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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朝欢暮爱 作者:红叶沾襟(晋江2013-06-02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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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肯娶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过门,为了保住她的雷家少夫人地位,袁枚找了昔日最要好的姐妹帮忙,也就是我的姐姐胡琳萍,为了姐夫的仕途一帆风顺,姐姐和袁枚合谋算计我,她们给我下药,把我送上了你父亲雷建国的床上,醉酒的雷建国错将我当成未婚妻袁枚,一夜荒唐致我怀孕,袁枚伪装成怀孕的样子骗过所有人,在好友胡琳敏的帮助下,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夺走,还警告我,若是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她会让这个孩子生不如死,她说的出做的出,看着捂在你口鼻的大手,我胆怯了,退缩了,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没法子,我那时候还是工农兵大学生,我还要生活,我赌不起,也输不起,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她慢慢的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很是小心,不敢用力,怕把他惊跑了
  这个秘密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拆穿。
  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四个人都已经死了,姐夫,姐姐,雷建国,袁枚,他们一个个相继走了,不会有人在阻扰她,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认回她的儿子。
  “绪儿。”她的泪水缓缓地沿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亏欠他的,永远也弥补不了。
  “我只知我妈是袁枚。”略略嘲讽的声音,眼睛上挑,他冰冷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才看清了一脸怒容的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了手中这份婚检报告,姐夫遭到袁枚设计陷害,姐姐求助无门,她要我拿着这份婚检报告去找你父亲雷建国求情,念在姐姐给我依靠,供我上学的份上我不计前嫌去了,可是雷建国却告诉我,他无能为力,帮不了我,至于你,他更是一口咬定你是袁枚所生,那事他并不知情,我又苦无证据,口说无凭,就在那时候,姐夫冲了进来,他指着雷建国鼻子骂他虚伪奸诈,实乃阴险小人,诅咒他不得善终,说完,姐夫纵身跃下窗户,当场身死;屋漏偏逢连夜雨,经人检举揭发,姐姐所在康复医院以姐姐盗取违禁药品证据确凿将姐姐开除公职,死了丈夫,又丢了工作,姐姐几乎每天都会去找袁枚麻烦,她甚至扬言要公布袁枚的一桩丑闻,袁枚到底是怕了,她终于肯见姐姐,并且给了她数目不菲的一笔安置费妄图封住姐姐的嘴,可是那时候的姐姐早已疯了,她什么都不怕了,什么也不顾了,她在雷家外面蹲点,终于等到保姆带着你外出买菜乘机抱走了你,被雷家的帮佣王娟发现一伙人将姐姐痛打一顿,将你抢了回去,王娟惧怕姐姐再行报复于是报告了袁枚知道,袁枚当时并没有声张,可就在几天后的一个雨夜,姐姐被人发现溺毙在护城河里,尸检报告说是醉酒不慎坠河,可我是不信的,姐姐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即便喝光一瓶烧刀子姐姐也是醉不了的,因为我们两姐妹几乎打小就是酒缸里泡大的,直到父亲过世,酒厂倒闭,姐姐接我来了B市和她们一起生活,凭姐姐的酒量怎会那么一丁点酒精就醉倒,分明是有人怕姐姐说出真相才会杀人灭口才是真的,姐姐死的好惨,那年,姐姐还不到34岁,姐姐整整大我一轮,她处处照顾我,当然,她更希望姐夫能爬的更高的职位,可是她却牺牲了自己的妹妹,我真的有恨过她,可是,那又如何,那是我的姐姐,我能怎样?姐姐姐夫不在了,她的两个孩子没人看顾不行,我带着两个孩子去了S市,在那里,我认识了跑生意的沈铭彦,并且成了她的情人。”
  他惊愕转身。
  “你没听错,是你前妻的父亲,沈铭彦,我就是破坏钱牧茵和沈铭彦婚姻不幸的那个第三者,胡琳敏。”
  “原来是你!”鄙夷的目光满是嘲讽。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想你能明白,我这些年也不容易,可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你,盼着你能唤我声妈妈。”
  “我可没你这样的妈。”
  “绪儿,为何你就是不信,她不是你妈,她是个彻头彻尾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
  “我警告你,不许再污蔑我姑妈。”
  “绪儿,我说的都是真的。”
  “胡女士,你说的故事,与我无关,请恕我不能奉陪。”
  “绪儿,绪儿——”试图抓住他手,他只狠狠一甩,“放手!你这个疯女人!”头也不回打开包厢门出去,任她喊破喉咙也不再回头。
  这个女人当真大胆,居然诬蔑已故的姑妈,他得有多大的抑制力才使自己不爆发。
  再一想,莫不是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表哥不是姑妈的亲生儿子,要不然,凭着姑妈的敏锐不可能没有发现他占据了表哥的身体这么多年,鸣鸣都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异常,姑妈怎会毫无知觉?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绪儿——”
  胡琳敏追了出来,他毫不迟疑发动了车子风驰电掣驶离。
  “阿姨。”胡琼不失时机的出现在她面前,“阿姨回来怎也不说声儿,我和阿京好去接阿姨。”
  胡琳敏闻言,猛得转身盯着一脸闲适的胡琼,胸口起伏不定,一下子怒到了极点,好一会儿才止住,脸色苍白的审视着胡琼:“你……跟踪我?”
