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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首辅沈栗-第203部分

小说: 首辅沈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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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栗沉思一会儿,打听道:“姑父,书院中如今可有人议论市舶司?”

    “有的,”古逸芝正色道:“有几个学生出自商家,他们的消息很灵通。不过现今你们还没有动作,这些人也没什么谈资。”

    “过几天便会有了。”沈栗道:“还请姑父并表兄表弟替我多加留意。”

    “你担心此番还会有学生闹事?”古逸芝讶然道。

    沈栗道:“有人从中尝过甜头,自然会认为这个法子好用。今日宴席上,小侄见过一个叫麻高义的商人……”

    “他算是本地最大的商人。”古逸芝道:“在同行中颇有声望。”

    沈栗点点头:“小侄曾出言试探过他,此人对市舶司不甚欢迎。他的意思大约能代表很多人……总之有备无患吧。”

    “你放心,”古逸芝咬牙道:“我既在这个上面吃过亏,便绝不会允许书院中再有人闹事!”

    布政使司对税权松了口,沈栗等人便忙活起来。于枕用了官印,城门旁、闹市中张贴起告示,宣告市舶司正式运转起来,勒令龄州海商必须至市舶司衙门登记,领取文牒,不然市舶司便不承认海商的资格。

    “老子有没有资格下海,还用他们承认?”

    尽管满腹牢骚,有姜寒的施压,海商们还是不情不愿地前往市舶司。填了一纸文书,申明自己有多少条船,通常贩些什么货物,最近有没有再添置几条船的打算等等。最后,领取加盖了市舶司官印的文牒,以及对应船只的铁牌。

    廖乐言相对熟悉差事,要做的事情也更多,正忙得不可开交,猛然发觉,沈栗不见了。

    “沈大人呢?”廖乐言找了一圈。

    “他告了假,”于枕道:“说是有位长辈的故旧在此,须得拜访一番。”

    “告假?这个时候?“廖乐言不可思议道。

    “原觉着市舶司事与我这大老粗无甚关系,”祁修文一手拿着玳国公的信,一手拍着肚皮笑道:“早知您带了老国公手信,某昨日确该赴宴见一见沈大人。”

    沈栗目视这位“颇有分量”的龄州府同知,微微讶然,昨日没见祁修文,他还猜测这位是不是被排挤了,不想却是此人自己不肯列席。

    只是位同知,竟然敢拒绝姜寒的宴席?

    “大人不怕长官不悦吗?”沈栗笑问。

    “某是公爷麾下,只知老实当兵,与麻高义那些商人没交情,”祁修文笑道:“更学不来乌庆在姜大人面前溜须拍马那一套。”

    沈栗恍然。玳国公府在南方势力很大,在郁家的庇护下,祁修文只要自己不犯错,别人还真就无法因为他不给长官面子便将他如何。何况现如今玳国公世子正领兵在湘州作战,郁家的人马便更显精贵。

    与麻高义没交情?沈栗微微垂目,若此言属实,说明祁修文至少没有和商人们掺和到一起。

    “听说昨日乌庆吃了大亏?”祁修文感兴趣道。

    沈栗道:“不过一句玩笑。”

    “乌庆如今还吓得要死。”祁修文冷笑道:“无能之辈,吓得好!”

    这句话却不好接,沈栗微笑不语。

    “既有老公爷吩咐,”祁修文扬了扬手信道:“有什么差遣您尽管开口。”

    沈栗笑道:“不敢当,折煞晚辈。只是如今市舶司初建,难免会有些混乱,下官在龄州又无甚根基,若真有意外之事,还请祁大人多费心。”

    打祁修文府上出来,多米咋舌道:“看祁修文提起乌知府时硬气的很,玳国公府在南方果然威风。”

    沈栗不语。祁修文这种硬气,目前对沈栗来讲是件好事,至少看起来祁修文不怎么买乌庆等人的帐。然而对玳国公府来讲,如今却是该逐渐收敛声势的时候,再这样下去,恐非良兆。

    “少爷,”多米忽小声道:“那个女子!”

    顺着多米手指方向,沈栗在人群中看到几日前在客栈前自卖自身的那位。这女子仍是一身素净,正在小摊前买东西。

    发觉有人注视自己,回头看是沈栗等人,这女子不慌不忙,朝这边嫣然一笑,方扭头走开。

    多米便要追过去,沈栗拦道:“这个距离,大约是追不上的。何况此人既然敢在城中露面,多半也有自保之策,小心反倒教她伤了。”

    多米兀自不甘,飞白小声教训他:“咱们出来要先保证少爷安全,万一被人调虎离山怎么办?”

