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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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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谦父的话,我暗自腹诽:这人杀起人来眼睛眨也不眨,便是说起谎来也是头头是道。如今他为一军的统率,我为阶下之囚,纵是我不愿归顺,一心要往相州去,他若不放,我又能如何?却偏偏将这些好言语来动我的心思,只是不知若我毫不为其所动,他又是如何一副嘴脸。
  想到此,我道:“不是十四不知好歹,只因此行是与二兄偷偷出来的,家中并不知晓。将军既复了京城,怕是顷刻间便要进城的,十四如今与二兄失散,又是偷跑出来的,如何还有面目回城见伯父?
  况十四身无长物,仰仗着骨肉之情才得以有容身之地,哪里还敢奢望在驾前行走?十四的难处,还望将军体谅。”
  听得这话,谦父也不言语,只眯了眼睛上下打量我。
  此时的我一身男装,发髻毛燥,因束腰的带子没了只胡乱拿根麻绳系了。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想必也挺骇人。我被他看得浑身颇不自在,心道:看什么看,再看,本宫把你眼睛抠出来当泡踩。
  嘴里却不敢说什么,只低了头,敛了目,一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
  看罢多时,谦父这才道:“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强留。只是你们虽急着出城,却也不该砍杀我的兵士。如今二郎已走,这事便得你来担着。我若轻易放了你,又如何向下面交待?你放心,京城虽被我占了,十二皇子未来之前,我也不会进城,你只在我营中安心住下,待得时机到了,再任你去留。如何?”
  那话虽像是与我商量,可那口气说得却是斩钉截铁,不容人不从。
  到了此时,我再坚持,若惹恼了他,撕破了脸,也是走不脱的。何况东西已托负了文诚,我已是无关紧要的了,还不如见好就收,且先此处安身,待得时机到了,一走了之,岂不更好?
  想到此,我当胸抱拳:“如此,便依将军。”
  谦父见我如此,嘴角一咧,似是笑,可我怎么觉得看了这笑,后背直冒凉气?
  自有小校将到带到别的帐子里。其实我已做好了与众人共处的打算,却出乎我的意料,账子虽小,却只有我一人,那小校将我安顿好了便转身回去复命了。
  我转念一想,也对,谦父只听我一面之词,怕是不会信的,怎么也要细查我的底细。在此之前,虽面上客气,心中或许还把我当成奸细。
  折腾了一宿,也确是累了,胡思乱想了一阵,竟是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忽被人喊醒,我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小校,他一脸的焦急:“公子快起身罢,大军这便要开拔了,将军命小的带公子上马。”
  我心下狐疑:“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便走,那京城呢?不管了吗?”
  那小校并不答话,只抱了身铠甲要我披挂了,还道:“刀箭无眼,公子还是快穿戴好。小的在外头候着公子。”说罢果真到了帐外。
  我看此情景,虽心中疑惑,却也不容多想,只得将那身铠甲穿戴了,上了马。
  大军蜿蜿蜒蜒一路向西,兵士们或骑马或步行,旗幡招展,甚是齐整。我暗道:既不是兵败,也不是逃跑,刚刚攻下了京城便弃城而去,却又是为何?
  问随我左右那个小校,无奈他只会一句“小人不知”。欲再问问别人,可偌大的队伍中却不曾有一人窃窃私语,一个个神情肃穆,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队伍的前半部,李谦父在最前方督军,远远地,我便能看见一面红地黑字的大旗,上头赫赫绣个“李”字。我暗道:这小子,倒也有几分才干,虽说手段狠辣了些,可能治军能打仗有勇有谋的也确是难得。若我大楚多几个他这样的人物,说不准这京都是破不了的。
  如此行军不分昼夜,急急地行了二十天,大军到了泽州地面,我心中一惊:泽州是金人完颜纳坦的驻地,李谦父不守着京都,也不去与十二皇子汇合,日夜兼程来到泽州,是要做什么?
  大军进了泽州,便早早扎下了营寨,我知道这是要修整了好与金人见仗。
  两军若是交了峰,势必无暇顾及到我,到那时,趁乱逃了,改道相州,骨肉团聚,便在眼前。
  我正想得好处,却不料那小校来禀:“将军欲见公子,请公速往。”
  听得这话,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二十几天将本宫扔到兵士之中不闻不问的,怎么如今我要逃了,他却又要见我。真真奸人。
  无奈,只得到了主将大账。
  这是我在李营中第二次见他。他似黑瘦了些,却更显得双目如电了。我上前一拱手,道了句:“将军有礼。”
  那李谦父见我如此轻视,也不以为意。待落了座,他便淡淡地问道:“孟公子这几日如何?”
