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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宇宙浪子-第61部分

小说: 宇宙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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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祥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不耐烦地说:“左兄,那我先回去,既然注定明天见,那我们就明天再见吧!” 
  左非右没有回答,专心地掐着指头,自言自语。文祥走到月台转角,一时又怕左非右心智失常,便躲在一侧,偷看他的动静。 
  只见左非右一拍大腿,大声说:“原来如此!” 
  文祥以为他的困境解决了,连忙跑回来说:“怎么?问题解决了?” 
  左非右抬头一看,气泄了一大半,说:“原来你还在这里。” 
  左非右只好告诉文祥,说有预知能力其实并不是好事。如果对即将发生的一件不幸或悲惨的事,预知者却不能丝毫有所改变,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种先知更痛苦的? 
  “既然知道了,怎么不能改变的呢?” 
  “是呀!就像我明明知道你要去见衣红,而现在又见不到她,偏偏不能阻止你。” 
  “说不通!如果你让我去,凭什么会见不到呢?” 
  “见不到!因为师父说得很清楚,你们会在钟声响的时候见面,而几十年来,庙里的晨钟,不到早上八点是不可能敲的。” 
  “如果你师父说错了呢?” 
  “关键就在这里!我就是怕他说错,所以想把你拖到明天,一切就对了。” 
  “你如果有信心,就不会怕你师父算错呀!” 
  “我知道呀!可是万一我师父错了呢?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考验。” 
  “那你到底相信不相信?” 
  “老实说,我相信百分之九十。我师父常说:‘行百里者半九十’,所以师父说我是半调子。这次去火星,我唯一的任务是暗中保护衣红。师父严禁我炫耀,偏偏我忍不住露了两手,在太空船上,你亲眼看到的。” 
  “对了,我还记得你约裤白在一个白礅子见面。” 
  “问题就出在那里!因为我算中了,太过嚣张,在言谈中泄漏了机密。不料那个地方有席克人盯梢,他们便把风不惧捉去了。我为了营救风不惧,再赶到金顶寺时,时间已经耽误了,计划来不及实施了。”左非右满脸懊恼,说:“本来在我们的计划中,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就化装成你,把衣红救出来!” 
  文祥这才领会到他们的一片苦心,慨然说:“你不是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 
  左非右说:“只是这种注定的方式,错误在我,让我无法原谅自己,我已经错过一次了,说什么都不能再错!”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再去就是。” 
  “可是说穿了就是作弊。话说回来,我学艺不精,有什么办法?” 
  “这样说来,衣红一定很难过了。” 
  “当然,谁不难过?” 
  “你师父难道事先不知道?” 
  “我师父一向不多说,法慧老禅师也没说什么,好像我们就应该这样。” 
  “你自己不是会算吗?事先有没有算过?” 
  “这就是我不能相信的百分之十,每次我算和自己有关的事,一定不准。师父一再对我说,善易者不占!那还要学易做什么?” 
  “关于这点,我倒有点心得,在理论上,人是自私的,总希望事情对自己有利。如果人能前知,一定要想法子改变一些因果,这一来,所谓的前知与事实真相就不符合。” 
  左非右眼睛一亮:“所以人只要有私心,就有道道难关!如果无私,不去改变,善易者不占,才能知道天机!” 
  两个人谈得入港了,一直谈到晚色渐合,又找了一家馆子,享受了一顿大餐。文祥询问左非右一些易经的理论,只是这种抽象思维的境界,不下个十数年的苦功,思路没有完全通达之前,是不可能摸到门路的。 
  谈到后来,两个人都累了。左非右因为自己无法对很多问题作深入的诠释,感到很自咎。一看时间晚了,便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 
  “不必,我经常通宵不眠,现在叫我回去睡觉,不如继续聊天。” 
  左非右忽然有了点子,说:“这样吧!我带你去看一个夜景。明天天一亮再赶到斜塔去,时间也正好!不过那个地方不在城里,要走路才行。” 
  文祥立刻用指语问文娃,她说:“我可以送你们去。” 
  文祥便对左非右说:“你只要告诉我去哪里,我有交通工具。” 
  左非右诧道:“交通工具?什么交通工具?” 
  文祥笑道:“坐上去就知道了,你负责指挥吧!” 
