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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无双剑法-第109部分

小说: 无双剑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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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崔老三沉吟着点点头,突然一拍大腿,说道:“事情要动,可不能再往下挨了,小保,我现在就回去报告当家的,催他赶快下手。”

    韩小保点点头,那个崔老三人已出去二丈多,他又加重了语气关照道:“崔老三,你对当家的说,想要人就在五天内动手,趁这时来的人尚未曾安下心,迟则困难越多,要紧,要紧!”

    崔老三答了一声“好”,双掌一穿,一个“龙行式”,身随掌走,起落间已远出将近三丈,跟着一伏腰,展开“草上飞”轻功提纵术,人如箭射而出。

    韦涓看在眼中,听在耳中,感到形势已急,若等对方下手,凭牧场这几个新雇的马师与伙计,一则不能真正的拼死出力,二则也未必能敌。他牙齿一咬,趁着这韩小保返回他卡哨之时,雄伟的身躯平贴在地面上,竟施展上乘轻功中的“蛇行术”,斜往左侧方游出数十丈,脱离那韩小保视线之后,才挺身站起来,展开“八步赶蟾”童子功,“嗖嗖嗖”……

    仅是四五步,已赶到那个崔老三身后六七丈内,蓦然间,韦涓身形倏收,眼看着这个姓崔的道上朋友远去,却不愿再赶上去邀截。

    他仰首观天而想,半晌,想定冷笑了几声,身形返回来,面上已现出了得意的微笑。

第32章 芳心动情收火神君() 
烈火星君韦涓既发现牧场中预伏着匪党,更有人趁着黑夜之间,这卧底匪党守卡之时,前来搭线通讯,他暗中窃听,对匪党的阴谋全部了然后,来的这个崔老三退出牧场,韦涓本已追出,中途一想不对,自己即使将这匪党擒住,事情还是未了,倒不如佯装不知,暗作准备,于匪党来袭时一举歼之。

    这便是韦涓临时抽身退回来的原因,于是,他捱过三更,再到后卡上巡视一下,然后回到柜房后面屋中。

    山居十多年,人已三十余,尚未与女人亲近过的韦涓,面对这间充满女人气息的屋子,他不停的心跳,跳得他无法阖眼,因为眼睛一闭,那位年逾标悔,但尚待字闺中,全身充满了女人的媚态,却是他牧场的主人,华玉娟华姑娘的倩影,立刻就在他脑海中出现了。

    韦涓无法入睡,也不敢闭眼,喘息时阵阵幽香,又从锦被内直往他鼻子里钻,韦涓是享受,也是苦恼。

    天色将近黎明,韦涓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练武的人警觉性特强,一阵轻微的响声,便把乍睡下的韦涓惊醒,猛然从炕上挺身坐起,华玉娟华姑娘轻柔而关心的语声,已在他面前发出,道:“唉!大冷天睡觉不解衣会着寒哪!唉!你一晚都没睡,尽干啥了?看你两眼满布红丝,人家认为是……”

    人家认为是什么?稍加想想便知道,她不但是大方,而且几近大胆,象是玩笑,但玩笑的双方却是孤男寡女。

    难道她故意挑逗韦涓吗?这又不象,当韦涓行色略有不正,她马上变得跟现在的天气一样的冷。

    这有八个字可以形容,“若即若离,以假似真”。唯此最使人心痒难熬,这能迫使人们盲目冲动。

    韦涓出身武林世家,自幼在严厉的家教下长大,成人后所相处的,又俱是刚正不苟的武林中名家贤士,他有知耻之心,所以有异样形色,而无异样举动。

    华姑娘有高兴,也有些淡淡的失望,含情瞥了一眼,扭身走到炕后,打开箱子,取出一件狐皮长袍来,递给韦涓道:“外面冷得很哪!把它罩在身上御御风吧!”

    韦涓伸腿下炕,却没有依言穿上,老实人有时也能说两句俏皮话,他一面把身上衣服整理一下,同时答道:“睡在这间屋里,就使我整晚闭不了眼了,再穿上这件大袍子,更叫大伙儿也跟着瞪眼,算了,事情多着呢!”

    最后一句话特别加重了语气他有暗示危机之心,奈何聪明人也有糊涂之时,姑娘想左了,含羞垂头无语。

    韦涓见她如此,只有暗叹一声,出屋往厨房冼漱一下,牧场中人大部多在那里,韦涓暗中注意昨晚那个韩小保,看他与哪些人比较接近,但是找来找去,却单单不见他一个人。韦涓不动声包早饭后分派工作,由三位马师各带一拨人,伐木架围,并将这次驱回的马匹选种分群。

    在分配人的时候,那个韩小保才从他房中出来,韦涓对他望望,这韩小保连忙装笑道:“把头,咱昨晚寒着了,肚子痛得很,嘻嘻……想休息半天,请把头担待。”

    韦涓很爽快的答应了,这匪徒得意地返身欲退,却见旁人全以不满的目光盯着他,他不去理会,可是韦涓又把他唤了回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牧场中工作过没有?”

