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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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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衣裳也无,困居船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往事不堪回首,黄师爷今日焉敢再上赵秀才的贼船。

    赵秀才一指河边道:“不提这个无趣的假正道,你我且安步当车,去我家陋船上饮酒作乐。”边走边说:“昨夜会了些其他朋友,听说你在北丘寺殿门题了惟是袈裟披最贪一诗?”

    李佑谨声道:“小子一时愤起,游戏之作,当不得真。”

    “此诗做的有趣味。”赵秀才激赏道。“毁僧谤佛、贪花好色,李小先生真不愧是吾辈中人!”

    您这是称赞?李佑谦虚道:“赵相公太言重了。”

    赵秀才转头似笑非笑道:“你口口称吾为赵相公,这是赞耶?讽耶?”

    李佑无语。见了别的秀才,称一声相公,乃是恭敬。但以赵秀才的家世,年纪又三十七八了,口口声声提醒他这把年纪了才是个秀才,这是恭敬还是讽喻?

    为难了。赵老爷?他又不是家主或者举人。赵员外?太可笑。赵三郎?又不是亲戚。赵先生?也不合适。赵前辈?更不可能,李佑又不是科举中人。好像黄师爷介绍过,他名良礼,总不能直呼赵良礼罢。

    最后李佑称道:“赵大官人。”很市井很俗气。

    赵良礼怪道:“你这人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拘束,传闻并非如此啊。”心想难道真如黄师爷所说,此人有酒才能放得开心怀?他不知道李佑正发愁自己的婚事呢,哪有心情应酬。

    闲话间,来到河边码头,赵良礼道:“这便是鄙人的陋船,如今暂借与那高姓的妈妈了。今夜叫她腾出空来。”

    李佑打量着这目测长十余丈的大船,还是个楼船,上有船舱二层,夜间黑了看不清外表,但隐约瞧得出有漆画彩绘。这也能叫陋船么,太谦虚了。

    李佑随赵良礼登了船,便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婆子迎接,想必就是高老鸨子了。

    “这位是李先生么,我家女儿久仰大名,翘首以盼,怎奈李先生足不出县,教女儿们在苏州惦记得很,不想今日有缘了。”

    赵良礼笑骂道:“这是我的客人,你这老婆子不要趁机打劫揽客,还不上去摆酒!”又带着李佑登楼梯上顶层,穿过一道锦绣帷幕,进了最边上的阔大舱间,四周开着轩窗,地上遍铺毛毯,步行无声。

    早有仆役乐伎在等候。赵良礼下令道:“气闷得很,拆了舱壁,再燃香驱蚊。”

    仆役们各自动起手来,不消片刻将三面的舱壁拆了,只留了几个支架。原来的静室舱间顿时变成了高台小亭,居高临下的三面透风看景,凉爽适意,另一面就是那进来时穿过的锦绣帷幕,随风而飘动。

    李佑不由得喝彩道:“好地方!”

    赵良礼得意笑道:“这都是为兄所设计。我这里不拘礼,随意坐。”

    仆人摆上了席位,没用椅凳之类,用的软榻,可坐可靠,舒服得很,李佑找到了些上辈子沙发的感觉。一个席位摆了三个案几,放置各色果点菜肴。又点了两排明晃晃的胳膊一般粗细的巨烛,照的亮光如昼。

    李佑舒适的靠在软榻里,环目四周夜景,带着水汽的凉风拂面而过,顺便带走了忧愁。漫看周边船舫明光点点,笙歌隐隐,人影蹁跹。感受到这金粉繁华的盛景并身处其中,真是人生至极的自在享受啊,连喝几口酒,不知不觉暂且忘记了自己的烦心事。

    不过少了点什么,再一想没有美人佐酒,岂不是个大缺憾。赵良礼自号赏花山人,不会如此道学正经罢?怎么也得该叫三四个陪酒作乐来。

    然而,李佑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马上他就能见到豪门老公子赵良礼的大手笔大气派。

    却说又等了一会儿,来了三个懒懒散散的文士,都是三十来岁年纪,冲李佑点点头,各自歪歪斜斜的找自己的席位,果然如主人所言不拘礼的。

    听他们之间打招呼,李佑晓得这三人分别姓王、贺、吴,不是秀才就是举人。他心里明白了,必然是赵良礼要招待这三人,捎带了自己。

    赵良礼见准备齐当,便对一旁侍候的高老鸨道:“去!传我的话下去,从你家开始,凡我府城来的妓家,每家选一二能入眼的上品,不管今晚有没有客人,均要取空上这船走一遭,给李先生敬酒求诗,让李先生尽兴的品一品我姑苏群芳!敢有劣等货色充数的,抑或敢不来慢待的,我教她回不得府城!”

