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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放啸大汉-第50部分

小说: 放啸大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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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几个受伤较轻的府卫,在青琰、韩氏兄弟的指挥下,将那几个层层包裹的神秘箱子抬进张放帐子里。包括林天赐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想,与匈奴人一样,公子也要孤注一掷了,他这是要一口气做完所有雷炮的架势啊。只是已经被雷炮炸皮了的匈奴人,还会害怕么?

    帐子里,只有张放与青琰,还有一地原料,以及十几枚没用完的雷炮。

    张放边换工作服边道:“你现在是不是与帐外的人想的一样,我们今晚要把这所有原料全部制做成雷炮?”

    青琰正挽着袖子,闻言一愕:“难道不是?”

    “不是。”张放换好窄袖直筒便于工作的服装,双手一拍,“正相反,我们要把所有雷炮拆开,重装!”

    青琰瞪圆眼睛,差点以为听错了。直到张放动手拆了一个,她才确信自己耳朵没问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凭着对公子的信任,她还是一言不发地照做了。

    张放把所有已造好的雷炮尽数拆散,与剩余的药末全混在一起,然后不再分批倒筒装药,而是全部打包——没错,就是打包。

    炸药包!

    半斤重的雷炮对匈奴人的威胁已经越来越低,吓马还可以,吓人恐怕也吓不了几次了。与其不痛不痒扔雷炮,不如一次来个狠的。匈奴人不是说这玩意伤不了人么,给你一个大号的,你看伤不伤得了。

    经过一番精心炮制、层层包裹,插捻上药,一个重达二十多斤,大小如面盆的超时空炸药包新鲜出炉。

    整个制做过程中,青琰的眼睛一直是瞪着的——尽管单眼皮任怎么睁都大不到哪去,但看到这么一个大家伙在自己手底下慢慢成型,那种感觉实在是……

    张放轻轻拍了拍成果,腾起一蓬灰雾。张放一边用手扇着一边咳笑:“这可是大汉第一炸药包,足以载入史册的,看看是哪个或哪几个匈奴人有福消受了。”

    青琰对什么载入史册并不在意,或者是当张放随口说笑。她更在意的是,这比雷炮大了几十倍的大家伙,威力如何?

    张放弯腰看着她:“你一定在想威力如何?”

    “嗯。”

    “这么说吧。”张放双臂张开,做了个爆炸的姿势,嘴里拟声,“轰!一定,会死人。”

    青琰眨了眨眼,似在说,这就完了?

    张放甩下工作服,边朝帐外走边笑道:“人死了,当然就完了。”

    ……

    “你们的族人死了那么多,这事能不能完?”

    “没完!”

    “你们的兄弟亲人死了那么多,这事能不能完?”

    “没完!”

    “杀了他们!”

    “屠尽汉奴!”

    距此里许之外,匈奴营地,熊熊篝火旁,沙鲁鲁赤着半边膀子,披发血面,血沫喷溅,状若恶鬼。每呼问一声,便有莫奚人与东且人高声应和,群情激愤。

    “大伙不要怕,那雷火不过是汉人的新式军器,不是什么天雷。前日初战时,就有一个响雷在我头顶爆炸,我还不是屁事没有?那就是个吓唬人的玩意……”

    隔着两个火堆,几个人静静隐于火光映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冷冷看着这边。

    正是莫顿及他的护卫们。

    屈突匆匆走来,躬身道:“骨都侯,神师占卜结果出来了。”

    莫顿摆摆手:“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一行来到萨满巫师帐前,巫师正坐在火堆前摆弄着一副牛骨。火光映照下,巫师那张涂满白垩及黑红赭石染料的面孔明灭不定,配上一双仿佛渗血的眼珠,分外碜人。

    莫顿、屈突及诸护卫俱向巫师膜拜。礼毕,莫顿坐到巫师跟前,双眼紧盯那副牛骨。牛骨似被烧过,出现了好几道裂缝。而莫顿的眼神就死死盯着这裂缝,仿佛陷进缝隙一般。

    好半晌,莫顿才抬头:“好象,不吉啊……”

    巫师如铁勺刮锅的声音响起,只吐出一个字:“凶!”

    “再次出战是凶啊……”莫顿喃喃自语,脑海里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眼里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意味。

    一护卫远远奔来,向莫顿、巫师行礼,高声禀报:“莫奚当户沙鲁鲁恳请骨都侯准许明日出战,必屠尽汉奴方罢兵。”

    屈突望着那对预示凶兆牛骨,心下一叹,沙鲁鲁的热情,怕是要被浇一盆冷水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骨都侯淡淡的声音:“准!”

