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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首辅沈栗-第158部分

小说: 首辅沈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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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礼部去,礼部还奇怪地问他,世子尚未正式参加朝会,你一个王府属臣,有什么资格代表湘王府?

    是的,虽然在湘州时,温率自诩比这个无能的世子要威风的多,要重要的多,甚至湘王还命令世子“内外诸事,皆决于温长史”,但到了景阳,能代表湘王府的,还是世子。

    没有世子在,温率连皇宫的门都摸不着。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温率耐心耗尽,是以哪怕湘王曾嘱咐他若无大事,不可轻易与何府接触,温率还是忍不住找上何府。

    想法子找到替湘州辩白的机会,应该是大事要事吧?温率想。

    “大人,何府的人说不见。”姜堰回到轿前道。

    温率面无表情道:“再去叫。”

    姜堰转身叹了口气,又上前叫门。

    拍了半晌也没人应声,姜堰无奈回来:“大人,现在连门都不应了。”

    温率沉默不语,若是往日有人敢如此怠慢他,早就翻脸了。如今在景阳连日来屡屡碰壁,把他那点傲气几乎消磨殆尽。疲乏地叹了口气,温率吩咐:“你直接隔着门说,若是不肯相见,我们就一直等下去。”

    何宿今日沐休,正与与何密商量此事:“总叫他在门前闹下去,不是好事。”

    何密叹道:“叫他进来,也不是好事。”

第二百一十四章 推脱与办法

    温率以这种近乎于耍赖的方式敲开了何府的门,不但令何密兄弟二人非常恼怒,便是他自己,也很气愤:不想如今我温率竟落魄到如此地步!

    穿过雕花的门廊,温率终于见到了何密。

    “当年一别,该有将近二十年没见了,何老先生别来无恙,”温率赞叹道:“看着竟如往时一样,这一样的雕栏画栋一样的人,教人只觉仿佛昨日一般。”

    何密似笑非笑道:“温大人看着倒是白发满头了。”

    温率叹道:“下官追随王爷去湘州,每日里忙来忙去,竟比当年打天下时还忙碌,唉,不知不觉就老了。”

    何密笑道:“大人为湘州殚精竭虑。”

    温率道:“还能怎么办呢?王爷这些年过得太辛苦,属下看着难过,只好多多尽心,好叫王爷少些烦心事。”看了看四周:“阁老不在家中?”

    “怎么?”何密道:“由老夫来招待温大人不好吗?”

    温率笑道:“能得何先生一顾,自然荣幸之至。只是如今下官却有一事,要劳烦阁老。”

    何密默然。

    温率苦笑道:“下官也是别无他法,知道今日沐休,才找上门来。”

    屏风后人影微动,转出何宿来:“温大人是想见到皇上?”

    温率点头道:“如今湘州的日子艰难,下官欲在圣上面前为我湘州陈情,只是……”

    温率叹息一声:“如今世子正病着,下官竟见不到皇上。”

    何宿皱眉道:“世子总有痊愈的一天,温长史何必如此焦急?”

    温率不答。何宿说的是句空话,世子如今在宫里,只要皇上想,世子可以一直病下去。

    还请何阁老在皇上面前转圜。

    怎么转圜?跑到皇上面前去为湘王府说项?我又不傻。

    何宿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还要着落在世子身上。”

    温率烦恼道:“世子懦弱,一向不理事的。”

    “世子终是王爷的嫡长子,名正言顺。”何密道。

    “何先生,我等如今讨论的可是如何见到皇上。”温率笑道。

    何密冷笑道:“若世子在,温大人何须烦恼见不到皇上?”

    何宿颇有深意道:“曰尊曰贵,曰嫡曰长。我等不是因为王妃之母出自何家,便轻易来为世子说话。世情如此,礼仪如此,世子若非嫡长,怎可获封?世子若非世子,皇上又为何看重?如今没有世子在皇上面前说话,温大人身为王府属官,是没有资格觐见皇上的。”

    温率不语,良久方道:“爵位更替,要听王爷的,下官没有说话的份。”

    何密问道:“听说世子是因为温大人照顾不周才病的?”

