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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绝情曲 by诺诺(nuonuo)-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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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少主,盟中每位舵主每月可得一百两银子,除去家用,尚可余三十两银子。年终,若是所辖产业盈利丰厚,每人尚可得一千两赏赐。属下在盟中任舵主二十一年,积蓄也是不少。”洛世平显是经过算计,说来是头头是道。 

 

  撩起一缕黑发,将那乌黑的发丝绕在雪白的纤指上,绝美的容颜上泛起一抹赞许:“洛舵主还真是勤俭持家啊。不过,本座可是听说,洛舵主有两个小妾,每月便要花去你一千多两的银子,差不多是盟中一年给你的银两了。洛舵主,你添了宅子以后,怎么还有闲钱再纳新妾呢?牡丹阁的嬷嬷说,花魁的赎身银两,至少需要一万两黄金哦……” 

 

  洛世平脸色一变,膝盖猛地软了下来:“少主,请饶了属下,属下是一时被美色所迷才会做出这等事情,请少主……” 

 

  绝笑了起来:“饶你?如果本座饶了你,以后盟中的每位舵主不都可以拿盟中银两去购宅子,纳美妾,为己所用?来人!” 

 

  “有。”门外守卫的弟子走了进来。 

 

  “洛阳分舵舵主洛世平,私自挪用盟中银两十七万八千九百两,你们将他拖出去,打上十七万八千九百棍。”乌黑柔软的发丝,掠过红艳的樱唇,绝美的容颜,泛着一股邪魅,“少了一棍,本座拿你们是问。” 

 

  守卫弟子不敢出声,急急地拖了洛阳分舵舵主出去乱棍伺候。一时之间,只听得惨呼连连,厅中诸人皆闻之色变。 

 

  “少主,洛舵主为盟中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责罚一百棍便是了,这十七万八千九百棍打下去,怕是要成肉末了。请少主饶了他。”听不过去,一头白发的白姓长老,便站起身,为洛阳分舵舵主求情。 

 

  绝红唇轻启,清脆的笑声悦耳动听:“白长老看去面恶的很,原来也如此心善,是个活菩萨呢。原来,看在白长老的面子上,本座该饶了他才是,只是,自外祖父过世后,盟中无人统领已有七年,如不小施惩戒,心儿以后怕是无法统帅。请白长老坐好。” 

 

  “你……”一张看去尚有几分姿色的老脸,刹时涨得通红,雪白的发丝,也被体内的真气扬起。 

 

  “白长老,不得无礼。少主所做的事,是为了我们火焰盟。坐下。”那云中子似是长老中地位最高的人,一声轻喝,便让那一脸怒气的白长老不甘不愿地坐了下来。 

 

  美目轻敛,这青火长老云中子,不可小瞧。要小心提防才是。 

 

  门外,惨烈的呼救声已经淡不可闻。门外,跑进一个弟子:“禀少主,洛阳分舵洛舵主已经昏死过去……不知……” 

 

  “继续给我打,十七万八千九百棍,少了一棍,执刑的弟子责打十棍。”柔媚的语音,轻柔地,悦耳之极,听在各人的耳中,却是犹如地府之音,“哪位是青州分舵的舵主啊?” 

 

  星眸微扫,看着厅下诸人。 

 

  右起第三张椅子上站起了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妇:“属下青州分舵舵主,桑玉弘叩见少主。” 

 

  绝轻轻地倚在美人榻上,修长的身子散发着万种风情:“本座听说桑舵主有一个侄子?” 

 

  老妇的脸色微微一变,一张老脸微微抽搐:“属下确有一个侄子,仍属下故去兄嫂之子。自幼由属下抚养。现任属下分舵管事。” 

 

  “听说桑管事本事十分了得,为青州分舵日进斗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略带疑问的语音听得那老妇却是汗如雨下。 

 

  “少主,属下侄儿为盟中效力,是他应尽之职。”桑玉弘的手,都已经开始发抖,“只是侄儿不屑,平日稍贪女色,请少主勿要见怪。属下回去后,定当严加管教。” 

 

  “哦,桑舵主的侄儿,想必正值壮年,喜近女色也是人之常情。本座怎会见怪呢。”柔媚的语音,让桑玉弘稍吁了一口气,“不过……” 

 

  刚放下的心,猛然又提到胸口:“不知道少主……” 

 

  “不过听说,桑管事每月须有一处子服侍,用后便杀之以其肉喂所养之巨蟒?”绝纤细的玉指,轻轻地扣着面前的案几,神色忽地变得冷凝。 

 

