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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放啸大汉-第94部分

小说: 放啸大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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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于恬说的只是大概,具体细节,还需进一步探查。于恬肯定很了解,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张放轻轻摇头道:“小弟有重孝在身,暂时不能做这事……”

    于恬挑眉道:“所以我才帮忙嘛。”

    “不,我要你帮的是另一个忙。”

    “哦,什么?”

    “帮我打探一下,有没有既不属于外戚派系,又不属于权阉派系,对西征之事持中立态度的勋贵。”

    “我说少子,你对这事很上心啊。”于恬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悟,“似乎听说你出塞了,该不会这事扯上关系吧?”

    张放合袖一揖:“季子兄帮忙就好。”

    于恬哈哈一笑:“行!包在我身上。”

    临走之际,于恬突然想起什么:“哦,差点忘了一事。”

    张放目光一动:“什么?”

    “看你对西征之事很上心,想必会关注此事——郅支单于的首级已经送抵,听说朝堂上因为此事吵翻天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功罪之争】() 
(感谢大盟、小胖、a,致谢掌门爱吃白菜的猪,舵主凛儿32。打开网页吓傻了,一眼望去全是打赏、票票。篇幅有限,写不了那么多,抱个罗圈揖,谢谢大伙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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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昭四年二月初,陈汤的奏章与郅支的首级一并送抵长安。关于郅支首级的处理,在未央宫引发了激烈争辩。

    首级运到长安,很明显,接下来就要涉及到是否悬首示众的问题。朝堂上同样分为两派,嘴炮互攻。

    丞相匡衡、御史大夫繁延寿认为:“郅支及名王首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如同传首万里。且《月令》有载,春乃‘掩骼埋胔’之时,宜勿悬。”

    丞相匡衡是继帝师萧望之之后的儒派代表人物,言必引经,论必据典,他搬出汉朝最重要的典籍《四农月令》,确有相当说服力。

    大司马许嘉、右将军王商也不甘示弱反驳:“春秋夹谷之会,优施笑君,孔子诛之,方盛夏,首足异门而出。宜悬十日乃埋之。”

    你不是以大自居么,咱就用圣人之言反将你!

    一旦悬首,则必然论及甘、陈之功,这是石显、匡衡一系绝不愿看到的。而身为军方首脑,许嘉、王商则乐见其成,因为说到底这是军方的荣耀,更是他们领导下的光辉战绩,足以彪柄青册。更重要的是,甘延寿出任西域都护,推荐人正是许嘉。甘延寿取得的骄人战绩,证明了他慧眼识人。西征的功绩,怎么算都有他一份。

    这两派所有的争论,看似为国为公,其实都牵涉到各自团体及个人的利益。石显与匡衡,固然有个人私怨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借此打击政敌。同样,许嘉与王商等外戚派,也对此心知肚明,别说甘延寿与陈汤打了胜仗,就算打败仗,他们也要力保。

    在这场治政博奕中,甘延寿与陈汤,只是他们手里的棋子,互相攻讦政敌的工具。

    悬首之议,相持不下,同样难决的,还有甘、陈功罪的问题。

    石显、匡衡俱奏:“延寿、汤擅兴师矫制,幸得不诛。如复加爵土,则后奉使者争欲乘危徼幸,生事于蛮夷,为国招难,渐不可开。”

    这是典型的儒家言论了。使者代表大汉出使,最好别生事,被杀算你倒霉,但你矫诏兴师讨伐,万一失败,给国家带来灾难怎么算?

    元帝频频点头,这话听上去有道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许嘉驳道:“矫诏兴师,非始于延寿与汤。远有长罗侯(常惠)违旨合乌孙击龟兹,雪戊已(赖丹)之耻;近有冯右军矫旨(冯奉世)击莎车,平定西胡,安我远邦。先帝不以为忤,俱封侯。今延寿、汤,不烦汉士,不费斗粮,以屯田之卒,合四夷之兵,诛斩郅支,扬威异域,古之将者,莫此为甚。臣曾闻,论大功者不录小过,举大美者不疵细瑕。《司马法》曰‘军赏不逾月’,宜速犒赏。”

    论嘴炮,这位凿壁借光,读书万卷的匡衡又岂会惧,立即抓住许嘉论点中的一个破绽,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既言冯右军,当知昔年是何人阻其封侯,而先帝又是因何之故未封?”

