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宇宙浪子 >

第157部分

宇宙浪子-第157部分

小说: 宇宙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中医上,肝炎类于肝胆湿热,通称黄疸,患者身上会出现黄色的疸疤。肝主疏泄,也就是让血液循环正常,使新陈代谢机能健全。胆助消化,亦主疏泄,胆汁来自肝脏,由胆注入肠中。一旦肝胆机能失常,就会导致体虚身弱,抵抗力下降,从而死亡。 
  西医是工业发达国家所发展出的医疗体系,其特色是分科精细,对症下药。缺点则是以刺激免疫力为主,消毒杀菌为辅,急病可愈,但后患也可期。因为用药猛,一场战役下来,人体受伤也不轻。一种病症暂时好了,往往又引发另一种病因。 
  因此,西医变成了化学与工业的实验,人体则成为实验的战场。表面上是人类战胜了疾病,实际上是靠大量的财力,将预防、保健、治疗等,与极有效率的社会网络结合为一体。结果个人成为整体系统下的一个螺丝钉,完全要依赖社会才能生存,这需在资源丰富、繁华兴盛之时,才可维持欣欣向荣。 
  西医是温室中的白玫瑰,洁白美艳,可供在案头膜拜,也能在情人节一展风华,更能点缀富贵人家的后园。中医刚刚相反,有如原野中的杂草,倔强坚忍,它是生态中的一员,永远与生命同行。 
  穷人只配在“穴内弓身”,前途似锦的青年学子们,无不汲汲投向西医。国家社会的资源,也无不以充实西医设备、器材、资源为度。好在“坚忍”的野草总是春风吹又生,从来没有在地球上消失过。 
  钱昆行医数年,常为资源的分配不均所苦。当西医发出警告,说肝炎即将流行之际,大小学校、各级机关单位纷纷动员,整理卫生、消毒杀菌。然而在一些穷乡僻壤,肝炎却被称做黄疸病,就算诊断是肝炎,又有谁愿意相信,又该归谁管理?再说,穷人维持温饱尚有困难,哪顾得到看病医疗。 
  所以,当钱昆发现黄疸病时,他唯一的办法便是一一追踪治疗,希望至少不要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衍为灾疫。 
  老头走出车站,一个姑娘迎了上来,只听她问:“爹,有希望吗?” 
  老头摇摇头说:“算了!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又咳了几声。 
  姑娘神情大变,说:“那我怎么办?” 
  老头边咳边说:“忘了他吧!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姑娘顾不得众目睽睽,伸手环抱住老头双肩,低头抽泣起来。 
  钱昆一看,那少女衣袖滑下,臂上的黄疸更大,且有结疤的态势。只因年纪尚轻,脸上又薄敷脂粉,不容易看出来。 
  钱昆忙走到老头面前,先施一礼,说:“大爷,失礼了,我有件事想要请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老头犹豫了一下,把女儿推开,说:“请说。” 
  钱昆问:“大爷是不是不思饮食,口常渴,心常跳,胸痛喉痒,四肢无力?” 
  老头说:“是又怎样?我老头六十有五,也该走了。” 
  姑娘泪痕未干,急道:“爹,您不要这样说。” 
  老头说:“还能怎么说?我有肺痨,又有黄疸、风湿!唉!活着不如死了,但是又不能丢下你,叫我怎么办?” 
  钱昆听老头自己都说出来了,那就不必绕圈子了,便说:“大爷,肺痨和黄疸都是传染病,为什么不去卫生所治疗呢?” 
  老头说:“去过了!有什么用?有半边天在,我们这些苦命人能活下来,就算是皇天开恩了。” 
  钱昆大异:“你怎么这样说?当局勤政爱民,现在除穷扶贫效果不错,只是早期底子差了些,苦日子快过去了。” 
  老头说:“先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政府的政策是一时的,就像天气一样,有晴天也有下雨天。可是人性是不变的,有好人,有坏人。好人不会招惹谁,坏人到处找碴!人若倒霉,晴天摔在水坑里也是有的。” 
  想不到老头也有一套人生哲学,钱昆无言以对,只好说:“可是这位姑娘也得了黄疸病,为什么不去治疗呢?” 
  “我说过啦,有半边天呀!” 
  “什么半边天?” 
  “你不知道?那就甭问吧!” 
  “我不问怎么知道?” 
