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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无双剑法-第284部分

小说: 无双剑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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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儿,枫儿齐都一愕,花容失色,眼波带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所措地对望几眼,却听陶纯纯又道:

    “可是你们明明知道绝对无法跟踪我们,却不敢不听那两个将军的命令,想来想去,就想了这样的绝招来对付我们。知道我们心软,不会不答应你们的,你说是不是?”

    叶儿、枫儿,两膝一软,倏地跪了下去,左面的叶儿一声说道:

    “姑娘兰心慧质,什么事都逃不过姑娘眼里。”

    枫儿接道:

    “我们只请姑娘可怜可怜我们,枫儿和叶儿若不能跟着姑娘一月,无论走到那里,都会被他们杀死而且说不定还是慢慢的杀死……”语气未了,香肩抽动,哭了起来。

    柳鹤亭剑眉一轩,心中但觉义愤难当,低声说道:

    “既是如此,你们跟着我们就是!”转向陶纯纯道:

    “我倒不信他们能做出什么手段!”

    陶纯纯轻轻一笑,嫣然一笑:“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柳鹤亭但觉心头一荡,忍不住脱口道:

    “我不管说什么,你都听我的?”

    陶纯纯缓缓垂下头,夜色朦胧中,似有两朵红云,自腮边升起。远处传来两声马嘶,她叹一声道:

    “那两匹马,可是留给你们的?”

    叶儿、枫儿一齐破涕为笑,拧腰立身,齐声应是。

    柳鹤亭心中却还在反复咀嚼着那句温柔的言语:“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星光之下,两匹健马,驮着四条人影,向沂水绝尖飞去。

    沂水城中,万籁俱寂。

    向阳一间客栈中,西面的一座跨院里,仍有一灯荧燃。

    深夜,经过长途奔波,面对孤灯独坐的柳鹤亭,却仍半分睡意,秋风吹动窗纸,簌簌作响,他心中的情潮,亦在反复不已。

    这两夜一日的种种遭遇,此刻想来,俱似已离他极远。

    但在眼前最令他心中难受的,便是谷中的数十个黄巾大汉的惨死。突地,又想到:“若是戚氏兄弟仍困于洞中,未曾逃出,岂非亦遭此祸!”

    一念至此,他心中更是悲愤难过,出神地望着灯花闪动,灯花中似乎又现出戚氏兄弟们喜笑颜开的面容。

    他想到那夜深山之中,被他们捉弄的种种事情,心中却是毫不觉可怒可笑,只觉可伤可痛,他生具至性,凡事以真诚对他之人,他都永铭心中,难以忘怀,长叹一声,自怀中取出那本得自戚大器靴中的秘笈,望着这本微微起皱的封皮,想到当时的情景,他不觉又落人沉思中。

    良久良久,他翻开第一面,只见上面写着八个歪歪斜斜的字迹“天地奥秘,俱在其中!”

    他嘴角不禁泛起一点笑容——凄惨的笑窝,再思及戚氏兄弟的一生行事,不知这本秘笈之中,究竟写的是什么。

    忍不住又翻了第二页,却见上面写着的竟是一行行蝇头小字,字迹虽不整齐,却不知这四个无臂无手的老人,是如何写出来的。

    只见上面写道:

    “语不惊人,不如不说,鸡不香嫩,不如不吃,人不快活,死了算了。”

    “香嫩鸡的做法,依法做来,香味无穷。”

    “肥嫩的小母鸡一支,葱一把,姜一块,麻油二汤匙,酱油半碗盐巴一大匙……”

    后面洋洋数百言,竟都是“香嫩鸡”的做法。

    柳鹤亭秉烛而观,心中实不知是悲痛,抑或好笑,暗中叹息一声,再翻一页上写:

    “甲乙两人,各有一马,苦于无法分别,极尽心智,苦思多日,得一良策,寻一皮尺,度其长短,才知白马较黑马七寸。”

    柳鹤亭忍不住失声一笑,但笑声之后,却又不禁为之叹息,这兄弟四人,不求名利,与世无争,若然就是惨死,天道岂非大是不公。

    又翻了数面,只见上面写的不是食经,便是笑话,只令柳鹤亭有时失笑,有时叹息,忽地翻开一页,上面写道:

    “快活八式,功参造化,见者披靡,神鬼难当。”柳鹤亭心中一动:“难道这快活八式,竟是他们兄弟制敌伤的武功?”不禁连忙翻过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快活八式。

    “第一式眉飞色舞,第二式眦牙裂嘴,第三式乐不可交,第四式花枝乱颤,第五式头舞足蹈,第六式,前仰后合,第七式雀跃三丈,第八式喜极而涕。”

