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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宋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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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余另一个夏人见势不妙,立即勒马转身,朝那汉子挥剑砍来。汉子灵巧的两个翻身,躲了过去。正此时,那倒地的夏人也站起来,怒不可遏,提着剑就冲向了那汉子。

    “来的好!”汉子怒喝一声,朴刀朝前一搠,端的是快如闪电,那夏人哪里躲得过去,吃那汉子一刀搠了个透心凉,刀尖透出后背,哼都不哼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

    “呵呵!”剩下那夏人愤怒起来,嘴里呵呵有声,催马朝汉子赶来。

    汉子见马飞奔而来,来势凶猛,忙急奔几步,一个翻身,蹲在一个矮墙后面,那马飞奔过去,夏人一剑落空,正要拨马回转,却募然觉得胸口一痛,沉重无比。低下头看时,却是一个带血的刀尖透出前胸,眼里顿时惊恐起来,想要大叫呼救,却只得“嗬嗬”的喉头血气涌动的声音,身子晃得几晃,便一头栽倒在马下。

    原来这汉子将朴刀从他背后掷去,一刀穿过了他的后背。那汉子见刺翻了那夏人,忙冲过去,将朴刀抽出来,牵了他的马匹,又将方才另一匹马收拢,翻身骑上一匹,牵了一匹马,朝旧仓奔去。

    “老婆、孩儿,快快出来!”那汉子小声叫道。

    那草垛里冒出他老婆并两个孩儿。

    “如今得了两匹马,只管骑上,我等飞快冲出去,或可逃得一条性命!”那汉子将妇人与男娃扶上马背,自己又与女娃一道上马,将女娃用布带绑缚在身前,使劲用刀背拍了一下妇人的马,那妇人惊呼一声,马便飞跃而去,朝着庄子外疾驰。

    汉子也打马飞奔,只要冲出庄子。

    只是奔出不多远,便吃夏人发觉,转眼十数人马便围剿过来。

    “快,快,快!”那汉子嘴里念叨着,不时回身看那妇人并孩童。只是那妇人哪里驾驭得这般的快马?奔出不多远,便一跤跌倒在地,连同那男娃也跌落下来。

    “苦也!”汉子暗自叫苦,正要回身去救,却见那夏人快马过来,转眼就赶上了那妇人身处。

    “狗贼!”那汉子从马上取出弓箭,只一箭,便将冲在最前的那个夏人射下马来。其余夏人却并不停歇,马蹄过去,但见寒光闪动,那堪堪爬起身的妇人,吃那疾驰砍来的剑,斜着箭头劈来,剑从腰边斜出,顿时将她砍成了两截。

    温热的血喷了那男孩一脸,惊恐中,张大嘴巴,正要发出惊惧的叫声,哪知方叫出半声,就生生的止住了,一柄长剑,从他长大的嘴里穿过去,从脑后透出来!

    “狗贼!”那汉子浑身发抖,厉声大喝,两眼都快渗出血来。

    “爹——”忽地怀里那女娃低低的叫了一声,但见她浑身颤抖,两肩不停耸动,一双眼里尽是惊惧之色。那汉子悲呼一声,连发几箭,射翻了几个奔来前面的夏人,牙一咬,飞速的朝前跑去。

    “咻咻咻——”羽箭不时从身边头顶飞过。那汉子端的了得,马术娴熟,左闪右躲。但终究那追兵太多,箭矢太密,又要顾及怀中女娃,但听得几声闷声痛呼,他箭头后背腿上插了数支箭矢,所幸入肉不深。那马也中了几箭,奔跑一阵,血流不止,渐渐的也失去了力气。

    眼见得那夏人越追越近,汉子也渐渐不支起来。他满怀歉意的看了看怀中的女儿,不由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拨转马头,面朝着对面的夏人,准备殊死一搏。只是此番争斗,只怕是再无活路了。

    “害怕不?”汉子躲了几支箭矢,轻轻对那女娃道。

    女娃没有出声,她一惊吓着了,喉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此事夏人已经奔到面前,抽出了长剑。

    “狗贼们,要取俺性命,只管来就是!”那汉子怒喝一声。

    忽然就听得耳边“咻咻咻”的羽箭之声,前面那些夏人便如风雨飘摇的树叶一般,纷纷坠落下来。

第九十七章 自有霸气歼来敌

    五十骑犹如旋风一般,将那十几夏人马军卷走,地上堆满了尸体,为首一人手绾一杆大枪,喝的一声道:“将马匹牵过来,其余人等收罗弓箭刀枪,剥了他们的军服!”

