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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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我们雪姐儿自己乐意摔下去的吗？”贺姨娘本就有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这会儿又得知司雨雪这回摔真了，更是不顾一切的把责任都往司雨霜的身上推。
司雨霜辩解无力，愤愤不平的看向贺姨娘：“贺姨娘。”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知道一个人这样摔下去多危险吗？”向齐承平静地说着，却更是一把利刃，伤人更深。
这么一瞬，司雨霜的心拔凉拔凉的：“我没有。”声量的加大，是委屈，是生气，是愤怒，他一点都不相信自己吗？就完全听别人说的吗？
向齐承却把脸转向一边，是对她的否认太过于失望，是对她的恶毒之心感到失望。
许灵瑶害怕得看着，就是不敢开口一句话，忽然看见前面来了一行人，大为惊诧：“外祖奶奶。”
司老夫人也来了？司雨霜连忙转头看去。
来人除了司老夫人，也就只有服侍她左右的赵妈妈，可见司老夫人已经知道这里的状况，没有把人带多。
司雨霜的感觉到自己双颊都火辣辣了起来，待会儿是不是连司老夫人都会怀疑自己？
“雪姐儿怎么样了？”司老夫人越过了司雨霜，也没看她，直接地到了贺姨娘的面前，关切的询问司雨雪。
“老夫人，今儿个雪姐儿怕是不能给您祝寿了。”贺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手擦着，哭得可真是凄凄惨惨。
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司雨雪就此香消玉殒了。
“怎么搞的，进去瞧瞧。”司老夫人踏进了门槛又停下，回头看着司雨霜，“宴客都还在，宴席也要准备，你先去忙你的。”
一句霜姐儿也没有，你啊你的。司雨霜相信，司老夫人也一定认为确是她所为，是她狠心地在司老夫人过寿的日子把司雨雪推下楼梯。
还没等司雨霜回应，司老夫人已经跟着贺姨娘进去了。许灵瑶也是瞄了司雨霜一眼也跟着进屋去了。
司雨霜听到向齐承发出了沉重的气息，转身就走了。
看着向齐承的背影，心头一片荒凉。
离开了兰花苑，走在前往花厅的路上，司雨霜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委屈，越想就越想哭。
可是，她倔强的忍住，不想为了这个事儿留下一滴泪，委屈也好，气愤也罢。
“小姐，虽然奴婢没有看到当时，但是奴婢相信，您一定不会动手推三小姐。”绿莹相信她的看着她。
司雨霜停下脚步，转过脸看绿莹。
“小姐，奴婢去替您给向齐承世子解释吧！您不是那样的人。”绿莹说得激动，脸上全是为主尽忠，不怕赴汤蹈火的摸样。阳光下，小小丫鬟的她也瞬间变得动人。
这样的绿莹让司雨霜心头一暖，这不是还有人相信自己吗？
“不用了，你去他一定会觉得，是我想要为自己辩白，有些事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反而会越描越黑。”司雨霜深呼吸，她要看得更加淡然。
“可是……”绿莹还是激动，“可是向齐承世子毕竟是小姐未来的夫君，小姐真的不跟她解释吗？要是误会一直在，以后小姐要真嫁过去了，说不定他会借由不对您好。”
司雨霜目视前方，想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不必解释了，他要信的话我刚刚解释的时候，他就该信了，若是不信，解释越多只会加深误会。”
绿莹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好心里为司雨霜感到不值。
“走吧！宴席很快就要开始了。”司雨霜只想暂时不去想司雨雪的事情。
司雨霜和绿莹一前一后半步的距离，一路前进。
忽然刚刚她们所站的位置出来了一道身影：“原来她有婚约在身。”此话流露出淡淡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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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冤家路窄
