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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爱不明白-第3部分

小说: 不爱不明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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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柱,墙上睡着墨绿色的爬山虎和紫藤花,狗尾巴草仿佛要胀破那低矮的围墙。

    唐百灵见到金欢还是很热情的。唐百灵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让小保姆给金欢
送来冰镇的三合一饮料。唐百灵脸色格外的苍白,她穿着米色的真丝衬衣,更加映
衬得她脸色白里有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像是好久没有梳理,有些发锈。
可她那十分性感的眼睛和嘴唇,以及修长丰腴的体形,依然富有风骚少妇的魅力。
她的腰很细,柔韧的曲线拢住浑圆而结实的屁股。金欢马上闻出房间里充斥着法国
奈儿香水的气息。金欢知道,唐百灵在电视台举办的通俗歌手大赛获得第一名之后,
就被本市的服装大王马温看中了,马温把她娶到家里的时候,就赶上全国服装行业
疲软,关闭了工厂,变卖了设备,又在广州承包了一家大型服装厂。马温还来不及
急将妻子带过去,可能唐百灵也不愿意去南方给他创业。她是享乐型女性,属于有
福能同享有难不能同当一类。

    唐百灵说话时高挺的胸脯一挺一送,身体也是摆动如柳。她说:“金欢,你是
来找钟涛的?”

    金欢听着不对头,忙改口说:“不是到这找钟涛的,我是向大姐打听他的下落!
大姐不是他的朋友吗?”

    唐百灵笑笑说:“你知道吧?本来呢,我也是想参加你们的婚礼的!可钟涛压
根儿就没通知我,他呀,眼里越来越没有我这个大姐喽!”

    金欢点点头:“唐大姐,你别怪他,他时常念叨你的好处呢!”

    唐百灵冷笑着:“他这个傻小子,能念我的好儿?唉,当初他进剧团那阵儿,
好多人都欺负他,还不是我唐百灵给他撑腰?就说,北京进修的事吧,那个吉他进
修班,团里的人选不是他,是我找团长将名额挪到他的名下。还有———”

    金欢连说:“是哩,钟涛说过!”

    唐百灵将脸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照了照,拍拍亮洁的额头:“唉,我不是争长道
短的,他真是处处回避我。这不,我都病了两天了,也不来看看我,呼他也不回话!”

    金欢这才知道钟涛与唐百灵真的没有联系。她疑惑不解的是,钟涛为什么不把
他们结婚的事告诉唐百灵呢?她赶紧解释说:“唐大姐,你不知道,连我呼他都不
回话呢!不然怎么找你呢!”

    唐百灵骂道:“这个东西,搞什么名堂呢?”

    金欢说:“不,我从他同学嘴里得知,钟涛的姐姐出事啦!”

    唐百灵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钟霞?出什么事啦?”

    金欢沉痛地说:“钟霞的出租车被歹徒抢了,人也被杀了!钟涛瞒着我,给他
的姐姐守灵。唐姐,你知道他姐姐的新住处吗?”

    唐百灵被击呆了一样,倚着茶几一晃。
    金欢将唐百灵扶到床上去。

    唐百灵躺在床上唏嘘不已,眼睛红了:“怎么会是这样?我知道钟霞的新家,
我们去看看钟涛。”

    金欢眼睛一亮:“唐姐,你身体行吗?”

    唐百灵摇摇头,踉跄着站起来。

    唐百灵引路与金欢找到钟霞的家。走到楼梯口,金欢和唐百灵就隐隐约约听到
了忧伤的吉他声。金欢再也抑制不住,嘶着嗓子喊了一声:“钟涛———”就觉得
一阵热浪冲进了眼眶,满腹的悲伤被勾动了。

    唐百灵眼里的泪水也下来了。

    金欢扑进房间,看见钟涛静静地坐在钟霞的遗像前,十分投入地弹着那支黑吉
他。那是一支安魂曲,曲调舒缓,痛苦的思慕,使人的灵魂慢慢颤栗。他直直地端
坐着,眼里一点神儿也没有。他瘦瘦的,身体几乎有点脱形了。他没有扭头看人,
只是喃喃着:“别闹,姐姐正跟我说话呢!”
 