    便斜刺里冲出十几人,奔上前去,纷纷下马,将那夏人的马匹与那尸身旁丢弃满地的弓箭刀枪收起,又将那些夏人剥得赤条条的。【阅】卷起衣物后又纷纷上马,牵了夏人的马匹自入军中。

    那些军汉自始至终没有瞧那汉子一眼。

    眼见得那些马军便要离去,那汉子上前一步,叉手对那为首之将道:“敢问将军,可是俺大宋兵马?”

    “正是!”那马上将军傲然看着这汉子道,“我等乃是渭州镇关西成忠郎麾下先锋军。你是何人?因何吃那夏人追杀?”

    那汉子闻言,脸上不由抽动起来,恨声道:“俺乃是前面那于家庄里的庄户,唤作余元的,今日那夏人数百人围困俺等庄子,吃他杀了个干净,俺见机得快,与俺浑家并孩儿一同逃出来,哪只俺浑家并孩儿坠下马来,吃这下夏人杀了,如今只剩的俺父女两个!”

    “到底多少夏人?”那为首的将军看了那汉子一眼,又远远望见那庄子里,浓烟四起,不时传来夏人吆喝之声。

    “莫约两百有余!皆是马军!”

    为首的将军点头道:“你且上马随我等走。”

    “走?”那汉子不由愣住了,“俺如今却望哪里走?若不是放不下女儿,只想返身回去,与那夏人厮杀,好歹也砍死他几个,好与俺家那孩儿陪葬!”

    “我等乃是先锋哨骑,兵马不足,此地不宜久留,若是你不走,我等也顾不得你了!”那将军斜眼看了看他道,“我看你也有一身好拳脚,却不如投了我郑家兵,日后还有报仇时机。”

    “你等可杀夏人么?”那汉子稍稍有些踌躇。

    “自然!”那将军大笑道,“若不杀夏人,我来这里作甚?”

    “好,俺随你去!”那汉子叫道,说罢便回转身,到了他老婆并孩儿身体面前,用布裹了,拴在马背上,自己又同女儿上了另一匹马。

    但听得那将军大喝一声道:“后撤,后撤,后军警戒!”

    一队人马依次而行,望渭州城方向飞奔而去。

    那汉子回身望时,但见的那庄子里火光冲天,并不时又惨叫声传来,人马身影横冲直撞。不禁热泪下来,使劲揩干了,一抖缰绳,跟上马队,飞奔而去。

    郑家庄二十里之外,一座座军营犹如散落的星星。那营门前不停又哨骑往来奔驰。忽地就见得一匹马飞奔而来,大声的叫嚷着:“林校尉回来了!”

    不多时便见一名将军领了五十骑,身后还有十几匹马赶了过来。那辕门口军士见战马冲来,忙拉开营门,马蹄卷起尘土飞驰而入。

    “下马!”林冲喝得一声,自己已然翻身下马了,对那身旁一将道,“雷副都总,好生安置这个汉子,我看他马术了得,又是生死搏杀过的,也算的是个好汉,叫他只在马军中调用!他女儿,自叫他寄居在庄户人家中!”

    “是!”雷丁领命,将那余元领到一旁,如此这般的将林冲的话说了一遍。余元点头道:“也只得如此,只是苦了俺家的女儿!”

    他女儿也是个伶俐聪明的女孩儿,听得这般说话,不由悄悄扯住余元的衣襟,泪珠儿滚将出来,啜泣道:“爹爹不要女儿了么!爹爹不要女儿了么?”

    余元肝肠寸断,哪里禁得住,泪流满面起来,对女儿道:“我哪里是不要你了,只是你娘亲并弟弟大仇未报,心里不安,如今只是将你暂时寄居在他人家里,待日后我替你娘并弟弟报了仇,自然接你,也只得俺父女两个相依为命的。”

    “却不如寄居在某家里如何?”此时一个声音自他身边传来。

    余元一惊,慌忙回身看时,却见一个铁塔般的汉子立在自家身后,一身盔甲鲜明,腰佩长剑,正微笑对他说话。

    “此便是我家成忠郎!”那林冲在一旁说道。

    “拜见成忠郎。”那余元立即行了个跪拜礼。

    郑屠点头,将他扶起来道:“某自领郑家兵来,日夜便是要思量护卫这渭州城外乡民周全,却不想还是力有不及,如今你且安置在我军中,自然有你报仇时候。你家女儿,可交与俺家里寄养,待击退了夏人再说。某家里几个娘子都是极和蔼的人,保管你家女儿不受委屈!”

