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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放啸大汉-第145部分

小说: 放啸大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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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骜唤来吕齐,让他带王嫱回暴室,明日到掖庭消籍出宫。

    在王嫱谢恩而退的瞬息,张放用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明日宫外,我会接你。”

    王嫱娇躯微颤,一声不吭退出殿外。

    这时刘骜才以半开玩笑口吻道:“少子,这算不算还了你一桩人情?”

    张放郑重揖礼:“算!”

    刘骜哈哈摆手:“这等小事怎能算?少子也太小觑我的气量了吧?”

    张放从容道:“那便请陛下还一个真正人情。”

    刘骜一下来了兴致:“哦,是什么?”

    “请陛下暂缓驱逐石显、牢梁。”

    刘骜一怔,微皱眉道:“连你也这么说。”

    张放微笑道:“让臣猜猜,是不是大司马、阳平侯也这么说?”

    刘骜点点头,目光直视张放:“少子说说理由……唔,我记得你跟石显还是有过节的。”

    张放坦然道:“是有过节,但私怨不可坏公义。眼下先帝大行之期未过,若急于处置先帝宠臣,难免落下口实,有损陛下慈孝之名。故处置二臣,宜缓不宜急。”

    刘骜一脸惊异看着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表弟,啧啧道:“若不是我知少子近段时日并未到大司马与阳平侯府上做客,差点以为这段话是他们告诉你的……少子有如此见识,看来我得在朝堂上给你放个合适的位置了。”

    张放长揖一礼:“臣下尚年少,不敢居显位……”他前半句还谦虚,后半句就露尾巴了,“陛下若实在看不过去,不妨加点食邑呗。”

    刘骜指着张放,捧腹不已。

    张放前脚离开,许皇后紧接着到来。见刘骜笑着喘气,一问之下,也呡嘴而笑:“这个少子,当面要赏的话也敢说……不过我听阿翁说,当日之事,少子可是有功的。”

    刘骜自然知道“当日之事”是什么,点头道:“论当日之功,驸马都尉为首,少子为次,大司马、阳平侯及杜钦皆有功。待大局稳定后,我定当一一封赏。不过少子能有这番见解,倒是令人刮目啊。”

    许皇后道:“如此说来,富平侯也赞成驱逐石、牢二宦?”

    “是……”

    正说着,一个小宦奉食而入。

    许皇后嫣然道:“这是膳房那边出的新品,请陛下品尝。”

    刘骜哦了一声,饶有兴致道:“皇后有心了,我定要尝尝……”(。)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交 易】() 
“他真这么说?”

    “是,是小的亲耳所闻。”

    “混蛋!张放,你屡次三番坏我之事。如今更是蛊惑天子,落井下石……真当我石显可欺么!”

    中书署里,石显脸色铁青,大发雷霆。牢梁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在二人面前,瑟缩着一个年轻的小宦,看那模样,可不正是之前为天子进膳食的那小宦?

    石显掌控内宫十余载,耳目遍布诸宫,尽管刘骜上位后更换了一批有司职的内宦,但大多数低级小宦没动。而这些人,多半是石显的棋子。方才这小宦进献膳食时,正好听到许皇后末尾那句话“富平侯也赞成驱逐石、牢二宦”,于是赶紧来告密,这才引发石显雷霆之怒。

    正所谓断章取义害死人,尽管张放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前缀却是暂缓,而这些话小宦却是没听到。

    眼下石显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朝臣上书弹劾。他当年整死、整垮那么多朝中重臣,甚至还有宗亲,可谓仇家遍朝堂。元帝在时,他地位稳若泰山,而如今大厦已倾,新帝的信任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所以他最怕的就是重量级朝臣弹劾,以及某些宠臣在天子面前吹风。

    从当初怒闯石府打脸,到暗召陈汤入宫,暴打诸葛丰,暗算山阳王,再到今日在天子面前进谗言……这富平侯,已经是第三次找他石某人的麻烦了。在石显眼里,现在这个少年列侯已不是与他的继子一样的纨绔,而是实实在在与他同级别的政治对手。对于政治对手,石显从来打击不遗余力。只可惜现在不是元帝时期,他一手遮天,为所欲为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

