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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青若的无谓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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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小女人,决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呀。
无论血统还是实力,自己没有一处可被人借助的,青若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长卿要把自己带会帝都,而萧疏轩又为什么要半路把自己劫回来呢?而且与自己这样一个邻国叛臣之女相交,无半分好处,只有坏处,只要有人知道,给他们下个绊子实在太容易了。
如果是怕自己出问题的话,一刀把自己砍了,不就永绝后患了?青若想到这里,脑袋火光一闪,不是没杀自己,而是没杀死,所以自己才穿来的,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
想到这里又是一大堆迷团,封清霜为什么一个人穿着夜行服死的那么远,而且死时身上没有伤痕,只是中毒,想来杀她的人一定她很熟,青若可知道“冰火二重天”是入口的药丸,封清霜这等武功又怎会不经打斗就被强服药丸?不可能的事。除非这人是熟人,可封清霜的熟人,自己半个也不知晓。
“噢!!”越想越复杂,越想越没有头绪,想想前途未卜的未来,青若懊恼地叫了出来。
同时,锦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王妃请你清理完毕后去水榭用餐。”顿了一下,“王妃还说,今天是梨花酿。”
“好,知道了。”
锦书只告诉青若路线,并未跟来,青若有些诧异并未多想,在初冬有些萧瑟的天气里,抄着手,慢慢踱向所谓水榭。
阴天,漫天乌云翻滚,水榭中只有青若与萧疏轩两人。
“小梳子~,这么凉的天儿,你还要在水榭用餐,你疯了呀?”青若缩手缩脚地坐在水榭里报怨。
“是啊,你不知道我有多为难呢,谁叫你叫小疯子呢,为了应你名字的景儿,我还得在这里陪你吹凉风~”萧疏轩笑嘻嘻地假意紧了紧领口。
酒菜还也没上,奇怪,青若看看空桌子,把自己抱成一团。
忽然背上一暖,是萧疏轩把大衣脱给她披着,有点心疼地笑着对青若说:“对不起啊,小疯子,我刚才是逗你玩的,我叫你来本是说一起在这里等师傅的,不过看你这么冷的,不如你先回屋,我一个人等。”
“我陪你一起等,可为什么非要在这里等?”青若很奇怪。
“一会儿师傅来了,你自会知道~”萧疏轩故做神秘地眨眨眼睛。
正说着,听得一阵咔咔咔地声音,石桌慢慢移开,露出一个地道,只见贺至知慢慢地拾级而上。萧疏轩急急迎上:“师傅,怎么样?”
贺至知锁着眉:“有些进展,但有几个问题想不通。”
萧疏轩匆匆看了青若一眼,“要不,再试试吧。”
贺至知摇摇头,“不行,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再养一段吧。”
萧疏轩一付很担心地样子,“那小宁他……”
“没关系,还来得及,你放心。”贺至知安慰地拍拍萧疏轩的背:“走吧,去吃饭,你不是说今天要吃什么火锅么?”
青若本来听到他们前面的对话,又多了N多迷团,最后一听火锅二字,立刻脸红心跳。天哪,萧疏轩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天夜里……哦,他全都知道,天,超尴尬。
萧疏轩也听得火锅二字,再看看面红耳赤的青若,稳下心思,嘿嘿笑了两声,别有深意地说:“走吧,我们去吃火锅。”又拍拍青若的肩,“可惜,今天不是花雕,是梨花酿。唉~”
青若害羞地扭过头去,正好看见贺至知拿手在石桌背面摸了一下,石桌又缓缓地移回原位,一切都恢复原状,什么也看不出来。
别院
第十四章
酒过三巡。
青若问:“小梳子,我这样住在你王府,怕是不妥吧?”
萧疏轩大放豪言:“有我萧疏轩在,哪会有什么不妥,你尽管放心住着。”顿了顿,又放缓声调道:“还是说……小疯子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青若点点头,“嗯。有些想法,我这人闲不住,想找点事做。”转身问贺至知:“至知姐姐,我可以重新习武么?”
贺至知摇摇头:“上次的毒已经把你的经脉破坏过度,不可再习武了,过量运动可能都会承受不住。”
青若闻言一脸懊丧,本来想着这身体以前是个武林高手,现在就算是忘记了,捡起来应该也容易得多,算是一条捷径,怎料到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看来,自己想脱身得自由就更加困难了……
贺至知料想一个武林高手定是受不了成为一个连常人都不如的病人,看着青若垂头丧气,想了想,拍拍青若的手,道:“这天下的路有千万种可能,福祸总相依,这不会武功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你要愿意,可来与我学医。”眼睛闪了闪,接着说:“唉,想你母亲在这方面的天才,你,应该也不会太差,你,愿意么?”
