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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支白莲出墙来-第13部分

小说: 一支白莲出墙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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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神情一敛,对吴管家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最多半个月,我不想再听见府里有二小姐这个称呼。”

    吴管家是吴府的老人,对府里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都略知一二,知道哪些浑水该蹚,哪些不该。他不能直接拒绝吴夫人,转而道:“夫人,与其耗费多日下毒,不若直接制造一场意外。”

    “母亲!”人未到,声音先至。

    吴夫人只好先让吴管家离开,命人撤去屏风,然后笑盈盈地走出来迎接。

    门前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六,五官清俊不凡,一身白色长衫,透着浓浓的书卷气息。

    “逸轩。”吴夫人见到久违的儿子发自真心地高兴,“娘还以为你最近都不会回来,读书辛苦吗?你听娘说,以你的才能考上举人肯定没问题,要是不小心失误,还有你父亲,所以不要用功伤了身子……”

    “娘,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吴逸轩略略皱眉,“若不是以真才实学考上举人,我寒窗苦读十年又有何意义?”

    吴夫人一看儿子不高兴,赶紧转移话题,“既然回家了,就在家吃顿饭,和娘聊聊学堂里的事情。”

    “我回来是有事情和爹商量,马上要赶回去。爹在哪里?”

    吴夫人的脸色马上沉下来,“他不在家。”

    吴逸轩并不意外,直接往外走,“那我去找父亲了。”

    吴夫人面黑如锅底。

    所有侍奉吴夫人的下人都赶紧低头屏息,生怕吴夫人迁怒到他们头上。吴夫人回到屋子,被地上的春草绊了一脚,姿势难看地摔在地上,下人们迅速把头低得更低。

    “你们都死了吗?不赶快把我扶起来!”吴夫人气得大叫。

    然而匆匆跑来扶她的丫鬟立刻被她反手甩了一巴掌!

    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命人把春草泼醒,居高临下地吩咐道:“让二小姐跌进湖里就别再起来了,明白吗?”

    春草颤抖着点头。

    “春草和奴婢不一样,奴婢是家生子,春草是她后娘把她卖进吴府,每个月还以她的残疾弟弟为由向她要钱,拿不出钱就打她,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着。”

    “春草的爹不管吗?”

    “春草的爹就和我们老爷一样……”春香突然闭嘴。

    吴玉听得兴起,“嗯?怎么不讲了?”

    “奴婢不敢妄言主子家事。”

    吴玉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眼中慢慢浮起水光,一脸感伤地望向窗外,柔柔弱弱地开口:“我自小离家,对爹爹的音容相貌没有丝毫印象,我只是想知道一点关于爹爹的事情,这样也不可以吗?”

    春香同情地看向她,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孤苦无依的二小姐只能靠我来保护的悲壮情怀,什么主人家的禁忌都抛诸脑后,把她所知道的关于吴府的事情倒豆子似的统统抖出来。

    “老爷名讳吴钟国,在翰林院供职,具体什么官职奴婢不知道,但好像是七品官。”

    “老爷年轻的时候是王都四美男之首,风流韵事广为流传,到现在依然风采不减,流连花丛。”顿了顿,“二小姐,你别怪老爷你回来这么久都没来看你。老爷基本不回府,最近一次回来是两个月前,在各个红颜知己那里流连忘返,只在……银子用光的时候回府取一次。”

    “不过老爷心胸宽广,对下人都很宽容。”

    “夫人身份尊贵,本为郡主,父亲封地在丰,但是下嫁老爷后被收回郡主之位。”

    “在二小姐之上,有大少爷吴逸轩,常年在国子监学习,已经考得秀才,现在在努力备考举人。”

    “大小姐吴琳琅,年芳十八,清丽绝伦,舞姿无双,被誉为‘大秦双姝’之一。大小姐一直跟着古婆婆学习舞蹈,虽然在府中,也是深居简出。”

    “二小姐之下还有小少爷吴逸才,比二小姐小两个月,原本跟着夫人的娘家生活在丰地,今年才被接回来,不大听夫人管教,前不久被大少爷带入国子监。”

    ……

    吴玉最后总结,整个吴府基本只有她和吴夫人两个主子在。除了她的父亲品行不正之外,其他兄弟姐妹都还是靠谱的。

    这时,一个人快速从门外跑过,吴玉眼尖,喊道:“春草?”

