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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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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孟氏脸上有了笑意,也不再拿回宫的话劝我。
  直到了未时,再不走天就要黑了,我这才与孟氏别了,留下香凝,带了香锦回宫。
  谁料道刚上了大路,便见得许多人有伤兵亦有百姓,仓仓皇皇往这边逃来。边跑边喊:“北城破了,金人杀进城了,快逃快逃……”
  喊声振天,纵是坐在车里,我亦是听了个真切。
  北城破了,西城离北城十分遥远尚且得了消息,那地处京城之中的皇宫又能如何?
  我不敢多想,只是催促车夫快快赶路。谁料从各处涌来的车马人群将路塞了个结实。又有那败下来的兵士于人群中抢夺财物的,又有那马车间相互碰撞折了车轴的,又有那吓得腿软摊坐在地的,又有那携妇将雏丢东落西的。
  一时间,孩子哭大人叫,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此时车夫转身道:“两位姐姐,路上太乱,实在过不去了,不如暂且避了,也好过这样一头撞回去,要真遇上金人,可不是玩的。”
  我看了看车外的情形,也确是没法子。无奈,只得命车夫调转车头,又回了上清观。
  如此过了三天,虽是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围在上清观周围哀号的流民却是越来越多。不用问,那金人陷城应是十之八九了,只是不知宫中情形怎样。
  上清观中不管老少,都是女流,门外流民日夜砸门,要入观躲避。我们隔着门缝偷眼看了,那些老弱妇儒并不上前,那些砸门的多为强壮的男子。
  几次交涉未果,门外的人却听出这一观之中都是女子,他们更是有势无恐,那话也越说越下流。
  “开门、开门,有哥哥们护着,你们还怕什么?”
  “快开门吧,京兆伊已在全城搜罗美人,开了门,跟了哥哥,不比要侍奉那金人要强上许多?”
  “开门、开门,再不开,一把火烧了你们……”
  见此情形,我心中急切,也顾不得别的,对那观主道:“道长,那些流民若真要点起火来,咱们这观中的老老少少怕是都性命不保了。晚辈不才,却有一个法子。”
  那观主急道:“无量天尊,但能保我一观大小平安,娘子吩咐便是。”
  我看了一眼观中围墙,高大坚固,再看了看聚在前院的大小道士,也有百十号人,我沉吟道:“道长,如今城中是金人,门外是流民,咱们在此间是孤立无援只能自保。依晚辈之见,不如命人在墙头搭了梯子,将那井水兜头盖脸地波下去,如今正是数九天气,滴水成冰,咱们再辅以石子、炭灰、木棒、火把,纵是不能伤其筋骨,可也教他们吃些苦头。
  还有后门、角门,这些地方都要着人守着,以防不测。”
  观主听得此话,沉吟了半晌,这才道:“事关本观一百多口性命,也顾不得许多了,就依娘子。”说罢命人开始准备。
  这些流民到底也是心虚,几次三番下来,吃了不少的苦头,知道观中已有了应对,那劲头便小了许多。
  这时观里又每日向往抛些馒头,他们便把那争斗的心思都放在了馒头上,不再惦记着要进观了。
  如此又过了十天,日夜围在上清观门前哀号的流民渐渐散去,出去打探消息的小道姑回来说金人将当今万岁给废了,立了本朝宰相张士昌为新帝。新帝头天登基,便张榜安民,要众百姓照常做生活,莫要乱跑乱撞。
  得了这个消息,我留香凝陪孟氏在屋里坐着。自己换上了道袍,用炭将脸抹黑了,带着香锦同观中的道士们继续轮值,一刻也不敢放松。
  如此又过了几天,不断有消息传来,有的说金人劫掠了大批匠人要带回金地,有的说金人将废帝、废太子都杀了,有的说宫中的贵人、公主不论老幼都被金人淫了……
  

第七章 太平郎
更新时间2013…8…7 15:09:08  字数:2205

 第七章太平郎
  此时我们已如惊弓之鸟,这些消息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件能信,哪件是谣传,谁能分辩得清?
  我想了几日,便与孟氏商量,能不能派人去孟学士府上看看,问问确切的消息,若是金人撤了兵还好,若是没撤,也好早做个打算。
  孟氏也觉得应该如此,可是,如今兵慌马乱的,让谁去呢?
