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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放啸大汉-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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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二百七十八章 【麒麟阁上话征程(上)】() 
张放订亲了。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系列手续下来,春天都来了。迎亲前最后一项“请期”,张放还没定下。班家那边希望在今年内,张放也同意,只是在上半年抑或下半年还没定。

    就在这时,有人帮张放解决了这个问题。

    刘骜。

    春三月,刘骜宣召张放进宫。这一次,吕齐没有象以往那样,领张放到宣室殿,而是带他来到宣室西北不远的一座殿阁。

    殿阁的匾额上书

    张放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但对此殿却神往已久——后世历史知识还算过得去的,谁不知麒麟阁十一功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和云台二十八将相,这些彪柄千秋的功勋楷模?

    而麒麟阁十一功臣,就是其发端。后世有所谓“功成画麟阁”、“谁家麟阁上”等诗句流传,以为人臣荣耀之最。

    吕齐只在阁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没跟上楼。

    张放负手登楼,游目四顾,但见这阁内并不象后世那种纪念堂式的宽敞且一揽无余,而是分隔为一间一间,呈半环形分布。每一间都有客房大小,有雕工精致的红门隔断视线。细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一间。

    平时这些红门都是关闭的,而此时,全部打开。

    殿阁里很安静,张放上楼的脚步声便显得分外响亮。这时最左首边的隔间伸出一只手,招了招。

    张放虽没看到对方面容,但从伸出的那只手所穿的玄色金丝滚边袖袍就可以猜出,那是天子刘骜。张放走进隔间,果然,正见刘骜负手观望着一幅与人等身的巨型画像。

    张放刚踏进房间,就听刘骜漫声道:“少子可知眼前之人是谁?”

    张放虽不认识画像之人,但心里多半有数,何况那画像旁还写着一串头衔呢。对于刘骜的明知故问,张放仍恭谨做答:“是先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霍公。”

    这画像就是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霍光。他的画像标注也是最特殊的,只写着“大司马、大将军、博陆候,姓霍氏”而不名。据说是宣帝为了表示尊敬而着意如此。

    刘骜再道:“少子可知这麒麟阁来历及所供奉者何人?”

    对于刘骜今天怎么尽给“送分题”,张放多少有些奇怪,但绝不会认为刘骜喝多了没事找事,因此仍中规中矩回答:“麒麟阁乃孝武皇帝在元狩年间行猎,获麒麟而得名。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孝宣皇帝因匈奴归降,百年边事抵定,忆往昔辅佐有功之臣,乃令画工将十一功臣图像于麒麟阁以示纪念和表彰。”

    张放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刘骜没示意停止,遂继续道:“所供奉者,为首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霍公光,其次为大司马、车骑将军张公不名;大司马、车骑将军韩公增;后将军赵公充国;丞相魏公相;丞相丙公吉;御史大夫杜公延年;阳城侯刘公德;少府令梁公丘贺;太子太傅、前将军萧公望之;中郎将苏公武共计十一人。”

    张放念出了几乎所有人的名字,唯独第二位大司马、车骑将军张公,没有说出名字。因为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先祖——第一代富平候张安世。

    刘骜回首笑道:“知道我为何要你说这些么?”

    要公布答案了。张放合袖道:“臣下不知。”

    “这里有三份奏疏,两份来自龙城,一份则是大将军所奏。你都看看,就明白了。”

    龙城?匈奴?

    张放心头打了个突,匈奴人又搞出什么妖蛾子了么?

    打开第一份奏疏,那么沉静的张放也为之心头一跳——居然是匈奴人的国书,匈奴人没有文字,用的是汉隶。内容很长,遣词华丽,但中心思想只有九个字:匈奴单于呼韩邪,死了。

    这才娶汉家新娘多久?也就一年多吧,居然就死了?上回见了,还是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啊(相对于早衰的汉家天子来说)。难不成是****挞伐,淘空了身体?

