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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朝欢暮爱 作者:红叶沾襟(晋江2013-06-02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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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灰蒙蒙的遮蔽了一切,看不清前方是路或是悬崖,隐约有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际,伴着撞击声,她直觉想喊,喉咙发不出声,猩红的血晕染了她的眼睛……
  傅歆辰猛地坐起,大口急促喘气,惊觉汗透全身。
  胡京立刻抱住她,柔声安慰,“可是梦魇了?”
  也不知是他温柔的声音还是他的体温驱走了恐惧,傅歆辰慢慢缓过劲来,紧紧抓住他的手,想起梦里所见到的一切,一时竟失了言语。
  “喝点水。”看着她惊魂未定双眼,胡京递了水给她。
  “阿京。”
  见他出去,她急唤。
  “唔,我在。”胡京拧了热毛巾过来,在床沿坐下,看着她左边颧骨上的红肿,说:“擦把脸,我刚有叫了外卖。”
  她微愣,眼前闪过另外一张脸,他当时信心满满的向她打包票‘以后厨房的活我全包了。’他现在怕是只会做给一个人吃,那个人就是他的现任妻子佟昭宁。
  心里漫上一股酸意。
  “你吃吧,我没胃口。”不习惯胡京的服侍,她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这才想起问他:“你今天不用上班?”
  宅在家里,总是没有时间概念,这一觉似乎睡了挺长时间。
  “今天周六。”胡京笑。
  原来如此,可是谁给他开的门?安然不在,她又放了钟点工阿姨的假,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说我越墙进来你信也不信?”知道她想问什么,胡京出言打趣她,知她不信,胡京说:“安然去S市前有留了钥匙我,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嘱我照看你,嗯,算算安然也该回来了。”
  还别说,她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对她这姐那是真心不错的,这让他想起了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姐姐胡琼。
  门铃声响。
  “应该是送外卖的到了,我去开门,你洗洗下楼吃饭。”
  “嗯。”
  还不待洗漱,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听声,似乎还不止一个,不就是个外卖,至于搞这大阵势?
  正埋头在流理台洗脸,向着门口的人说:“我很快便下来,你饿的话就先开动,不用等我。”
  “怕是不行了。”胡京站在她身后,语声无奈。
  “嗯?”闻言,转身,看到胡京身侧三位身着警服的两男一女,她愣住。
  “程昱?”
  “抱歉,有个棘手的案子牵扯到傅女士,还请大力配合我们的工作。”程昱职业性亮了亮证件,说明来意。
  抹了抹脸上水渍,她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恕我不是很明白程队长的意思,还请直言。”
  “雷家外婆……‘天元’集团总裁雷绪先生的母亲袁枚女士三个小时前不幸车祸过世,之前,有人曾见过你有和雷夫人在左岸喝咖啡,后来,因为某件事情,你们似乎发生过激烈争吵,鉴于死者死的蹊跷,对于涉案人员我们有权进行问询,还请予配合。”
  手里的毛巾掉到地上,话到嘴边却哽住,只觉指尖发凉。
  “他现在……好,程队长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谢。”
  一行人出去,她弯身就待上警车,胡京在后方唤住她:“歆辰。”
  “你在家等我,交代完问题我就回来了。”
  “我送你过去。”
  “胡先生这是在妨碍公务。”
  “我们再不久就结婚了,在我们结婚前出了这档子事,多少有些忌讳,程队长刚刚不是也说了,她目前算是涉案人员,她不是犯人,至于警车,就更没有必要坐了,还是坐我的车子合适。”
  程昱拧眉,看着她上了胡京的车,身后两个警员就是有心制止,队长没说话,他们也不好发难,只得由了她,警车不紧不慢跟上路虎。
  二楼问询室,程昱坐在了她面前,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侧首看向身边的警员,说:“可以开始了,小张。”
  张姓警员点头,看着傅歆辰,问道:“2012年12月15号上午10时20分,你在哪里?”
  “XX路左岸咖啡。”她答。
  “和谁一起?”
  “我昔日的婆婆袁枚女士。”
  “据我们调查所知,你和死者生前关系并不是很好,你们谁先约的对方?”
