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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朝鲜第一艺伎:黄真伊-第12部分

小说: 朝鲜第一艺伎:黄真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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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风度翩翩的英俊书生扣响了这家的大门。过了半天,他才听见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然后他听见了少女稚嫩的声音。书
生说明来意,他去花园的八角亭赏花,可是口渴了,想讨口水喝。不一会儿,大门开了。书生感觉眼前一亮。一个十五
六岁的妙龄美少女用深切的目光注视着他。究竟是瑶池的仙女,还是月宫的嫦娥……少女没有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地把
书生带到门里,用芬芳的绿茶接待了他。可是,这可如何是好呢?少女递给他茶杯的时候,他们的手相碰了。两个人都
像被炭火烫着了,大惊失色,他们的目光也相遇了。此刻,眼睛会说话,手指也会说话。当爱情的火花爆发的瞬间,即
使两个人都不用开口,也同样能交流,这就是神秘的爱情。书生心里忐忑不安。他拿着茶杯的手在瑟瑟发抖,好容易才
鼓起勇气看了看少女,少女微微低着头,玲珑曼妙的眼睛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书生的脸。书生感觉头晕目眩,仿佛有什么
东西刺激了他的眼睛。他垂下眼帘。可是,他就像面对着太阳,即使不往那边看,少女美丽的面孔也仍然在他面前熠熠
闪光。书生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感觉好像来到了天台山,遇见了巫山仙女。请问小姐贵姓?……”
书生说话吞吞吐吐。少女背靠碧桃树,面带羞涩,笑而不答。宝石般的双眸,樱桃般的红唇,石榴籽般的皓齿,醉人的
酒窝……书生感觉浑身都变得滚烫。“根据佛家的说法,男女袖子轻轻擦过,就代表前生的姻缘,也就是月下老人牵起
的缘分,不是吗?我们两个人今天见面,难道不也是因为前世有缘吗?”少女还是红着脸,低着头,无声无息。无奈之
下,书生只好迈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少女的家门。快要走到满月台的时候,书生回头看了看,看见少女正靠着大门柱
子,凄凉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自己。从那天起,书生开始疯狂地思念少女。睁开眼睛,少女美丽的脸颊仿佛在他面前摇曳
;闭上眼睛,少女如梦如幻的姿态却在他的眼前变得更清晰了;翻开书卷,少女深邃的眼睛在字里行间跳跃;走路的时
候,少女美丽的微笑不时牵绊他的脚步。书生正为明年科举考试能中状元而全心苦读。然而自从见过少女之后,他就变
得失魂落魄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书生下定决心,集中注意力。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想要飞奔到少女家里的心灵的诱
惑,重新把心思集中于学习上。

第16节: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清明。百花齐放,到处都传来百舌鸟寻找伴侣的美妙歌声。书生再也忍不住了。他
扔掉了书卷,一口气跑到了少女的家。可是,少女家的大门沉沉紧闭。书生失望地叹了口气,但是他没有立刻离开少女
的家,而是在大门外徘徊又徘徊。天色黑了,他就把遗憾的心情写成了诗,贴上了少女家的大门,然后独自回家了。去
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书生回到家里,从此以后,就卧床不起了。他满
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少女,读不下书,寝食难安……原来相思病竟然如此残酷,如此恐怖。书生拼尽全力,站起身来。他
拄着拐杖,去了少女的家。他想知道少女到底去了哪里。意外的是,少女家的大门竟然敞开着。可是,他听见房间里传
出了哭泣声。不知道为了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去找这家的主人。这时,一个悲伤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目不转
睛地盯着年轻书生的脸,狠狠地抓住他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十几天前在我们家大门上贴诗的那个人?”“是的,就