    那人脚步一顿,不得不转过身,正面对上吴玉。

    春香倒吸一口凉气,“春草你……”

    吴玉看清春草脸上的伤,立刻吩咐春香,“去拿包扎用的东西。”“是。”

    好一顿折腾,总算把春草的伤口处理完毕。包扎过程中,春草始终一声不吭,只在吴玉想要动手帮忙的时候跪在地上无声抗拒。春香也不敢让吴玉帮忙,哀求她先回屋。

    随后,春香扶着春草来到吴玉面前跪下。

    “起来吧。”吴玉有些无奈,“春草,是不是你后娘打的?”

    春草立刻看向春香,春香赶紧低下头。

    “不要怪春香,是我想多了解一些你们的事。”吴玉微笑,伸手轻轻触碰她的伤口周围,柔声道:“这几天不要洗头了,好好休息,打扫的工作交给春香。”

    春草怔怔地看着吴玉,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这么善良的二小姐,她如何能下得了手害她?然而夫人的话言犹在耳,如果她这次成功,就派最好的大夫去给他弟弟治疗,否则她和弟弟一起去死。

    吴玉奇怪她越哭越厉害,以为她不适应主子的亲近,便后退两步,微微笑道:“别哭了春草,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喜欢吃你的做的核桃酥。”

    春草强忍住泪水,哽咽地点头。

    在吴府的日子很舒适,但久了就慢慢感觉到空虚。

    吴玉捏捏肚子上面的肉,好像有些松了。磨蹭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扎了半小时马步,窗外突然传来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她神情一敛,迅速打开窗,确定左右无人,把停在窗沿上的鸽子抓进来。

    大约半年前,新皇登基,正是吴玉和高老头口中那个百无一用的十二皇子司马钺桓,而众望所归的五皇子司马钺严在先皇登天之前册封为齐王,打发到封地去。

    这也是时隔半年,吴玉第一次收到来自新皇的信。

    在最需要人出谋划策的登基初期,竟然一直把她晾在一边,看来新皇很信任那位新玄武。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道理对于他们幕僚亦同。在新皇登基之时,四位幕僚就要完成接替工作,老幕僚从此销声匿迹。

    或许是高老头长期带给她的影响,她对新玄武也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比较心理,新皇这么信任新玄武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24章 小弟() 
吴玉决定,从现在开始她要用在现代和古代积累的高智商加高情商在新皇面前狠狠踩下新玄武。

    嗯,先让她看看皇上找她什么事。

    ——朱雀先生,朕登基已半年有余,纵有玄武、白虎两位先生在旁辅佐,时感力不从心,望朱雀先生出面为朕分忧解难,天下苍生亦感先生之大义!

    皇上和幕僚间的传书一项是言简意赅,极为简短的,但这封传书一看就不是先皇所书。

    她根据这几年的书信经验,想象了一下先皇该有的语气,应该是这样——老子这皇上当得忒窝囊了,老乌龟天天把我这条龙当蛇耍,三猫儿踹两脚蹦不出一个屁,唯有老鸟你待朕情深意重,赶紧回来,朕需要你!对了,三猫儿今儿个给朕烤孔雀,你猜好吃不!

    老乌龟自然就是老玄武,三猫儿是先皇对白虎的昵称,就是脑门上三条杠的猫,老鸟是高老头代表的朱雀,孔雀也是。

    这不意味着先皇粗俗,不通文墨。大概是作为皇上对百姓、对臣子、对后妃、对儿女都要端架子立威严,只有在宛如女子之于肚兜的幕僚面前才能放下戒心,随意抒发自己的情绪,因而先皇对待高老头不像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相交多年的知己好友。

    所以反过来想,当今陛下对她有多生疏从他的传信内容就能看出来。

    蓦然有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心塞忧伤。呸呸,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不过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当务之急是如何委婉地拒绝还和她关系尚浅的新皇陛下。

    酝酿了一会儿,她写下——尊敬的皇帝陛下,小人肤黑貌丑,不敢惊扰圣驾,只愿默默仰望天颜,必将穷尽才学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写完用笔杆挠了挠脑袋,好像怪怪的,可是耳濡目染了高老头那么多奇葩回信的她能写出这种东西已经是绞尽脑汁了。不管了,就这样,反正看新皇的样子不会因为她回信不周灭她九族。

    放飞鸽子前的一刹那,她突然一个激灵。老玄武穷其一生想把高老头逮回王都,新乌龟不会也来这套吧?

