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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超时空航班-第142部分

小说: 超时空航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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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还是没有标题5() 
“定价权?”魏承恭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生活于21世纪的他对于这个词当然不陌生,对于这个词所代表的斑斑血泪,也有一定的了解。

    不过,毕竟是生活在一个基本生活物资供应充足的社会,所以虽然也不忿于“中国买啥啥涨价,中国卖啥啥不值钱”的现实,但也只是愤愤然而已。

    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介草根,对于这些国家大事,就算生气,又能做什么?

    “不错,定价权。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权力,不独是能让掌握的人赚点儿钱那么简单。”说着话,总理已经收拾好渔具,当先向营地走去。

    “……言过其实了吧。”听总理说得郑重,魏承恭吓了一跳,不过也似信不信地。

    “言过其实?”总理笑笑,“怎么说呢……你读过《资本论》吗?”

    魏承恭摇头。虽然是长在红旗下,虽然看样子以后就要跟着马列党混了,不过对于这部堪称马列党基础中的基础的鸿篇巨制,他还真是没有读过——估计现代中国也没有几个人读过。

    “看看吧,读过《资本论》,很多社会现象就能看清楚了。”总理拍拍魏承恭肩头,“比如我们刚刚说到的这个定价权,从根儿上说,就牵涉到马列主义的基本研究对象——商品。什么是商品,你知道吗?”

    “呃……”

    “用于交易的产品,叫做商品。”看到仓促之间魏承恭给不出合适的答案,总理直接给出了定义,“这句话里有两个属性,一个是‘产品’,一个是‘用于交易’——不过,我们现在要说的内容,是商品的价值。”

    稍微停顿了一下,总理这才又道:“你认为,商品的价值决定于什么?”

    “嗯……人们的需要……还有产量和质量?”魏承恭试探着给出了答案。

    总理点头,“这个是决定商品价值的客观因素。理论上,商品的价值也应该是由这两个因素来决定。但是实际上呢?在生产力不足的情况下——比如时下的中国——商品的价值却往往与这两者无关,而是决定于某些人为的因素。”

    魏承恭:“您是说……囤积居奇?”

    “不止。”总理坦然道,“我们马列党有能力制止黑心商人囤积居奇。但即使在我们马列党,掌权之后,也同样会人为扭曲商品价格。”

    魏承恭:“呃……”

    “就是你说过的所谓‘工业剥夺农业’‘剪刀差’现象。怎么,这就忘了?”总理笑起来,“作为后进国家,为了发展工业,我们不得不像苏联那样,人为抬高工业品价值——哦,这里应该准确地说成是价格——压低农产品价格。”叹息了一声,“没有办法,这是由整个社会生产能力不足决定的。”

    “跑题了,现在要说的是,商品的价值,更多的是决定于人为因素。但是或许就连拥有决定权的那些人,他们也没有意识到,从商品价格的决定权,可以引申出来一个权力,这就是劳动价值决定权。”

    魏承恭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举个例子:一个纺织工人,他一年能生产十匹布,如果这些布能卖一百元,那么他这一年的劳动,价值就是这一百元;可是如果商人说他这些布只值五十元,那么他的劳动的价值就压低了一半;如果没有人买他的布,那么这些布就一文不值,他这一年的活儿就全白干了。”

    魏承恭点点头。总理举这个例子虽然有些极端,不过却能说明很多问题。特别重要之处在于……

    “能够决定一个人劳动的价值,这个权力意味着什么?我们可以通过另外一个问题看出来:你觉得,一个厂长领取工人十倍的工资,是否合适?或者说,你觉得,这个厂长的劳动,真的等于十个工人的劳动么?”

    魏承恭陷入苦思,这个真不好说……

    “工业的发展让生产组织化,系统化,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即生产活动的组织管理者必须专业化,职业化。这就让他们和被管理层之间的关系比起农业社会有了一些变化。在农业社会,生产活动的组织管理层是地主,他们是赤裸裸的剥削,是在阻碍生产力发展,完全打倒也没什么;可是到了工业社会……我们都知道,一个工厂缺了工人无法生产,但是缺了管理层呢?”