 
                                                    
                第七篇

    唐百灵静静地站在钟霞的遗像前默哀,不时地用手帕擦着红红的眼睛。

    金欢再次想摇晃他的肩膀的时候,她看见唐百灵的眼神。唐百灵的眼睛告诉她,
钟涛需要安抚,静静地安抚。金欢强忍住激烈的情感,慢慢坐在钟涛的身旁,听着
他忧伤的吉他。

    金欢头疼得厉害,额头像是勒着一根绳子。她看着钟霞遗像美丽的笑靥,仿佛
走进了梦里。钟霞很喜欢金欢,她为她的婚礼买了很多的礼品。比如那张豪华的床。
钟霞逢人就夸奖她年轻的弟媳妇,夸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金欢的确是这样的女
孩,她出现在哪里都带着好人缘,她水灵灵地出现,与男女老少都能应酬,摸摸小
孩子的脸,捶捶老人的背,挽住男性的胳膊,拉住女伴儿的手。钟霞总是护着她,
有一次,钟涛将他的同学蔡翔叫到家里来玩,金欢与蔡翔合了一张照,金欢毫无顾
忌地搂住蔡翔的脖子,样子要多亲密有多亲密。照片洗出来后,钟涛脸色十分难堪,
批评她以后别这样。金欢争辩说,这是你的朋友啊!钟涛狠狠地骂着,是我的朋友,
可他是男的!男的!金欢说男朋友又有什么?这不是当着你的面吗?钟涛再次使脾
气的时候,却被姐姐钟霞制止了。钟霞批评弟弟,都什么年代了,你脑子里还有那
么强烈的封建意识!然后金欢与钟霞合伙围攻他,那是多么开心的事啊。钟霞那张
俊俏而慈善的脸,倏地消失了。她对钟涛的悲伤是理解的,他的父母去世以后,钟
霞像母亲一样爱护着钟涛,姐姐是最爱他的亲人了。可是人死不能复活,她要用加
倍的爱,使钟涛走出伤痛的阴影。

    金欢越想越伤心,嘴边咬出一道齿痕。

    钟涛的吉他声突然停止了。

    韩洁茹发现丈夫金家林偷偷与一个女人约会。

    那是一个细雨迷朦的傍晚,韩洁茹刚刚接生了一个难产的婴儿,婴儿的父亲是
市里搞房地产的老板,老板为了表示对韩洁茹等人的感谢,请她们到全市最高档的
明星酒楼吃饭。刚刚坐好,韩洁茹去洗手间洗手,忽然把目光定在一个角落,她看
见了丈夫金家林与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地吃饭。韩洁茹先是一惊,继而眼花缭乱,头
晕晕的。她凭着女人的敏锐,将那个女人的面貌大体看清了。

    女人的身材和服饰都很标致,五官长相一般,可她的脸型很俏丽,整体也很洋
气。由于墙壁的壁灯是粉红的,反映出一片晕红,使女人的脸色很健康。韩洁茹看
见金家林的情绪很好,与这个女人频频碰杯。女人将他的笑容都唤出来了,高声谈
话,豪迈之气终于开发出来,平日笼罩在他眉宇之间的沉郁神色,已经一扫而空。
韩洁茹有些恼怒了,本想走过去,给他们一个尴尬,可又一想,眼下不是已经分居
了吗?韩洁茹慢慢走回到自己的餐桌上。喝酒的时候,韩洁茹还不时地朝那边张望。

    不知是金家林发现了韩洁茹,还是他们有别的活动,韩洁茹发现金家林与那个
女人匆匆地走了,她还看见两人争执买单的情景。韩洁茹神不守舍的样子使同桌吃
饭的老板有些茫然。老板笑着问:“韩大姐,你不舒服吗?”

    韩洁茹的眼睛里总是丢不开那个女人。老板的问话,将她的思绪拽到饭桌上来。
她支吾说:“没,没有。”

    老板很有兴致地给韩洁茹敬酒:“韩大姐,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韩洁茹淡淡一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板说:“给红包都不要,现如今,像韩大姐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大姐,我问
你一个问题,你说这爱情与金钱是什么关系?”

    韩洁茹被老板给问住了,什么爱情与金钱?
    老板的问题总是很实际,与他的切身感触相连。他说:“就说我爱人吧,我们
是大学时候自由恋爱的,我们感情很深。现在我们做了买卖,挣了大钱,我们的感
情就淡啦!她不珍惜爱,为了钱可以出卖我!要不是这次给我生了个儿子,我们怕
是要离啦!”

    韩洁茹笑笑说:“爱情的事儿,大姐可说不清。但我知道人一旦迷恋上了金钱,
情就像纸那么薄了,心也像硬币那么硬啦!”

