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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重铸清华-第292部分

小说: 重铸清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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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妥当,”珠帘之后的皇太后轻轻摇头,“他不过是任了一任巡抚,怎么能入直军机,且不说议政王你历练了许久,就说这曹毓瑛好了,昔日在先帝时候就久在中枢,熟稔政务,这么多年才能入直军机,他就算再有大功,也不能入直军机,视作宰辅,军机处乃是一国中枢,非老成谋国,意志坚定之人不可为之。”

    恭亲王等人却发了愁,如此以来,怎么安置?难不成还真的把文祥的吏部尚书让出去?那还不如把户部尚书让出去,一时间殿内寂静无声,李鸿藻原本是极乐意穆扬阿入阁,分了恭亲王的权柄,这样才好,只是自己尚未出口附和,就已经被太后阻止,一时间瞠目结舌,突然又想到可能是文祥的吏部尚书拿下,脸上不禁露出微笑来,只有贾帧一人半合着眼,也不说话,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怎么了?没法子?”

    文祥硬着头皮说道,“回太后的话,六部尚书都已满员,这里头怕是选不出了。”

    “那看来也只有本宫自己个儿想办法了,诸位臣工,不如听听我的,”皇太后准备许久的话也长篇大论得讲了出来,“如今天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且和外国之间交往日趋频繁,国朝事务繁杂纷多,军机处有诸位操持,本宫自然是放心,可六部已然不够,旧日吏部、户部新增二司,亦是忙乱,故本宫决定,新设一部。议政王,六部尚书自然不能轻动,那就新设一部,来安置穆扬阿!”

    同治五年四月初四,皇帝诏书明发天下,新设交通部,位居诸部之末,兼管太仆寺,天津巡抚穆扬阿为第一任交通部满尚书。(未完待续。)

八、铁路纷扰(一)

    同治五年算是较为热闹的一年,连绵西北边陲叛乱达五年之久的陕甘回乱宣告平定,一时间京城内又有许多红顶子的军官出没;三月的春闱选出了大清朝破天荒第一个旗人状元——崇绮,殿试时候太后朱笔举棋不定,询问军机处并内阁,诸臣反复辩论,最后得出结论:“但凭文字,何论满汉”,于是崇绮成为二百年第一旗人状元;派出了第一批留洋的学生,这批学生均是年满十八岁,在同文馆学习过基本的外文,再去美、法、英三国留学的,奕劻弄出的条例规定“八旗子弟不服兵役、不当差者选派出国”就这么一条条文就已经闹得满城风云,奕劻被堵在府里几乎出不来,可第一批出国留学的学生在八月十六日过了中秋的时候在天津扬帆出海了;交通部新设,可到了同治五年的年底,交通部还是拿不出什么具体的工作来,只是修了北京城到圆明园的御道,再派了几个人到了英国去,说是什么考察,北京人素来是嘴上不饶人的,早就编了一个顺口溜:“交通交通,狗屁不通,瞌睡吃饭,打打秋风。”

    到了同治六年的二月,沉寂半年之久的交通部终于生出了事端。

    “什么?”李鸿藻刷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问着内管家,今个恰好是休沐的日子,一早就请了倭仁、翁同龢几个同在弘德殿当差的同事,准备喝茶清谈消磨一日,没成想,坐下来没有说几句话,就得到了如此一个让人不高兴的消息。

    “穆扬阿要建铁路??!?”李鸿藻刷的站了起来,满脸铁青,“胡闹台!”

    中国人认识铁路,大约是从19世纪30年代末开始的。息力在《英国论略》中介绍道:英国“又造(车力)辘路,用火车往来,一时可行百有八十里”。郭实腊在《贸易通志》中比较详细地记载了西方的铁路情况,并提出铁路“亦中国所当法”。洪仁凇蹲收缕分刑岢鲂拗返募苹骸跋扔11省通11条大路以为全国之脉络”。

    “铁路一成,对洋人入侵国土长驱直入有利,洋人可瞬息直达城下,这可是资敌啊。”翁同龢捏须慢慢说道,“正是这个道理,除资敌之外,占用大量农田、拆迁民宅坟墓,破坏风水;铁路修成后,沿线舟车挑夫、行栈铺房无以为生,必将聚为流寇。”李鸿藻面无表情得说道,“这铁路,修不得!”

    留着山羊花白胡子的一个老头声色俱厉得说道:“礼记云,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这铁路且不说别的,单单一个改地貌,震动天下龙脉,穆扬阿就免不了去菜市口剐上那一刀!”