  “绝无此事。少主,属下担保绝无此事。”桑玉弘急急跪下,一张老脸汗如雨下。 

 

  “青州分舵副舵主管镜安,你告诉本座有没有这件事情啊?”绝清冷的声音,冷冷地叫着站在一侧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忙走至厅中,在桑玉弘身后跪下:“青州分舵副舵主管镜安拜见少主。” 

 

  “免礼,本座问你,可有此事?”绝清丽的眼眸看着那青年男子,看得那男子面红耳赤,不能自己。 

 

  “属少主,确有此事……”喃喃地说出之后,猛然一惊,待是收口已是不及,不敢再看那座上绝美人儿的一双丽眸。 

 

  桑玉弘面如死灰,身子顿时萎顿不少。 

 

  “桑舵主,火焰盟第十七条戒律是什么?”冷然的声音,听在桑玉弘耳中,却是催命之音。 

 

  “禀少主,盟中第十七条戒律是盟中弟子不滥杀无辜,违者处以……处以火刑……”颤抖的声音,已是溃不成音,“请少主饶了属下侄儿,属下回去后定当严责……” 

 

  “桑舵主,你管教无方,纵容子侄在青州为害,本座免去你舵主之职,你那侄儿即刻押至总盟执行火刑。青州舵主之职由副舵主升任。你们下去吧。”看着摇摆着身体走出元老阁的苍老身影,绝的红唇边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世间亲情,在他看来,都是无谓的枷锁。 

 

  “禀少主,洛阳分舵洛舵主已经断气。是否继续棍刑?”门外执刑的弟子入得门内,恭声禀告。 

 

  “罗嗦,少一棍,本座便罚你一百棍。”玉掌拍着案几,刹时厅中诸人莫不变色,“洛阳副舵主听命,今日起你便是洛阳分舵舵主。” 

 

  “谢少主。”战战兢兢地谢过恩,听得门外有力的棍棒声,脸上毫无喜色。 

 

  “苏州分舵舵主……”再次点名,厅中在座的除了长老和四大护卫之辈的人外,俱是失了血色。 

 

  被指名的苏州分舵舵主竟然昏了过去…… 

 

  二个时辰过去了,二十个分舵舵主已有半数为副舵主所替。就是三大长老,也暗自心寒。谁都不知道,一个从未在火焰盟中出现过的女娃儿,竟然对盟中大小事务了如指掌,且惩罚手段狠毒无比,绝不留情,让人不得不害怕。 

 

  “月,二十个分舵,漏洞百出,你这个掌管盟中大小事务的护卫,真是太让本座失望了。”绝盈然的秋水美眸,静静地看着那自始自终便一直凝望着自己的美丽紫瞳,语气带着责备。 

 

  低下头,柔软的金发掩去那妖美的五官,月舞阳,只是苦笑:“月办事不力,有负少主所托,月甘愿受罚。” 

 

  “来人,将月护卫带下去执一百鞭刑。”冷冷地看着妖美的人儿,昨夜那万般的温柔不见丝毫踪迹。 

 

  红唇轻抿,饶是月舞阳武功颇高,也不由得稍稍变色,那用来执行鞭刑的鞭子,可是粹有剧毒的,普通人受上一鞭,便会命丧黄泉,何况是百鞭。 

 

  “少主。”坐在月舞阳身边的黑衣男子一脸沉稳的笑容,“属下愿为月护卫受这一百鞭刑。” 

 

  绝冷冷地注视着那一身黑衣的男子:“雪护卫,你可知道,这是一百鞭刑,就算你百毒不侵,也是要受上一些苦头。” 

 

  “属下知道。”黑衣男子含笑道,俊雅的脸上,泛着贵气,“月护卫仍少主得力助手,眼下盟中百废待兴,绝对不能少了月护卫从旁辅佐少主。雪甘愿代罚。” 

 

  “好。厅外弟子听命,雪护卫愿代月护卫受一百鞭刑。执刑。” 

 

  月银牙轻咬着腥红的下唇,看着一脸安然坐在上座的绝,心中泛满苦涩。雪,不知道怎么样了…… 

 

  绝看完案几上的帐册后,一双明丽的眼眸,便望向了一旁的三位长老。 

 

  “长老堂里,原本有五位长老,在座的只有三位,血火堂夜长老因为盗走血火令,已被盟主逐出了火焰盟。而另一位离火堂顾长老,失踪已经有三年,不知道诸位长老可知他的下落?”秋水美目,睨了一眼诸人,那笑颜,分明是带着深意。 

