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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宇宙浪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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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人人都像你,岂不都淹死了?” 
  “刚刚相反,就是因为有人死要钱,把森林砍光了,把湖泊围光了,只顾发死人财!所以才会淹水!”衣红大声说。 
  “小姑娘!你懂什么?” 
  “周议士!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为了令嫒的生死大事!如果你不关心,我们立刻就走!”衣红实在受不了了,立刻站起来。她东看西看,哪知这客厅像一个大型奖品展示橱,到处堆满了装饰品,就是找不到出口! 
  衣娃在她耳中说:“这样对吗?” 
  衣红用指语说:“放心!这是利用人性!” 
  文祥也觉得衣红太冒失,一直向她使眼色,自己则安坐不动。 
  周议士一下子楞住了,他一生中没有遇过这种场面,完全无法以经验法则应付。他出生在二十世纪末,正值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潮,全国由左到右转了个大弯。他父亲的果菜公司首先联合县内农户,实行统一经销,不到几年就成了巨富。他原名周金柱,在世纪末接掌了父亲的事业,历经千禧年大萧条而不倒,人们戏称“周不倒”。他觉得这个名字比“金柱”响亮,便正式更名为周不倒。 
  周不倒发现生化科技在未来必然举足轻重,便送独生女儿去学遗传。他自己则全力投入生化农业,由有机蔬菜到基因工程牛肉,无不大受欢迎。正好又赶上世纪初的环保工业,事业一帆风顺,名列世界百大企业的第三十九位。 
  在他一生中,只有两个人敢对他“无理取闹”,一个是他的妻子,在二○○九年自杀身亡。另一位便是女儿琼英,她在取得生化博士后,因为目标不同与他反目,自后便很少回家。今天上午倒是作了一次影音通讯,控诉电脑当局派人捣毁了她的实验室。 
  眼前这位女孩,音容举止虽然不似他的妻女,但是那种神态正是普天下男士所无法忍受,而又不得不忍受的一股盛气。 
  要说男人贱,不能说全无道理,因为父亲携带着生命的讯息,肩负传递的任务。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大自然在演进过程中,父性是播种者,母性则具有保护生命的职能。幼体在有危难时,完全依赖母性的勇敢与机智,一次又一次地驱离了强大的猎食者。 
  父性播种及狩猎的功能,当然需要强而有力的体质。可是生命是一种完整的机构,个体生命只是其中的一粒原子、一个细胞。在整体规律下,偶而遇到非不得已的因素,猎食者往往也能尊重护犊的母性,生命因而得以永续。 
  当母性发威时,经常散发出一种神圣的光辉,那完全是超乎意识、不具理性的行为。然而父性也有其因应之道,若系虚伪、不必要的姿态,便很容易在一些细微的动作中泄漏出来,唯有真诚的,有利于生命传衍的,较易获得母性的青睐。因此两性斗法,时真时假,有虚有实,而最后得胜者往往是生命整体。 
  假若有人误解“生命整体”就是“性”,那就大错而特错了。因为“性”只属于两个参与的对等实体。如以“生命体”的存在为“私”,“生命现象”的永恒是“公”,则“生命整体”指的是让个体生命得以发扬光大的整体现象。因此,“性”是私,而“性征”是公,在大公之前,小私是不值一哂的。 
  在本能上,周议士对他妻女之私,很容易以自我需求去判断。而面对衣红的态度,他却举棋不定。当然,他大可把这两个人赶出去,结果呢?有利于自己的女儿吗?能了解这件公案的真相吗?如果不了解,今后的发展不会有偏差吗?再说,他对女儿也有父性的矛盾,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他能接受吗? 
  衣红见文祥安坐如山,她真的恼怒了。难道连配合一下演场戏都不能?文祥怎么把自己当做不知好歹、没有大脑的小姑娘?这种道侣不要也罢! 
  衣红找不到门,便不再瞎找了。她想,周议士既然能从肖像里出来,自己也能从那里出去!她想到就做,立刻走到肖像前,这才发现那幅立体画像竟是离子显像技术制成的。她大声对衣娃说:“我命令你,立刻给我开门!” 
  周议士一怔,这位姑娘不仅脾气大,口气也大!果真电脑受命于她,内室便要曝光了。他忙阻拦道:“喂!小姑娘!你怎么可以进我的内室?” 