是我。”老人放声痛哭。“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哪怕早来一天也好啊。就因为你来晚了一天,
我失去了我的独生女儿。”老人泪流满面,继续说了下去。自从去年清明之后,女儿的气色突然就变了,好像失去了什
么宝贵的东西,整天愁容满面。有时候半夜三更起床,伴着叹息和泪水踱来踱去;有时候走到门外,惆怅地凝望着松岳
山的方向。老人以为女儿思念刚刚过世的母亲,也就没有放在心里。十几天前,也就是清明节那天,老人带着女儿去扫
墓,第二天回来,发现大门上贴着一首诗。看到那首诗,女儿大惊失色,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当场就倒在了地上。从
那之后,她就不吃不喝,卧床不起了。什么药都没有效果,终于在昨天夜里离开了这个世界。听完老人的这番话,书生
只觉得天塌地陷,感觉全身都被撕成了碎片。书生跑进停放着少女尸体的房间,看见少女好像刚刚睡着了,静静地躺在
那里。他立刻扑了上去,放声痛哭起来。“啊,苍天不长眼!……如果你的灵魂不能回来,让我独自留在这个世界,还
有什么用啊?我也要走,我要跟你一起去,到另一个世界,去延续我们今生未完的缘分。”书生的眼泪就像雷阵雨似的
落上少女的脸颊。这时候,奇迹发生了。少女苍白如纸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紧闭的双唇间发出了喘息。终于,少女
睁开了眼睛。……高丽时期的宠臣圃隐先生的录事名叫金庆祚,后来在善竹桥陪同圃隐先生死去,这个罕见的爱情传说
就是金庆祚和夫人杨氏之间的故事。……你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少女死而复生的故事很荒唐?可是,我对这个故事的细
节并没有兴趣。不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他们毕竟是幸福的人。我之所以说他们幸福,是因为他们炽热而
激烈的爱情在两个人心中同时燃烧。如果爱情的火焰只是在他们当中某个人的心里燃烧,如果这个人对爱情的恳切期待
得到的回报不是爱情,而是同情,那么这将是多么不幸和悲伤的事情啊?这就像给口渴的人以干燥的食物那样残酷。可
是,明明知道对方因口渴而苦苦挣扎,却不得不把干燥的食物递给对方,这种痛苦要比口渴更令人难受。金庆祚是个伟
大的人物,尽管圃隐先生百般劝阻,但他还是坚持陪伴先生在善竹桥守住了忠贞和道义。有时候,我会怀着羡慕的心情
刻画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情,想象杨氏得知丈夫离开之后的心情。你怎么想呢?……是的,杨氏肯定会在丈夫血淋淋的尸
体前结束自己的性命。不,像杨氏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选择上吊的方式,她会用尖锐的刀正面刺穿自己的心,用喷薄而
出的热血湿润心爱的丈夫的尸体。银河倾斜了。清脆的鸡鸣声在青幽的晨光中流淌。树叶间发出露珠滚动的声音。伊锦
在呼唤我的名字,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现在,我应该收起沉思和梦想,回到别堂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
觉是把你独自留在了树林,迟迟迈不动脚步。其实,我真的好想与你交谈,谈甜蜜的爱情的苦恼,谈令人心碎的爱的叹
息,谈刻骨铭心的爱的痛苦,谈幸福的爱情的死亡……汉阳城离这里有一百几十里,晨光中的三角山看起来那么遥远。
相思相见只凭梦,侬访欢时欢访侬。愿使遥遥他夜梦,一时同作路中逢。16阿鬼坐在龙首山脚下歪歪扭扭的廊台上,看
也不看身旁的崔主簿,闷闷不乐地问道:“这么说,现在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吗?”崔主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摸了摸胡
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阿鬼的脸色。他生怕自己草率的回答,又会捅了马蜂窝。

第17节:黄真伊

    傍晚从汉城出发,在骡背上过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城门关闭之前,他们赶到了松都,直接去青桥房看了病人。刚刚
看见病人,崔主簿就皱起了眉头,说病人吐血已经非常严重,而且还流冷汗,似乎不大好。然后,他又给病人把了脉,
发现病人脉搏微弱,于是作出了无力回天的判断。没想到阿鬼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这个家伙,我在汉城插进西
瓜里的刀是什么意思?趁着我那把刀还没插进你的肚子,赶快给我把病人救活!”怪童也在旁边添油加醋:“叔叔喜欢
把刀彻底插进别人的肚子,不过我喜欢用刀尖儿在人的脸上画画儿。山水画,人物画,还有……什么时候有机会,我要
