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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首辅沈栗-第220部分

小说: 首辅沈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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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毕竟是女婿,不如亲生女儿值得信任,岳父想留一手固显小气,也是人之常情。古逸节心中稍有不快,倒也可以体谅姜寒心思。

    沈栗客气道:“若此案已审结,小侄也就当不知道了。如今只虑那女子仍然出入府中,万一有何不妥之处叫人发觉,或暗中为祸,到时连累了世叔,却是小侄未尽提醒之责。”

    古逸节悚然而惊。

    他如今是不愿多事的,方才沈栗询问时,他又觉此事多半涉及姜氏,所谓夫妻相隐,确实有些搪塞之意。

    然而沈栗说的对,一旦这人心有不甘想挑唆姜氏做下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又或被外人发觉,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岳父已经无法援救,难道还要把自家也搭进去吗?

    最让古逸节担心的是,如今自己是靠着沈栗庇护,才在这场风波中勉强度日。但姜寒几乎是沈栗一手拉下马的,万一那人心怀不轨对沈栗下手,自家那点拐弯的亲戚关系可不顶事。

    “多谢世侄提点。”古逸节感激道:“在下立即清查此事,定要给世侄一个交代。”

    “无有此事!”姜氏骂道:“是哪个跑来陷害我?如今妾身娘家倒了,什么魑魅魍魉都来为难!可恨我父在狱中不知要被如何苛待,妾身连日忙着来拜佛求仙,竟也逃不过。”

    古逸节由着她骂,直到姜氏骂累了,才递去一盏茶:“岳父自己出首,想来按察司不会动刑。你难过,难道为夫的日子就好过?那女子的事,你还是如实说了吧。但有不妥,想想墨与怎么办?”

    提起儿子,姜氏平静了些:“妾身确实不知。那女子是来过几次,不过是替父亲传话,教我照顾好弟弟罢了。父亲下狱后,那人再未来过。”

    古逸节凝视妻子:“积年夫妻,为夫自谓对你有些了解。你自己不知道,每逢撒谎时,你便要摆弄裙带。”

    姜氏顺着古逸节的目光低头看去,慌忙松开手,强自镇定道:“郎君说什么胡话?妾身真是不知。”

    古逸节叹道:“若是教你照顾内弟,直说便是,何苦教人鬼鬼祟祟传话?”

    “父亲要那人告诉我给弟弟留体己的地方。”姜氏哭道:“我娘家就剩这点银子了,夫君也要惦记吗?”

    “哪个惦记你家财产?”古逸节气得满脸通红:“岳父连我都信不过,能将此事托给别人带话?休要撒谎,快些招来!”

    “来人,将我儿子带来,这家里容不得我们娘俩了——”

    古逸节到底没能问出来。

    妻子以前是娇蛮些,道理还是懂的。自从岳父入狱,姜氏便越发左性。白日里拼命讨好沈栗,回来后又狠狠诅咒人家。面容扭曲,言辞恶毒,别说吓到儿子,便是自己也常常心惊。

    古逸节叹息不已,只好令下人看好妻子,万不能让其独处。

    沈栗也觉麻烦。到底是亲戚,又是女眷,难道能因为沈怡一眼所见就拿下讯问?

    “日后不能与妹妹在府中相见了。”姜氏暗暗思忖:“倒是想个什么主意呢?”

    也算无心插柳,因怕沈栗当面追问,姜氏不再追着他奉承,倒叫沈栗松一口气。

    这女子未能讨好沈栗,却与侄女古冰容亲近了。

    自被沈栗拒绝,古姑娘便显得越发孤拐,常甩开丫鬟独自乱走,每日里神出鬼没,了无踪迹。因她不再往客院去,沈怡倒也由她,只恐拘束的紧了,教女儿愈加疯癫。

    癫狂的古冰容与癫狂的姜氏不知何时凑到一起,一同埋怨家人冷淡,一同咒骂沈栗无情。一个说“恨不得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一个道“婶娘待我胜似亲娘”。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满意不满意

    心中怨愤无可开解,古冰容便学着姜氏,开始念经拜佛。闺阁中一时香火升腾,隔三差五还要去寺中许愿还愿。至于沈栗,早放到一边。

    沈怡暗地与女儿道:“你从小性子倔强,若说立时就对沈栗死了心,我是不信的。今既做出这个态度,但愿你能坚持到底。”

    古冰容依着桌案,幽幽道:“人家不肯,女儿又能如何?”