  “是我,是我约的袁女士。”
  不无意外,小张看向身边的队长程昱,又问:“具体说说你约见死者的动机。”发觉小张言语间有诱导之嫌,她蹙起了眉。
  “没什么动机,我约见她是想明确告诉她我想见我儿子。”
  “死者当时什么态度?”
  “她拒绝我见儿子这个要求,凭什么不让我见鸣鸣,我是鸣鸣的妈妈,她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见我儿子?”说到儿子雷鸣,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微皱了眉头,似乎想说什么,顿了一顿,小张可以确定:“所以你们起了争执?”
  “是。”她点头,当时,怒极的雷夫人还兜头兜脸泼了她一杯热咖啡,到现在左边颧骨还有被烫的痕迹,之前没来得及妥善处理,只草草冲洗,此刻提到当时的情景,越发觉得脸上伤处火辣辣疼痛漫延。
  “你可记得临走前你对死者有说过什么?”程昱静静看着她一举一动,目光深邃平静。
  说过什么?
  抬头却迎上程昱锐利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垂眸,“可不可以给我根烟。”
  良久沉默,令程昱更觉忐忑。
  在程昱的眼神示意下,有与座警员递了烟给她,并帮她点火燃上,她哆嗦着唇深吸了一口,吐出,她的脸隐在烟雾里……
  “你当时说了什么?”小张催促。
  深吸口气,她闭上眼睛,淡淡说:“不用问了,我是肇事者。”

  人性的弱点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扩大,有强光透了进来,她抬起眼,是胡京。
  垂在腰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胡京全身像失去了力气一般在那儿站了很久,对上她含笑视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忽的转身,一拳砸到了墙壁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杀人者受到惩处,有错吗?”她眨了眨眼,平静的眼神似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妨碍司法公正罪名不小。”事先似是有经过精心准备,警察在肇事车里只找到她的指纹。
  “车子是我开出去的,人也是我撞的,法律是公正的。”声音平静清澈,死死的盯着胡京,眼神一片绝决。
  看着她,胡京眼底是一片炙人的戾气。
  虽说她答应嫁给他,可她对他还是忽远忽近的,让他患得患失,他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波澜不惊,表情也平静的仿佛在说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他走了过来,凑近她耳边,笑道:“你以为只要你认了罪,警察就不再追究此事?”
  “你什么意思?”她一惊,随即转开目光,却忽略了他眼中闪过的一抹伤痛,她妖娆的笑了出来:“随便他们去折腾好了,我在这里有吃有喝,反正乐得自在。”
  “你确信你喜欢这样的日子?”落寞的笑容让人看了有种心疼。
  他早在那天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了,从电话里他听到她唤他的名字开始,他整个人就心神不宁,待第一时间赶到‘风景天下’,他看见停在院中的红色卡宴,可当时他怎就大意到没留神看那车子有什么异常?
  他想说经过一个晚上,她甚至连正眼看他一眼也没有,她真的把他这未婚夫当成了陌生人?
  曾经以为只要一门心思对她好,宠着她,陪着她,她终将会为他打开心门,从而接纳他,可是到这一刻才发现,原来看似美好的幸福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她从来就不曾为他停留,更不曾为他设身处地考虑过,他甚至被她无情的推开,心,就像被挖空了一块,再也不完整。
  “阿京,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在赶他走?
  胡京没再说话,垂下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我请姐夫出山,届时他会是你的辩护律师,你能甘愿替人受过,我也能让你无罪开释,不信咱们走着瞧。”
  他说的是夏立仁?