    想象一个工厂没有管理,还在生产……

    “所以,我们无法否认工业社会的组织管理层有它存在的价值:然后这就带来几个问题,该如何对待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劳动,和劳动索取的价值?”

    “首先,如何看待这些人?从你带来的材料来看,苏联、还有我们新中国刚建国的时候,是把这些人看做是工人阶级劳动者的一员……可是,从你身上,我能看到,他们自己不会这么认为,对吧?”

    魏承恭隐约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要说那些个厂长经理董事长什么的,会把自己看做是跟手下的工人业务员一份子……说说罢了。

    只要看看这些年的影视节目就知道了,商战片谍战片的什么家族仇恨豪门恩怨,言情剧的什么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生活剧官场剧的步步高升名利双收……再对照着看看建国时期那种描写工人农民的影片……

    说白了就一个意思:社会是分等级的,我们这些高等人的世界你们这些低等人不懂,就不要过来瞎掺和了,乖乖听话就好。

    然后,作为精英,我们本来就该多吃多占。你们这些低等人就不要过来分利益了。

    这就是阶级矛盾了。

    ————

    魏承恭作为一个工人(以前是给老板打工,现在虽然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不过依然是一个工人,起码他自认为是一个搬运工),当然不认同这种想法。不过……

    存在即合理,想要打破这些人的优越感,让他们认识到自己也是普通人,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特别是在中国这么一个官本位(说白了其实是精英本位)延续了几千年的国家。

    “这就涉及到劳动价值的问题了,”总理笑,“不得不说,发展了这么几千年,人类还是有点儿进步的。封建时代的时候,统治阶级认为自己的血脉比下面的人优秀;发展到这个时代,这些人之所以会自认不凡,则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劳动价值要高于普通工人。工人劳动的价值,看看他们做出来多少产品,计时计件,很容易就能算出来,但是这些人……”总理说到这里,摇摇头:“主席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认为地主收三成到五成租子,就是剥削;可是根据你说的那个什么五倍律,那么每一个工厂主岂不是都按照五成的比例在剥削工人——搞了几十年革命,剥削的程度反而比以前更厉害了,不觉得这很荒谬么?”

    “……”

    (文尾来一个p。s:地效没有读过《资本论》,没有系统地接受过马列主义教育。也就是小学看《毛选》学了辩证法,中学学社会发展简史懂得了一些基本概念,然后就靠着这点儿功底冒充革命理论家了。

    这两节就是地效平常的一些思考了。

    地效向来是很自傲于这颗脑袋的:思维活跃,然而不失条理性。说实话,如果让地效研究四十年,未必不能另外弄出一部资本论。

    不过……马教主可是穷困了一辈子啊。)

十五 为标题头痛中6() 
短时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魏承恭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不过……对总理所说的付出与收获不对等,印象倒是非常深刻。

    如果有一个计算公式,能够较为准确地计算出某个人对于社会的贡献,然后根据这个贡献来决定其应得的报酬……这个社会就太理想了。

    “这个很难做到,”总理苦笑,“因为有些劳动——比如你说的‘第三产业’,其贡献是难以量化的……”

    “等一下等一下,这个可以量化吧,理发师理个发价值十块,教师教一节课价值50,服务员值一天班价值100之类。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总理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种。而是……比如一个警察,他工作不负责,但是因为他的辖区人们收入较高,人们的防范意识好,导致治安很好,所以他的工作很清闲;而另外一个警察,管理贫民窟,即使累死累活,也无法管理好辖区。然后这两个警察领一样的工资,你觉得公平吗?”

    “……”

    “还有,你们那边好像是把文化作为一项产业,然后归入第三产业吧?不觉得这里面还牵扯到接受人群的问题吗?”