    说这番话是徐桐,他顽固守旧,嫉恶西学,他家住在东交民巷,与各国使馆相近,他就在大门口贴上“望洋兴叹;与鬼为邻”的对子,来表示自己对洋人的憎恶。还有一事,他对这两个位于伊比利亚半岛上的海上强国,颇为不解,曾有过这样一段议论: “西班有牙,葡萄有牙,牙而成国,史所未闻,籍所未载,荒诞不经,无过于此”。可谓之贻笑大方。

    倭仁自从上次同文馆之事受挫,一直都是萎靡不振,如今得了这样的消息,不免也是大怒:“失我险阻;害我田庐;妨碍我风水,别的不讲破土修建铁路那是要破“龙穴”的;坏大清风水的事;决然不能做,这穆扬阿还到底是不是八旗子弟了?减灭国运的事情,哎,他真是该死。”

    李鸿藻叫管家把穆扬阿上折子的抄本拿进来,对着在座的几位说道,“年兄们,请宽坐,我且看看他说了什么。”

    翁同龢脸上是淡淡的,徐桐发了好些火,又说了好多牢骚话,喉中干渴的紧,转过头拿起茶几上的茶盏就准备喝茶,看到翁同龢的样子,便开口问道:“叔平,你的意思呢?”

    “诸位前辈在前,小子怎么敢多说话,”翁同龢微笑说道,如今他不过才三十五六,就已经是帝师了。

    翁同龢之崛起, 自然得益于其父翁心存。翁心存官至体仁阁大学士,后为同治帝师。自此,翁氏家族进入鼎盛时期,称“一门四进士、一门三巡抚; 父子大学士、父子尚书、父子帝师” 。在道、咸、同、光四朝, 翁氏两代累任高官。当咸丰六年翁同龢以27 岁中一甲一名进士后,便擢任翰林院修撰。同治四年,又接替父业,入值弘德殿,为同治师傅。(未完待续。)

八、铁路纷扰(二)

    故翁同龢有此一说,徐桐撇撇嘴,倭仁和煦笑道:“大家如今都是同事,且不说辈分,你不妨直说。”

    “下官只是这样想的,如今可比宋哲宗高太后垂帘时期。”翁同龢就这样说了一句话,也就不言语了,殊不知,这短短的一句话十几个字就在几人心中引起了滔天巨浪。

    正在细读穆扬阿折子的李鸿藻一拍大腿,“好啊,这个穆扬阿,如今可是要四面楚歌了!”

    。。。

    “铁路之利,于漕务、赈务、商务、矿务、釐捐、行旅者,不可殚述,而于用兵尤不可缓。……惟铁路一开,则东西南北呼吸相通,视敌所趋,相机策应,虽万里之遥,数日可至;百万之众,一呼而集。且兵合则强,分则弱。以中国十八省计之,兵非不多,饷非不足,然此疆彼界,各具一心,遇有兵端,自顾不暇,徵饷调兵,无力承应。若铁路告成,则声势联络,血脉贯通,裁兵节饷,并成劲旅,防边防海,转运枪炮,朝发夕至,驻防之兵即可为游击之旅,十八省合为一气,一兵可抵十数兵之用。将来兵权饷权,俱在朝廷,内重外轻,不为疆臣所牵制矣。”刘蓉合上报纸,“这是陈孚恩前日上的折子。”

    江宁府里的曾国藩半眯着眼,对着打了半日的围棋苦苦思索,“这个陈孚恩,如今是什么话都敢讲了。”

    “这也是他大司马的本分,”刘蓉笑道,“再者,如今十二镇大军在手,他这个大司马是历代以来最赫赫权威的一个了,什么话不敢说?只要太后一声令下,估摸着今个和英吉利开战他都敢。”

    曾国藩再仔细看了看那棋局,摇摇头,丢下手里的黑子,把棋盘一抹,“他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若是大军集结顺利,自然是节省不少时间,这粮草消耗自然也是极少,可最后这一句,本来我倒是想上折子辩上一辩,可看了那一句,老夫倒是不敢了,‘将来兵权饷权,俱在朝廷,内重外轻,不为疆臣所牵制矣。’本座若是跳了出来,岂不是正中人下怀?”