  不待她反驳,他阔步走向门边。
  “阿京。”
  握着门把的手一僵,就听她说:“别瞎忙活了,杀人偿命,即便你打赢这场官司又如何,我不见得会承你的情。”
  “一码归一码,有姐夫在,就不会有第二个枉死的窦娥。”况且程昱也没放弃过继续寻找新的线索,足可见,程昱也是不信她的。
  “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会信,事实的真相就是我和袁枚因为孩子,发生口角,袁枚对我恶语相向,还用热咖啡淋我,我恼羞成怒,以期报复,脚踩油门向她快速撞了过去,然后肇事逃逸,这就是真相。”
  “你说归你说,我只看真相,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在门合上时,胡京又丢下句话:“做这个决定前,你可有想过你的儿子?姐夫就在外面,相信你的回答不会令我失望。”
  夏立仁进来时,她已经恭候多时,看见他,笑的眼睛只剩一条线,听阿京说,她可能会有些排斥见律师,可眼下来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夏立仁有些意外。
  “情绪还不错,那咱们抓紧时间开始正题?”
  她摊摊手,示意夏立仁说。
  夏立仁也不多说,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给她。
  不明白夏立仁用意,她接过看了看,瞳孔一缩,眼神闪烁,勉强挤出一丝笑,“夏律师莫不是又要携爱妻旅游?准备工作做的倒是相当充分嘛。”
  “你仔细看看,这是南航12月15号由S市飞往B市9点26分入港记录,从机场高速到XX路左岸咖啡用时不到34分钟,即便遇上中途堵车,也能赶上10点21分赶到左岸。更何况,那个路段通常不会堵车,所以说,有的是足够的时间前往左岸。程昱何其精明的人,他手下办过多少案子,又岂会被你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亵~渎法律,你玩不起的,做出这样的选择,阿京有多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他几乎和家里闹翻了,他搬出了家,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你会这般对他。”
  对于阿京的选择,阿琼原是不赞同的,且不说她离过婚,生过孩子,关键是岳母那关就不好过,为此,阿琼没少劝阿京,可阿京就是不听,在阿琼苦劝过多次无果后,阿琼深深明白,她这个弟弟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那是不会轻言放弃,也就默许了阿京追求她,阿琼甚至已经将她当做弟媳对待了,没想到会出了这档子事,这不是不让阿琼愤慨的,或许这就是老天给予的一次契机,他答应阿琼亲自出马,为的就是成功分开他们两人。
  “没有我,他可以过的更好,我不值得他如此付出。”她当然明白夏立仁的真正来意。
  “这点你倒看得通透,阿京是阿琼一手带大的,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可谓是一帆风顺,对于你,他也是一时觉得刺激,不是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迁就自己。”
  夏立仁一边旋转着手里的签字笔,一边推了推鼻梁的金框眼镜,眼中一抹精光乍现,“以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看,其实不用你顶罪,我也可以让他的罪名降到最低,毕竟过失杀人不同于故意杀人!”
  他这样说,以她的聪明又如何能不明白他话中意思,他这个人狠就狠在很容易利用人性的弱点给予狠狠一击。
  “我就是故意杀人,我恨袁枚,是她当初诓骗并诱我成了她儿子的‘陪读’,在我出车祸后,对我不闻不问,还弃之如蔽履,抢走我儿子不说,还恶语中伤我不许我见儿子,不准我再打扰他们的生活,凭什么不让我见我儿子,我是孩子的妈妈,我有权利见我儿子,在她泼了我一杯滚烫的热咖啡后,我实在忍无可忍才会追出去并且对她起了杀心。”
  夏立仁摇了摇头,“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阿京委托我做你的辩护律师,他的本意是让我帮你脱罪,并非要你替人顶罪。”
  “夏律师错了,人是我杀的,我是甘愿伏法,根本不存在顶罪一说,至于这个……没有人证,即便警察真要找他麻烦,似乎凭这个也不能给他安个罪名吧?”她将那份入港记录又还给了他,这里有百十号人,照他的意思,那场航班的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嫌疑!她不是不懂法,他无非是想婉转的告诉她,警察已经注意安然了,夏立仁不是要替她脱罪,而是要彻底封上她的嘴,让她认罪,好绝了胡京的念头,从此一劳永逸,毕竟是她甘愿领罪,与人无忧,也赖不到夏立仁头上,夏立仁不过是帮她坐实了罪名而已,人都是自私的,她想保护安然逃过法律制裁,同样,胡琼也要为弟弟胡京绸缪,说到底,她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只是用错了方法罢了。
  “阿京还真是了解你,唉,看来我这趟是无功而返了!”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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