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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部分

无双剑法-第290部分

小说: 无双剑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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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行至那犹自伏在椅边痛哭的边傲天身侧,伸手轻轻一拍他肩头,和声道:

    “边老前辈……”话犹未说,那虬须大汉却已大喝着代他说了出来:“师父,他们没有死,他们不过被人点中穴道而已。”

    柳鹤亭心中既是好笑,又是感叹,暗中忖道:

    “这师徒两人当真俱都鲁莽得紧,这虬须大汉犹有可说,边老前辈一生闯荡江湖,未将事态分清,却已如此痛苦起来。”转念又忖道:

    “人道莽夫每多血性,此言绝非虚语。”这师徒两人,当笑则笑,当哭则哭,端的俱是血性中人,犹自未失天真。虽然鲁莽,却鲁莽得极为可爱,武林中人若都能有如这师徒一般,尚存一点未泯的童心,岂非大是佳事?”

    抬目望去,只见边傲天泪痕未干的面上,已自绽开一丝微笑。

    垂髫幼童,破啼为笑时,其状已甚是可笑,这边傲天年已古稀,满头白发,生象又这威猛,此刻竟亦如此,柳鹤亭见了,不觉哑然。

    微一垂首,忽见一双目光,直勺勺地望着自己,却是他身则一张紫檀木椅上,被人点中穴道的一个垂髫幼女,满面俱是惊怖之色,竟连眼珠都不会动弹一个。

    柳鹤亭心中不禁一动,忖道:

    “普天之下点穴手法,大多俱是制人血脉,使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这少女却连眼珠俱都一齐被人制住,此类手法除了昆仑的独门点穴之外似乎没有别的能够……”转念又忖道:

    “但昆仑一派,一向门规森严,从无败类,这般乌衣神魔,怎地会投到昆仑门下呢?”

    一念至此,他心中不禁大奇,仔细端详了半晌,他生性虽潇洒,行事却不越规矩,这女孩年纪虽小,他却也不便出手为她解穴。

    陶纯纯斜倚门边,此刻一掠而前,玉手轻抬,在这女孩胸前,后背七处大穴这上,连拍七掌,柳鹤亭心中既是感激,又是得意,他心中所思之事,不说出口,陶纯纯却已替他做到。

    这垂髫少女长叹一声,醒了过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喊着跑了过来,一头倒人那虬须大汉的怀里。

    虬须大汉抚着她头发,柔声道:

    “沅儿,莫怕,大哥在这里!”

    他生象虽极赫人,但此刻神情言语,却是温柔已极,那女孩子抬起头来,抽泣着道:

    “大哥……我……我姐姐回来了没有?”

    虬须大汉呆了呆,突地强笑道:

    “蓉姐姐到你姑妈那里了,要好几个月才会回来哩。”

    他嘴角虽有笑容,但目光中泪珠滚动,胸膛更是起伏不定,显见得心中哀痛已极,以他这般性情激烈之人,此刻竟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说些假话来免得这女孩伤心,这当真比让他做任何事都要困难十倍。

    柳鹤亭心头一阵黯然,回转头去,不忍再看,只见陶纯纯已为第二个少女解开了穴道,拍的却是这少女双肩上的左右肩井两穴,以及耳下藏血大空,柳鹤亭道:

    “纯纯,你用双手和龙抬头的手法为她解穴,难道中的是峨嵋派圣因师太的不传秘技拂穴手法么?”

    陶纯纯回首一笑,道:

    “你渊博的很!”

    柳鹤亭心中大感奇惊异:“怎地峨嵋弟子也都做了乌衣神魔!”

    走到另一个青衣丫环身侧,俯前微一查看,双眉皱得更紧,道:

    “纯纯,你来看看,这少女是否被崆峒点穴手法所制!”

    陶纯纯轻伸玉手,在青衣丰环鼻下仁中,脑后玉杼,左右太阳穴各各捏了一下,等到这丫环跑了开去,方自低语道:

    “不错,正是,正是崆峒手法?”