 

  “据查,顾长老监守自盗,将盟中典藏的武林秘笈盗去大半,然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故我与另外二位长老商议后,已革去了顾长老的长老一职。”虎目鹰鼻一脸悍色的老者,站了起来,“属下鬼火堂关义管辖盟中刑律,三年中一直追查顾长老行踪,但至今未有一丝消息。请少主责罚。” 

 

  “关长老尽心尽职,心儿夸赞还不及,怎会责罚关长老呢?”绝的笑颜,甜甜的,却再也没有人敢看那绝美的笑容。 

 

  “属下愿意受罚。”关义一脸地镇定。 

 

  “不必了,关长老您已经尽了心了。本座赏你黄金一千两。”绝雪指轻揉发疼的太阳穴,“好了,本座也累了,你们下去吧。” 

 

  “是!”终于吁了一口气,座下的各人起身,依次告退。 

 

  “白长老……”绝看着行至门口的明火堂长老白如烟,忽地笑着开口。 

 

  身子一僵,白如烟转身,施礼,口中道:“属下在。” 

 

  “白长老,火气莫要太大了,对身子不好。呆会去总盟医堂去拿些去火的补品,算是本座对你的赏赐。”轻笑着,绝挥起衣袖,轻移莲步,缓缓消失在玉石屏风后。 

 

  白如烟一张老脸僵直,恨恨地,高声道:“属下领命。” 

 

  “月,你怎么不到我的身边来?”绝伏在软榻上,一张妩媚的容颜带着笑,看着离自己丈许远的金发美少年,“你是在恼我对你不留情面吗?” 

 

  “属下不敢恼少主,是属下办事不力,少主自当严惩以儆效尤。”月舞阳咬着下唇,不敢看那绝美的容颜,“属下在担心雪护卫。” 

 

  “你不用担心,雪是百毒不侵的体质,鞭子上的剧毒奈何不了他,只是少不得吃些皮肉之苦罢了。若不是雪出来为你担当,我倒真是为难呢,打你我心疼,不打你,我又不能服众……”绝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还说不怨我,瞧你离得我这么远,枉我在元老阁里那般担心你。” 

 

  幽幽地望着那一脸哀怨地绝世容颜,月舞阳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一生怕是被他这个美丽的主人吃定了。三句两句,就被他哄得晕了头…… 

 

  “过来。”绝诱惑地朝月舞阳伸出春葱玉指,勾引着月舞阳,“月,过来啊……” 

 

  移动脚步,月舞阳坐在绝的身边,轻轻地靠在绝的胸前:“少主,雪不会……” 

 

  “不用担心,我早就叫花为雪准备了上好的金创药了。他会没事的。别担心。”轻轻地点了点那高挺的鼻梁,“和我在一起,不许想他。我会吃醋的。月儿,身子还痛不痛?来,让我瞧瞧。” 

 

  月舞阳红了脸,推拒着绝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略显尖锐的语音变得喑哑无比:“别,别这样,少主,会……会有人……” 

 

  “没事,没有人来的……”绝喃喃地将月舞阳压在身下,绝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身下人儿美丽的紫瞳,“月,只许想我……” 

 

  月舞阳醉了,柔顺地应着:“嗯……” 

 

  终其一生,月舞阳的心,都被绝,牢牢地抓住了,再也挣脱不了,无力挣脱,也不想挣脱…… 

 

  第七章 

 

  繁红嫩翠。艳阳景,妆点神州明媚。是处楼台,朱门院落,弦管新声腾沸。恣游人、无限驰骤,娇马车如水。竟寻芳选胜,归来向晚,起通衢近远,香尘细细。 

 

  太平世。少年时,忍把韶光轻弃。况有红妆,楚腰越艳,一笑千金何啻。向尊前、舞袖飘雪,歌响行云止。愿长绳、且把飞乌系。任好从容痛饮,谁能惜醉。 

 

  说起“天香楼”,扬州城三岁小孩都会指着秦淮河畔,华丽程度直逼大内禁宫的华丽楼宇,憨笑着道:“那就是了!” 

 

  “天香楼”扬州城里最出名的青楼。 

 

  那里的姑娘个个貌似天仙,才情出众,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引得天下男子对天香楼里的姑娘痴迷不已。 

 

  推开豪华的厢房的门。一阵凉意迎面而来,在炎炎的夏日,不由得舒畅地令人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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