    世子到底与何家有些七拐八拐的血缘关系,温率当时往世子车驾里送冰盆容易,此时一件件麻烦事找上门来,连何家也兴师问罪。

    温率却是想岔了。何家若是真那么在乎与湘王世子那点子血缘关系,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对王妃与世子不闻不问?今日提起这个话头,不过是为了堵温率的嘴。免得他执意要求何密兄弟二人为他筹谋。

    “世子只是略有些不适,本无大碍,都是当日有个叫沈栗的无事生非,不知怎么就提起让人把世子带走。”温率埋怨道。

    他本是要在何家兄弟面前为自己辩解,却不料听到沈栗这个名字,倒是引起了何密二人的兴趣。

    “翰林院编修,太子伴读沈栗?”何密追问。

    “他自称是翰林院编修,”温率茫然道:“却不知他还是太子伴读?”

    沈栗年少时告御状,赴李朝、杀兀轮、出火药,还辩到了几个大臣,可谓恣意。然而如今渐渐长成,越是要步入朝廷时,他反而愈加收敛。比如三晋之事,尽管他背后筹谋的不少,最后的功绩都算到太子头上,真正知道实情的反而没几个。会试舞弊案中更是老老实实,一脸无辜地当他的受害者,旁人闹得欢时他就病着。渐渐隐藏锋芒,力求教人觉得“此人无害”。

    温率如今刚刚来到景阳,每日里只顾着关注皇帝的消息,阁老们的动向,一个小小翰林院编修,自然不会牵扯他太多精力去打听。

    何密二人对视一眼,这里还有沈栗的事?便欲追问他细节。温率隐去自己送冰盆,蓄意让世子生病的情节,将当日的事详细讲述一遍,奇道:“莫非这沈栗有甚出奇之处?”

    何密不耐烦给他解释,只道:“沈栗是东宫属臣,他既然敢这样做,说明皇上与太子至少是希望将世子与你们分开的。这样说来,现在的问题是,不是你找不到去见皇上的机会,而是皇上根本不想见你。”

    温率叹息道:“本官身负王爷嘱托,无论如何都要为湘州辩白一番。”

    “因此这件事还是要着落在世子身上。”何密道:“皇上不想见你等,谁劝也没用。如今在景阳,能在皇上面前为湘州说话的唯有世子一人。只有世子的病好了,正式朝见皇上,你才有机会在朝廷中为湘州一辩。”

    说来说去,何密二人是不肯轻易在皇帝面前为湘王说项的,只叫温率去找世子。

    温率希望落空,郁闷不已,好在何密二人倒底为他指出个法子:叫世子的病“好起来”,尽快朝见皇帝。

    “如今世子滞留东宫,却是不好联系的。“温率为难道。他倒是不担心世子不肯他的话,世子愚孝,因常年被拘束在湘王府中,见识也少,有临行前湘王的嘱咐,世子这一路上都以他马首是瞻。

    何密笑道:“世子总该有些用惯的东西或仆人,长史不妨试着送去,便是检查的严些,人多半是不能够进入东宫的,但应该还是可以的。”

    温率喜道:“多谢何大人指点。”

    终于忽悠过去了,何密二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也不再留人,端茶送客。

    温率知道自己此行做了个恶客,也不在意。反正自己与何家不是一路人,要不是为了王爷的大事,谁爱理这些“曰嫡曰长”的家伙。

    出了何府,温率吩咐姜堰:“仔细打听那个沈栗,能叫何密与何宿这两个老狐狸特意关注的,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望着姜堰的背影,何密叹道:“湘王怎么想到让此人来景阳?当年温率做事还有些城府,如今看起来却越发不像了。”

    “他当年在战场上救过湘王,”何宿轻笑道:“湘王那人你是知道的,自谓重情重义,自然更加信任此人,温率倒也算是忠心。”

    “可惜忠义与手段无关。”何密冷笑道:“温率这些年养尊处优,在湘州时仗着湘王的势,别人都奉承他,做起事来自然有人听从,倒养成个焦躁性子,越发浅薄了。只是如今在景阳,没人会买他的帐,似他这般乱撞,迟早要出事。”

    “为了教太子难堪,竟想出了要世子生病的主意,湘王怕是选错了人。”何宿道:“也好,这些年湘王越发信重这些属下了,吃些亏,才能知道咱们何家的好处。”

    “至于沈栗……”何密叹道:“可惜了,这后生看着倒不是池中之物,若是当年小女能安生些,两家还是亲戚。”

    何宿默然。别看沈家与何家如今势成水火,当年却是正经姻亲,若是没有那些曲折,何家也不是不能再嫁去沈家一个女儿。沈栗确实是年轻人中难得的好材料,与皇帝和东宫都亲近。

    沈栗做事手段周密狠辣,何家视其为仇寇,但也不会因此就否认他的能力。何家若是有这么个后辈,还用得着冒险偷偷摸摸与二皇子、湘王周旋吗?