    沈怡告诫道:“念些经文静静心也好,不过那姜氏心思难测,如今又有嫌疑,且远着她些。你要出去散心,教你兄弟陪着。”

    “婶娘待我甚好,”古冰容曼声道:“这府中能与我讲知心话的,也就一人而已。兄弟们只嫌女儿丢脸呢。”

    沈怡见女儿久劝不依,不免心下疑惑:“你这妮子敢莫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女儿要做什么事,还需遮遮掩掩的?”古冰容冷笑:“想嫁表兄,我都是径直去问的!”

    沈怡气得头晕,摆手教女儿出去。古冰容微微垂目,转身就走,回到房中,轻轻舒一口气。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古冰容亲近姜氏,确实有目的。

    古冰容一厢自卑于家世衰退,一厢又自得于美貌过人。被沈栗拒绝后,不信表兄会不喜欢自己,偶尔听到古逸芝夫妇几句议论,便将症结归结于其妻出身尚书府,不好招惹,加之沈栗来龄州是身负重任,不敢分心。

    家世不行可以用才能来弥补!姑娘坚信若是能帮到表兄,证明自己的眼界、能力都不是李雁璇这种深闺贤妇可以企及的,便能向表兄邀功,得到令眼相看。

    可怎么帮呢?

    外边的事,女儿家也顾不到,可巧,府里不是有一个可疑的姜氏吗?

    古冰容正想着如何接近姜氏时,姜氏因被古逸节监视,需要换个地方与胡三娘联系,也盯上了古冰容。

    莽撞的侄女在自己的引导下,想要出门进香,寺庙中正是见妹妹的好地方。姜氏很满意。

    古冰容想为表兄探听姜氏的秘密,偏巧这婶娘就主动靠上来。古冰容也很满意。

    嗯,两个人都很满意。

    与番商合作的第一批海船回来时,龄州又一次轰动。

    此时回来的并非远洋商船,但托了沈栗安排的那场集会的福,海商不但找到可信的合作者,也找到了满意的货物,又有水师护航,避免了海盗侵扰和目的地豪强的盘剥。一个来回,赚得盆满钵满。用商人的话说,货源从没觉得这样好寻,海路从没走的这样顺畅安全。一样的本钱,从没赚得这样多。当然,向市舶司交税也从没交的这样心甘情愿。

    见了试水的,龄州掀起新一轮热潮。无数商人开始涌向市舶司,打听什么时候举行第二次集会。

    按照沈栗的意思,市舶司头几次收缴商税后,立即开始分红,虽然数额不大,但要教各衙门先尝尝甜头。

    海商得了甜头,很满意;各衙门得了甜头,也很满意;市舶司运转开始进入正轨,于枕和廖乐言更是满意。

    唯独沈栗不满意。

    他接到了景阳来的信件,李雁璇足月为他生下长子。

    哎呀,一晃眼,将近一年过去了。儿子出生时居然不在身边,人生之大遗憾也!

    更可气的是,老爹沈淳居然越过自己,给孩子起了名字。

    沈栗大恨,唯叹自己离开时没有预先留下几个名字以供选择。

    于枕等人难得见到沈栗失态,连着几天上蹿下跳,走路都是飘着的。

    张罗了几车礼物,恨不得将龄州所有时新玩意搜刮一遍,又写上厚厚一沓书信,叫多米押车,送往景阳。

    于枕有趣地观察沈栗,这向来秉节持重的年轻人终于露出几分青涩之态,垫着脚遥望景阳方向,怅然若失。

    “海贸之事如今已初见成效,沈大人若是心中挂念家人,不妨上本请回?”于枕笑道。

    这倒不是于枕要撵他,在市舶司,沈栗并不揽权,若无要紧事,他这暂代副提举还真就不肯伸手。故此于枕丝毫未觉威胁,与沈栗相处很好。

    “下官归心似箭。”沈栗微微叹息:“还要再看看,等远洋的商船回来再说。唔,书吏们还需再训练一番。还有一些番商,要向大人引见。姜寒乌庆等人的案子就要审结。还有海寇……”

    提及海寇,于枕笑道:“你是怎么想到那‘漂流瓶’的,有些意思。”

    “向番商学的,”沈栗解释道:“这东西很早就有,原是放出来教人捡到后能知道失事船只沉没原因。后来用途就多了,听说女孩子许愿也用。”

    于枕点头道:“观之类似于放荷灯,只是内能盛物。有这个东西,确实利于向海寇隔海传话。但愿海波早平,龄州诸事安定,谦礼也可早日回转景阳。”

    沈栗幽怨道:“满月已经过了,惟愿能在孩子周岁前回去。”

    “皇命在身,不敢懈怠。”于枕感同身受。

    官至五品才可携带家眷,于枕当年品级低,老哥一个去赴任,妻儿老小俱在老家,怎么可能不想念?