    她写信用的纸和墨都是王都才有的货色,这一发出去,他们稍微心细就会知道她也身处王都!

    她立刻伸手想要捞回鸽子,指尖和鸽子腿错开零点零一秒,鸽子飞了!

    她想也不想翻窗追出去。

    好在大晚上院子里没人走动,吴玉施展矫捷的身手一路追到墙边,眼看鸽子就要飞出围墙,她蓄力一跳——

    “嘭!”

    被不明来物狠狠砸下来,一摸鼻子,出血了!

    刚想发火,不明来物先一步跳起来,“哪来的死丫头?敢撞小爷!”

    吴玉嗅到此人身份不凡的味道,眼珠一转,柔柔弱弱地开口,“分明是你先撞到我的。”

    她态度放得低,那人火气也消了大半,不过还嘀嘀咕咕着:“敢和小爷顶嘴……”听声音像还没到变声期的男孩。

    男孩站起来和她差不多高,借着月光总算看清楚他的长相,唇红齿白,双眸晶亮,昂着下巴的模样傲气丛生,可再怎么着鉴定是个小鬼头无疑。

    不过,这副小模样好像在哪见过……呀!这跟她至少有六分相像啊!

    “你该不会是吴逸才吧?”吴玉试探问。

    “大胆!小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吴逸才转头大量四周,道:“我记得这里没住人,你个小丫头大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这可不得了,一下上升为道德层面的败坏,吴玉一边站起来一边拍打衣服上的尘土,慢条斯理道:“逸才……”

    “谁、谁、谁准你直唤我名儿?你、你、你是不是想勾引我?”吴逸才的脸腾地红了。

    “鬼才想勾引你,我是你姐!”

    吴逸才立马用怀疑的眼光看她,“别想糊弄我,虽然没见过我姐,但大家都说我姐国色天香!”言下之意就你这小样也敢冒充我姐,跳湖里洗洗睡吧。

    吴玉撇嘴,如果她姐国色天香,过几年她肯定也不差。“我是你二姐,”顿了顿,“乡下来的二姐。”

    吴逸才恍然大悟,“听大哥提过,”然后上上下下地挑剔她,“身材还行,穿衣还行,发饰还行,”等看清她脸的时候突然“呀”一声后退两步,“怎么有血?”

    她直想仰天翻白眼,“被你砸的。”

    吴逸才这才想起了前后经过,也不尴尬,依旧是小霸王似的,“那是你活该!懒得和你废话,我走了。”

    走呗走呗,谁留你了!

    没有追回鸽子的沮丧心情被初次见面的自家小弟搅得更加复杂,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帝陛下日理万机,难道还有空核对近几个月的王都出入人口!?

    仔细清洗鼻子下面的血迹,好在鼻子没有被撞歪,依然娇俏地坚挺着。吴玉决定早点睡觉好安抚一下受伤的小心灵。

    黑夜中展翅飞翔的白鸽一路畅通无阻的闯进皇宫内苑,落在一张宽大华丽的案几上。

    偌大的宫殿内,只点了一盏不算明亮的烛光,一米之外的景象全都朦胧而昏暗。

    坐在案几内侧的男子飞快取下竹筒,待看清里面的内容,无奈一笑,“新朱雀先生果然也不肯露面。”

    映射在男子脸上的光影晃了晃,另一个人从窗边走来,接过年轻帝王手上的信纸,细细打量,开口,话语中浅淡的笑意,“无妨,来日方长。”

    吴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子突然别人一把掀起来,她应激性地坐起来,茫然地看向来人。

    哦,原来是自家小弟。

    警报解除,她扯过被子往头上一盖继续睡。

    吴逸才又把她被子掀起来。

    她扯回来;

    他掀起来;

    她扯回来;

    ……

    “怎么了逸才?”她好不容易用身为姐姐要对弟弟亲善的自觉压下起床气,带着倦意地问道。

    吴逸才爬上她的床,在她被子上盘腿做好,严肃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不走正门吗?”

    “不知道。”

    “因为我是回来偷东西的。”

    吴玉侧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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