    当真是好大的手笔!至少有一二十人罢。

    李佑和赵良礼认识了两天,这才第一次见到他这露出这豪强嘴脸,真算是难得了。但这么多人都要敬酒求诗?这点时间内每人一首?

    故意刁难人啊,肚子这点货色应该会够抄的罢悲催苦逼的明清文学研究方向的文科穿越男,面对抄袭扬名的机会,头一次不淡定了。

    心痛,某空推书榜分数这二日从8。7直降到8。4,上了账号自己点一个五星也不能力挽狂澜!

第48章 满船花醉三千客(上)() 
赵良礼指使完高老鸨,对着众人道:“今夜给你们介绍个有趣新朋友,本地的芝麻小典史,以前还是当差的衙役,李佑李先生,他的诗词诸位都是有所耳闻的,便请来瞧一瞧真人。”

    三人一齐笑嘻嘻的看赵良礼作怪,其中那个姓贺的还对李佑挤眉弄眼的幸灾乐祸。

    赵良礼介绍完转头对李佑道:“李先生诗酒风流,今夜便请先生品花,事后编一册百花集刊行于世,岂不是雅事。”又笑嘻嘻道:“不如再添个小彩头,若成得诗,美人饮十杯谢李先生,我等陪饮三杯。若半炷香内不成诗,李先生自罚十杯,如何?”

    容不得拒绝,众人一起喝彩堵住了李佑的嘴,皆道好主意,我等三生有幸共证盛况!闹哄哄的唯恐天下不乱、李佑不出丑。

    其中有个坐对面李佑姓王的文士起哄出难题道:“既然是百花集,所有诗词便要以花喻人,以人比花!”

    “妙!”众人又是一阵喝彩。在他们闲散无聊的生活中,今晚想必会是个有趣的夜晚罢。

    看了李典史的难堪,回头就可以吹嘘道——写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为谁风露立中宵的那个谁谁,某年某月某日一样曾经被本人才学羞辱的出乖露丑,狼狈不堪。

    李佑忽然有一种反穿越回到上辈子大学宿舍聚餐唱歌的感觉。又拿起酒尝一口。苦也,不知何时换了上等的南虚春酒!即使度数不如上辈子的酒,但十杯也不好受。作得出诗,美人谢十杯酒必醉,自己舍得?做不出诗,自己就要大醉,再几首做不出,自己就要往死里醉。

    黄师爷说的没错,赵良礼果然是爱捉弄人取乐的,这厮生活太无聊了罢。不过来吧!小爷我今晚就是冲着喝酒来了,借酒浇愁醉死拉倒。若剽窃的顺利,能出了名更好,我还就嫌自己名声低了!

    李佑端起酒盅敬了主人赵良礼三杯,又端起敬了客人三杯。乐伎奏乐,今夜的宴席开场了。

    帘幕晃动,首先钻出位红绡衣妓女,杏眼桃腮巧笑嫣然,扭动腰肢走到李佑案前,道个万福后端酒敬上。

    李佑刚才喝了几杯,借着酒意,逐渐从平凡小吏切换为影帝状态。接过妓家敬酒一口饮尽,不假思索张口就吟道:“容光艳艳映明霞,疑是桃李落我家。红影倒溪流不去,始知春水恋此花。”

    众人一时失语,就是才高八斗的也要七步才能成诗,无论水平高低为何这李佑饮一杯酒就成了诗?然而很快就猜道,必定是过去写过备下的。

    按要求,得了诗红衣女子便要饮酒十杯,她才连饮了四杯,便呛得口不能言。众人一起又意味深长的拿眼看李佑。

    “罢了罢了!”李佑挥手道:“暂且记下。”

    红衣女子又道个万福,捂着嘴巴快步退下。

    周边自有两个抄书的,迅笔写下诗篇,一张送至赵良礼案上,一张送出船去。

    接下立刻又出来位十五六岁的小妓女,身披白纱衫裙,虽然年纪还不大,却已是光采照人,神韵难画,风姿绰约,清艳而不俗气。

    不过李佑哪里顾得上鉴赏,赶紧抓紧时间搜肠刮肚的剽窃。糟!刚才那个作的太快。这样不行,速度太快必定吃亏,写完这个下个又出来,哪里顶得住。吸取上一个教训,这次要慢慢酝酿。

    这小女子上来敬完酒,便跪坐一旁静静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李佑装模作样拿捏完毕,才悠悠道:“刻玉玲珑,吹兰芬馥,搓酥滴份丰姿。缟衣霜袂,天上亦应稀。自爱临风皎皎,叹春闺,绝世谁遗。藐姑射,肌肤凝雪,烟雨画楼西。开齐,还也未,绵苞乍褪,绣衣初披。称水晶帘映,云母屏依。绰约露含日,冰轮闭,环参差。问琼英,前生何处?清梦绕瑶池。”

    众人俱都称赞一声好词。赵良礼笑道:“却是满庭芳词牌了,比之上一个,先生何其用心耶?莫非对她中意得很?”又对这小女子道:“你今晚有幸,不必饮酒谢词了,就坐于李先生左右陪酒答谢罢!”