    老板点头,意思是她说得有道理。

    韩洁茹没有心思跟老板谈论爱情与金钱。晚饭后,老板用车将韩洁茹送到自家
居住小区的路口。韩洁茹走在寂静的小街里,心里不那么燥了,对金家林的怨气不
那么重了。她悄悄走到老房子前,又犹豫起来,没有上楼,转身走向河边的女儿的
新房。
 
 
                                                    
                第八篇

    今天韩洁茹连续接生,有四个孩子从她手中呱呱落地。过紧的神经一旦松弛,
她就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她想歇一会儿,斜斜地靠在床上,朦胧的眼光凝住那
张放大的金欢和钟涛的结婚照上。女儿的结婚照很特殊,不像当年他与金家林结婚
时,拍了一张肩头挨肩头的半身照,嘴唇和脸颊的红色都是后涂上去的。女儿的婚
纱照,并不是两人拥在一起的。而是相隔很远的,金欢穿着白纱裙,身子倚着一棵
小树,向远处深情地凝视着。远方有钟涛弹吉他的身影。两人虽说很远,可让人感
觉到爱的暖流在悄悄流动。那幻想,那激情,那跃跃欲试的相望脱颖而出。这哪里
是结婚照?纯粹是一个爱的故事。韩洁茹渐渐有了困意。合上沉重的眼皮,那些幽
怨,那些无奈,那些幻想,仿佛离开了她的身躯,浮游在房间的上空。

    门铃响了,没等韩洁茹起身去开,金欢就用钥匙将门打开了。

    韩洁茹看见金欢,高兴得睡意全无。她焦急地问:“欢欢,这几天你怎么不回
家?可急死我啦!”

    金欢将小皮包往沙发上一扔,仰着身子,重重地躺在床上。

    “钟涛怎样啦?你怎么不说话?”韩洁茹问着。

    金欢喘息着:“我妈哩,你让我喘口气儿好不好?这几天,可把我累死了,还
有空儿看你们?”

    韩洁茹一愣:“欢欢,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金欢眼睛红了:“妈,钟涛的姐姐钟霞死了。”

    韩洁茹吃了一惊。等金欢将事情的原委说给韩洁茹,韩洁茹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尽管没见过钟霞,可她知道钟涛对她姐姐的感情,也知道钟霞在女儿心中的位置。

    室内一阵沉寂,沉闷的空气令人窒息。

    韩洁茹伤感地叹息一声:“太残酷了,欢欢,你可要照顾好钟涛,你劝他不要
太难过。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让他振作起来吧!”

    金欢坐了起来:“妈,他会好起来的,可这得有个过程。”

    韩洁茹说:“钟涛没有亲人了,你让他到家里来,我们住在一起热闹,也许会
冲淡一些的。”

    金欢痛苦地说:“他不会来的!”韩洁茹问:“为什么?”“他要推迟婚期啦!”
“你们这些年轻人,该守规矩的不守,不该守的瞎守!”韩洁茹看着女儿,“他是
怕冲喜吗?”

    金欢疑惑地说:“他姐姐出事后,他的脾气很怪!我感觉他心里有什么秘密瞒
着我呢!”

    韩洁茹说:“别瞎想,他是爱你的!”“他要是不爱我,我就不想啦!”

    韩洁茹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欢欢,你都瘦了。”她摸到金欢脸上湿漉漉
的汗水,“去,洗个澡!妈有话跟你说!”

    金欢有些异样地看着韩洁茹。在这个家庭里,金欢是占有重要地位的,她是妈
妈的贴心人,又是爸爸的宠女。韩洁茹与女儿的关系已经超出母女了,她与女儿是
能交心的。在妈妈的眼睛里,20岁的金欢还是一个孩子,可在现代生活里她比母亲
更老练,挣钱,花钱,吃喝玩乐,人情世故,样样都精通。与女儿比,韩洁茹甚至
都有些落伍了。金欢问:“妈,你先跟我说事吧!”

    “先去洗澡!身上都馊啦!”韩洁茹用毛巾擦着女儿脸上的汗珠,“妈妈就住
在这里,说话有的是时间。”
    金欢撒娇地搂住韩洁茹的脖子,撅着嘴巴:“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跟爸爸闹敌情儿啦!”

    韩洁茹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不许瞎说!”

    金欢怪怪地伸了一下舌头,往卫生间去了。

    韩洁茹把金欢的被汗弄湿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又将她该换的衣服送到卫生间。
金欢草草冲洗了一刻钟,换上那条七彩间条的裤裙,黑色麻纱背心,趿拉着绿色两
侧的通花拖鞋走过来。她边穿背心边急不可待地说:“妈,你和爸爸是不能白头偕
老的,还是趁早结束情感煎熬吧!妈妈,你听见我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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