    柳鹤亭呆了一呆,快步走到那边一排数个家丁之前,为他们解开了穴道,只见这些家丁有的是被普通武林常见的手法所点,有的却是某一门独门点穴,顺首望去,只见边傲天犹自在为华服老妇解穴。

    那老妇口中不住呻吟,推宫穴道却仍未完全解开,要知道“解穴”本比点穴困难,要能解开别门派手法,更是十分困难之事,柳鹤亭的授业恩师昔年遍游天下,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武功均有涉猎,是以柳鹤亭才能认出这些手法的来历,才能并不十分费事的为他们解开穴道。

    纵是如此,过了数盏热茶时分,柳鹤亭、陶纯纯才将厅中数十人穴道解开。方自松了口气,却听边傲天突地又是一声大喝:“芸娘,你怎地了。”

    柳鹤亭,陶纯纯不约而同,一齐掠到他的身前,只见那华服老妇,不但未被解开,而且双目又自紧闭起来。

    柳鹤亭双眉一皱,道:

    “纯纯……”

    陶纯纯点头会意,将边傲天拦到一边,提起这老妇左手食、中两指瞧了半晌,又顺着她太阴太阳经,肝胆脉上一路推拿下去,然后在她左右两肋,梢骨下一分,气血相交之处的血裂上拍一下,只见这老妇眼阖翻动,吐了口气,眼廉竟又垂落。

    柳鹤亭面容一变,耸然道:

    “纯纯,可是天山撞穴?

    陶纯纯一叹,垂道:

    “天山撞穴的手法,中原武林中已有十余年未见,我也不知解法。”

    边傲天一直凝注着她的一双手掌,此刻双目一张,颤声道:

    “怎么啦?”

    语声一顿,突又大喝:“怎么办?”

    陶纯纯默然不语,柳鹤亭缓缓道:

    “老前辈请恕晚辈放肆……”

    突地疾伸双掌,提起这老妇左右两掌的两根中指,手腕一抖,只听“格”一阵响。柳鹤亭双掌又已在她耳尖上连拍十二掌,双手突地挽成剑诀,以掌心向下的阴手,双取他腮上牙关紧闭结台之外“颊车”大穴一点,立即掌心向上,翻阳手,一阴一阳,交互变换,连续点去。

    边傲天目定口张,如痴如呆随着他双掌望去,上下摆动,只见他手掌翻到第二次,那老妇眼廉一张,自吐出一口长气,边傲天心神紧张,此刻情不自禁,“呀”地唤出声来。

    只见柳鹤亭面色凝重,额下已现汗珠,苍白的脸色,变成血红。突又伸手疾点了她肩头缺盆、便府、尾香阳关、向门四处大穴,然后长叹一声,回手一抹自己额上汗珠。边傲天目光一定,手指却仍在不住颤动,嘴唇动了两动,方自吐出声来,问道:

    “不妨事了么?”

    陶纯纯微微一笑,缓缓道:

    “幸好此人撞穴手法并不甚高,又不是正宗心法,否则小可亦是无能为力,此刻让她静歇一下,然后再用丹皮、红花各一两加醋用文火煎,冲夺命丹三付,每日一服,谅必就不妨事了。”

    语声一顿,又道:

    “这夺命丹乃是武林常见的丹方,老前辈想必是知道的了。”

    边傲天呆了一呆,呐呐道:

    “武林常见?老夫却不知道。”

    柳鹤亭沉吟半晌,道:

    “精制地鳖五钱,自然铜二钱,煅之乳香,没药一钱五分,去油透明血竭二钱五分,古线一钱五分,醋炙七次,红花二钱,碎补二钱去毛童便炙,炒麻皮根二两,归尾二两,酒浸,蜜糖二两,共研细末,火酒服下。”

    陶纯纯一笑,道:

    “你这样一说,人家记得住么?”

    柳鹤亭歉然一笑,道:

    “若有纸笔……”语声未了,那大汉朗声念道,一字不漏将“夺命丹方”全都背了出来,柳鹤亭不禁大奇,他再也想不到这鲁莽粗豪的汉子有如此惊人的记忆力,不禁脱口赞道:

    “兄台的记忆之力,当真惊人的很。”

    那大汉扬眉一笑,道:

    “这算不了什么。”口中虽如此说,却掩不住心中得意之情,要知大凡聪明绝顶之人,心中杂念必多,记忆之力便不十分高明,直心会见之人,心无旁惊,若要专心记住一事,反而往往会超人一等,这道理虽不能一概而论,却也十之不离八九。

    边傲天此刻心怀大放,浓眉舒展,但却又不禁叹道:

    “老弟,老夫可……唉!又蒙你一次大恩了。”

    柳鹤亭微笑道:

    “这又算得了什么?”

    虬须大汉哈哈笑道:

    “他口中虽这么说,心里其实得意的很。”

    边傲天叱道:

    “你又在胡说,你怎地知道?”