今天的宴席并没不会因为司雨雪的事情而发生终止，而是照常进行，知情的人并不多，恰恰知情的这些人又都是嘴严的人，司老夫人更是表现得就仿若没有发生过一般。
春天天气正好，阳光是温暖的，今日花园柳青青花争艳，凉风习习。平日寂静的这里在今日的此时此刻已经是热闹非凡。
顺着花园中戏台上“夀”字高挂，旁边还挂有两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台下的两旁，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长方形高几，高几后面坐着的大多是朝堂上的大人物的夫人或是子女，因为司老夫人是女流，所以各府的代表也大多是女辈出席。
“你们看，连左将军都来了，这司老夫人的面子也真大。”席中的妇人开始窃窃私语。
左铭萧素来不出席女流之辈的宴席，能让他出席的可都是国母级的人物，所以今日见他出席于此，大家难免惊讶而起议论。
左铭萧隐隐约约地也有些听到，他对这些也无所谓，不感兴趣的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喝下一杯又一杯。
“御政王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坐着的人纷纷起了身。
陆希在肖远航的随从下来到了花园，见大家都因为他的到来而起身行礼，忙回应道：“大家不必拘于小节，今日是司老夫人的寿宴，司老夫人才是今日的焦点，就无需管我了。”
“是啊！确实你不是今天的焦点。”刚刚左铭萧也已经位列其中，这会儿迎面向陆希走去。
肖远航似笑非笑地悄悄在陆希耳边奉上一句：“御政王，您这是冤家路窄啊！”
陆希倒是坦然。
很快，左铭萧走前，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仅差一步。
“御政王可谓威风八面啊！实在是令卑职羡慕啊！”对上陆希的双眸，左铭萧言语看似客气，嘴角的笑意却显得几分生硬。
不管这些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出来的，陆希只是眼角带笑：“左将军何尝不是威风八面，此次边疆战役，谁都知道，左将军最功不可没。”
陆希与左铭萧的这两句对话，大家听了也没有多想，以为不过是生死之交的寒暄倜傥。他们不会想到以往称兄道弟的两个人其实已经变成如今的死对头了。
“呵呵呵。”左铭萧发出爽朗的笑声，别有意味。
陆希压低只有左铭萧能听到的声量：“你怎么会来？”
“因为知道你要来。”若不为将军，左铭萧一定是当痞｜子的不二人选。
陆希闻言面色顿时严峻：“今日是别人的宴席，我想我们之间还是要发生点什么的比较好。”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见到你，就总是忍不住玩心大起。”左铭萧也降低了自己的声音，就好像用气在说话，十足的玩世不恭。
陆希既无奈又头痛。
“哈哈哈。”左铭萧笑得更开怀了，随后压低声音对陆希道，“别这么轻易承受不住的样子，多不好玩。”说罢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肖远航看着左铭萧背影，略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陆希道：“御政王，我们也入席吧！”
对于左铭萧的出席已经让大家十分震惊，如今再看到了陆希的出席，大家更是感叹安国公府交往的可真是最权贵的人物，这安国公府果真不能小觑。
陆希点头，到了席位坐下，奈何恰恰安国公府安排他的席位正巧是在左铭萧的对面，这意味他只要看一下前方就会看到左铭萧。
这不，左铭萧已经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陆希颇感无奈的别过脸。
到了午时初，所有的人都真正到齐了。
司老夫人的席位就在戏台的正对面，她与司敬仟是一桌，左边有一桌是江氏和司雨霜，右边一桌是司楚轩和司雨霏。
宴席上，没有司雨雪的出席，也可以说，她的出不出席对大家来说并没有影响，任谁也不会去关注一个小小庶女是否在场。而贺姨娘，这样的宴席也在司雨霜掌了中馈以后都免了她的参加。
陆希旁边的席位，是蔡氏和向齐承，不由得陆希多睨了向齐承一眼，又转眼看了司雨霜一眼。
左铭萧一直在注意着陆希，当他注意到陆希看了司雨霜的时候，他本还有些怀疑的心彻底没了，肯定了那日在街上自己拦住的人就是司雨霜。
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呢？左铭萧看着她，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