    许嘉、王商心下暗道糟糕,这个匡稚圭(匡衡的字),还真不好对付。

    匡衡说的这个人,就是前太师、儒家宗师萧望之,而他也是元帝最敬重的老师。

    当初还是宣帝在位时,冯奉世矫诏合兵,平莎车之乱后,宣帝召集朝臣议功。丞相、将军都说:“《春秋》之义,大夫出使国外,如果遇到有利国家之事,可以自行其事。冯奉世的功劳尤其显著,应当加封爵位赏赐土地。”

    宣帝很高兴,正要拟诏,时任少府令的萧望之却道:“奉世奉使有旨,而擅矫制违命,发诸国兵,虽有功效,不可以为后法。即封奉世,开后奉使者利,以奉世为比,争逐发兵,要功万里之外,为国家生事于夷狄。渐不可长,奉世不宜受封。”

    瞧瞧,这话与之前石显、匡衡的言论何其相似?不愧是一脉相承的儒家代表人物。

    最终,宣帝采纳了萧望之的意见,冯奉世终身未能封列侯(只封关内侯,有封国,但无法世袭)。

    搬出先帝、搬出帝师,匡衡这一记杀手锏很厉害。

    从悬不悬头,到封不封侯,朝堂变辩场,口水仗愈演愈烈,把元帝弄得头晕脑涨,左右为难。

    这时候,每个人都意识到,能打破这个僵局的,只有持中立立场的第三方力量。谁符合这要求呢?从石显、匡衡、繁延寿,到许嘉、王商,都在苦苦思索。

    张放没有思索,因为他缺乏这方面的人脉(其实他有人脉,只是随着记忆一起丢失了),但他把这件事交给了于恬,希望这位表兄能带来好消息。

    守丧第十五天,好消息还没来,坏消息先到了。带来坏消息的,是一位老熟人。

    “公子,请救救同袍吧!”

    一条五大三粗的汉子,噗嗵跪倒在泥泞的洼地,重重将头叩进黄浊的泥水里。

    杜勋!居然是杜勋!

    “公子!请救救我父亲!”

    杜勋身后的人,叩头如捣蒜,竟是丘仲。

    张放惊讶不已:“是你们?你们怎么来的……噢,郅支的首级,是你们护送来的吧?”

    杜勋点点头,张口刚要说什么,却忍不住痛哭失声,用力捶地。

    三才下山到邑集买食物去了,只有阿罴慢慢转到二人身后,虎视眈眈。

    张放缓缓蹲下,注视着杜勋的眼睛:“我知道,我是第一批入关者……但你们不一样,你们护送郅支首级入京,谁敢为难?”

    杜勋眼睛通红,悲声道:“他们不敢为难我们,但是,许多入关及关外的同袍,都被沿途郡县抓捕,投入监牢,拷掠甚急啊!丘吏被捕不过一日夜,就被打折了腿……”

    后面的丘仲已泣不成声:“他们……要、要阿翁交出……交出私藏的缴获,可阿翁不过是典吏,根本没上过战场,哪来的缴获……呜呜呜……”

    张放拳头攥紧,嘎嘎直响,声音从齿缝里挤出:“甘都护与陈校尉到了哪里?”

    “快到玉门关了,副校尉写了一封奏章,想让我转呈。可是、可是我连丞相署大门都进不了啊。”杜勋这个在战场上勇猛剽悍的悍将,此刻却像孩子一样无助,哭丧着脸,“我、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我也知道公子眼下服丧不得便,但、但我真的不知能求谁啊!”

    “你们做得对,我们是袍泽,有事不找我找谁?”张放用力拍拍二人肩膀,“奏章拿来,这事我来解决。”

    “公子……”杜勋、丘仲感激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可是,公子正在服丧……”

    张放接过奏章,轻击掌心,西眺长安,悠然道:“谁说服丧就不能做事情的?”(。)

第一百六十章 【抛砖引玉】() 
(感谢大盟、小胖、调皮小妞妞、sto夜无月无聊、冷饭头、诶哇我去、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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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呱——”

    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鹰唳,远方厚厚云层间冒出一点褐影,不过眨眼工夫,褐影愈加清晰。在天空盘旋数匝,倏地双翼收束,一头扎下。又是一声清鸣,稳稳停在一只伸出的胳膊上。

    胳膊收回,现出张放的笑脸。张放一手轻抚紫金背羽,一手拨开雕腿毛茸茸的羽毛,露出一截拇指大小的竹管。将一块肉塞进雕喙,顺手解下竹管,振臂一挥,金雕扑楞楞升空,旋即投入林中,消失不见。