    大汉愕了一愕,呐呐道:

    “方才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得意得很,是以我猜这位老弟大约也和我一样。”

    柳鹤亭不禁哑然失笑。

    陶纯纯娇笑着道:

    “人人存意,吾忖度之,这位兄台善于揣摩他人之意,当真是……”

    忽地见到柳鹤亭半带责备的目光,倏然住口不语。大汉浓眉一扬,道:

    “姑娘方才替我看的相,是否真的准确?”

    陶纯纯眼波暗流,偷偷望了柳鹤亭一眼,却听大汉接口叹道:

    “我一直在担心,只怕聪明人不得长寿……”话未说完,陶纯纯已忍不住“噗哧”一笑,方才这大厅中的阴森恐怖之意,此刻俱已化做一片笑声,只有那垂髫女孩,呆望着他们,既不知他们笑的什么,也不知自己心里为何忧郁。

    她只知道昨日她的姊姊随着大家一齐走了,说是去捉拿强盗,但至今还没有回来,梅大哥虽然说姊姊到姑姑那里去了,他却总有些不大相信,她幼小的心灵中,暗暗地问着自己:

    “梅大哥对我说的话,一直都没有一句假的,为什么这一次我会不相信他呢?”

    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自己。她想找她的梅三哥问问,可是梅三哥,梅四哥却都不在这里,她想了许久终于悄悄走到她边大伯身前,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轻轻问道:

    “大伯,我大姊到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

    边傲天怔了一怔,心中突地一阵创痛,强笑着轻声道:

    “你大姊马上就会回来的,她到……她到……咳咳——她说到泰安去替你买包瓜去了。”

    孩子眼睛眨了一眨,道:

    “梅大哥她到大姑姑那里去了,大伯又说她到……”,话未说完,泪珠簌簌而落,终于哇哇地一声声哭起来。哭道:

    “我不要吃包瓜,我要姊姊……”转身向厅外奔了出去。

    边傲天、柳鹤亭、陶纯纯以及虬大汉梅三思,望着她的背影,再也笑不出来。边傲天怔了许久,道:

    “三思,你去看看,沅儿她怎地了。”梅三思木然而立,目光痴呆,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陶纯纯俯在柳鹤亭耳畔,说道:

    “方才那小女孩姐姐可是在那荒祠中被害死的吗?”

    柳鹤亭沉重地点了点头,道:

    “大约如此。”陶纯纯幽幽一叹,道:

    “她真是可怜的很……,我现在忽然发觉活着的人,有时比死了的人还要可怜许多哩!”

    柳鹤亭又自沉重地点了点头,心中仔细咀嚼着“活着的人,有时比死了的人还要可怜许多”这两句话,眼中望着这虬须大汉痴呆凄凉的情况只觉悲从中来,不能自己。

    他知道这大汉梅三思与那死了的少女生前必是情侣,他也能体会到这大汉此刻怎样的悲痛,因为他虽未遭受过别离的痛苦,却正享受着相聚的甜蜜。

    甜蜜既是这般浓烈,痛苦也必定十分深邃。

    他黯然垂首,暗问自己:“若是纯纯死了,我——”

    一阵热血自心底冲激而起,倏然回过头去,凝注着陶纯纯的秋波,再也不愿移开半分。

    边傲天倒退三步,倏地坐到椅上,沉重地长叹一声,喃喃道:

    “蓉儿真是命苦……唉,红颜薄命,真是红颜薄命!”

    突地瞧了陶纯纯一眼,瞬又垂下目光,只听梅三思突地大喝:“蓉儿!蓉儿……”

    转身飞奔而出,悲哀凄凉的喝声,一声连接着一声,自厅外传来,一声比一声更远,边傲天低眉垂目,左掌紧握着颔下银须。似乎要将之根根拔落,不住长叹道:

    “三思也可怜的很,蓉儿方自答应了他,却想不到……唉!我若早知如此,先给他们完婚,也不致让三思终身遗憾,唉……天命,天命如此,我……我……”

    突又抬起头来,瞧了相对凝注着的柳鹤亭与陶纯纯一眼,目中突地又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彩。

    一阵烟尘扬起,远处奔来三匹枣红健马,这三匹马并辔而来,扬蹉举步,俱都浑如一辙,马上的骑士纵马扬鞭,意气甚豪,望来一如方奏凯歌奔来的百战名将。

    当中一骑,白衫白巾白履一身白色的劲装少年,顾盼之间,神彩飞扬,侧首朗声笑道:

    “大哥,你虽然急着回家探视娇妻爱子,临沂城但边老爷那里,却也不得不光跑上一趟吧。”

    左侧的黄衣大汉含笑答道:

    “这个自然,想不到你我兄弟栖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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