就坐在对面，不故意去看也总会有不经意就看了的时候。陆希定住神了，左铭萧在看什么？看司雨霜？为什么？脸上的那抹玩味又是和寓意？陆希低头思考。
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为司老夫人祝寿，献上贺礼，送上贺词，司老夫人感慨但愿明年还有命再过寿。
跟着大伙儿寒暄了几句，戏台上的表演就拉开了序幕，精彩的上演。
大家一边吃着茶果，有的喝着酒，一边看台上的表演。
陆希并没有少注意向齐承，只见他一个劲的喝着闷酒，不由地脑海里就出现了几句话：“小姐，奴婢去替您给向齐承世子解释吧！您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向齐承世子毕竟是小姐未来的夫君，小姐真的不跟她解释吗？要是误会一直在，以后小姐要真嫁过去了，说不定他会借由不对您好。”
这两句话是宴席开始以前，绿莹劝司雨霜的。说来是巧，那时陆希和肖远航才到安国公府，路过花园就恰逢时机的听到了司雨霜和绿莹的对话。
肖远航也在那时明白，陆希醉翁之意不在酒，前来祝寿真真正正不过是为了一个小姐。
如今见陆希目光还在司雨霜与向齐承身上有几个来回，不免替他哀叹，举起酒杯淡淡道：“可惜佳人已有所属。”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希看了肖远航一眼，他看的是前方，话是对自己说的没错。
“我只是好奇，下午的那些话。”陆希明明说得风轻云淡，在肖远航看来反而更像是要撇清什么。
歌舞结束，戏剧也结束了，耍杂技也在这时结束，就在准备进入下一场戏剧的时候，左铭萧却忽然出了席位到了中间，面对司老夫人。
大家都被左铭萧吸引。
司雨霜更是眉头深锁，她总觉得看到这个人不会有好事。
“左将军这是？”司老夫人和善的开口。
“早闻贵府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可否求大开眼界一番？”左铭萧说罢，目光最终落在了司雨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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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女不可欺
左铭萧这一行径，众人皆惊。
司雨霜淡然的看着左铭萧，不惧与他对视，这个人果然是专门找茬的。
良久，司雨霜才微笑准备开口，然而一道笃定而沉稳的声音快她一步：“本王倒是知道左将军耍剑倒是有好几下，难得左将军有兴致，不如我们两个耍一把，当是给司老夫人的大寿的表演，如何？”
左铭萧望去，陆希已经离开席位，来到他面前。
左铭萧的突然已经足以让大家十分吃惊，如今陆希的突然让大家的惊诧又更提升了。
“你凑什么热闹？”左铭萧嘴角泛笑的以只有两人之间可以听到的声音问着。
陆希不冷不热：“你不是因为我来了，所以来的吗？那你制造的热闹，我怎能缺席？”
左铭萧眯眼一笑，仿若为陆希的沉不住气而感到自己胜利了，将声量提高至洪亮：“既然御政王也有如此雅兴，我又怎么推辞呢？”
当今的王爷和将军亲自耍剑为司老夫人祝寿，在场的人都纷纷流露出羡慕不已，安国公府这次可真是赚了脸。
唯有司雨霜心中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的耍剑没有那么简单，不论为何，陆希到底解了她的围，感激油然而生。
向齐承却攥紧了拳头，不禁暗自诽腹道：“司雨霜啊司雨霜，你的关系可真复杂。”日前的街上，陆希出面，左铭萧拦路的画面再次在他的脑海里跳跃。如今这俩人……
戏台上，陆希与左铭萧手中持剑对视。陆希一本正经，略有无奈，左铭萧桀骜不驯，带有得意。
“那我可就不顾及你是王爷了。”左铭萧道。
陆希冷道：“没有必要那么多废话。”
耍剑已经开始，台上的人在较真，台下的人当戏看。
左铭萧一剑就刺向陆希心口，司雨霜的整颗心被提起，心跳加速的声音自己都清晰可闻。直到陆希轻松挡下，司雨霜的心才慢慢地又沉静了。
在场的人只有肖远航知道，这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出击反击的耍剑，大家都把它当做为祝寿而耍的，所以看得乐乎，可实际上根本就是一场真真正正的较量，他有的只是提心吊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