  “不知道是你有福气,还是别问吧!我不怕死,可是还得顾我闺女呢!”说完,老头拉着两眼通红的姑娘,向钱昆点点头,回头就走。 
  钱昆觉得问题很严重,这半边天一定是个恶霸,在此鱼肉人民。自己不也是刚被恶霸烧了房子,赶离家园的吗? 
  话说回来,自己学医就是为了济世救人,哪能因为个人的遭遇,就向恶势力低头?他想到这里,骤然勇气倍增,拔足赶了上去,说:“大爷不必担心!在下略通医术,愿意免费给你们治疗。” 
  老头说:“先生的好心,我老头心领了,可是看病事小,买药还是要花钱呀!不是我狗眼瞧人低,先生也像个落难人,只怕自身难保呢!” 
  钱昆低下头去看看自己,一身衣服都是邻居送的,看上去和个“盲流”差不太多。这一刹,他才想起,唯一的一张车票都浪费掉了,今天连个歇脚处都没有着落,居然还妄想帮别人的忙! 
  老头一见钱昆尴尬的表情,又干咳了几声,说:“这么吧!来我家坐坐,喝口茶,咱们聊聊。半边天也好,一整天也好,总不成禁止交朋友吧!” 
  钱昆也不推辞,三人走了三五里路,见前面有一栋夯土为基,黑瓦做顶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一片旱田边。走近一看,房子很简陋,只有一门两窗,老头推开破旧的板门,里头倒是十分整洁。内部分隔为两间,一内一外,家具就是几张桌凳,最令钱昆惊讶的,是墙根处有一个红木柜子,柜子内倒有不少书册。 
  老头与钱昆在外间坐下,姑娘入内烧水烹茶。钱昆也不客气,约略将前事说了。老头沉吟半天,说:“我只是猜的,你这事一定和半边天有关。” 
  钱昆问:“半边天是个人吗?” 
  老者边咳边说:“是的,他叫黄式辉,他老子是宝鸡的市委,人很正直,为地方做了不少事。偏偏工作太忙,疏于管教,儿子交了一些好事的朋友。去年有人盗墓,他们发现在陕西乾县的唐代皇陵中出土的一部典籍,其中载有极为先进的中药丸剂制造方法。黄式辉一见就知道有大利可图,便筹资设厂,并在各地安插他们能控制的医生,力求垄断中医市场。黄市委知道了,很不以为然,但他有个毛病,就是惧内,一听河东狮吼,他只好默不作声,任由他们胡搞。” 
  “可是在我印象中,烧我房子的那两个人,好像和这个半边天不是一路的。” 
  “那就对了,我也一直纳闷,看来外头的势力也来争地盘了!” 
  “这有什么好争的?” 
  “发财呀!有名有利呀!我原是个工程师,自从上个世纪末国企分离,我便下岗了。可是年岁大了,什么活都干不来,只好买了这间房子,给人写写文书,简单度日。前年老伴也去了,膝下又无子女,刚好这女孩也无家可归,便收养下来。” 
  姑娘把茶送上来,老头话说得太多,咳个不停。钱昆想起身上还有金针,便说:“能不能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老头伸出舌头,钱昆见上面有一层很厚的黄舌苔,两旁却红得像火,显然病情不轻。他又请老头伸出左手,把住“寸关尺”,仔细审查。 
  他一把脉,立即被老头体内激荡的血气吓呆了。还未用力,在“寸”处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强烈冲劲。照说老头的脉象应该是虚弱不堪,此刻却是阳胜于阴,里象充实,代表身体健康得出奇。怎么可能呢?左手的“寸脉”反映“心脏”,“实”的感觉代表血量充沛。也就是说,全身血液旺盛。 
  钱昆再查老头的“关脉”,却是“滑脉”,表示肝脏内滞,有痰。奇的是“尺脉”又浮又虚,表示肾脏精亏严重! 
  那么,“寸脉”厚实的血量是从何而来?肝和肾都没有充足的血液,虽然人体四成的血液都集中在腹腔静脉内,但总要有动力,将之逼回心脏,才能循环至血管内。这种“运气逼宫”,百脉朝阳的方式,要有非常深厚的“内家功夫”才做得到。就算有功夫,也只能扶济一时,而不能治病。 
  “老先生是练家子吗?” 