    除了沈栗,还有不满的,当属海寇。

    当初龄州禁海,海寇觉着忍上一时便好,哪成想市舶司宣布结束禁海后,海寇的日子也能没好过。

    眼看着商船较往日还多些,可惜,有水师往来游弋,以前的肥羊竟抢不得了。

    海寇的破船毕竟比不得水师的战船。

    以前海寇能在龄州近海猖獗,是朝中有些人觉着海寇这种“东西”犹如春韭,割过一茬还会再生,而出动水师总要费钱,对朝廷来说未免得不偿失。反正海寇没有土地不能成势,只要他们不上岸,且放着这些虫豸也罢。

    但如今龄州海上安全关乎很多人的收入,水师成了受益者,护航有钱,打海寇也有钱,见了这些蟊贼便两眼放光穷追不舍。

    苦也!日子没法过了。

    “娘娘,您可得想个法子。”手下好容易找到胡三娘,叫苦道:“别说进项,岛上想换些家用都不容易了,兄弟们想溜上岸都得偷偷摸摸。更可气的是,官府还向海中放什么‘漂流瓶’,里面装着都是劝降的话,有些家人在岸上的还真就相信,要不是兄弟们好生弹压,指不定人就跑了。”

    胡三娘沉思道:“时机未到,再等等。”

    “时机?”手下眨眨眼:“什么时机?”

    “蠢材!”胡三娘道:“咱们在海上无论如何是比不上水师战船的,龄州这地方待不下去,等老娘带你们上岸捞他一笔,换个地方享福去。”

    “那还等什么?抢就是了。”手下急道:“娘娘,岛上真的支持不了多久了,万一叫水师发现,老窝都要被人端掉。”

    胡三娘不语。

    上岸抢劫,只能做上一次。再来第二次,官府就有准备了,凭她那点人手,还不够教人塞牙缝的。

    胡三娘要救姜寒,便只能选择适的时机,一边抢钱,一边抢人。

    经过漫长的审理,姜寒案终于审结。

    新任布政使应如是带来了皇帝的旨意,姜寒、乌庆死罪,着择日在龄州斩首,以警当地官员。

    姜寒的落马令皇帝大怒。布政使可是领一方军政大权的朝廷重臣,前两年三晋布政使曲均无能,至少还是被下属架空的,姜寒呢?竟被个海商轻易拿捏住了!

    这比贪污更教皇帝难以接受。

    若非朝廷先选择龄州建立市舶司,若非沈栗手腕高超,龄州得变成什么样?

    尤其是在湘王谋反的时候,最怕内乱。

    “贪官中的蠢材!”邵英拍着龙案咆哮道:“教这样的人忝居高位,朕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朕的脸面哪诸位爱卿,我盛国就靠着这样的官员牧守一方,朕寝食难安,寝食难安!”

    大臣们跪了一地。皇帝是不能有错的,有错的只能是大臣。以封棋为首,阁老们挨个自责。有了这样一出,阁老们恨的牙痒。姜寒能不祸及家人,已经堪称万幸了。

    应如是一脸苦色,皇帝派他监斩。

    新上任便要亲手送前任上路,皇上这是警告他,千万不要步姜寒的后尘。

    案子未审结前,姜寒被小心看守,不允许任何人探监。如今判决已下,姜寒可以见见家人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何所求

    在尤行志的安排下,胡三娘得以进入狱中,见到分离已久的父亲。

    父女两并未抱头痛哭,隔着栅栏两两相望,反觉彼此生疏异常。

    姜寒努力回想记忆中娇憨的三女儿,却无法与眼前这个眼含煞气的美妇联系起来。

    胡三娘微笑道:“父亲倒是老样子,只嫌瘦了些……看来在狱里还是受了些苦。”

    姜寒苦笑。虽因他官高位显,又是主动出首,故而未被动刑,衣食也颇受优待,但他早知自己必死无疑,又要担心连累家人,日夜忧思懊悔,自然形容渐消。

    “父亲不必担忧,待时机成熟,女儿来救您出去。”见狱卒识相远去,胡三娘柔声道。

    “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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