  香锦几个在宫中多年,又生得十分清秀,别说她们并不认路,便是认路我也是不敢使她们。
  这时便有那每日来与我们送饭的一个道姑名叫慧清的道:“若是居士不嫌小道蠢笨,倒是愿意去一趟学士府。”
  这慧清年纪倒不十分能看出来,说十七八也说得,说像二十七八也算得,长得是粗壮长大,十分男相,在与流民的对抗中算得上是有勇有谋。
  我听得她愿往,喜出往外,忙与她深深一礼:“道长大恩,没齿不忘。”
  那慧清忙一闪身躲了,道:“娘子多礼,小道实不敢当。”
  孟氏大喜,忙亲手写了封信,仔细封了,交与慧清。慧清得了信也不多言,转身便出了门。
  谁知这慧清一走倒是一天,到夜里也不见人影儿。
  我们心说不好,怕是要出事。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再也睡不着,索性到前院来守着。正等得焦躁,忽听得院门外里有人马之声。登着梯子扶墙一望,却是慧清带了几个骑马的男子正往这边来。
  我心头一凛,暗道:不会是慧清勾结外人要将我们献出去吧。还未急多想,那些人已到门前,慧清先看见了我,她在门外道:“娘子,开门吧,孟大人家的公子来了。”
  公子,文博?他不是被困金营吗,莫不是逃出来了?
  我趁着月光又仔细辩了辩,领头的那个是个挺拔的少年,却不是文博。
  我忙命人去内院请孟氏,嘴上却道:“诸位请稍候,居士正要安歇,稍后便来相见。”却不肯放他们进来。
  那少年骑于马上看了我一眼,似是十分不屑,他道:“你是何人,如此大胆,小爷是孟学士家的二公子,难不成你还怀疑小爷不成?”
  我听得此话心中暗道:好狂妄的小子,比起我的那些兄妹姐弟来毫不逊色。这神态、这架式倒是京中世家公子惯有的样儿。
  便也不理他,只对慧清道:“道长,一路辛苦,此行可还平顺?”
  那慧清向我打了个揖手,这才道:“依着娘子吩咐,小道将居士的书角递到学士大人府上,那孟大人亲自相见,对居士颇多挂念,只因当时天色已晚不便再回来,如此便耽搁了一晚。今日一早孟大人便派公子与小道前来。”
  我见慧清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心中大定,自知门外之人定是孟家二公子无疑了。想起这人适才的狂妄,心中不喜,也并不吩咐开门,却依旧扶着墙头问道:“只听得孟学士家大公子文博是当今的状元,为人最是谦逊宽厚,却不知还有位二公子。想必孟二公子也定是谦逊宽厚学富五车了?”
  我这话里的讥讽之意,那马上少年如何不懂,他似有些着恼,却压着:“你个女流之辈,懂得什么。不在屋里待着,却跑到墙上来东张西望的,真是有失体统。”
  听得这话,我却是一笑:“照公子这样说,女流之辈不能到墙上来,那谁能到墙上来?”
  “自然是男子。”
  “男子?好一个男子。公子可知金人陷城时,你所谓的男子不顾老弱夺路而逃,是我们这些女子不舍骨肉生死相随。公子可知流民围观时,你所谓的男子欲破门而入置一观老少于死地,是我们这些女子拼了性命才得以保全自身。
  便是公子说的这男子与我讲的这些人不同,那我且问你,国破家亡时这些男子又在何处?母亲姐妹惨遭蹂躏时这些男子又在何方?
  若公子平日说男子如何也就罢了,今日在这京城之内观门之外与我说什么男子,真真让人可发一笑!”
  马上少年听我此言,想是气极了,用手指了我,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正此时,香凝扶着孟氏到了前院。
  孟氏隔了观门向外喊道:“门外的可是文博?”
  那少年听得有人说话,便喊道:“姑母,不是兄长。我是文诚,姑母受惊了,文诚来接您了。”
  孟氏呐呐道:“文诚,文诚”,又高声问道:“门外可是殊郎?”那门外的少年却是一愣,回道:“姑母忘了吗,长兄小名殊郎,侄儿是太平郎啊。”
  听得这句“太平郎”,孟氏心头一松,仰面对我道:“玉虎,快快开门罢,果然是他。”
  听得此话,我也不敢怠慢,忙命人将门栓撤了,将挡在门前的东西都搬了,迎他们几人进来。
  孟氏姑侄相见,自是一番悲喜交加。问到城中的情形,文诚道:“初时金人陷城要两河的土地,皇上无法只得应了,谁知那两河的知州并不奉诏,还将去下诏的人杀了。金人这才废了皇上,新立了张氏。如今张氏在京中遍地搜罗金银美女,想是要献给金人。
  父亲的意思,如今皇上已被废,便是谁也奈何不了姑母了,不如去学士府同住。”
  孟氏尚且犹豫:“金人依然在京中,便是你父亲府中,怕也不安稳。”
  文诚劝道:“大楚都城都陷了,哪里还有安稳的所在?纵是这上清观偏远些,可也并未出城,那金人一时不顾,还未到此,若是腾出手来,还不知如何。咱们骨肉在一处,或好或歹总是有个照应,岂不比在这强上百倍?”