    新帝态度冷淡,削减中书署批奏责权,朝中隐有针对之意……这本已令石显、牢梁着急上火,满嘴长燎泡了。如今这富平侯更是背地里下刀子,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政治斗争,只能通过政治手段解决,至少石、牢二人眼下还没想过要坏规矩。

    “看来得出宫找阳平侯谈谈了。”牢梁望向石显。

    石显阴沉点头。

    ……

    下朝之后,王凤一路施礼,与朝臣相谢,然后在一队贲士的护卫下,登上轩车,离开未央宫。

    如今的王凤虽然还是卫尉,却已非昔日可比,堪称炙手可热。按例,天子元舅将做为第一外戚,出任大司马车骑将军。上一任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已提出辞呈,但王凤上表固辞,而天子也没批准许嘉的辞呈。只是所有朝臣都能看出来,这只是一种常例挽留姿态,王凤继任是迟早的事。眼下的阳平侯府,已是长安城最热闹的府邸,没有之一。

    轩车刚出阙门不远,便听道左有人恭声道:“家主人请阳平侯一叙。”

    自王凤显贵后,门庭若市,难得其门而入,这种道旁求见便多起来,几乎每天都有那么几起,仆从们都应对熟练了。一般情况下,都不用惊动王凤,自有仆从上前摸底,然后回禀,见与不见,全在王凤。

    少倾,车外响起贴身执事之声:“禀主人,来人似有所不便,只送来此物,言道请主人一观自知。见与不见,由主人定夺。”

    车内传出王凤的浑厚之声:“送进来。”

    执事将手中之物呈上,过了一会,车里传出主人声音:“先不回府,到六郞府上。”

    驭手长鞭一挥,车辆驶向尚冠里。

    不消一刻,车辆来到一座府邸前——嗯,若落到张放眼里,必定眼熟无比,可不正是王家老六王立的宅子么。

    通报之后,王凤车驾直接从侧门入内,而那一队护送的贲士,则守在门外。这队贲士是刘骜特意下令护送大舅的护卫,主要是天子刚上位,王凤已隐隐为朝堂群臣之首,朝局复杂,不可不防。他们的职责是护送卫尉回府,王凤一刻不回府,他们就一刻不得返回宫。

    在王府前堂,王凤见到了老六王立,还有他的客人。

    石显。

    “阳平侯。”

    “大兄。”

    “石令君。”

    三人互相见礼,分主宾坐下。从坐位上,也可看出点东西。王凤坐上首,王立、石显坐左右侧。若是在石显权势最盛时,王氏兄弟会请他同坐上首,身为主人的王立则敬陪末座。

    石显一直谈笑自若,丝毫没理会座次之事。

    双方闲聊了一番朝堂格局,表达了对新任天子的忠诚之后,石显笑道:“今日显请君侯纡尊至六郎府上,实属无奈——若着人至贵府上投贴,恐怕连大门都挤不进去啊!”

    王凤连连拱手:“惭愧惭愧,石君言重了,若知是石君前来,凤必倒履相迎——石君只消让下人持一信物示之,凤立刻前来,就是明证。”

    石显揖谢:“蒙君侯不弃,慨然应约,石显感激不尽。现有一件小礼,赠与君侯,万勿嫌弃。”

    石显拿出来的,是一卷帛书。王氏兄弟虽然不知上面写着什么,但见石显一脸郑重的模样,神情也不禁严肃起来。

    王凤接过帛书,扯下绦带,展开,看完,卷起,放在案上,神色谈谈,似有所思。

    王立心里痒痒,但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兄长不让他看,他就不会开口。

    石显从容自若饮案上的****,神情很是笃定。

    好一会,王凤才道:“石君想用这份东西换什么?中书令?应该可以,但领尚书事绝无可能。”

    石显的职务是中书令领尚书事,其中“领尚书事”最为紧要,没有这个衔头,这中书令不过是少府寺的千石内官,什么都不是。

    石显点点头:“石某知道,君侯管不了内府司职。某只求保住中书令之职,让天子有足够的时日,看到我石显的忠诚。”

    王凤沉吟道:“我只能约束自己,别人若是对石君不利,我怕是管不了。”

    石显站起,长揖到地:“只求君侯作壁上观,其他人嘛……呵呵,石某这十几年在朝堂也不是尊泥塑。”