    柳鹤亭见了快活八式的招名,心中当真是又奇又怪,又乐,又叹。

    奇怪地是他再也想不透这些招式,如何能够伤人,乐的是,这兄弟四人,一生玩世,就连自创的武功,也用上这等奇怪的名目。

    叹的都是如此乐天之人,如今生死不知,凶吉难料。

    他默然思忖半晌,便再翻阅看去,却见这快活八式,名目虽可笑,妙用却无方,越看越觉惊人,越看越觉可笑。

    这八式之中,全然不用手掌,却无一式不是伤人制敌,,若非一代奇才,纵然苦思一生,也无法创出这八式中的任何一式来。

    看到一半,柳鹤亭不禁拍案惊奇,暗中恍然忖道:

    “那时我伸手捉他肩头,他身形一颤,便自躲开,用的竟是这第四式‘花枝乱颤’。

    而他与灵尸谷鬼动手时所用的招式,看来定必是第六式‘前仰后合’,原来他兄弟一笑一动,俱都暗含武功上乘心法,我先前却连做梦也未曾想到。”

    东方微现曙光,柳鹤亭仍在伏案静读,忽而喜笑颜开地放声大笑,忽地剑眉微皱地掩卷长叹,此刻秘笈之上,开头几页,写的是一些滑稽之事,但越看到了后来,却都是些令人不禁拍案惊奇武学奥秘,尤其怪的是这些武功秘技,俱都全不用手掌,件件皆是柳鹤亭前所未闻未见。

    最后数页写的是气功之秘,其运气之妙,是与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的武功全然不相相同。

    柳鹤亭天姿绝顶,虽只看了一遍,都已将其中的精奥俱都了然于胸。

    鸡蹄声响,此起彼落,柳鹤亭手掌微挥,煽灭烛火,将这本“秘笈”放入怀中,触手之处,突觉一片冰冷,他心念一动,才想起那翠衫少女交给他的黑色玉瓶,此刻仍在怀中。

    刹那之间,翠衫少女的婀娜身影,便又自他心底泛起。

    随着这身影的泛起,还有许多个他不能解释的疑问,而这些疑问中,最令他每一思及,便觉迷惘的就是“那翠衫少女”是否真的就是那冷酷忍的‘石观音’石琪?

    因为这问题的答案,牵着陶纯纯的诚,他缓缓取出这黑色玉瓶,曙色迷惘中,玉瓶微发乌光,他暗叹一声自语:“江苏,虎邪,西门笑鸥?他是谁?是谁……”

    浓林密房中的种种秘密,在他心中,仍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他缓缓长身而起,推开向阳的门窗,一阵晓风,扑面而来,他深深吸进一口清新冷面潮湿的空气,但心中思潮,却仍如夜色的黝黯。

    突地,门外一阵叩门声响,陶纯纯闪身而人,嫣然一笑,道:

    “早!”眼波转处,瞥见床褥整齐的床铺,柳眉轻颦,又道:

    “难道你一夜都没有睡?”

    柳鹤亭叹息一声,点了点首。

    陶纯纯转眼瞥了他手中玉瓶一眼,轻叹道:

    “你在想些什么?”

    她婀娜的走到他身畔,伸出玉手,按住他肩头,道:

    “快去休息一会儿,唉——你难道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么?”

    朝阳之下,只见她云髻未整,星眸微晕,面目越发娇艳如花,柳鹤亭但觉一阵震撼心怀的情潮,自心底深处升起,不能自禁,反手捉住她的一双皓腕,垂下头,又见眼波荡漾,情意如海。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相望,柳鹤亭头垂得更低,更低。

    突地,门外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房门砰地一声,撞了开来。

    柳鹤亭心头一惊,轩眉叱道:

    “是谁?”

    笑声之中,只见门外跌跌撞撞,拉拉扯扯地撞入两人来,竟是那“南荒太君”门下的一双银衫少女!

    柳鹤亭不禁惊喜交集,只见她两人又笑又闹,你扯住我头发,我拉着你衣襟,你打我一掌,我敲你一拳……

    发丝紊乱,衣襟零落,且门外一直打入门内,竟连看也不看柳鹤亭与陶纯纯一眼。

    柳鹤亭连声叱止,她两人也似没有听见。

    两人越闹越凶,闹到桌旁,叶儿一把抓起桌上的油灯,劈面向枫儿掷来,枫儿一让,油灯地笔直地击向柳鹤亭面门。

    柳鹤亭长袖一拂,油灯砰时一声,跌出窗外,灯油却点点滴滴,溅满了窗纸。

    枫儿一把抓起茶壶,却掷到了墙上,残茶四溅,碎片飞激,两人打得不够,一来一往地掷起东西来了。

    柳鹤亭既惊且怒,却又不便抻手阻拦两个正值茹蔻年华的少女,连喝数声,顿足道:

    “这算什么?”