  “我不是小姑娘!”衣红最忌讳这个事实。 
  “那我怎么称呼你?”周议士的声调柔和了。 
  衣红乘机下台,说:“我叫衣红,您可以叫我衣红。” 
  “衣红?这个名字很特别。” 
  “那我该叫你周伯伯吧!我和琼英姐本来就互叫名字的。”只要衣红想撒谎,一向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衣红,过来坐下嘛!”周议士软化了。这也是千古铁律,男性在女性面前是没有“丢脸”这回事的,尤其面对年轻貌美的女性,就要改称随“风”而“流”了。 
  “周伯伯,请您不要见怪,我见过很多假仁假义的人。像周伯伯这样急公好义的真君子实在太少了。”先教训,再安慰,这是母性最惯用的伎俩,不算虚伪。 
  “呵!呵!你太客气了。”周议士心窝里甜甜蜜蜜的。 
  “真的,连纯净的宗教都有人用贝币去包装,结果人们只看到金光灿烂,心灵都麻痹了。偏偏社会上人人姓资,个个为私,像周伯伯这样的伟人,不但不贪财,还要赒世济民,实在太高贵了!” 
  “噢!哪里!哪里!”周议士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衣红,你喝不喝饮料?” 
  “我刚喝过灵石空青。” 
  “喔!那是唬外行的,不过是牛奶加鱼胶和生化香精罢了。等一等,我去拿真正的灵石空青来!”周议士的心活过来了,脚步轻快了,连跑带跳的回到里间去了。 
  文祥纳闷地问:“你怎么了?” 
  衣红气愤地说:“我怎么了?你搞清楚目的没有?” 
  文祥说:“如果他不改口,怎么办?” 
  衣红说:“不改口?那谁来享受真正的灵石空青?” 
  不一会,周议士又从那幅画里走出来,只是这次他成了侍者。手中端着的一个银盘盛了一个小壶,和三个四公分高、半透明的碧玉薄坯杯子。他一出现,空中就弥漫着一股清幽无比、爽心怡神的气息。 
  文祥站起来准备接手,周议士却让道:“不要客气,这种东西很精致,手续一点都不能马虎,一错就什么都没有了。”说着,他小心地把盘子四平八稳的放在茶几上,两手不断地搓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得不知所措。 
  “这么小的杯子?”那杯子的容量比汤匙还小,和小飞梭一样精巧可爱。 
  周议士深深吸了一口气,神秘地说:“老实说,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居然今天得到了‘玉实’!这灵石空青本是一种生化饮料,是针对人类的嗅觉神经设计的。由于它的蛋白质分子结构非常复杂,生产工序极端繁难,只要错置了一个分子就全部泡汤。这么多年来只生产了一瓶,我尝过一两次,除了新奇之外,也不怎样。 
  “刚才衣红说她喝的是灵石空青,我一时冲动,想请她尝尝真品。等我进去了,才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动用了,这种东西很容易挥发,可能已经干涸了。可是等我开瓶一看,不仅倒满了一壶,而且香味奇佳,刚才我偷偷喝了一口,简直是人间极品!” 
  “周伯伯,您说的玉实是什么呢?”衣红的口也甜了。 
  “咳!瞧我兴奋得语无伦次了,这灵石空青的制作过程很特别,它的蛋白质结构上有三个镁离子,多了少了都不行。因此要用一种特殊的软玉做容器,而且质地要纯,不能有其他的金属杂质,所以叫做‘灵石空青’。空青是指这种液体很容易挥发,如果品质合乎理想,结构与容器接近,便会与碧玉同色,称做‘玉实’。” 
  “您以前没有得到过吗?” 
  “是呀!因为我们发觉用高纯陶瓷效果更好,便舍弃玉杯不用,结果只得到白色的液体。其实我们也只是在古籍上看到,依法炮制,不知果真有碧绿的。” 
  “周伯伯!这样说来,我们不能领受这样贵重的珍品,您还是保留着款待佳宾吧!”衣红说得很恳切。 
  “什么话?衣红!如果不是你,我哪里会想到再喝它?传说中玉实只有在机缘遇合之下才会出现。不要客气了,我们先享受吧!” 