  如何?风餐露宿昼夜行军,别说我是女子,便是平常的男子,怕也是不惯的,还来问我如何?
  既然他爱说这场面上的话,我奉陪便是。想到此,我一笑:“承蒙将军关照,一切都好。”
  “如此,本将心中稍安。此次请孟公子前来,是有一事,想与孟公子商量。”
  有事与我商量?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见我并不答话,谦父又道:“公子可知我大军如此急切开拔到此,可是为何?”
  我道:“将军恕学生愚钝,确是不知。”
  “既是不知,为何能说出‘围魏救赵’的话来?”
  我心道不妙,这“围魏救赵”是某日我问那小校大军去往何去时无意间说的一句,谁知竟落到了李谦父的耳朵里。
  我暗自道苦:他如此奸诈,于我身边定是会安排耳目的,怎么如此不当心呢。
  见我低头不语,谦父又道:“孟公子心思缜密又有勇有谋,何苦要装做一副胆小木讷的样子呢?本将爱才之心,世人皆知,公子果真不愿坦诚相见吗?”
  我面上一哂,道:“将军说得哪里话来?并不是十四有意隐瞒什么,实在是才力不逮,不敢逞能。”
  

十五章 女儿身
更新时间2013…8…15 14:21:40  字数:2250

 十五章女儿身
  谦父一笑:“好一个才力不逮。能于众军中夺门而出,能于追兵中丢车保帅,能于大营中不焦不燥,能于本帅面前从容镇定,孟公子果真是才力不逮。”
  说罢,他一声断喝:“来人,将这个金营细作将我拿下”。
  呼啦几个兵士上得前来就要动手。
  虽是男装,可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的公主,怎能让这些人碰了去,我喝道:“且慢。”
  谦父冷笑一声:“孟公子有何话说?”
  我问他:“将军道我是金人的奸细,有何凭证?”
  “凭证?大丈夫所谋,不过名利二字。我也曾以名利诱你,你却不为所动,我也曾以苦乐试你,你看得却也淡然。至于生死,你能以已为饵,放走同伴,倒也是个看淡生死的。这样的人物,不是金人的奸细,又是什么?何况近日听闻你常问人周遭地形路径,如今大战在即,我又怎能容你与金人暗递消息?”
  我心下了然,却原来准备逃路的行径落到他眼里竟成了奸细的反常举动。
  听罢此言,我冷笑一声:“将军竟疑心十四与金人勾搭连环吗?将军竟不知十四出身刍鲁荣州吗?想我孟氏,太祖亲定为孟子后裔。衣冠望族,邹鲁华胄。
  高祖曾任我朝马军都虞侯、眉州防御使,卒后赠太尉,追封魏王;曾祖曾任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卒后赠太师,追封晋王;祖父曾任安武军观察留后,卒后赠太师、追封韩王。我的父亲虽是早丧,亦是读书之人,伯父孟学士是一国的学士,姑母更是我大楚的太后。”
  初时,我说得还慢些,可到后来,便忘了自己是谁,竟觉得自己真的是自幼失亲孤苦无依的文虎了。一时间国仇家恨、多日的奔波、提心吊胆的日子都化做了满腔的激愤,话越说越快,声调越来越高,眼睛瞪着,似能喷出火来:
  “将军莫不是欺我孟氏无人吗?说什么金人的奸细,十四不才,虽文不能提笔定乾坤,武不能上马安天下,可这一腔子的血还是热的。士可杀不可辱,将军即是认定为我金人奸细,十四亦无话可辩。只是孟氏之名,又岂容人玷污,少不得以我的性命维护孟氏一族的清白罢!”
  说罢一头就像谦父身前的桌案碰去……
  我还未到案前,便有人将我一把抱住,我是气极了,挣扎着,叫骂着,踢打着,直弄得自己筋疲力尽涕泪横流。
  谦父将我放在座位上,看着手上的一排牙印儿,对我道:“你是小兽吗?怎么还咬人?”