    再往下看,才知道老单于不是死在床榻上,而是死在战场上——确切的说,是因为上了年纪,鞍马劳顿,突发旧疾而死。

    匈奴是天生的战斗民族,战争,永远是这个民族的主旋律。他们不与大汉打了,周边各部族也都降伏了,手痒痒咋办?内讧呗!自己打自己。

    就在半年前,右皋林王伊邪莫演没有参加龙城大会,显露逆反之心。呼韩邪屡劝无果,遂于今春亲率五万骑西进,发动突然袭击,一举击溃伊邪莫演部众,将其残部驱至天山以北。

    开局本来挺好,未料想老单于年纪大了,还玩千里奔袭。这样的劳顿连年轻人都难扛,更何况年过半百的呼韩邪。结果,仗打胜了,老单于也悲剧了。

    呼韩邪对于汉朝而言,是真正终结了汉匈百年战争的标志性人物。汉朝君臣对这位匈奴单于也是有特殊感情的,他的葬礼,汉朝廷必须派人出使吊唁。同时也要庆祝新单于上位。

    看完这份奏疏后,张放想了一下,天子给自己看这个,大概是因为自己当年与匈奴人硬杠过,对匈奴的事比较清楚,又通匈奴语,算得上是个匈奴通,所以让自己做个参考。好吧,看第二份。

    如果说呼韩邪之死,张放还比较无所谓的话,等看到这第二份奏疏,他的心情一下沉重起来。这份奏疏也是来自阴山之下,上疏之人,便是宁胡阏氏、明君公主——任月荷。

    任月荷上疏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不想嫁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老单于呼韩邪的次子左贤王雕陶莫皋。这位雕陶莫皋,就是下一任单于。而按匈奴风俗,任月荷这位“小妈”,必须成为新单于的王妃……

    张放苦笑、叹息,他知道刘骜给自己看这份奏疏的意思——当年正是他们这对君臣联手,李代桃疆,把昭君换成明君……这任月荷,是他们联手送去的啊……她想回故国,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问过了,这位新单于雕陶莫皋还不到二十岁,年轻健壮,与明君正是良配,也是好姻缘吧。”刘骜如此说。

    张放也默然,只能希望如此了。

    殿阁内沉寂良久,直到刘骜打破安静:“你看看第三份奏疏吧。”

    张放轻叹一声,缓缓打开,突然愣住,下一刻,差点没跳起来:“要我出使匈奴?!”(。)

第二百七十九章 【麒麟阁上话征程(下)】() 
第三份奏疏是王凤所呈,内容前半段正与匈奴老单于辞世,新单于上位有关。下半段内容,则热情洋溢赞扬了富平侯张放当年随军西征,手刃郅支之事,并引用陈汤、甘延寿二人赞言“富平侯放,沉静勇毅,敏而好学,精通胡事,交游广泛,当是使胡不二人选……”

    我靠!张放看到这差点想揪住这两老货喷一句“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们这是要干啥?”

    “大将军推荐你使匈奴,你怎么想?”刘骜紧盯张放脸色。

    我怎么想?张放哪还不知道,要说这后面没有皇太后的影子,打死他都不信。出使匈奴不是个好差使,前朝几位出使匈奴的官员,几乎没落什么好。有些因为不熟悉匈奴风俗而受折辱。有的虽没受折辱,但返朝后也容易被人抓小辫子,比如收受贿礼什么的。最惨的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博望侯张骞之孙,元帝朝的光禄大夫张猛。他因为出使匈奴时,在未能及时禀报朝廷的情况下,为安抚匈奴,与呼韩邪白马盟誓。结果回朝后,被石显逮住这个破绽,诬陷而被迫自杀。

    这使匈奴使者有毒啊!

    王凤虽然没想专门对付自己,但能有机会阴自己一下,想必是很乐意的。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这世上最难破解的,就是阳谋。

    “我怎么想?”张放两手一摊,一脸无语,“陛下不会不知道,我要成亲了啊。把我派到塞外去,这来回上万里路,少说也得一年半载……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刘骜也是一脸歉意,搓搓手:“只是大将军一力举荐,皇太后也说你聪颖机敏,远胜共侯,将来要大用。而此次出使,正可锻炼你的能力,将来可担重任……”

    “我明白我明白,当真感谢皇太后的栽培,大将军的赞赏。看来这差事,我是不接不行了。”张放知道,被这兄妹俩盯上,这差事绝对是粘在身上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了。毕竟这是公差,没有推脱的理由。

    刘骜如释重负,母后与元舅的压力,他这个新天子是真心的扛不住,一见张放答应,乐得合不拢嘴:“你放心,以如今汉匈局势,你此次出使,绝对无惊无险,就当是故地重游一番好了。我答应你,等你出使归来,不光要给你升官,还将亲自主持你的婚礼,让你风光娶妇。如何?”