贺至知温柔地看定青若。萧疏轩也停箸相望。
青若见贺至知用妈妈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第一次感觉贺至知真的是个长辈,是个老人了。一个人的外表也许可以保持年轻,可眼睛却在历经沧桑后就再也回不到清亮了。自己十四五岁的外表,却有一双三十岁女人的眼睛,十四五岁的身体却永远体会不到十四五岁才能体会到的乐趣或悲哀,想想都要再厌自己几分。
青若一阵心灰意冷,唉,他们要什么自己给他们就是,挣扎什么?自由从来只是传说。恹恹答道:“我愿意,师傅。”
贺至知摆摆手,“不用叫师傅,我只是把你带在身边,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萧疏轩一听,抬眼问:“师傅要让小疯子和你一起住到别院去么?”见贺至知点头,想了想又道:“那我叫锦书随行侍侯。”
话音才落,萧疏轩忽然凑到青若面前,嘿的一声,调笑道:“要不~,你挑个清秀的小厮随行?”
青若尚沉浸在自怜自悲自厌的情绪中,没半点心思调笑。挂上假笑,冷冷道:“好啊,我就挑小梳子你随行了,我可仰慕你已久了。”说完也不移开眼神,看定萧疏轩的眼睛,平平地说:“怎么样?”
萧疏轩本是想看到青若的羞窘模样,未曾想得到这么一个回答,闻言一怔,心脏砰砰砰地突然乱了节拍,笑脸也有些挂不住,退身坐直。继续用干巴巴的调笑口吻说:“小疯子这么抬爱,我定会常去看你的,不要太想念哦~”
青若没理他,移开眼,吃菜,心里哼一句:“小样!”贺至知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吭气。
一顿饭的后半场,沉默似金。
青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当夜就带着锦书随贺至知来到所谓别院。
别院位于卫城北郊,很没创意地起名“北山居”。面积不比信王府小,后倚一大片山林,被贺至知开了许多做药田,前临金辉江的一条支流??清凌河。风景很是不错,离城里也不远,只有三里地,确是个休身养息的好地方。
次日晨。贺至知书房。
一墙书,一墙药,一些铡药,磨药,称药的工具,还有些青若根本看不出做什么的物件,再加上一屋子药香,青若这才深切感受到,自己身处古代。
从前,青若没事,去过一些老旧的中药房,黑色沉木的药箱与柜台,穿着功夫服,惬惬然喝茶的老大夫,还有就是这样的一屋子药香,屋里安静的好像与外面的世界完全无干。时间根本不会在这里流过,当时,青若就觉得,这样的地方,就象古代。今日来到这里,却好像又回到过去,真是好笑。
贺至知指指一墙的医书,道:“我最近在研制新药,很忙,恐怕没有时间主动给你讲解。书你随便看,有不懂的尽管问我,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学到什么份上,全看你自己了。”说完离开,留青若一人在这个几乎让青若悲春伤秋的房间里浸渍。
青若看看这些书,很详尽,按科别从深浅,摆得非常有序,不由点点头。选了一本初级的概论开始看。
恍恍然,一个月过去了。萧疏轩来看过两回,贺至知只在晚饭时间出现,其它时间,青若就在看书,背书,看药,思索,问问题,做笔记。好象回到了单纯的学生时代,日子倒也不难过。
“你最近问的问题越发艰深,看来是书背得不少,思考得也不错。”贺至知添一口饭,想了想,道:“但这样走下去,却是走向了歧路。是我不好,没注意你的问题,学医不实践如同空谈,终是无用。”
青若点点头,深以为然。自己这一个月以来,学医也学得颇得其乐,但看书看到最后有些心虚了。书中内容不做实践,只记结果,可结果却有可能N种,书中所记也未必详尽。中医本就是因人看医,自己也有意愿有所实践。
“不如,你明日起广慈药房做学徒,打打基础,看看老大夫们怎么看病的。”
广慈药房是信王府的产业,全东照国都开有分店。说起来,萧疏轩算是东照最大的药材商,虽然是幕后的。广慈的大夫也是众口皆碑,青若想到自己能在这样一流的环境里学习,也不禁欣喜,满口答应。
答应的虽好,但看到眼前的小青驴,青若却想翻白眼。这头也会翻白眼的坏脾气小驴就是青若从别院进城的交通工具。
“三里地虽不远,但每日这样来回,靠走的,你这身子骨怕是不行。做为一个药房伙计,骑马又太招摇,所以就选了这头驴。”贺至知把小青驴牵到青若跟前:“来,试试看,红粉很乖的。”
“红粉?!”青若心里实在不敢苟同。而且一头会翻白眼的驴和乖能有什么关系?
