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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乱世宏图-第207部分

小说: 乱世宏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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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呼延,绝对是呼延!末将可以拿性命担保,那呼延琮狗贼派人参与了此战!”

    “嗯——”军将萧拔剌手捋胡须,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长吟。

    够劲儿,不愧是韩知古的孙儿,这份机灵劲儿,绝对不输于其祖父。把太行山呼延琮的势力牵扯进来,这场败仗就有情可原了。按照大辽国收集到的密报,那呼延琮可是刚刚接受了大汉国招安。为了在新主人面前有所表现,冒险到太行山东侧来打上一仗,再正常不过!

    “末将听闻,那山贼呼延琮在受招安之前,曾经到过定州!如今洠优匣褂屑讣也豢舷蛭揖赡闪革鞯谋ふ锉叩陌傩站菟狄彩乔锾焓辈糯犹猩缴舷吕吹模剿赜肜罴艺床欢希 蔽ǹ肿约姨峁┑南⒒共还凰嗜颂牛富邮购萝安亮税讯湎碌幕扑绦⌒囊硪淼夭钩洹

    “是啊,是啊!末将原本准备拿下了李家寨之后,顺手将这几个村子一鼓荡平。却不料,却不料他们居然如此阴险,互相勾结起来,打了末将一个措手不及!!”耶律赤犬虽然冻得满脸都是烂疮,嘴巴却依旧和往日一样灵光,按照预先跟自家兄弟对好的口径,哑着嗓子大声补充。

    “可恶!”契丹小将军耶律红石呯地一拳砸在廊柱上,震得房梁瑟瑟土落。

    “此仇不报,我等有何面目回大营缴令!”燕军指挥使孙定伯也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嚷。

    临时被征用的佛堂中,顿时响起一阵愤怒的咆哮。几乎所有契丹和燕军将领,全都瞪圆了眼睛,竖起了眉头,声言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他们当中,未必全都对韩德馨兄弟的控诉深信不疑。但是,他们跟这一路兵马的主将萧不剌一样,没心思去追究事情的真相。

    一个营的契丹兵,外加一个营的幽州兵,被对方给全歼了,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至于耶律赤犬与韩德馨这哥俩兵败的具体原因,是疏忽大意,还是寡不敌众,都不重要!

    “咚咚,咚咚,咚咚……”一串清楚的敲击声,从原本摆放香烛的供桌上响起,瞬间打断了众人的喧哗。

    军主(都指挥使)萧拔剌倒提着马鞭,一边敲打,一边沉声吩咐:“来人,取舆图!”

    “是!”几名幕僚打扮的家伙大声答应着,将一大卷羊皮扑在佛殿中央。用烙铁烫出来的山川河流之间,有一个硕大的黑点儿格外醒目。

    四下里,顿时鸦雀无声。众将佐齐齐闭上了嘴巴,围拢在舆图前,眉头轻锁。

    李家寨是必须拿下来的,无论里边藏着两百人,还是两千人,最终结果都是一样。但怎么去打,派谁领军去打,给领军者统带多少弟兄,诸如此类的细节,却不能不仔细斟酌。毕竟对方具备将一营契丹军和一营幽州军全歼的实力,大伙不能再对其掉以轻心。

    换句话说,哪怕上一场战斗,李家寨占足的天时和地利的便宜,哪怕是耶律赤犬和韩德馨两个败军之将再胆小无用,此战的结果都已经证明了,只派两个营的兵马不可能荡平李家寨。而派的兵马多了,就要涉及到补给能否接济得上的问题。并且要保证速战速决,以免时间拖得太久,战事朝辽汉两国朝廷都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加速狂奔!

    “韩德馨,你且上前来,再说一遍,你们是在哪,如何遭到的埋伏?”环顾左右,估计着气氛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萧拔剌沉声吩咐。

    “遵命!”韩德馨快步走到舆图旁,拿起一根事先剥了皮的木棍儿,缓缓指点,“属下过了滱水河之后,走得是三道梁、高家集,饮马屯,准备从这里先拿下陶家庄,然后占领李家寨侧后的山梁,居高临下……”

    毕竟是将门之后,得到过韩家长辈们的几分真传,三言两语,他就把自己当初的行军路线,呈现在了顶头上司和一众同僚的面前。

    “为什么不走东侧,东侧的道路明显比西北侧平坦?”舆图旁,立刻有人低声质问。

    “去之前,韩某曾经接到地方上的线报。李家寨至少曾经两次在寨子东侧的山谷里设伏,两次都全歼了来犯之敌。”对于跟自己平级的将校,韩德馨却没有什么“客气”话可讲,想都不想,就给出了一个**的答案。

    “嗯!”对方被噎得颇为难受,却无法再质疑他的选择。喘息了数下,又带着几分恼怒追问,“既然如此,几为何非要去打那李家寨?从滱水到李家寨之间,分明还与七八处堡寨可以讨伐!”