    余元大是感激,忙对郑屠磕头道:“谢过成忠郎!”一面又叫自己女儿磕头道:“还不拜谢恩人!”他自然知道,若是由成忠郎来看顾自己女儿,自然是受不到委屈的。且郑屠府邸在渭城,有小种相公镇守,自然是无虑的了,自己只管放心杀贼就是了。

    那女孩儿也是极聪明的,见了,忙磕了三个头。

    郑屠自使人将那女孩儿送了去渭城,那女孩儿与余元分别,自又哭了一场。余元送别了女儿,自回军中,领了衣甲穿戴毕,吃郑屠还入帐中。

    那帐中郑屠坐在主位上,其余将领分列两旁。余元进来,放对郑屠行礼道:“不知成忠郎唤小人可有吩咐?”

    郑屠点头道:“你且说说那屠你庄子的夏人可有和特征?”

    余元沉吟起来,半晌才道:“那些夏人皆是马军,莫约二百余人,此只是俺莫约估算的,那庄子之外定然还有他们等兵马,若不是这般,哪有一个庄户也逃不出来的?且弓箭是极准的,俺也曾见过那些夏人射箭,殊不如这般厉害的。”

    郑屠点点头,然后道:“你且回营,有事再来唤你!”

    余元领命去了。郑屠不由道:“显见得这番夏人来,不过是先锋之军,只怕后军大队便要到了!诸位如何看待这些夏人?”

    呼延胜皱起眉头道:“若是先锋,却如何不过两百余人,即便那余元所说,外围还有援手,料想也不不出五百余人。若是某领军,五百马军为先锋,那后面大队军马便不过五千人。此乃先一后十,行军打仗皆不过如此布置。”

    林冲点头道:“正是。若是后军为五千之众,以我等军马,自然可以一战。”

    “若是只有五千余人,夏人如何敢这般张狂进犯?”呼延胜不由疑惑起来,“想必还有大军同举。只怕渭州城危矣!”

    郑屠点头道:“渭州城自有小种相公在,俺等宽心就是!如今只看来犯渭州周边之敌。这些人等显然是冲渭州城外个庄户秋稻而来,若是再让夏人收割了粮草去,只怕渭州城愈加危险。夏人得了粮草自然是日益围困,不破不休,渭州城失了粮草,自然是缺衣少粮,不宜久守。”

    “成忠郎见识的是!”呼延胜又道,“只是若是如此,这五千兵马只怕不全然是马军了。若是马军怎能将那些粮草收割了去?”

    “正是!”众人忙点头。

    郑屠点点头,沉吟了半晌才道:“如今敌军情势不明,不管如何,某意已决,决不能让夏人抢收粮草去!”

    “是!”

    “武二听令!”

    “在!”

    “着你即刻前往五岭峰张统制处,说服他起兵策应,以牵涉敌军!”

    武二答应一声,便立即出营,领了军马,望五岭峰飞奔而去。

    “林冲听令!着你领了全部马军,只在四处侦探,务必要探知夏人兵马多少,一旦得知,可飞速来报,切不可与之交战!”

    “得令!”林冲领命,自去准备。

    “呼延胜听令!”

    “末将在!”

    “着你近起步军五千,徐徐而进,切不可操之过急。待探明敌情,可酌情攻打!”

    “遵命!”呼延胜不由满心激荡起来,这将决战之权交与自家手中,显见得郑屠对自己信任有加。

    “此战务必要全歼来犯之敌!”郑屠忽地站起身来,拔出佩剑,一剑看在案几上,脸色发狠喝道。

第九十八章 贪功冒进有埋伏

    第九十八章贪功冒进有埋伏

    李察哥本命乃是嵬名察哥,其族侄嵬名怀义乃是一员猛将,其麾下皆是能征善战之兵。【阅】且在东线与宋军作战大胜,在夏人吃宋军东线攻势中,挽回颓势,复振士气。终究在东线一带胜了宋军一场,逼其弃了多个占领的新筑之城。

    如今从东线调回西线,自然越发的骄横起来。只因这宋军西线之军调拨东线作战,如此渭城中少有军士,这亦是探子探明了的事情。

    只是嵬名察哥怕他骄横惯了,因此只与他领偏师,出渭城之东,沿途抢收秋熟稻子。以充作军粮,这嵬名怀义自然心有不满却又无处发泄。嵬名察哥本事皇帝之弟,自家不过是远扯上来的子侄,哪里由得他做主?

    这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只得下令,沿途对宋人庄子,屠戮殆尽。如此方能泄了心头的恶气。果然那些先锋马军得了这个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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