    张放摸着下巴想了想:“嗯,好像不错。要我出使也不是不行,但我要一个人同行。”

    刘骜大方一甩袖:“谁?你只管说,只要不是三公,中二千石以下任你选。”

    “义成侯、长水校尉,甘延寿。”

    “可以。”刘骜很是爽快,心想我说是谁呢,原来要这位,要就拿去好了。

    张放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其实是陈汤。但陈汤的身体因当年西征受损,风痹日重,不能受寒,西域是没法了。倒是甘延寿这家伙,壮棒得还能打死老虎,可以取代陈汤,成为西行的重要帮手。

    “另外,随行扈卫,我属意卫尉寺旅贲令公孙覆护行。”

    “准。”这对刘骜而言,更是小事一桩。而且他对这位敢于违令,勇于履责的军官印象也很深,颇有提拔之意。而护行出使,也是一个很好的挣军功资历的机会。等张放回来升官后,公孙覆也能籍功晋升。

    等出使之事确定下来后,刘骜一脸歉意又放出一个大招:“你此次出使,目的地并不是阴山,出使路线也不是光禄塞……而是阳关。”

    阴山,是往河东、朔方那边走,从光禄塞出关,沿阴山西行,直抵单于庭。而阳关,则是往西域去的……

    张放一脸无奈:“陛下还有多少惊喜,不妨一并倒出。”

    刘骜直搓手:“没了,真的没了。”

    张放脑海里立刻呈现一幅西域地图,对比刚才看到的匈奴国书,顿时明白几分:“陛下,呼韩邪的遗体,没有运回龙城,而雕陶莫皋继位,也不在龙城。对吧?”

    “对,少子,你果如皇太后所言,机敏聪颖。匈奴已派出使者,在玉门关等候,并上了一封奏疏,说明情况。呼韩邪是在涿邪山、龙勒水以北病逝的,彼时伊邪莫演仍率残部在逃。雕陶莫皋整军追击,誓言不破伊邪莫演,擒其于单于椁前,绝不罢兵。据闻伊邪莫演是向西南逃窜的,眼下想必已进入西域……

    明白了,雕陶莫皋盯死伊邪莫演不放,很明显,这是政治需要。同时,也能借机整合其父旧部,树立自己新君权威。一举数得,的确是步好棋。

    雕陶莫皋的打算是,擒杀伊邪莫演,就地为老单于举行葬礼,再运回龙城埋葬。而自己也就地登位——毕竟从龙勒水到龙城实在太远,好几千里路,在非战争情况下,光走路就得一两个月,单于之位长期空悬,绝对是个隐患。

    其实从地图上看,从长安出发,往北行出塞至龙城,与往西行出阳关至龙勒水以南、天山以北,距离都差不多。

    张放想着想着,眼睛一亮,既然如此,何不……

    “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刘骜正一肚子歉疚呢,恨不得这表弟多提点要求,以减轻内疚感。

    “臣下想借此机会,前往摘星城。”

    刘骜怎都没想到,张放提的居然是这样要求,怔了半晌,方道:“少子,你可想好了,要出使摘星城,那路途足足远一倍啊!”

    “那是臣下的封国,总是要去的。既然已走了一半路程,何不顺便把另一半也走了。”

    张放意决,刘骜还有何可说,只得道:“好吧,我会再加一道手诏,许你出使西域诸国,便宜行事。”

    “谢陛下!”

    事情圆满,刘骜神情也变得兴奋起来,环顾麒麟阁诸功臣像,双臂箕张,笑道:“少子,好好助我,咱们君臣共同努力,或许,将来你也会有图形麒麟的那一日。”

    “借陛下吉言。”得罪半天下的王氏,张放可不觉得自己有这机会,只是不想扫刘骜的兴,随口应答。

    刘骜兴致不减,举袖环示诸功臣图像,笑道:“少子,其上可是有你的先祖,祖孙同列,何等盛事。嗯,大司马、车骑将军、丞相、太子太傅……若让你选,你想成为哪一个?”

    张放想了想,道:“我不向往这些,若要我选,我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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