    屈突愕然抬头,旋即深深埋头,不敢看骨都侯背影,心里掠过一抹寒流。

第七十八章 【最后一战】() 
(感谢大盟、小胖、铁锤s、小雪妃)

    ~~~~~~~~~~~~~~~~~~~~~~~~~~

    苍穹下,一只苍鹰展开双翼,仿佛贴着草木滑行而过。在它飞掠的轨迹下,一群群匈奴人从营地拥出,手持简陋的木盾与兵器,背挎自制的弓箭,一眼望去,人头黑压压,人数多达上百。这还不包括助阵或说是第二梯队的数百匈奴人。

    莫顿已掏出全部阵容,不管他心里是什么打算,表面工夫却是做得十足,给予了己方强大的信心,同时也给对手造成强大压力。

    草原上此起彼伏的呼啸及号角声,压得人心头沉甸甸。

    而烽燧里,张放同样用一件沉甸甸的东西,点燃了幸存者们的希望。

    除了敌台上担任哨卫的四人,其余人等,俱围着一个四方包裹,充满好奇地打量。

    “这物事叫……”

    “炸药包。”青琰担当“讲解员”,得意地介绍。

    “那雷炮呢?”宗巴最关心这个。

    青琰听了初六的翻译,呶呶嘴:“全在里面了。”

    宗巴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只羊蹄:“全……全在里面?”

    所有人的表情也都跟宗巴差不多,看这叫炸药包的大小,至少能装二、三十个雷炮,一下炸了的话,那动静、那威力……这还了得。

    拍拍拍!几声清脆的掌声,吸引了大伙的注意。一齐朝声源处看去,正见张放立于土阶上,用沙哑的变声期异声道:“大伙听我说。”

    “这是我们最后的杀手锏,也是我们反败为胜的秘密武器。”尽管这时代还没有“锏”这种兵器,但张放相信大伙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是第三次,也极有可能是匈奴人最后一次进攻。他们几十倍于我们,又自以为找到了克制我们雷火利器的办法,他们这一次进攻,一定抱着必胜的信心。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摧毁他们的信心。”

    “不错,我们人太少,几乎个个带伤,甚至有可能顶不住匈奴人一个锋冲。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匈奴人这一次若敢来,必将付出惨重代价。不要担心杀得太狠会激怒匈奴人,因为我们早已经激怒他们了。也不要指望他们有怜悯之心,更不要认为放下武器,他们就会宽恕你们。能救自己的,只有手里的武器与拼死的决心,或者,还有随时都会到来的援兵。”

    援兵?援兵还会来么?下面一片嗡嗡低语。

    张放深深吸一口气,忍住嗓子的裂痛,嘶声大喝:“想死很简单,放下刀矛即可!想生也很简单,举起刀矛就行!生死选择在你,尽自己最大努力,将匈奴人杀怕为止——激怒的敌人不会放过任何人,而害怕的敌人,必将跪求我们放过!”

    “杀!杀!杀!”

    机灵的韩骏立即振臂高呼,带起吼声一片。尽管只有区区十数人,竟也吼出了气干云霄的气势。

    如果没有炸药包给张放他们的底气,这样的大吼,也只是悲壮的誓师而已,但拥有一个极可能改变战局的犀利武器,这吼声就有了不同的意义。至于能不能借此翻盘,就看怎么运用好这件大杀器了。

    吼声随风远远传来,莫顿脸上露出讽诮的笑意,他虽不懂汉话,但个把字句还是知道的,尤其是这个“杀”字。他不怀疑巫师的占卜结果,但他认为这凶兆是应在今日敌我双方——如果沙鲁鲁的结局是“凶”,那汉人的结果就是“大凶”。这一点,无论从那方面看都不用怀疑。

    莫顿清楚知道烽燧里有多少人,只要砍杀一半,剩下的不降也得降了。而且他也吸取了前番两战的教训,调整了对那位汉皇外甥的命令。之前的命令是“务必活捉,不可伤人”;现在的命令是“要活不要死”。也就是说,只要人活着就行,至于是不是缺胳膊少腿,已不纳入考虑中。

    这样一来,就等于给沙鲁鲁松了绑,至少能放手施为,而不至于落到卜骨须那样的下场。

    无论是沙鲁鲁还是卜骨须的族人都认为,卜骨须之死的主因,正是囿于骨都侯的那道命令,令其在战斗时束手束腿,这才为敌所趁。否则无法解释明明在搏斗中占了上风,刀都快砍到人脖子上了,为何竟被反杀?