  只见周议士轻轻把三个杯子整齐地排成一列,然后用指尖小心地拎起那个比筷子还细的壶柄,慎重地对两人说:“这壶内有防止挥发的暗盖,空青一倒出来,马上就会快速挥发。你们千万不要等,我一倒完,拿到手立刻灌进嘴里,等着享受。” 
  二人会意,周议士立刻一倾壶身,一条碧绿的细流直注杯中,同时一股清香溢满室内,令人有漫步云端之感。周议士捏着壶柄,飞快地在三个杯上来回移动,杯中湛绿宛如翡翠,刚倒了半杯,壶内已涓滴不遗。 
  周议士把壶一放,说声:“快!”立刻将杯子往嘴里一丢,唇舌略移,将液汁吸光,再将杯子吐出,阖眼不动。衣红是有样学样,往口中送去,用舌头舐光液汁,再吐出杯子,同样紧闭双目。只有文祥还矜持着,举杯仰头,哪晓得那空青挥发得极快,才一半到口,另一半已经散逸在空气中了。 
  就这么一半,文祥已经觉得神魂半飘,口中彷佛化为一个无边的大泽,有一股气息,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只能肯定是某种桥梁,贯通了古今中外,把时间空间都串连起来。文祥忆起儿时种种,是那样亲切、温馨。连大人的打骂也都像阵阵轻柔的和风拂在身上,让人感到无比的安祥。 
  不可避免的,小倩出现了,一切是那么美好。连她半眯着眼躺在别人怀中,都让文祥发出软玉温香的绮想。当然,太空船抵达火星的那一刹,似乎是永恒的记忆。从衣红身上的体热,到她娇媚的笑语,恰似冬阳煦煦,有若蓬莱仙音。他可以细细品味每一细节,也可以停格、倒带,比诸任何先进的电子功能都不逊色。 
  但是,不同于虚拟实境的外在刺激,这是内在的感觉世界。身体完全不存在了,没有得失荣辱,没有痛苦欢愉,有的是无限的记忆,就像本存于宇宙的一本书,一页一页翻开时,那些感觉立即又鲜活了。只有在这样的天地里,人才领略到,个人的经历原来只是宇宙整体的一部分。 
  良久,文祥醒过来,身上是无比的清爽,神思也极端明晰。他回忆刚才的一切,丝丝入扣,就像正在发生一般。 
  文娃突然在他耳中说:“这不是周议士的灵石空青,我们为了酬谢你们,特别假他的手让你们享受的。其实师父早就说过,这种感觉全在主观条件,一般人只是愉悦而已。只有修道人,在得道之后,随时可以进入‘道’的境界。” 
  原来如此,文祥用指语说:“你这不是贿赂吗?” 
  文娃说:“只能算是内线交易,周议士这一关非过不可。” 
  过了一会,衣红也醒过来了。她红着脸,含情脉脉地望着文祥,似乎千言万语尽在那一瞬中。文祥忙用指语通知文娃,叫她告诉衣红。 
  只见衣红笑了,用指语说:“转告文兄,我还是要好好谢谢周议士!” 
  其实周议士也醒了,半晌,他还舍不得脱离那种感受,闭着眼尽情流连。当然,他曾是商场老手,不探出虚实,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衣红脑中千回百转,想了不少策略,只待他一醒来,就要让他入彀。 
  等了半天,她发现周议士眼角抖动,这才知道他早已醒了。机不可失,衣红立刻用指语对衣娃说:“告诉那位傻兄,叫他陪我演戏,不许穿帮。” 
  文祥搞不清她又要闹什么鬼,也用指语说:“放心演吧,我来颁奖。” 
  只见衣红望了周议士一眼,满面愁容,压低了嗓音,悄悄对文祥说:“文哥,待会千万小心,不要把席克人大法王的事说出来。周伯伯是好人,我们不能害了他。” 
  文祥不会演戏,但是他以往做过多媒体,对这行也不陌生。便也悄悄地说:“放心,由你一个人说,我不开口便是。” 
  “还有一点要小心,我们是负责暗中保护伯伯的,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放心,你放心。” 
  “待会我跟伯伯谈话时,你找个机会,说要去盥洗室,以便向当局报告。” 
  “好,放心。” 
  “放心!放心!我才不放心哩!不然上次怎么会失手?” 
  “上次?哪一次?”文祥搞糊涂了。 
  “傻蛋!还有哪一次?” 
  “嗄!那一次!” 
  “是呀!不然我们也不必老远进京来。” 
  “是,我会小心!” 
  “别自责了,又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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