  “什么练家子?我老头连把式都不懂!”老头咳着说。 
  钱昆见老头咳个不停,不忍多问,决定先止咳再说。 
  逍遥子传了他几根金针,钱昆极为珍惜,特别用一个皮袋装了,挂在胸前。他取出金针,说:“我现在要给你用针,让你一时三刻内不再咳嗽。” 
  “那就有劳了。” 
  钱昆先要来一盆火,将针放在火上烤了一烤,以资消毒,在老头脚后跟上、足少阴肾经的“大钟穴”下针。以他的经验,老者体虚力弱,应该很难“得气”。不料一针才扎下去,还没有搓捻,就感到穴道的吸力极强。这么多奇事碰到一块,钱昆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吃了什么药吗?” 
  老头瞄了他姑娘一眼,说:“哪有什么药可吃?” 
  钱昆向姑娘说:“麻烦你帮我烧壶开水来。”姑娘应声去了,他才对老头说:“不要瞒我,你体内的气很不正常,怕有生命危险。” 
  老头叹了口气,说:“我吃了血莲。” 
  “血莲?” 
  “是的,我在半边天家里偷吃的。他有个手下,强暴了我的闺女,她现在已有身孕,我只是去问问,看他要不要认这事。当时我体力不济,又气他们不过,听说血莲子有起死回生之功,正好看到桌上有包丸剂,我就拿来吃了。” 
  钱昆说:“糟了,血莲子太过阳刚!你的体质太弱,恐怕禁受不了。你现在是否感到胸胁刺痛?” 
  “是呀!你怎么知道?” 
  “你这是回光返照,血莲子使你腹腔收缩,把血液逼压出来,但是身体却禁受不住,就像一根快熄的蜡烛……” 
  正说着,砰然一声巨响,木门被人踹开。三个大汉闯进来,劈头就责问老头:“不知死活的老鬼!血莲子呢?快拿来!” 
  老头说:“在我肚子里,来拿吧!” 
  为首那人怒道:“别唬我!你又不是医生,怎么吃法?” 
  老头说:“不过几十粒丸子,吞下去不就得了?” 
  那人说:“行!既然在肚子里,咱带你去交差!” 
  姑娘闻声跑出来,一个大汉摸摸她的脸,嘻皮笑脸的说:“跟咱好算了,那小子不是好料,你也当宝!” 
  为首那人说:“小李!大爷在等呢!快走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钱昆再也不能忍耐了,怒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有国法?” 
  那人连口都不开,飞起一脚,把钱昆踢得蹬蹬连退了几步。另外两人硬将老头拖出门外,架着他上了一部旅行车,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等钱昆爬起来,车子早不见踪影了。姑娘还在哭哭啼啼,坐在地上不肯起来。钱昆也不知如何劝慰,闷闷地走出屋外,暗叹人性薄凉。他也感叹,学医本是为了济世,看来连自己都保不了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煞车声,眼前卷起滚滚尘沙,那部旅行车又急停在门前。车内下来两个人,钱昆还未看分明,其中一人已走到他前面,一拳挥来,打得他眼冒金星,昏倒在地。 
  等钱昆听到人声,睁眼一看,自己已被五花大绑,平放在一间大厅地上。那老汉浑身是血,鼻肿脸歪,气若游丝,正躺在自己左边。 
  钱昆挣扎着坐起来,见堂上坐着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气虚身浮,却又头肥腹大,一副淘空后填的德性。那人见钱昆已醒,扯着破锣嗓子道:“老孔说你是个大夫,看来不像嘛!” 
  钱昆忍气吞声说:“大爷,我不骗你,这个老先生有传染病,而且是空气传染,如果不治疗,很可能会酿成灾疫。” 
  那人先是不信,继而又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随即开怀大笑,说:“好极了!那你说说看,他得了什么病?” 
  钱昆说:“是黄疸病,也就是西医说的B型肝炎。” 
  那人点点头,说:“你能医治这种传染病吗?” 
  钱昆说:“早期还可以,一旦传染开来,疫情控制就要靠官方了。” 
  那人又问:“用药量大吗?” 
  钱昆说:“大极了,这是慢性病,要时间。” 
  那人忙命左右将钱昆解缚,请到上座,送上好茶,客气地说:“我叫黄式辉,是式辉生化制药公司董事长。我们专门生产中药丸剂,是根据大内秘方制成的。” 
  钱昆怕惹麻烦,只说:“我叫钱昆,中医,在华亭开业。” 
  黄式辉说:“请问是哪个学校的?” 
  钱昆说:“我是自修学成的,经国家鉴定合格。” 
  黄式辉说:“那你对中医丸剂的看法如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