  胡琼扯出了一个很完美却又客套到了极点的笑容:“我都听到了。”
  原来他便是阿姨纠结多年难以释怀的那个秘密。
  “阿姨想认回他其实也不难。”
  不许污蔑我姑妈!
  姑妈?
  胡琼笑着撇了撇嘴,看来,这个人还真的相当有趣,这出戏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你有办法?”还未跨出一步,只觉得手臂一紧,已被胡琳敏握住了。胡琼没说话,转眸看着离开的雷克萨斯笑的无害。
  胡琳敏仰着头,吸着气,几乎又开始要落泪了。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她已经好久没有去想了,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也一度以为自己的伤口已经复原了,所以她才有了回来的勇气,可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只知我妈是袁枚。
  眼泪再也不可抑制落了下来。

  狐狸的契约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又各自移开,他把椅子后退了些,端起咖啡闻了一闻,蹙眉,放下。
  “咱们做个交换如何?”胡琼轻笑。
  “哦?但不知胡董打算如何个交换法?”这个女人城府极深,他一时半会还搞不清这女人约他的动机。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袁医生觉得这具身体可还合用?”胡琼笑睨着他脸上一瞬间浮起的惊诧表情。
  轻咳一声,他随即笑道:“胡董可当真会开玩笑。”
  “是玩笑吗?”胡琼轻挑眉,亦笑:“我这人从不开玩笑。”
  他眼底深处藏着几分不安,脸色倒没什么异样,微微扯了扯嘴角,扬手示意胡琼接着说。
  “只要你肯全了阿姨的心愿,这事我绝不会向外界透露半个字。”
  “阿姨?”他可不认识她的什么阿姨。
  “我妈叫胡琳萍,胡琳敏是我阿姨,恰恰午间的时候你有见过,袁医生应该清楚我所指何事了。”
  阿姨的心愿只是想认回儿子,这个要求她完全可以成全。
  “没错,我们姐弟俩可以说是阿姨养大的,所以,知恩得图报,这是做人的根本。”
  “你明知我不是表哥。”
  “就因为你不是,所以我才找你帮忙。”
  看着胡琼,眼睛里她的笑容变得妩媚,那一弯露珠似的笑容格外淡定平和,他挺直了脊梁,亦笑:“可我要是不帮这个忙呢?”
  “你会的。”
  “哦?胡董还真是自信。”
  他的视线朝胡琼扫过去,在她身上略略停了一停,他淡淡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自信谈不上,我这人喜欢赌,我就赌明天的各大报纸刊物头版头条一定会是‘表哥车祸魂归极乐,表弟弄权借尸还魂’,相信届时一定热闹非常,这可绝对称得上是条爆炸性新闻。”
  拿起烟盒,右手无名指轻轻一弹,取了一根拈在指间,对面,有簇火苗伸了过来,他稍作犹豫,燃上,狠狠吸了一口,吐出圈青烟,单手支额,一双电眼似笑非笑斜瞟了眼胡琼,继而笑了出来。
  “嗯?”