“是啊,红粉是头很漂亮的小公驴,和它的名字很合呢。”贺至知把绳子塞给青若:“快点吧,不早了,第一天,迟了可不好。”
青若无奈,跨身上驴。未曾想,一出别院门,红粉仰头一声响亮驴鸣,就撒蹄子狂奔,一点也不顾自己是头驴的身份,吓得青若抱住红粉脖子一路狂叫,脸色惨白浑身酸软地入得城来。
离别之酒
虽然一路惊魂,但到了城里,红粉却乖得过分,做羞答答状。青若对于红粉的擅变,只能再次暗翻白眼。
凭着青若的医药基础和满腔热忱,广慈的伙计并不难当。老大夫们喜欢她的聪明有礼,伙计们喜欢她慷慨又勤快,老板更别说,隐约知道她的来历,巴结都来不及怎敢摆脸色。何况青若还非常能干。
青若每天早晨被红粉带着狂奔,后来也练出来,开始觉得这头小驴甚是可爱,完全看人做事,势利得这么聪明,真让自己叹服。白天忙一天,也学到不少东西,傍晚再一路狂奔而回。晚上挑灯夜读,与白日见闻相比照,受益良多。睡前喝一碗贺至知给她开的药,一天就结束了。
青若也曾怀疑过贺至知这碗风雨无阻的药有问题。就她自己现在的辩药能力,却发现,确实是对症下药的方子,不明所以,怀疑过自己的判断,但明知自己无力反抗,也就安心喝下,精神也一天天地见好。
哗啦啦,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天气越来越冷。药房也越来越忙,老人们的陈年旧疾齐齐在冬天里暴发了。
与往日一样,早上忙了个脚朝天,青若趁中午时分趴在柜台上打盹儿。冬天的暖阳照在身上格外舒服。青若满意地换个方向准备接着睡,只听得扣扣两声。青若睡眼朦胧地慢慢抬头。描金折扇,苍白修长的手,手上精致的宝石戒指,再往上,素色的缂丝长袍,团花似锦的镶边暗纹,再往上……
一切好像昨日重现,青若木木地说:“长卿姐姐……”眼前人勾着和以前一样邪邪地笑,气质却变了许多,更沉郁了。就算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仿佛独站悬崖,整个人看起来寂寞得让人心疼。以前的美丽是皮相之美,固然可以美得让人惊叹,但个性中少年人特有的张扬跳脱却免不了浮现在眉眼之间。现在,却因这寂寞,美得夺人心魄,青若心想,谁都逃不过吧,这样的长卿,骄傲,忧郁,阴柔,华丽还有深深的寂寞。可自己心如荒漠,谁也无法拯救。
“长卿姐姐……有事么?”青若看见这样的长卿只能暗叹,一时之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卿挑挑眉,显是没料到久别重逢得到这么一句问候语,于是顺着青若的话说道:“请你喝酒。”
请了假,青若与长卿同行而出,一路无语。
行至酒楼。一家新开的酒楼。见匾上四个恣意无拘的行草:春风十里。青若点点头,倒是别致。
长卿轻笑道,“难得也有青若满意的事,看来我没选错地方,走,进去吧。”
不得不佩服长卿的眼光,这“春风十里”布置得干净简洁,却不失品味,又在细节上别具巧思,与时下的繁复之风迥然。
叫了酒菜,两人无言相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看窗外江阔云低,都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一室静谧。
两人之前的相处,以朋友之谊,一个欺瞒着身份着意讨好,一个全无意识安然享受,很是自然。到如今,身份,阴谋,爱情,等等这些已露端倪的事实,成为了无法仰及的高山,阻隔了二人所有可能有的沟通。
情谊,不是没有,好感,显然还在。却不知如何继续,甚或说,有没有继续地必要。
刮了一阵风,乌云压下来,铅色的天空下起雨来了,叭叭叭叭,打在喝酒的二人心头。
长卿回想从前,因为一首曲子对尚未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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