    沈栗嘱咐道:“回头去缁衣卫千户所向尤大人知会一声。”

    下了衙,尤行志匆匆回了府,见胡三娘果真等在府中。

    “你也太不小心,竟在大街上被人看到。沈栗派人送信时,吓了本官一跳。”尤行志抱怨道。

    “奴家哪知竟有这么巧的事,龄州城这样大,偏与沈栗他们迎头碰上。”胡三娘低头道。

    “不是告诉你最近不要进城吗?”尤行志皱眉。

    “听说市舶司最近热闹得很,”胡三娘凑近道:“奴家自然想来看看。”

    “不过是一些海商吵吵嚷嚷,看够了便快些回去,”尤行志没好气道:“万一被人发觉……”

    “万一被人发觉,奴家也不会连累大人的。”胡三娘恼道:“前几日还千好万好,这会儿子嫌弃奴家!罢了,就知道大人靠不住,奴家日后再也不见……”

    “怎会嫌弃?”见胡三娘恼了,尤行志连忙哄道:“只是怕你出事罢了。须知沈栗出自礼贤侯府,身边带了几个好手。听他们说,今日若非离得远些,便要抓住你了。”

    “自吹自擂罢了。”胡三娘冷笑道:“若是那般容易被抓,奴家怎么在海上讨生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渐行渐远

    “小心为上。”尤行志笑道:“若有不虞,却教本官去哪里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美人儿?”

    “怕是隔日就忘了!”胡三娘嗔道:“说什么情深意长?今日奴还见市舶司衙门竟是被缁衣卫派人保护,莫非专为候着奴家,好捉去立功?”

    “哪里就知道你来?”尤行志解释道:“那其中还有些州府的衙役。许是因上次是由,沈栗觉出此处不是善地,硬赖着要龄州地方派人保护他们,本官也是推辞不过。”

    胡三娘斜睨一眼:“大人在试探我?罢了,单为不给您添麻烦,奴家也不会在城中惹事的。”

    “那本官可要好好酬谢三娘体谅。”尤行志笑道,抬手轻抚胡三娘脸颊。

    与尤行志厮混了半日,胡三娘打算在天黑前出城去。

    眼看到城门前,忽听路上马车中传来惊呼,胡三娘寻声望去,顿时大惊。原来那车上坐的正是姜寒的女儿,古逸节的妻子姜氏,如今正瞠目结舌,抖着手指向她!

    今日真是撞了邪!

    偌大个龄州城,竟教她两次碰上不该见之人。

    胡三娘心中暗骂一声,扭头就走,心下只盼姜氏闭嘴。

    “三妹妹……”姜氏呢喃一声,掀起车帘便要追去。

    慌得跟车的丫鬟婆子连声惊呼:“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若是有何吩咐,教奴婢们跑腿就是。”

    被人一阻,姜氏回过神来。见路人纷纷侧目,向这边指指点点方觉不妥。深宅妇人,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

    她的儿子古墨与正在车中眯着,此时也被惊起,迷惑地看向姜氏:“母亲?”

    姜氏手抚胸口,惊魂未定,摇头道:“不……没什么,不过是做梦魇着了。”

    丫鬟松一口气,笑道:“原说路上颠簸,在车中睡着不好。夫人、少爷且醒醒神,待回了府中再休息。”

    姜氏点头,放下帘子转回车中,顺着小窗去看,城门口早不见她欲寻找的身影。

    古墨与也凑近看看,疑惑道:“母亲在找什么?”

    “没什么,”姜氏含糊道:“看你睡出一身汗,且披件衣裳,免得着凉。”

    虽将儿子糊弄过去,这一路上姜氏仍然魂不守舍。回到家中,连古逸节都发觉她有些异常。

    “怎么了?”古逸节问:“去进个香竟失魂落魄地回来,可是遇到什么意外?”

    “没遇到!”姜氏脱口道,见古逸节一脸惊愕,忙讪笑道:“妾是见着寺院中金刚颇有凶相,一时惊到。”

    古逸节笑道:“金刚怒目乃为护法降魔,不必惧怕。你不敢看,日后不去就是。”嘱咐下人:“去为夫人熬盏安神汤。”

    姜氏见古逸节换了大衣裳,问道:“郎君这是要出门?”