    “若是只为了图些粮草铜钱,当然会捡容易的打!谁还不知道软柿子好吃?可此番出兵,大将军分明曾经说过,要打掉各地汉人的士气。让他们不敢再生任何反抗之心!”不待韩德馨回应,耶律赤犬扑上前,恶狠狠朝发问者叫嚷。

    打了败仗,居然还有脸如此嚣张?!这下,兄弟两个可是有点儿犯了众怒。周围的将佐们纷纷竖起眉头,七嘴八舌地嘲讽道:“那耶律小将军,可是如愿把人家的士气给打掉了?”

    “嗯,吃硬柿子才有种,问题是,你得有相当的牙口!”

    “呵呵,我等的确光知道捞些钱粮。但比起丢光了兵马辎重,却腆着脸独自逃命,总还是稳当些吧?”

    “原本不懂什么叫做送货上门,现在好像懂了一点。就是不知道送货之人跟对方,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

    “行了,都少说几句,军中没人买哑巴!”军主萧拔剌听大伙越说越不像话,腾地站了起来,“我等都是武将,不要学汉国文官们那些坏毛病。他们俩打了败仗,本官自然会上报南枢密院和征南大将军行辕,由大将军和南院枢密使来按律给与处罚。但眼下要紧的不是指责他们两个用兵的失误之处,而是如何才能把这口气讨还回来!”

    “是,我等知错了,请军主责罚!”众将佐被吓了一大跳,齐齐拱手请罪。

    “算了,下不为例!”萧拔剌看了大伙一眼,有气无力地摆手。

    真的要按律处罚,他现在就该把耶律赤犬和韩德馨两个家伙给推出去斩首示众。而上报给新任大将军萧兀烈和南院枢密使韩匡嗣,结果必然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对此,在场众将,估计心里也都是门清。所以,既然连丧师辱国之罪都不予追究,他这个军主,又有什么脸面去计较大伙的几声喧哗?

    “当日,末将走到了差不多这个位置……”韩德馨察言观色,抢在萧拔剌提醒自己之前,继续低声补充。无论是说话的神态和语气,都比先前低调了许多,“距离陶家庄大概还有十五六里,遭到了对方的重兵伏击。末将和耶律将军本该死战殉国,然念及冰天雪地,消息很难及时传回,才不得不忍辱偷生,以图有朝一日能让仇人血债血偿!”

    “他奶奶的,本事全长在了嘴巴上,逃命还逃出道理来了!”众将佐侧着眼睛冷笑,对韩德馨的狡辩不屑一顾。

    “如果能顺利占领李家寨后山,你预计得多少人马,才能将寨子一举攻破?”萧拔剌装作没看到大伙的表情,继续沉声追问。

    “末将不敢!”韩德馨吃一次亏,学一次乖。非常谦虚地拱手施礼,“末将估计,李家寨里边所藏兵马,应该不低于两千。若是算上寨子里可以临时调用的老弱,则还要再多出一倍。所以,所以末将不敢估测我军出兵多少,才有必胜的把握!”

    “哼!”“胆小鬼!”“孬种!”“懦夫!”众将佐听了,顿时一个个把嘴角撇得更高,心中对韩氏兄弟,也愈发地瞧之不起。

    他们这支兵马,由五个契丹营头和五个幽州军营头组成。其中无论契丹营还是幽州营,都不是满编。在被耶律赤犬和韩德馨两兄弟折损掉了两个营头之后,剩下的总人马数量,也就是三千上下。其中还有一小半儿为辅兵和杂兵。

    如果李家寨的守军果真像韩德馨说得那样高达四千之巨,那就根本不用商量,只有全军扑上,才有复仇的可能。而拿这么庞大的一支兵马去对付一个小小的巡检司,即便打赢了,也未必如何光彩。万一受天气和地形的影响铩羽而归,大家伙可就全都被姓韩的给拐到阴沟里头了,回去后谁都落不到好果子吃!

