即倒,将功补过,就算当今圣上仍旧记恨当年之事,也不会再对立下大功的种家怎么样的。

    不过想的是不错,但难就难在金州弹丸之地,却囤积了这许多的粮草,首要之地,乃兵家所必争,一旦贼匪瞄到了这里,一场场大战打下来,就算是保住了金州,但若是将军粮给丢了,也是无功有过。

    种七娘想到这里,不禁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真是两难之局啊,这可该如何是好?

    想到深处,小小的女儿家,已是眉头紧蹙,忧上心头,等到回过神儿来,连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却已来到军营所在,还不是金州的驻军,而是随护钦差的羽林军大营。

    让她失笑的则是,这些日子家中无趣,她便来这里找那姓张的小子打上一顿,据说姓张的乃是延州张家子弟,其祖父正是延州军指挥使张祖,也是出自大族门阀,在她来说,难得的则是这小子愈挫愈勇的性子,明知道不是对手,每次却还竭尽全力,比起那些被打上一顿,就哭爹叫妈,以后再也见不到个影子的纨绔子来,这人到算是有些男儿气概,而越是如此,打起来才越是有趣,若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的,也不劳她姑奶奶动手不是?

    于是乎,自从钦差回到金州,她不管心情好还是不好,都会时不时的到这里来转转,等到离去的时候,也都是笑嘻嘻的,这等让心情大好的消遣可是难得的很了。

    在营门口处,歪着脑袋想了想,今日本没想到这里来的,要去兄长那里看看,但想着事情,就来到了这里,既然来了,也算是天意,反正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营门口守卫的军兵远远就已看到了她,这些日子以来,要说种七娘在羽林军中的名声,那叫一个响亮,不认识谁也不会不认识这位姑奶奶的,往日这些守门的军兵都是只作不见,放人进去就是了,但今日不同,钦差大人亲自巡营,可马虎不得。

    营门小校上去就把种七娘给拦住了,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便打算放人过去。

    种七娘却是觉着今日有些稀奇,大冷天的,营门口的守卫兵卒都老老实实挺身而立,自己来这里多了,本来已是畅通无阻,今日却被拦下问询,不由问道:“年关头里,你等为何还这般辛苦?连口酒也没有,这是谁的军令?”

    那小校脸色一正,大声回道:“卑职职责所在,当不得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声音大的将种七娘都吓了一跳,不过转眼间,那小校脸上已是挂上了笑容,低声道:“校尉大人有所不知,大人今日巡营,今日营里可是热闹的很呢,我等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也只是白日里辛苦些,到了晚间,好酒好菜,可要比那几位轮值的兄弟强的多了。大人不在家中过年,还来这里。才真让我等敬佩呢。”

    说到后几句,这小校脸上已经憋着笑,谁都明白这位姑奶奶是来干什么的,开始时羽林军将士还觉着有些欺人太甚,毕竟挨打的是张锋聚,掉的却是羽林军的面子,但后来嘛,渐渐大伙儿也习惯了,再说了,两人如欢喜冤家般较劲儿,打斗切磋,也成了营中难得的乐事,为人津津乐道之余,敌意却是据减。

    “钦差大人来了?哦,到是难得一见。”不管那小校的怪模怪样,当兵的嘴都没个把门的,种七娘见的多了,到是那位一到金州便关门闭户,躲进安抚使衙门谁也不见的钦差大人就在营中的消息,让种七娘精神一振。

    尤其是营门口就能隐约听见营内欢呼之声迭起,显见又是摔角,比武之类让人热血沸腾的戏码正在上演,不由得喜上眉梢,她这好勇斗狠的劲头可是在镇军当中磨练出来的,不比任何人差了。

    而羽林左卫经赵石统领多时,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这几年下来,已是一改当年惫懒习气,好斗成风,加之现在还有雄武军掺杂其间,暗中较劲儿,这每日里都赛上几场已成惯例,到是颇和种七娘的胃口,不然只一个手下败将在这里,她也不至于天天来此厮混。

    只是羽林左卫的人下手凶狠,气势夺人,雄武军的人比了些日子,已是有些怕了,近日来已少有挑衅,让种七娘感到颇为无趣,今日看样子自己运气不错,正赶上了,有那个赵石在场,这些王八蛋还不得拿出死力来?嗯,不错不错,也许还能激得狗屁的羽林猛虎下场,打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姑奶奶的本事。

    这般想着,心里便又急切了几分,将马缰绳直接扔给了营门小校,自己则头也不会的快步进了营门。

    “好。”远处大营的空场之上,人是越聚越多,不过深处军营,又都是军士,却无多少杂乱的感觉,当种七娘来到跟前,人群轰然叫好,更是让种七娘抓心挠肝一般,立即用力推开挡在前面众人,硬生生挤了进去。

    两声闷响,场中两条人影快如闪电般换了两招,身子错开,又呈对峙之局,两人都是身形庞大,但移动之间,却无一点笨拙的感觉,进退之间,如有节奏,却是个旗鼓相当的局面。

    种七娘定睛一看,场中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杜山虎,一个是张嗣忠,都是羽林军领军偏将,种七娘立时瞪大了眼睛,能见到他们亲自下场比试,当真是不虚此行。

    这时张嗣忠闷吼了一声,涌身而上,手里的木刀直劈而下,杜山虎也不慌张,挺刀斜架,挥开对方兵刃的同时,顺势劈斩,张嗣忠扭腰藏头,同时左手已经放开刀柄,一拳已经挥在杜山虎脸上。

    杜山虎这边也不含糊,脸上吃了一记重击,但身子歪斜之际,却是一肘子打在张嗣忠耳侧,两人瞬间分开,身子都是摇摇晃晃,一个眼冒金星,一个头晕脑胀,都像不倒翁般晃着自己的脑袋。

    种七娘扑哧一下就乐了,围观军兵也都轰然大笑,场面当真是热闹非凡。

    等到两人重又站定,几乎同时怒吼了一声,又是大步向前,噼噼啪啪连换了几招,两人经历相仿,力气上也差相仿佛,学的又都是军中搏杀的本事,凑到一处,还真是旗鼓相当,几招下来,几乎是同时中招,一个肩头被砍,一个大腿挨了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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