    这韩小保眼珠子乱转,强笑着答道:“小的叫车三,从来没干过这工作,请把头多关照。”

    韦涓“嗯”了一声,豪爽地大笑道:“真的?没干过这一行,但在咱眼里看,你老弟很老练,大概还练过几年功夫,对吗?”

    这个卧底的匪徒暗暗吃了一惊,他确实很老练,一点没有变色,装笑点点头,韦涓对他挥挥手,吩咐道:“好吧,你回屋里去歇着,回头咱给你抓药!”

    这匪徒答应着,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心里在骂:“鬼崽子的!你能唬得了老子。”

    耳中却听到新来的这位把头,又在对另一个伙计吩咐道:“李大郎,你上厨房招呼一声,抓四两巴豆,半斤生姜,二两红糖,熬一碗汁,回头给这位车老弟治肚子。”

    这个李大郎原本就对车三看不顺眼,韦涓正叫到他的头上,可给他抓到了说话的机会,他故作皱眉道:“把头,那怎么成呢?大冷天泻肚子可真是坑人!”

    韦涓心里大乐暗忖:“自己真能找人这伙计嘴皮子够损!”于是他补上一句:“那怕什么,总比大冷天寒着肚子强!”

    这个韩小保已到了自己屋前,可是两人的话,他每个字全听到,这回他可是泄了气,也恨死了韦涓和那个李大郎。

    牧场中全部伙计,由三位马师率领着分头工作,韦涓亲至厨房内,把一大碗巴豆姜汁拿到那韩小保屋子里,这情形恰被场主的寡嫂看到,她悄悄地注意着,韦涓知道而不于理睬。卧底的匪徒弄巧成拙,一大碗巴豆姜汁被韦涓硬逼着喝下去后,这个罪就够他受的。整整一天,上了二三十次茅坑,别说是一个普通练过几年功夫的人,就是内功精湛的高手也吃不消,因此,这姓韩的匪徒,泻得两眼深陷,真象是生了一场大病,躺在炕上呻吟起来。

    韦涓整天在牧场中监督工作,遇有繁重或困难的,也亲自伸手帮着干,这种事落在三位马师与伙计的眼里,除了不敢贪懒怠忽外,更佩服这位把头的实干精神,无形中增强了韦涓的指挥能力。

    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韦涓装作很随便的,把快马赵大叫到一旁,先是闲谈些江湖琐事,然后问他,附近有些什么样的黑道朋友,他这一问,使快马赵大吃了一惊,立刻反问道:“是不是有人想动咱们?”

    韦涓不愿早早把这件事揭开,以免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他笑笑否认了,但快马赵大不信,谨慎地悄声道:“把头,咱赵天成可不敢在你面前吹,咱这对招子不空,方才被你灌巴豆汁的,如果我没看错,他必是道上朋友。”

    韦涓微笑着颔首,神色很镇定,快马赵大于是道:“这样说,他是来这卧底的了?”

    韦涓又点点头,却沉声问道:“你还能记得他是哪一伙的人吗?”

    快马赵大想了想,迟疑着说道:“附近百里内……好象没有大帮人潜伏盘据……”

    他拖着语声,苦思半晌,忽然轻轻一拍大腿道:“对了,他可能是潜居在临洮附近一伙偷马贼,人数不多,似乎只有五六个人然而,每个人手底下都不弱!”

    韦涓为了想证实,是否这一拨贼,便又问赵大,这几个人的姓名,快马赵大略加思索,正确的指出,卧底的匪徒姓韩,为首的叫无影伯乐袁方和,这伙贼人表面上装作正当的贩马客,暗中却偷窥各牧场有否日行千里的良驹,如果看得上眼的,才下手偷盗,得手后运往内地,再高价脱手。

    事情既然证实,韦涓便关照快马赵大,别把这件事传开去,自己一个人徘徊于屋中苦思对策。

    柜房门“呀”声一响,屋前已出现了场主华姑娘的倩影,韦涓见她面上略带着不悦之色,心里觉得奇怪,脸上挂笑让座,华姑娘坐下来后,本待等韦涓问她时再开口,可是韦涓也怪,尽笑视着不吭气。

    华姑娘实在憋不住便嗔视韦涓责问道:“大伟,你对付刁顽的伙计,用治劣马的手段,这种事又落在我嫂子眼里,使我受尽了责备,大伟,你这样作也太过分了些。”

    韦涓笑笑,心里在想,这件事是否现在就告诉她?或是由自己把它压平后,使她惊异一番?