    这一点,连莫顿本人都深信不疑。这才不得不重新调整命令。

    既然给脸不要,那么,就尝尝匈奴人的拳头吧。

    莫顿取来一碗酪酒,递给沙鲁鲁:“沙鲁鲁,去吧。这一次,你可以把刀砍钝,可以杀死所有的人,包括乌丹支离人,只要留下一个活的就行。”

    沙鲁鲁双手接过,仰脖一口饮尽,啪地将碗摔得粉碎,拔刀转身对着部众一举:“走,宰羊!”

    “宰羊!宰羊!宰羊!”

    这是对烽燧杀声的回应,百人高呼,虽然声音错落,并不齐整,却也颇见声势。对他们而言,上百人打十几个,又是摸清了对手底牌的情况下。这样的战斗,毫无悬念,就是宰羊。

    一望无际的平野上,上百匈奴人嘶吼着,奔跑着,所过之处,草叶纷飞,扬起大片尘埃。

    张放双眼透过垛口箭孔,死死盯住跑在最前的匈奴人,几乎连对方的黄板牙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身旁左右,半蹲着剩余九个能战的人:林天赐、初六、韩骏、韩重、渠良、宗巴、阿里穆,还有两个府卫。坚昆小王李忍也还活着,但受了重伤,如果没有张放医治,早撑不住了,战斗是指望不上他了。至于青琰与鹿奴,男人没死光就轮不到她们上场。她们各自要了一把缴获匈奴人的短刀,必要时,用来杀人,或者自杀。

    “已经四天了。”当滔天的杀意逼近,所有人浑身绷得紧紧之时,不知谁竟不合时宜说了一句貌似与眼下危局无关的话。

    无关么?当然不是。匈奴人的确包围了他们四天,但烽燧里所有人都知道,这话的意思绝不是指这个。而是——

    已经四天了,他们早该到了吧?援兵呢?为什么还不来?或者——会不会来?

第七十九章 【拒 援】() 
(感谢大盟、小胖、铁锤s,三位拳拳心意,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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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漏倒流二十四个时辰,距血肉横飞的烽燧二百里外,大汉经略西域的两大支点之一,交河壁汉军驻地一派详和。

    举目所见,一条大河将壁垒分为两岸,左岸阡陌处处,平整如方格,长风吹来,金色黍浪滚滚如波,不时可见农人劳作的身影,到处充满收获的喜悦。而大河右岸,则是草叶茂密,牛羊成群,牲口群里时隐时现牧人的骑影。

    大河两岸,桑田牧场,农耕文明的气息与游牧习性的粗犷交融,别有一番风情。若不是周围不时轻快驰过的一队队巡逻骑兵,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处军营。

    在左岸阡陌之中,有一条宽达十余丈的夯土大道,道路的尽头,直通汉军驻营地。此刻,这条大道上正有一队身着淡褐色军服的汉军巡逻骑兵飞驰而来。而在这支骑兵队中,有两个身着杂色衣服,满身尘土的骑士分外扎眼。

    有农人直起腰,冲着骑队大喊:“杜队率,又抓到细作了么?是胡奴探子还是马贼?”

    被农人称为“杜队率”的,是一个年约三旬,四方脸盘,粗眉细眼,留着一圈络腮胡,体格健硕的骑士。骑士内着棕色戎衣,外罩玄色胸甲,无甲裙,无头盔,只带着一顶平上帻。背负羽盒,左右各插着一根深褐色的长尾羽毛——这是汉军吏士的一种标识,称“负羽”。两根褐羽,就是队率,统领五十人。

    杜队率此刻眉心拧成一个疙瘩,显然有什么困扰,闻言冲农人喝道:“平季,少废话,这是……这岂你应当知晓之事,小心司律找你麻烦。”

    农人咧了咧嘴:“行了行了,我多嘴……我说老杜,若得了酒食犒赏,可别忘了叫上我们兄弟啊。”说罢与一众农人大笑起来。

    笑声中,骑队已走远,直奔营地大门而去。

    无紧急军情,军营严禁奔马。一入大营,巡逻骑队齐下马。杜队率一扔缰绳,头也不回:“看好这两人,我去禀报校尉。”

    杜队率来到校尉所前,躬身执礼,粗声道:“甲屯丁队队率杜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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