  两人出了餐馆,文祥带头走到一空旷处,右手一招,一部飞云梭便停在二人面前。左非右这时才知就里:“喔!原来你是为当局服务的!” 
  文祥说:“也不尽然,我只是临时帮忙的!” 
  左非右忧心地说:“万一衣红知道了怎么办?” 
  文祥说:“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飞云梭可以穿越电离罩,由正上方直接出城,左非右指示了方向,飞云梭瞬间就可抵达。这时晚霞正缓缓散去,除了云天的反光,大地一片郁苍迷茫,左非右向下鸟瞰,完全不是平日所见的景色。 
  文娃说:“我带你去见衣红吧!其实我早知道她在哪里,只是不想告诉你!” 
  文祥用指语说:“你也嫉妒了?” 
  文娃说:“你还不配!” 
  左非右还没有看清地形,一眼却看到一个闪着丝丝余霞的塔尖,不禁纳闷道:“奇怪!怎么到了鸡鸣山了?” 
  “鸡鸣山?是什么地方?” 
  “就是衣红闭关的地方。” 
  文祥以退为进,说:“那我们回去吧!” 
  “既然来了,我带你去看看钟塔吧!” 
  那个霞光氤氲的塔尖下,正是当地知名的一座钟塔。他们降落在塔上,塔里有个高约二公尺半叩杯状的铜钟,形式古雅,绿锈斑剥。此钟铸于明朝万历年间,上面的铭文已渐风蚀,刻划出岁月的痕迹。 
  两人下了飞梭,站在钟旁了望,左非右指着对面那两崖突束如门的峡谷,说:“衣红就在那边,等天亮后,不到几个小时就可以见面了。” 
  由于凌晨要去斜塔与文祥会面,衣红一夜无法阖眼,便拉着裤白,两个人带了自卫的弹弓,正在钟塔下散步。想到文祥,衣红感慨万千。裤白经过这一趟迢迢长路的历练,也变得沉默了,静静地陪着衣红,两人慢慢地走着。 
  突然间,二人听到钟塔上有人声,朦胧中两个影子依稀可辨。 
  衣红说:“不要又是那些坏人吧!” 
  裤白说:“不是他们还有谁?” 
  衣红性急,拔腿就向钟塔奔去。裤白怕衣红受了暗算,用力拉满弹弓,对准塔顶的大钟,一弹射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文祥与衣红两人,各自楞在钟塔的上下两端。等裤白赶到,只见左非右抱头望天,失心疯般喃喃自语。 
 
 
 
  
 ~第二十一回画图省识春风面~
 
  左非右与裤白捡了一些枯枝,在塔下燃起一个火堆。苗人出外经常带着除虫菊之类的药草,放在火堆旁,可以避免虫扰。 
  在一幢黑暗的钟塔下,群峰森绕,山深雾黑,暗夜透着无限的神秘与落寞。大家围坐在火堆旁,熊熊的火光,忽明忽灭地映照在四人的面庞上。 
  文祥与衣红只是紧紧地依偎着,自从见面后,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裤白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这两个人,毕竟经过了风浪的颠簸,很多感受并不是语言能表达的。 
  左非右真是满心的冲击,打从师父说钟响时才见面,叫他来接文祥起,他心里就直打鼓。他不敢违背师命,又怕师父所言不确。首先,天下如此之大,文祥真会在车站等着他去?他太寄望师父每算必准,因为他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如果易理不是绝对正确,他日以继夜地学习,岂不是自欺欺人?这次的火星任务,在他看来是全盘皆败,那表示师父算错了。如果连师父也算错,显然这条路走下去,将不知伊于胡底。 
  不料文祥果然在车站,师父没有算错,他忧喜参半,心中像有七八只猴子,没有片刻安宁。他早上刚会过衣红,知道她不可能离开。如果文祥一定要去见衣红,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万一他们见面了,而钟声尚未响起,那不是又算错了吗? 