    王凤哈哈笑道:“既如此,凤便在此祝石君心想事成了。”

    “谢君侯相助。”

    “彼此彼此。”

    待石显离去之后,王立才好奇问兄长:“大兄,这帛书里写着什么?居然能令大兄改变主意,把原定的踩石显变成保石显。”

    王凤慢慢拿起帛书,眼神闪动着莫名光芒:“是把柄,我们将来对手的把柄……石显此人果然厉害,难怪能把持朝政十余年。只可惜他不明白,或者说他不愿明白,万事皆有‘势’,挟势而来,沛莫能御,势尽而去,千乘难追——他的势,早已去了。”

    去势?!不知怎地,王立脑海里只想到这个与大兄本意风马牛不相及的词。(。)

第二百五十六章 【欢迎回家,昭君】() 
夕阳西下,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倾斜细长。宫门在一刻时前已经关闭,金色的夕阳照在大红宫门上,一颗颗硕大的铜泡钉闪闪发亮,令宫门更显鲜艳夺目。

    渐沉的落日,高大的宫墙,紧闭的宫门,肃穆的阙楼,衬着一个茕茕孑立的人影。此情此景,虽是盛夏,却给人一种晚秋的寥落萧索之感。

    在落日沉下的最后一刻,很突兀地响起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伴随着吱呀的车轱辘声。

    声音越来越近,不旋踵间,一辆轻车从长街拐角兀然出现,轻快驶来。

    轻车驶到那静静伫立的人儿面前,无声无息停下,车里传出一个带着几分磁性的沙哑声音:“抱歉,今日事挺多,一直无法抽身。而我又承诺必须亲自接你,故而拖到此时,请见谅。”

    那静立之人虽然戴着帷帽,但从那异于寻常女子的高挑身段可以猜出,必是王嫱无疑。

    王嫱纤腰微折,声若银铃:“君侯一诺千金,半载践约,小女子又岂敢不存抱柱之信?”

    张放现在也算读了不少古文,换作几年前,他还真不知王嫱所掉的书袋。所谓“抱柱信”,出自《庄子?盗跖》,其文曰:“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这是汉代士人阶层的男女间都知道的一则典故,甚为重信义的汉代人推崇。

    张放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也无须再说,只从车帘后伸出一只手。

    王嫱轻轻牵住那衣袖,踏蹬而上。

    渠良目不斜视,手臂一扯,驾马转身,长鞭一甩,轻车再朝来时路轻快驶去。

    车内窄仄,尽管王嫱尽量蜷缩身体,屈起双膝,但一双长腿仍不免随着车身的摇晃而不时碰触到少年富平侯。

    张放安然端坐,目光迥迥,扫了一眼王嫱那小小的包袱:“就这么点行李?”

    摘下帷帽的王嫱一直垂首没敢对视,闻言下巴向内勾了勾:“一应用品,全分给暴室的姊妹了,除了几件洗换衣裳,别无长物。”

    张放点点头:“甚好,你不需要带什么,侯府里有你所需的一切事物。”

    王嫱咬着嘴唇,犹豫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能不能让轻车慢些行驶?”

    嗯?这个要求……

    张放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为何?”

    “我有些话想问……嗯,想说。”

    “回到侯府一样可以问啊。”

    “不一样。”王嫱勇敢抬起头,正视那双明亮异常的眼睛,“一旦进了侯府,我就是个侍婢,只有听从君侯吩咐的份,再无开口询问的资格。那样的话,有很多疑问,就只能永远埋在心里,得不到答案。”

    张放哑然失笑:“原来你担心这个,其实就算进了侯府,也可以问的……也罢,渠良,放慢车速!”

    “遵命。”驾绳一松,车速渐缓。

    张放好整以暇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何疑问,现在可以说了,你可以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王嫱表示理解,毕竟有些涉及宫闱之事,她确实不应该听。没说之前仿佛有万千问题,但真要问时,一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千言万语才汇总为一句:“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王嫱。”

    这个回答等于没回答。

    王嫱脸蛋微红,咬着薄薄的红唇,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张放不忍见她窘态,干脆告诉她前因后果:“好吧,我明白你想知道什么,我从头说起……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们在沧池初遇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事后也没打听。如果不是因为和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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