    “末将以为,兵贵精不贵多,欲踏平李家寨,三个营的弟兄足够!”正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忽然在佛堂的门口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大伙吃了一惊,齐齐扭头。恰看见都指挥使马延煦那傲然的面孔。(注2)

    注1:祖州,今内蒙古巴林左旗。辽国早期上层贵族纷争不断,失败者大多数都会被送到祖州软禁。如耶律阿保机的皇后术律平,阿保机之子耶律李胡,大惕隐耶律留哥,都曾经被软禁于此。

    注2:马延煦,辽国马氏一族的翘楚。其父马胤卿为后晋刺史,被耶律德光俘虏。耶律德光怜其才而赦免了他。从此马氏一族成为了了契丹人的千里马,在几次南下战争中都不遗余力。

第七章 劲草 (三)

    第七章 劲草 (三)

    “那李家寨的兵马再多,也不过是一群乡勇尔!”根本不理睬众人脸上的表情,副军主马延煦手按剑柄,沿着佛堂的台阶缓缓而上。“集十个营的精锐,只为了去对于一群乌合之众,诸位将置我大辽国的军威于何地?况且眼下积雪赢尺,骑兵根本无法派上用场。去得越多,所需的粮草辎重越巨,还不如留在后面养精蓄锐!”

    “这,这,马副军主此言甚是!”

    “如此,如此天气,的确,的确不利于骑兵行动!”

    “不光是天气,地形也不利于战马奔行!”

    “副军主此言的确说到了点子上,这鬼天气……”

    众将佐脸色微红,讪讪地出言附和。

    大家伙都是老行伍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没问题,一语被人道破了玄机之后,却不能继续咬着牙死扛。否则,丢失的只是自己的颜面和声望,对别人造不成任何妨碍。

    只有军主萧拔剌,见马延煦一回来,就抢了自己对议事的主导权。不由得心中涌起一阵烦躁,用手用力拍了下桌案,大声断喝,“肃静!此乃中军要地,不是相扑场。尔等无缘无故,就开口胡乱说话,是不是太不把军法放在了眼里?来人,给马副军主看座,他冒雪赶路,想必累得不轻,急需坐下稍事休息!”

    “遵命!”亲兵们心领神会,大声答应着,跑去取扳座位。

    萧拔剌却又迅速换了一幅面孔,手扶着香案的边缘欠了下身子,客客气气地问道:“马指挥回来了?弟兄们前些日子的缴获可平安运过了拒马河?雪下得如此大,弟兄们身后的全家老少明年也许就得凭着这些缴获过日子呢! 真是辛苦你了,若不是有你在,本军主真不知道该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谁!”

    作为这一路兵马的军主,他对自己的副手马延煦始终心怀忌惮。所以在分派任务时,特意把坐镇后方,替大军转运粮草辎重和劫掠所得的“重担”,压在了此人的肩上。本以为可以用这些复杂繁琐俗事,将此人彻底绊住,永远没机会跟自己争锋。谁料李家寨这边刚刚吃了一场败仗,姓马的就像苍蝇般就闻着味道赶了过来。

    “末将幸未辱命!”副军主马延煦非但鼻子好使,对付内部倾轧的能力,显然也得到了其父马胤卿的几分真传,只用了短短四个字,般将萧拔剌的一记杀招化解于无形。

    “噢?”不但萧拔剌,在场的几个契丹小将军也纷纷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

    他们的劫掠所得,非但包括金银细软,还有若干价值不高,却在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杂七杂八,如油灯,铁锅,铲子,碗碟等,以及大批的青壮男女。冰天雪地中,将这么大一批物资和这么大一批心怀怨恨的奴隶运往幽州,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稍不留神,人财两失都极有可能。

    “家父联合南院枢密使韩大人,从皇上那里讨到了一个恩典。此番打草谷所得男女,只要态度恭顺,平安抵达幽州后,便可被视为大辽国的子民。男丁每人授田十五亩,女子授田十亩。”仿佛早就猜到众人的表现,马延煦笑了笑,带着几分得意补充。

    话音刚落,临时充当中军帐的佛堂内,立刻炸了锅。众契丹和幽州将佐,一个个瞪圆了眼睛,撸胳膊挽袖子,恨不得立刻将刚才说话的人碎尸万段。

    “姓马的,你,你们父子两个不得好死!”

    “姓马的,我等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祸害我等?”

    “姓马的,你还我钱来?”

    “姓马的,今天有你没我,有我……”

    按照眼下大辽国的规矩,将士们非但没有任何军饷可拿,出征时的战马和口粮,大部分都得靠自己担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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