    金雕紫金,只认两个主:一是鹰奴牙,二是张放。

    张放就利用这一点,将鹰奴牙留在府中,为他传递信息。用金雕传递信息,不但隐密,而且快捷,就算是朝廷十万火急的八百里快递都远不及也。

    张放拔出竹管塞子,往掌心一倒,滑出一卷细帛。展开之后,大概只有超市购物小票大小,其上写着数行字:前宗正刘向,字子政,天子叔。永光(年号)初,数度弹劾弘恭、石显,又评击许车骑、冯右军。下狱,旋释,免为庶人。博学有名望,虽庶人,朝野声望足与匡相分庭抗礼。目下于府中校订古册,著书立说。

    这是邓展发来的消息,而消息提供人则是许二公子许恬。很显然,这位刘子政就是许恬认为最适合张放要求的人选。

    张放这段时间当然不会白白闲着,他在恶补各种常识及资料。身为权贵世家,最基本的常识,就是要了解朝廷构架及各级官员。从三公九卿,到各宗室外戚,再到得势的与不得势的王侯,都要有所了解。可以不认得人,但不可以没听过。

    张放知道弘恭其人,这人也是宦官,并且是石显的老大,他没死之前一直稳压石显一头。他死之后,石显才冒头的,这是好些年前的事了。这个刘子政竟把权阉与外戚两派全得罪个遍,能不死恐怕全因他是刘氏宗亲之故。而且能当上宗正的,必是皇室中德高望重者,这样的人,皇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下杀手的。

    此人敢于向两派叫板,固然有他身为皇族的立场原因,但这份胆识与硬气,也确实令人刮目相看。皇帝虽将其免为庶人,但依然对其保持相当敬重,如果他能出面,必定能打破僵局。

    许恬果然有眼力(当然也可能是得其父指引),这个人,正符合张放的要求。

    人选找到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借力?

    张放反复看着手里的帛书,几乎要从字里看出字来,他如此专注,以至于三才连叫了好几声“少主,进食了”,都充耳不闻。

    三才扭头想让大嗓门的阿罴来叫——这家伙虽然舌头短,发声含混,但不是哑巴,只是说话困难而已。结果看到的是这浑人几乎把头埋进饭盆里,吃得稀哩呼噜,汤汁淋漓,胡子衣服沾得到处都是……这是个吃饭大过天的浑人,指望不上了。

    三才不得不上前两步,举起盛满梁米的陶碗,正要再度开口,冷不防少主一声大叫:“有了!”

    一转身,啪将碗碰飞,却浑然不顾,直奔草庐。

    三才扶额长叹,没想到啊,回到长安,少主的困扰一点都不比塞外少啊!

    那边厢,阿罴已用手将洒了一地的梁米饭拨进自己饭盆里……

    ……

    午后,阴雨多日的天空终于放晴,长安尚冠里前街刘府门前,迎来一位访客。

    马车驶到侧门,御手勒停驾马,跳下车座,从怀里取出一片洁白的玉片,双手呈给门僮。

    刘府门僮看后,连忙向马车恭敬行礼,然后告罪入府禀报。

    不一会,门僮与一管事出来,躬身行礼:“主人有请公子。”

    车帘一掀,探出一张俏丽的脸蛋,眯眼左右看看,扭头笑道:“公子,可要小婢相伴入府?”

    随后出现于恬那张不亚于俏婢的俊脸,轻笑一声:“你在这等着就好,叔祖一向不喜小辈嬉戏。”

    俏婢乖巧应道:“是,沁儿就在这等公子。”

    于恬在御手的小心扶持下,踩着脚踏板下车,然后整理衣帻,让小婢沁儿看看没有失礼之处,方才进入刘府。

    刘府管事在前面引路,于恬在后面暗暗嘀咕:“这个少子,一回来就给我出难题。帮他找到人不算,还要我转交东西——难道他忘记了?叔祖逮到我们,哪次不考问几句《诗》、《易》。平日里见着绕道还来不及,今次却要我送上门去,这不是要我好看么?”

    在于恬无奈地腹诽中,来到一处素雅的斗室前。

    来都来了,于恬也只能硬着头皮,恭恭敬敬向斗室一躬:“侄孙于恬拜见叔祖,叔祖贵躯金安。”

    斗室玄关门打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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