    “……不懂,能举个例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魏承恭心里大致有答案了:总理大约要提那些三流编剧,脑残导演,蹩脚演员,以及人民之敌中宣部的官员们,他们的严重的酬大于劳的问题了。

    说起来,总理如果真说起这些人这些事,估计还是因为自己的影响。到目前为止,他老人家还没有看过21世纪那些令人作呕的电视剧。

    不过总理显然没有考虑这些:“比如马连良马老板:同样唱一出《失空斩》,在中国能挣大钱;在意大利挣的钱大约就只能喝稀饭了;而如果是在英国,估计他得饿死。你看,明明他付出的劳动是一样的,但是在不同的人群中价值却是天差地别。”

    “……”

    “难以量化,当然也就难以给出合适的报酬。”总理说到这里,苦笑一声,“偏偏我们社会主义的分配方式是‘按劳分配’……也许,实现社会主义的过程,就是我们能比较准确地衡量各种劳动价值的过程。或者说,是在经济学上找出一个公式,能够比较客观地计算每个人对社会贡献的过程。”

    ————

    牵扯到“按劳分配”,这个就不能不认真对待了,要知道,这可是社会主义社会八字基础的一半。不过……虽然听起来是把最初的话题跟这个连起来了(高铁…交通…定价权…劳动价值…按劳分配),却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有些微妙。

    然后,总理还嫌扯得不够远,还在继续扯。

    “马列主义者的根本任务,在于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和剥削阶级。工业社会的剥削阶级是工厂主资本家——不过这些人往往同时又是工厂的管理者,生产的组织者。也就是说,他们同时具有劳动者和剥削者的属性,再加上他们所从事的劳动的重要性,其结果导致这个阶层——我们称之为精英阶层——成了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争夺的对象。”

    说到这里,总理苦笑了一声,“但是在这种争夺中,我们社会主义阵营几乎处于天生的弱势。”

    “为什么呢?”魏承恭下意识问道。

    “因为资本主义用来争夺这个阶层的武器是个人主义啊,”总理的表情有些无奈,“这对于精英阶层来说是抬高他们的地位,当然更具有吸引力;而社会主义的本质是通过发展生产力消除阶级差异,换言之我们就算承认他们是精英,但仍然是视为劳动者,虽然在我们看来这其实是因为提高了劳苦大众的地位,但是在精英阶层看来,却是在打压他们的社会地位。”

    说到这里,总理用两个指头轻轻敲了敲太阳穴,“我记得你说,未来的中国,有钱人有本事的人都朝国外跑,不就是这种争夺我们居于劣势的表现么?”

    “我说的那些人是国家的蛀虫……”

    “且不论这些人是精英还是蛀虫,最起码他们在成为蛀虫之前看上去像是精英,对吧?”总理笑。

    魏承恭默然。

    看着魏承恭若有所思的样子,总理忽然自嘲地笑了:貌似又偏题了,这种词不达意的事情在自己身上还真是很少见——大约是因为休息不够,思维迟钝的缘故吧。

    好吧,做个总结吧。

    “你要晓得,如果在这种争夺中,我们也能占据上风,那就说明整个社会,包括他们自己都已经认同了他们是工农群众中的一员。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资本家阶层已经被自然消灭了。”

    我草,绕了一大圈儿,原来绕到这儿来了——魏承恭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邓大姐他们会郑而重之地提起,难怪总理会特别问起,合着绕来绕去,绕来绕去,他们关注的,是这个啊。

    ————

    “这么说的话,情况开始在好转了。”魏承恭一下子乐观起来,“我是个90后,听老辈人说起,刚刚改革开放那会儿,有本事的人,大学毕业生,成群结队朝国外跑,留学生更是基本是不会回国的;到了现在,除了贪官污吏,很少有年轻人会一门心思只盯着国外了。”

    总理摇摇头:“你没有注意,我刚才说的我们,是指社会主义阵营,而不是‘中国’。”

    “嗯?”魏承恭又纳闷了。

    “大约你们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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