  他想方设法的阻挠,目的只有一个,这次一定要让师父的预言正确,否则自己的信心必将崩溃。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横加阻拦,反而无巧不巧,到最后正如师父所言,当钟声响起时,衣红与文祥终于相见了。 
  “天哪!天哪!天机难测!天机难测!”为什么自己学了这么久,信念始终不够坚定?每一次的印证,都有另一次的疑窦。明明事后可以说是丝丝入扣,无可挑剔,但每次得卦总有一千个理由,让自己胡猜乱想,有时信心十足,有时却又茫然若失。 
  “裤白,要不要听故事?”左非右想不下去了,决定打破沉默。 
  “好呀!”裤白并不十分热衷。 
  “记得我上次告诉你的邵康节吧?” 
  “记得,就是那个烧饼夹油条的人。” 
  “什么烧饼夹油条?” 
  “你不是讲过,还有什么烧饼歌吗?” 
  “唉!那是刘伯温!” 
  “嗄!刘伯温!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他是宋朝的大儒,对先天数极有心得,透悉宇宙人生。” 
  “我是电脑时代的大傻瓜,对伴人受苦有心得,不了解什么叫人生。” 
  “你要听不要听?”左非右不耐烦了。 
  “唉!当然要听,不过每次都是有听没有懂。”裤白显然也有满腔烦恼。 
  “其实我也一样,经常是有讲没有懂。” 
  “啊!我记起来了!”裤白振作着说:“他有首桃花诗!” 
  “梅花诗!”左非右纠正他。 
  “梅花桃花有什么差?你就讲故事吧!” 
  “有一次,邵康节看到桌上有个花瓶,突发奇想,他知道一切事物都有运数,便想知道花瓶是否也在数中。于是他为花瓶占了一课,一看卦象,他几乎不能相信,卦上表示,花瓶将命终于当日午时。怎么可能呢?他家里一无猫狗,二无小孩,三来天青气朗,无风无飔,花瓶总不会自己滚下来吧? 
  “他再一看,时刻也差不多了,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花瓶怎么破法。于是他正襟危坐,两眼瞪着花瓶。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老婆叫他吃午饭,他说:‘不要急!再等一下!’ 
  “老婆问:‘干嘛要等一下?’ 
  “他说:‘我在看这个瓶子怎么破法!’ 
  “老婆骂道:‘你管它怎么破!’ 
  “他说:‘我刚才给它占了一卦,竟然命终于今日午时!’ 
  “他老婆大怒,说:‘你这个穷酸!自己越算越穷,还要给瓶子算!你想知道它怎么破是吧?我给你看,它是怎么破的!’ 
  “他老婆说完,便拿起花瓶,往地上一丢,瓶子应声而破,正好是午时!” 
  左非右一口气说完,几个人各有所思,半晌无语。 
  裤白说:“邵康节一定很喜欢他老婆,老婆却不喜欢他!” 
  左非右诧道:“奇怪?这跟主题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他老婆早就想打破这个瓶子了!”裤白气得脸色胀红。 
  “你为什么不说这是我编的呢?” 
  “当然是你编的!就算花瓶摔在地上,也未必就会破!” 
  “小白,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裤白蜷曲着身体,双手环抱两膝,望着那堆火发呆。 
  “你应该高兴呀!” 
  “瓶子都破了,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左非右一想,又“啪”地打了自己一个耳括子,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这一声显得特别清脆。大家莫明所以,都怔怔地望着他。 
  “是蚊虫!”左非右有点不好意思,自嘲地说:“我再讲个蚊虫的故事吧!” 
  裤白近来心绪起伏不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中有股难以遏止的怨气。几年来他一直跟着衣红,把她当作亲姐姐,从来不曾想过其他问题。自从在火星看到衣红与文祥分手时难分难舍的样子,他心里便对文祥恨如头醋。 
  他认为衣红变了,变得不是他的了,分明衣姐人就在身边,但这个人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好像缺了什么。他隐约知道那是因为文祥,但是他不愿意提起那个人,甚至只要一想到心里就非常难受。衣红也一反过去大方爽直的个性,总是静静地,一个人沉湎在回忆中。风不惧是从来不大开口,三个人在一起时,便成了三个木雕泥塑的人像。 
  在他们去金顶寺盗硅长石时,裤白已经心神不宁,他期盼见不到文祥的心理更甚于失手被捕的疑惧。甚至在这之前,当左非右与风不惧商量着如何装扮成文祥以营救衣红时,裤白心中还在盘算,到时怎么拆穿他们,怎么彰显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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