    被何密两人议论的沈栗此时也在与家人商议一件事:多年前分家奔赴大同府为官的沈凌,如今又要回到景阳了。

    沈凌自迁调大同府同知之后,就被人架空了,这官做得十分憋闷。熬了几年,没能升迁,反而被卷入大同府案中,虽然没有大过,一个失察的帽子却是扣的稳稳当当。

    因为与沈淳异母,沈涵又死的糊涂,故此与沈淳相处时常常有些纠结,但沈凌的为人其实不差。故此沈栗去大同府时,也着实为沈凌之事奔走了一番。

    先是“请”安守道血洗大同府时把沈凌摘了出来,丁、安二人倒台后,沈凌的失察之罪被重新提起,但沈栗在大同府立的功不小,沈凌又确实与三晋窝案没有关系,到底叫沈栗把他捞出来。

    命是保住了,官是没得做了。丢官去职,能不能复起,要看运气,希望渺茫。

    沈凌千里迢迢去大同府安家就是为了做官,他与洪氏夫妻两个的亲戚都在景阳,如今被削成了白板,大同府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北狄人一旦侵犯边境,大同府首当其冲。考虑了一段时间,沈凌决定,此地居大不易,还是回景阳吧。

    沈淳如今于沈栗议论的就是这件事。

    沈凌当年是分了家后离开的,如今虽然回到景阳,却不好再回礼贤侯府住了,要重新置办个府第。

    正好,沈淳也不想他们再回府中。沈淳对沈凌没意见,但沈凌奉养着老姨娘王氏。当年分家时,王氏跑到祠堂中大闹一通,沈淳还记着呢。不单沈淳记着,田氏也一直耿耿于怀。

第二百一十五章 被遗忘

    亲近又不愿亲近,疏远也不好疏远。但沈凌毕竟是兄弟,远在大同府时礼贤侯府可以不管,如今到了眼前,作为兄长,沈淳还得为他打算打算。

    “你五叔当年走时,将他名下的铺子、庄子都卖了,如今回来,再想置办,却不容易。”沈淳道。

    景阳是国都,可谓寸土寸金。土地想卖出容易,想买进却难上加难。有些好地段不但要拼银子,还得拼门第。

    沈凌当年走时未尝没有他日衣锦再还乡的意思,将名下的产业都悉数处理了,那时却没想到自己还有灰溜溜回来的一天。如今他算白身,急切之间,想在景阳置办店铺田宅,说不定要被人当肥羊宰。

    大抵官宦人家都不是单凭俸禄吃饭的,何况沈凌如今已被解职,连俸禄也没有了。一大家子人还有数十个仆人丫头,只有支出没有进项,回到景阳坐吃山空吗?

    沈淳身为家长、族长,不只是意味着平日里一言九鼎,兄弟族人落魄时,他还有为其筹谋的义务。

    沈栗道:“父亲若是直接为五叔置办产业,那边只怕不肯收。”

    沈淳默然。

    嫡庶兄弟之间,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心结,何况中间还隔着沈涵一条人命?往日相处的好,一是因为沈凌还是讲道理的,没把沈涵之时的帐算到沈淳头上;二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官居五品,没觉得自己比赋闲的兄长差很多,甚至有时心里还会暗暗有些优越感。

    往日沈凌有多骄傲,现下沈凌便有多落魄。身家性命是侄子出手保下的,五品的官职也没了,在大同府被人指指点点待不下去,灰溜溜回到景阳。这个时候,要他接受沈淳的接济只怕比沈淳干脆不理他都叫人难受。

    沈淳不耐道:“偏学了一副清高性子,脸皮比命重要!当初他若大方些,把在大同府受到冷遇直言相告,也好早些为他打算。想法子调离也好,派人去查也好,总不至最后卷入民乱。来往书信只道都好都好,老子还当他混的风生水起,结果落得个丢官去职。如今又是这样!

    我就不信,他回来景阳,就没有半点依仗侯府的意思?又是要实惠,又是要体面,偏要老子绞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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