    对面的王姓文士对李佑道:“李典史不用怕,这两个皆是本船妓家,来得快些,下面不会像这般一个接一个叫你身板吃不消的。暂且安心!不需拿腔捏调的拖延时辰,我等春宵一刻值千金,没许多时间消磨。”

    正是说中了李佑小算盘,众人皆大笑劝酒。

    李佑大惭,借着与旁边妓女说话来掩饰。“敢问这位姐姐什么芳名?”

    对方却羞恼得哼了一声赌气道:“先生赠了词,奴家以后便叫玉玲珑!”

    为何羞恼?方才她一进来敬酒时,已经自报过家门,但这李佑却竟然不记得,伤了美人的面子。她哪知道李佑那时正绞尽脑汁搜刮肚子里的诗词呢,没顾得上她叫东南还是西北。

    此时有别的船靠近,搭了板子,便有人过船,不多时进来了。却见这女子头梳江南不多见的高髻,身着翠黄色羽衣,肩披霞帔,脸不施妆如新月。这模样似是刚跳完舞尚未换衣,只洗了脸便匆匆赶来的。她走路亦是摇曳生姿,步步如风扶柳,显是擅长舞艺的女子。

    照例敬酒一杯,李佑还是沉吟一番才道:“似是仙娥坠玉珰,今宵幻出水云乡。朦胧河畔入凡尘,淡泊风前有异香。国色由来兮素面,佳人原不借浓妆;东皇为恐红尘误,亲赐寒潢明月裳。”

    这首有点平常了。对面的王姓文士又笑道:“李先生技穷了,又是仙家神女的说辞,耳中腻乎,无有其他新意否?”

    这女子要饮酒答谢时,那边姓贺的文士看中了她,高呼道:“小生愿代饮,敢请仙女今晚伴我!”这女子也不扭捏,径自到贺文士身边坐下陪伴,斟酒递上。那贺文士果然接连不停饮下十杯,豪气万分。众人刚要夸他,却见贺文士面色紫气升腾,忍不住冲到船舷边对河呕吐,即有仆人上了醒酒茶。

    李佑渐渐融入了这个轻松氛围,此时嘲笑道:“在下有一首李易安词赠与贺先生:好色饮酒过度,沉醉不知何处,呕吐、呕吐,惊起一滩鸥鹭!”

    这段子上辈子已经俗滥了,放这里却是效果极佳。众人又是捧腹大笑,尤其是主人赵良礼和对面的王姓文士,均乐不可支的连连猛拍桌案。

    就连刚刚还在羞恼的玉玲珑,也掩嘴笑了一通,主动给李佑剥了一个果子喂入嘴吃。

第49章 满船花醉三千客(下)() 
忽闻楼梯响动,又有人要上来了。

    却是一个身材颀长轻盈的秀气美人,素雅整洁,发髻尚还微湿。李佑又抄了一首道:“晓风含露未曾干,谁裹新装碧秀兰。好似杨妃新浴罢,薄罗裙系怯君前。”

    这美人谢了十杯酒,又退下。

    趁着空当,李佑调戏身边人道:“我要与你吃一番好酒,此处却不是地方。”

    玉玲珑好奇道:“此处有酒,也是上佳的南虚春,怎的不是地方?”

    李佑在美人耳边道:“我这吃酒办法要掷骰子为乐,赢的吃酒。”

    玉玲珑哪里猜不出李佑的下文,出于职业素质装傻问:“船上必定是有骰子的,不如取来耍弄?”

    李佑继续说:“我输了吃酒,你输了脱身上一件衣物,意下如何?”

    玉玲珑吃吃笑着敲打李佑几下:“李先生为何如此粗俗,哪有这般规矩。”

    “那就改一下,你输了吃酒,我输了牺牲色相脱衣服,如何?”

    “李先生就会胡乱消遣奴家,这里哪行的此事。”

    “那去别处?”李佑勾引道。

    “李先生再写一首给奴家便可以。”

    “我这诗词现今可贵得很,一晚上身价买不下的,你须得拿出三夜抵债。”

    “这个奴家自己做不了主,李先生可怜可怜小女子。”

    此时又进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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