  “她要是知道你骗了她,你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顶多是我办事不力,谁让真正的雷绪死了呢?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这么和你说吧,安然之所以能够重建‘铭彦’,有一半功劳在我。”
  原来她以为表哥死了!呵呵,她还真是会臆想。她的这个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因为表哥非但没死,只要表哥冲破符咒,表哥便可马上回归本体,有表哥在,‘天元’就不会垮。
  端起一旁的咖啡微微啜了一口,胡琼笑道:“袁医生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他没有正面回答胡琼的问题,狠狠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骤然拍向桌子,倾身看着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希望你说话算话。”
  “当然,我向来言出必行。”
  这事总算是谈拢了,胡琼的眼睛亮了一下,锐利的视线在他冷傲背影停留又移开,兴味的眼神掺杂着几分漫不经心,补充道:“只要你那边不出纰漏,我这边自是守口如瓶,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举杯,两只杯子轻碰,一张娇艳的脸此刻笑靥如花。
  闭上眼睛,再睁开,似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心,他紧抿了唇,只听见他清冷的声音低低说,“但愿如此。”
  “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胡琼怔了一下,手指轻轻叩着桌子,长睫毛下一排浅浅的阴影,眼里一抹精光盘旋,“请说。”
  “你最好不要打‘天元’的主意。”
  “你放心,目前我对‘天元’没兴趣,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我哪天心血来潮突然就改了主意也不一定。”女人眼睛有着一抹促狭,她眯起眼睛看他,狭长凤眸像狐狸一般,媚媚的含着一汪春水随时能将人溺毙。
  这个女人胃口还真不小,也不怕噎死她!
  “袁医生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可一并说来听听,今儿难得高兴,我不知道过了今儿我能否有这等好心情再肯聆听。”
  “你恨雷家。”
  自打这个女人在B市站稳脚跟,雷家的大小麻烦就不曾间断,他可不敢保证雷家的败落和这个女人没有直接关系,说不准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表哥的那起车祸,分明就是有人事先预谋好的,司机赵元又是死无对证,很明显的一起谋杀却被当做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处理。
  “呵呵……”胡琼没有正面回答,她笑的隐晦,“袁医生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大中听了,我恨雷家做什么?往日无怨旧日无仇的,要是因为阿姨,袁医生恐多虑了,阿姨这些年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说的话半真半假,又岂会尽数当真,连警察都说我妈当年是死于意外,谁又敢说不是呢,我说的可对?袁医生。”
  “可毕竟你父亲……或许真是我想多了,你就当我方才没说过好了。”
  “我不会放在心上,我现在只在乎阿姨,还得多多拜托袁医生。”她不能不考虑到阿姨的感受,阿姨含辛茹苦养大她们姐弟俩,阿姨就等同她们的母亲,叫她如何能置之不理。
  “只要你守诺,这是自然。”
  现下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替表哥守桩天元’,再设法为表嫂脱罪,还有就是希望陆子鸣早些回来,这样殚精竭虑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手机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胡琼接起电话,眉头皱了皱,又瞟了他一眼,神情细微的变化观了一下,然后肃着脸说,“我马上过来和你会合。”
  “看来你得随我走一遭了。”胡琼起身就给外面走。
  不明白发生何事,他小心刺探:“你是想提前履行协议?”
  “有问题?”
  “没有。”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雷总。”
  “随时奉陪。”
  他取了车子,胡琼直接钻进副驾驶座,说:“阿姨去探视你前妻,哦,准确点说应该是你表嫂,谁知道遇上了前来探视女儿的钱牧茵,你知道我阿姨和钱牧茵之间的恩怨的,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起了摩擦,所幸是在警局,要不然麻烦大了去。”
  不是说钱牧茵和女儿早在十多年前就决裂了,难道此言非虚?
  他甚至能想象两个女人斗鸡一样的纷乱场面,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紧了一紧,脚踩油门,车子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胡琼猛不防,头撞在了靠背上,她皱起了眉:“嗳,你稳当些,赶着去投胎怎的!”
  他巴不得马上就去投胎,也好将身体还给表哥,他也不用在内疚。
  一路无话,两人各有心思,待赶到警局的时候,程昱已经控制了局势,丈夫夏立仁正和程昱说着什么,看见她的到来,夏立仁结束了谈话向她迎了上来。
  “你们怎会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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