  我此时已是气极,哪里还顾得他这话的口气、声调?心里也知早晚得有这一回,不如索性闹开了,或好或歹也有个了断,省得这样闷着折磨人。
  我四下看了看,账中已并无他人,那桌案的剑架上却架着一把宝剑。
  我抢步上前双手就要拔剑,谁知那宝剑甚是需要力气,我竟是拔不出来。
  谦父抢步上前,将手按住了剑鞘,用眼睛觑着我:“怎么如此大的气性。本将信你不是奸细也就是了,如何这样寻死觅活的。”
  他离我很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让我不知如何形容。想我梁玉虎,长到一十五岁,却还是头一回有个男人这样近地和我说话,虽然心中厌恶,可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
  我退后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将脸上的鼻涕眼泪胡乱抹了,这才道:“将军既是信我不是奸细,还是放我早日离开吧。文虎对将军而言是无关紧要之人,将军只需抬抬手,文虎定不忘将军大恩。”
  谦父沉吟了片刻,又将我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了,这才道:“你一个女儿家,兵荒马乱的在外头行走终是不妥,我留你在营中虽是不便,可却是于性命无碍。你如此心心念念的要去相州,莫不是记挂着什么人?”
  听得他这话,我腾地立起了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个奸人,是怎么知道的?或许,他在试我?
  想到此,我心中稍安,冷笑一声:“李将军欺人太甚,适才说我是奸细,如今又说我是妇人。文虎不才,也是堂堂男子,顶天立地的。文虎人头在此,将军若要,便请拿去,何苦如此来折辱人?”
  谦父微微一笑:“小娘子又何苦如此嘴硬?当日在京城之外初见你时,便觉得你不似那懵懂少年。这二十几日行军,纵是娘子再小心谨慎,可行动坐卧间便不露出一丝的影儿来吗?更何况适才娘子要寻死,搂抱之间,哭闹之时,本将便知是你女子无疑了。怎么,还不肯说实话吗?”
  我在心中暗骂:奸人,果然是奸人。待得九哥登了九五,知晓你如此待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见我不言不语,谦父又上前了两步:“这二十几日,娘子也该知本将不是那没有章法的人,眼前大战就在眼前,你一个女子留在军中却是不便。你与我讲了实话,我才能与你设法。”
  我怕他再走过来,只得硬着头皮道:“将军好眼力,妾却是女子。”
  谦父了然一笑,问道:“但不知是哪府上的?”
  哪府上的,难不成我说自己是被掳皇上的十四公主吗?事已至此,少不得以孟氏为挡箭牌了。
  我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好大决心,这才道:“妾,孟学士府上嫡女,孟氏婉娘。”
  “那十四郎呢?”
  “确有其人,只是因着事情仓促,不得矣,冒了他的名姓。”
  “那娘子前往相州又是为了何事?想孟学士府上并不缺少男子,莫说如今战乱,便是太平时候,小娘子家抛头露面也是不妥当。”
  “只因……”我沉吟,该说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这谦父才不会怀疑。
  “只因什么?”
  “只因将军断了与张士昌的翁婿之情,那张氏便想出毒计,迎我姑母入宫,尊为皇太后,尊九皇子为帝。想引得九皇子与十二皇子相互争斗,他好享渔翁之利。
  只是张氏倒行逆施不得人心,朝中大臣大多称病不朝。如今姑母在宫中他还觉不劳靠,便有意与我孟氏联姻。”
  说到此,我偷眼看了看谦父,他眉头似微微一皱。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说得更是谨慎:“想那张氏之子,俱是酒色之徒,无义之辈。且又都是娶过妻的,妾虽是蒲柳之质,却也不肯为人妾氏。
  原本便想出了城往荣州躲避的,不想将军将城围了个铁桶一般,那边张氏又催得紧,妾实实无奈,才背着父母,央了二兄,想趁着夜深缒出城去。谁知,将军当夜攻陷了西门,妾便随着二兄拼死闯了出来,不想却与将军相识……”

十六章 几受惊
更新时间2013…8…16 13:46:56  字数:2360

 十六章几受惊
  谦父戏谑道:“娘子姓孟名婉,却是名不符实。”
  我听得这话有些生气:“将军此话怎讲?”
  “婉者,顺也。女子柔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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