    “前些日子京中清流闹得沸反盈天,不过却没有几个大佬上折子弹劾穆扬阿,怕就是等着诸位督抚上折子,他们好收渔翁之利,可陈孚恩这样把话**裸的说出来,总督大人却又不好说话了。”

    “是啊,这就是阳谋,是皇太后喜欢做的事儿。”曾国藩喝了杯茶,闭目养神,“这铁路的事,自然是成行的,想必军机处也不会反对,不过想着每个省份都一起搞上,必然是不能的,那我这江苏自然也不可能能第一个吃螃蟹,索性也别出头了,京中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做便是,别攀扯上我。”

    “东翁说的是,金陵之地,四通发达,赖于长江水系,交通便利,这铁路的事儿一时半会用不到,若是第一个要建,那也自然是要在上海,不会在咱们金陵。”

    “是这个理儿,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招商局、制造局的事儿办得好,我这洋务的事儿也是办成了。”曾国藩说道。

    “轮船局那边,徐寿、华蘅芳已经自己建了一首煤油机船,不日就可以下水了。”

    “好!”曾国藩颇为高兴,连连点头,“到时候我亲自去瞧瞧。”

    。。。。

    “从来兵合则强,兵分则弱。中国边防、海防各万余里。若处处设备,非特无此饷力,亦且无此办法。苟有铁路以利师行,则虽滇黔甘陇之远,不过十日可达。十八省防守之旅,皆可为游击之师。将来裁兵节饷,并成劲旅,一呼可集。声势联络,一兵能抵十兵之用。……处今日各国皆有铁路之时,而中国独无,譬如居中古而摒弃舟车,其动辄后于人,必矣!”

    宝石山下面对着孤山的一个宅子,里头传出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只听得他颇有兴趣得读完,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李鸿章这个折子上的好啊。”

    说话是一个满脸胡子穿着团寿长袍马褂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晃荡,春日宝石山繁花似锦,浙闽总督暂住的这个宅子又是其中风景之最,曲径通幽,佳木繁荫,几支杜鹃点缀得庭院分外有生气,太湖石边上,左宗棠哈哈大笑,“这个李合肥,到底是太后面前最得意的人,陈孚恩这样一起来,随即打蛇随棍上,这个折子表了自己的态度,又有自己的见解,实在是人才啊,所以我眼红上海的繁盛是有道理的,啧啧。”(未完待续。)

八、铁路纷扰(三)

    浙江布政使刘典是左宗棠夹带里的人,听到左宗棠说完话,“左公,这疆臣里头,第一个自然是金陵那位,第二个是直隶的官秀峰,再怎么也轮不到这个上海巡抚,他倒是跳了出来,也是啧啧称奇的一件事儿。”

    “官文对着洋务之事暧昧的紧,如今谁也不知道他这个老小子是怎么想的,”左宗棠冷哼一声,之前他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事儿还没算完,听到此人名字就不由得怒气冲冲,不过如今到底是封疆大吏,就事论事,“要知道他第一个是满人,如今不知道中枢什么想法 ,若是跳了出去,列祖列宗的陵寝可是在直隶!凡是走错一步,不免要被八旗的勋贵们骂死,他自然不敢多说话,再者,太后也不甚喜欢他,只不过他是如今总督里头的旗人独苗了,也只好让他守着直隶。”

    “至于我那个老乡嘛,哈哈,”左宗棠微笑道,“他已经失了锐气了。”

    “左公的意思?”

    “得了灭洪逆的大功,也怕朝中无可封赏,如今已经在混日子了,也不说是他不当差了,只是,像这种要搏一搏的事儿,一等公爷是不会残掺合的咯,怕的将来不能安生,”左宗棠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所以他自己个在办洋务就是,这铁路的事儿,他是不会出意见了,再者,若是中枢定下了主意,咱们的意思不重要,哎,伯敬,不入中枢,这政事,咱们也是没有法子去改的。”

    “中枢办洋务的心思必然是坚定的,只不过学生思来想去,这铁路之事,怕是阻扰极多,如今军机处也没说话,也不知道态度如何。”

    “伯敬,这里是私下谈的,横竖左右无人,”左宗棠目光炯炯,对着刘典说道,“你以为这位,”左宗棠的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翘了起来,剩下三指蜷缩在手心,“是周公呢,还是?”

    左宗棠的话说了半句,还是什么?自然是王莽。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礼贤下士时。若是当时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刘典沉思片刻随即回道:“如今的这位,自然是周公。”

    “哦?何以见得?”

    “看到宫中自然就知道,储秀宫的那位,可比王政君厉害多了。”

    “是啊,”左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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