    “岳父大人教商人们吐出几艘海船糊弄市舶司,偏这些老爷们肉痛舍不得。”古逸节道:“岳父吩咐我多劝着些,这几天且有得忙。”

    “为了个市舶司,搅的龄州不宁。见你这般忙乱,二房那边还不知怎么幸灾乐祸!”姜氏撇嘴道:“这些天他们都围着那沈栗转,哪里顾得上兄弟情义?”

    古逸节若有所思道:“二兄大约是想靠上沈栗。”

    “何止!”姜氏低声道:“您没见侄女看沈栗的眼神?”

    古逸节皱眉道:“沈栗已有妻室。”

    “就凭咱们家的门第,沈栗便是没妻子也轮不上侄女,”姜氏冷笑道:“能穿身粉的进侯府便算烧高香了。”

    “荒唐!”古逸节道:“咱们家的姑娘……二嫂是怎么教孩子的?你有机会提醒一声。”

    “她的心思,妾身这个做婶娘的都能看出来,亲生父母就一点儿察觉不到?”姜氏曼声道:“费心思巴结哪有亲上加亲来的可靠,指不定他们乐见其成呢。”

    古逸节默然不语。

    “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样子,指责咱们自降身份。”姜氏冷笑:“如今再看,他们也没高洁到哪儿去!”

    “够了!”古逸节怒道:“别总想着和二房别苗头,到底是一家人……”

    “那也得别人把您当兄弟。”姜氏幽幽道:“如今这时候,咱们就是想与那边亲近,怕也不能够了。”

    古逸节拂袖而出。

    虽然对妻子一直孜孜不懈挑拨两房关系不满,但古逸节心下清楚,姜氏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自打沈栗到来,或是更早,自从书院学生闹事,自从他兄弟二人分别娶了礼贤侯府与姜家的女儿为妻,古家便注定要渐渐走向分裂。

    现如今自己靠着姜家,二兄偏向沈家……古逸节苦笑,自家兄弟之间对立与否竟然取决于妻族的立场,看来高门贵女也不是好娶的。

    诚如姜氏所说,古冰容是被全家娇养长大的,胆子不小,心机却不深。她那点小心思,简直欲盖弥彰。沈怡一时教她糊弄过去,时日长了自然有所察觉。

    自家女儿惦记给人做妾,教这位母亲大怒不已。

    “休想!”沈怡怒道:“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你且歇了这个心吧。”

    古逸芝见女儿面色惨白,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哪有女孩惦记自己找婆家的?实在不成体统。快认个错,家中日后会为你找个如意郎君。何苦偏寻你表兄?”

    “亲上加亲,有何不可?”古冰容哀哀道:“为何不肯成全女儿?”

    “没听说哪家的亲上加亲是为做妾的!”沈怡怒道:“你若自觉理直气壮,先前又何必遮遮掩掩?可见你心里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古冰容低头不语。

    古逸芝叹道:“也是为父与你母亲太过娇惯你,不想如今竟教的你不知规矩,咱们这样的人家……”

    “咱们这样的人家若真体面,三叔为什么要与商人混迹?”古冰容冷笑道:“父亲如今又为何要奉承表兄。”

    沈怡气道:“侄子远道而来,你父亲自然待他亲热些,什么叫奉承?”

    “弟弟告诉我了,父亲想托表兄寻个差事。”古冰容道。

    沈怡与古逸芝面面相觑。

    望向父亲,古冰容静静道:“满龄州都知道咱们家落魄了,好人家不肯上门求娶,女儿找不到合意的。母亲,现如今龄州的子弟,哪有能及得上表兄出息的?女儿不想错过。”

    沈怡叹息道:“傻孩子,你哪里知道厉害?豪门高户的日子不是好过的,你既知家中光景不好,就该料到出嫁后会缺少依仗。何况我便是妾生女,如今绝不能同意自己的女儿与人为妾。”

    “母亲……”古冰容还欲再求。

    沈怡怒道:“到此为止!回你的院子里禁足,好好读读女则!还有那个匣子,赶快扔掉。”

    这夫妻两是慈父严母,见女儿伤心欲绝,古逸芝稍有不忍。

    “不然呢?”沈怡叹道:“您可别犯糊涂。且不说咱们古家的家风,您不是还要托谦礼求官么?现如今是姑父托侄子办事,总是亲戚情面。若真把女儿送与谦礼做妾,就不想想沈家人会如何看待您?这才是自降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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