    她两人莫非是疯了。转向陶纯纯,又道:

    “纯纯,你且伸手将他两人制住,问个清楚,究竟——”

    语声未了,突见两人一齐穿窗而出,一个肩上披着毛巾的店伙,手里提着一壶滚茶,方从门外走向房中。

    突见两个银衫少女从窗中飞了出来,又笑又嚷,又打又闹,不禁惊得呆了,砰地一声,手中茶壶,跌到地上,壶中滚茶,溅是他一身一腿。

    柳鹤亭剑眉一轩,忍不住轻喝一声,闪电般掠出窗外,轻伸铁掌,把拉着叶儿的肩头一沉,大声喝道:

    “你疯了么,还不快些停下……”

    叶儿口中不住咯咯痴笑,肩头挣来挣去,枫儿突地扬掌一拳,劈面向柳鹤亭打来,柳鹤亭手腕一翻,闪电般扣住她的脉门。

    枫儿用力甩了两甩,却怎会甩得开,笑声一顿,突地坐到地上,大嚷道:

    “救命,救命,强盗来了,打强盗!”

    柳鹤亭心中当真是又惊、又奇、又怒,那店伙儿那会见过这般此事,不禁忘了腿上疼痛,呆立而看,柳鹤亭孤掌难鸣,虽已将这两个形如疯狂的少女一手一个捉在手中,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又有一声苍老沉重的叱声,响自房外,沉声叱道:

    “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女,朋友你这等行径,还算得上大丈夫么?……”

    柳鹤亭愕一愕,只见一个皓首长髯,高冠锦袍的高大老人,自房外一掠而人,柳鹤亭力待解释,那知这老人不由分说,呼地一拳,当胸打来,拳风虎虎,显见内力颇为深厚。

    柳鹤亭无法闪避,只得放开两人,错步拧身,让开这一拳,方待解脱,那知叶儿、枫儿揉了揉肩头,腕际,突又大嚷着向门外奔去,柳鹤亭知道似此情况,她两人万无不出事情之理,方待跟踪追去,那知这老人又自大怒叱道:

    “朋友你难道还不放过她俩人么?”呼呼两拳,贯耳击来,柳鹤亭只能闪避,无法还手,这老人拳法不弱,一时之间,他竟脱身不开。

    陶纯纯手扶窗门,秋波转动,方自掠出窗外娇喝道:

    “我到外面去追她们。”

    柳鹤亭心神一定,身躯闪动,避开这老人急攻的数拳,口中说道:

    “前辈已有误会,可否停手听在下解释。”那知这老人全不理会,反而怒叱道:

    “似你这等轻薄子弟,武功愈高愈易贻害江湖,老夫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不可。”长髯拂动时,又是数拳。

    柳鹤亭心中不禁也微微有气,心想这老人若大年纪脾气怎地还是这等莽撞,但又知道此人此举全属正义,自己定然不能还手,轻轻闪过数拳。只见这老人拳风虽颇沉厚,但拳法却不甚高明招式中尤其破绽其多,在江湖中虽可称高手,但与己对敌中却还相差颇远。

    又打了数招,老人似乎越发激怒,须发皆张,暴跳如雷,口自连番怒骂,直将柳鹤亭骂成了一个世界最轻薄无耻的登徒子弟,拳势亦更激烈生像是恨不得一拳就将柳鹤亭伤在手下。

    柳鹤亭心中又气又笑这老人如此容易被人激怒,岂是与人交手之道。他年轻轻但却空得武家对敌的个中三味,知道心浮气躁,最是犯了此中大忌,又过数招,他身形轻轻一闪,掠后一丈,便已脱开老人拳风之外,方待好言解说,那知身后突地一缕尖风刺来!

    一个娇甜轻脆的口吻说道:

    “爹爹,将这无耻狂徒交给燕儿好了。”

    柳鹤亭脚下微一滑步,徒然翻身让开一剑,只见一个青巾包头,青衣窄袖的绝色少女,掌中青锋闪,再自攻来三剑,剑式锋利,剑式狠辣,招招俱刺向自己要害,竟似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那老人呼呼喘了两口气双手叉腰站到一旁,尤在怒喝:“燕儿,这斯身法甚是滑溜,你只管放开身手,招呼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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