让主簿大人欣赏欣赏我的才华。”说完,他盯着崔主簿魂不守舍的脸看了半天,像女人家似的咯咯大笑。比起阿鬼杀气
腾腾的眼神,崔主簿更害怕怪童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漂亮眼睛。他明明知道病人已经无药可医,自己所做的一切无异于
拿鸡毛塞老鼠洞,但他还是不得不乖乖地每天熬三次药。每天早晚为病人切两次脉,连续三天坐在病人床头,给病人拔
火罐,除此以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谁都能看出病人的病情有所好转了。玄琴早就跨过了阳间的门槛,徘徊
于地狱门前很久了。她被轿子抬回以后不过十天,已经瘦得不像样了。脸色蜡黄得就像死人,枕在脏兮兮的枕头上面。
只有苍白的嘴唇间还不时呼出微弱的气息,证明她还没有跨过阴曹地府的门槛。严重的吐血症状停止了,但是并不意味
着她的病情有所进展,因为她的体内已经无血可吐了。现在她的元气已经耗尽,正在像泡沫似的渐渐萎缩。“主簿大人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阿鬼的嗓音无比嘶哑,好像在揉搓枯木,表情却是平静而冷漠,好像对什么都已经绝望了。
崔主簿鼓起勇气,低声说道:“情况好点儿的话,也许能挨到后天早晨……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下去,恐怕到明天晚上
……”
    崔主簿吞吞吐吐地说着,为了强调这句话的意思,还不停地摇头。尽管这样,他还是担心自己是不是濒临危机,吓
得两腿发抖。阿鬼撅起下唇,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脚底。崔主簿吓得六神无主。他已经为救病人尽了全力,现在只想马
上回家。这句话已经冲到了嗓子眼,可是他觉得说这句话就等于是拔老虎的胡须,于是迟迟疑疑,始终没有说出来。一
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篱笆外面露出了怪童的身影。他使劲踢开歪歪扭扭地贴着门框的柴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子。
他站在阿鬼面前,像往常那样,脸上洋溢着哑巴遇见相公似的笑容。怪童不但脸蛋长得漂亮,而且穿得也很整洁。头上
抹了油,梳得利利索索,没有散乱开来的头发。他穿着新衣服,脚上是塔谷洞特有的麻鞋。与怪童相比,阿鬼的打扮简
直就像屈枉神。“叔叔!”“怎么了?”阿鬼正在陷入沉思,听见怪童叫自己,吓得打了个冷战。“我刚从学堂洞大巫
师家里回来。”“那又怎么样?”“大王堂的大巫师别提有多傲慢了,就连我这个小恶霸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你白
跑了一趟?”阿鬼的眼睛瞪了起来。“等一会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住在三山里的典礼署摄事,好像是这么个人物,
他家里明天要请巫师。他家的儿子没出息,喜欢上了贵族家的小姐,患上了相思病,现在都快死了。他们请了算命先生,
订了驱鬼的日期,说什么都不肯改变,这不是糟糕了吗?大巫师说,明天必须驱鬼才行,还让我请小巫师,即便不能像
她那样举起沉重的铁盆,至少可以使用扔刀的方法,应该对驱鬼有效果。”“那她可以派遣小巫婆到三山里,自己来我
们这里,不是吗?”“你以为我没说吗?结果大巫师冷笑着说,就算青桥房的妓女性命贵重,但是也不能跟红箭门士大
夫家的少爷相比。”“什么,红箭门士大夫家?”阿鬼的眼睛眯成了缝。“啊,看来是做不成大官,只能靠自己提高身
价了,你还不知道吗?”阿鬼脸色铁青:“那么,那个巫婆……”“人家是为王室驱鬼的大巫师,俗话说得好,贵族家
的牛连屠夫都不怕,不是吗?跟她们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还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拔刀威胁过,巫婆终归也是女人嘛。我
让手下的孩子们拿石头砸破了一个酱缸。啊,发出‘喀嚓’的声音。巫婆家的男人正在房间里睡午觉,睡眼矇眬地跑了
出来。我拿刀尖儿凑到他的喉咙下面,威胁他,‘妈的,你老婆是得了神灵指示的灵物,我不能对她动刀子,但是你就
无所谓了吧?既然青桥房的妓女命不值钱,那巫婆家的男人,命也就值钱不到哪儿去。你就替你老婆挨一刀吧’……结
果,事情就算办成了。”“办成了?”“大巫婆抱住我的膝盖,连声求饶。她说可以派个小巫婆去三山里,明天早晨她
到我们这里来,让我们准备好黄土等她。”“她是不是想通过三山里的那个官吏讨好官衙?”“在大王堂当大巫师的女
人还能没有这点儿小算盘?不管是惹了小恶霸派,还是什么马蜂派、蚂蚁派,动不动就找她行使巫术。”阿鬼放心地点
了点头。怪童笑眯眯地看了看巴掌大的庭院,破破烂烂的背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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