  孟氏拿不准主意,便以目示我。我见她这样,便微微点头。孟氏这才依了。
  当下里便收拾行李。
  却说那慧清见我们要走,面色十分端凝。我对她道:“多亏道长大义,居士才能骨肉团聚。如今离别在即,道长可有什么要我做的?”
  慧清深看了我一眼,似下了决心,低声道:“小道本想一心向道的,只是如今乱世,没有一处能安身。小道从此愿追随娘子,鞍前马后,愿听娘子差遣。”
  我却没想到她竟是要同我一起走。
  可对这样的人,我能说不吗?
  慧清话音刚落,我没有犹豫半分,当下便道:“得道长相助,不胜荣幸,只是从此只有火海刀山,却没有锦乡荣华,怕是委屈了道长。”
  “锦上添花又岂是慧清所愿?便是那雪中送炭才是慧清本心。”
  听得此话,我拍手道:“好一个雪中送炭,如此最妙。今后便要仰仗道长了。”
  

第八章 学士府
更新时间2013…8…8 15:00:02  字数:2674

 第八章学士府
  我们一行人并不敢张扬,只是轻车简从,等到天黑透了才乘着月色进了学士府。
  亲人相见,又是一番悲喜。待到孟氏与孟学士、孟夫人叙罢了寒暖,孟夫人这才问道:“姐姐,这位小爷是何人?”
  孟氏看了我一眼,笑道:“她呀,是我的十四郎。”
  见众人不明所以,孟氏又道:“是老十四啊,玉虎。”
  孟学士、孟夫人这才恍然大悟,起了身便来与我见礼,不等他们跪下我便已拉住了他们:“大人何必多礼,如今父皇已被废,我又是哪家的公主呢?再者您二位是长辈,我是晚辈,哪有长辈与晚辈见礼的道理呢。”
  孟氏也道:“玉虎说得不错,咱们是自家骨肉,又不是在宫里,讲那些虚礼儿的做什么?”
  孟氏夫妻这才罢了,却又让文诚和他们的女儿婉娘上来见礼。孟夫人与婉娘我小时是见过的,那时孟氏还是皇后,她也尝随孟夫人去宫中看望。不过几年没见,婉娘竟出落得愈发明艳。
  见她福了下去,我忙拉住了:“姐姐不可多礼。”婉娘笑道:“不怪母亲以为是位公子,十四公主这样一扮,倒确像位少年。”
  在众人的笑声中文诚磨磨蹭蹭地上前拱了拱手,瓮声瓮气地道了一声:“与十四公主见礼”。我含了笑略一点头,算做回礼。
  这时孟氏便问:“可有枞儿和文博的消息?”
  孟大人道:“昨日刚得着的信儿,原来金人陷城时,他们九皇子和文博两个趁乱逃了,说是去了相州。相州地处两河之北,为钤辖赵子清所置,皇上派去宣旨的官员便是为他所杀。相州兵马虽不多,胜在将士一心,他二人若能平安到了,倒是能有一番作为。”
  孟氏听得儿子平安已然念了许多遍“真人显圣”,又听闻如今金人新立张士昌为帝,不免忧心父皇,她问道:“可知皇上如何,那金人又是将他怎样安置?”
  孟大人道:“似是还在宫里,衣食想必是周全的,只是行动不便。”
  孟氏又问:“适才听文诚道金人烧杀抢劫、**掳掠无恶不做,如今便是抢也抢了,烧也烧了,可知他们何时才走?”
  孟大人叹道:“这个小弟却是不知,金人欲得两河之地,皇上虽是应了却苦于两河各州县并不从命,金人未得到便宜,便大肆搜刮金银美人。
  如今张氏为帝,为讨好金人,京兆尹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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