    他想了一会,觉得不事先告诉她,自己的责任太大,万一事情扎手,那可怎么办?他对姑娘看了看,含笑问道:“这个车三来这多久了?是谁介绍来的?”

    华姑娘很厉害,一听韦涓的语气,便讶然反问道:“他有问题?有什么不轨的事落在你手里了?”

    韦涓坚持着不答姑娘所问,板着脸道:“我先问你,就该你先告诉我。”

    华姑娘有些生气,可是奈何不了韦涓,只有先说道:

    “他是我离开这里才自己投来的,收留他的是我嫂子,关系就在这里,嫂子认为很失脸,大伟,这本来不能怪你,可是女人家多半小心眼儿。”

    这话使韦涓莞尔一笑,眼瞅着两颊微晕的姑娘道:“玉娟!”韦涓情不自禁,冲口叫出姑娘芳名,使华姑娘心如鹿撞,“怦怦”眺个不停,她两臂一张,似欲扑到韦涓怀中去,可是她矜持着,她的骄傲,制止了感情的冲动。

    韦涓并未发现,自顾面色一正,接下去道:“承你雅爱相留,并将整个牧场托付,感激之余,王大伟若不竭尽所能,为知我者薄尽绵力,将被人责为无义。事实上,我之对付此人,因内中隐伏着重大的危机,玉娟,昨晚上我发现贼子们对这牧场怀着万恶的阴谋。”

    华姑娘抑止住感情上的冲动,冷笑道:“这个小小牧场,能值多少?”

    言下之意,不很相信韦涓所说的话,韦涓也报以一声冷笑,目视着姑娘,有些难于启口,但最后他还是说道:“牧场虽不值多少,但美人无价!”

    姑娘听了这话,娇容倏即现出一片红霞,羞恼地瞥了韦涓一眼,韦涓接着把昨晚的事,详细地说给她听。之后,他带着姑娘同至车三屋里,当两人出现在那个匪徒面前时,化名车三的韩小保立知形势不妙,他本能地挺身欲起,可是四肢无力,两眼也昏眩发黑,颓然倒在炕上闭眼不语。

    这情形落在华姑娘眼里,已证实韦涓之言不虚,一声冷笑乍起,娇媚的脸上,倏即笼罩上一片严霜,冷叱道:“车三,你准备好问好讲呢?还是要我动手?”

    这家伙不动也不睬,赖在炕上装死。

    韦涓道:“韩个保,好朋友做事要有骨气昨晚上你同姓崔的况的什么话,当着场主面前,老实的说出来,如敢死赖,我姓王的有的是治人手段,管教韩朋友死不了活受罪。”

    韩小保仍然不出声,华姑娘对韦涓一皱眉头,恨声道:“看来不动手人家还不乐意呢!大伟,可以露露你的‘分筋错骨手’了,看看他的心硬,还是你的手法硬?”

    韦涓闻言,便想起了昨晚的一幕,他对姑娘一笑,身子往炕前略靠,手才伸,这韩小保蓦地抬起右手,“卡崩”声中。一支袖箭骤往韦涓咽喉上射去,双方离得又这样的近,华姑娘闻声惊呼,韦涓已两指一夹,便把袖箭接住,跟着又狂笑道:“朋友,用这个,未免太小家子气,还你!”

    “还你”之声方出,韦涓一翻腕,接住的袖箭立向这匪徒右眼打去。他侧头急闪,“噗”声响处,袖箭贯耳钉在木枕上。这时,连动都不能动,只有怒视着韦涓,有气无力地骂道:“狗娘养的,你用卑劣手段摆布道上朋友,姓韩的宁死也不输这口气,畜生,你有种杀了我。”

    韦涓毫不生气,反而对他笑笑道:“你倒承认姓韩了,以下的爽快招出来吧!”

    匪徒骂了韦涓,被骂的不生气,一旁的华姑娘却娇叱道:“还跟这东西说什么,教你尝尝厉害,准保老实了!”

    韦涓这才二次伸出手去,抓住匪徒右腕,连着抖了两抖,只听到“喀喀”连响,肩、肘、腕三处骨骱,全在他抖手之下脱开,这一手虽非分筋错骨的手法,但是异常干净俐落,匪子泻虚了的身子,骤然间脱了三处骱,痛得他凄厉地嚎叫起来,两鬓与额上,一颗颗的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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