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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大唐隐王-第97部分

小说: 大唐隐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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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相信宋管家不在,童钱不在,而那个叫嫣红或者小翠的一定会在监听着,也会把他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报告给皇帝。他说这些话,正是在进一步的向李世民示弱,示好。李世民应该不疑这是他支开众人后,悄声吐露的心腹话。

    偶尔有的时候,李承训也会幻想一下,假如自己穿越到的是乱世,或许就不会如此顾忌良多了,但立时是不容假设的。

    在李承训挤眉弄眼的暗示下,夏承与他配合的相当默契,基本都是在对当今圣上歌功颂德和表示忠心的话题上绕来绕去。其间童钱过来为二人填了两次水,而他们根本视若无睹,该说便说,该笑便笑,好不畅快。

    说话间,宋管家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大食盒,直接来到客厅,把食材依次拿出摆放在桌上。

    李承训见有四盘菜,两罐酒,菜是酱牛肉、红烧鱼、羊臂臑和蔬菜拼盘,这肉倒没甚好说的,毕竟过年了嘛,倒是这蔬菜可有讲究。

    这盘蔬菜是由五种有辛辣气味的蔬菜拼成的,叫做“五辛盘”,又叫“春盘”,说是吃这种东西可以发散人的五脏中的陈腐之气,是唐人春节必备之物。

    这酒水也有讲究,唐朝人过新年必备有胶牙饧、柏叶酒、屠苏酒等传统的食品和饮料,而当时的风俗是长者后饮,最后饮者称“蓝尾”,亦有蓝尾酒之称。

    晚唐时期的著名诗人白居易在《岁日家宴戏示弟侄等兼呈张侍御》诗中有说:“岁盏后推蓝尾酒,春盘先劝胶牙饧”,便是形容这种节日饮宴欢愉场面的。

    酒肉聚齐,李承训招呼宋管家过来同坐,见他执意不肯,便也作罢,与夏承推杯换盏,喝到一处。

    因方才已表过忠心,拍过李世民的马屁,所以此刻二人谈的尽是家常琐事。李承训讲了自己从洛阳到京都的种种经历,夏承也说了往返洛阳与长安的种种磨难,讲到情深处,二人都是眼眶湿润,特别是说到被关在天牢的戒痴,似乎这酒也失去了味道。

    “三弟,你放心,有大哥在,你二哥一准没事!我会恳请皇上刀下留人的!”李承训扶住夏承的臂膀,沉声道。

    夏承摸去眼角泪水,他心知此处隔墙有耳,不便多说,“大哥,都是三弟无能,帮不到你们!”

    “三弟!且莫如此,天生我材必有用,三弟的才干在商而不在江湖!”李承训说话间,手已从他身上撤回,却是没立即收回,而是蘸着他故意泼散出来的酒水,借助夏承身体的遮挡,在桌面上写道:“丐帮有内奸”,复又用手抹掉,再写:“速回洛阳”,而后再次抹掉,写道:“告诉大牛”。

    他已从无忧口中得知那日劫法场的整个事情经过,他的分析与虎子和戒痴一般,认为是丐帮出了内奸,致使皇帝对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

    这三行字,李承训是倒着写的,正好让夏承顺着看。

    “大哥说的是,三弟武功平平,经商还是有一套!”夏承已然会意,收拾心情,说道:“既然大哥已决意定居京城,那三弟便不再多言,若大哥有困难一定差人来洛阳告知,可好?”

    “好!”李承训笑道:“这就对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天高任鸟飞,何必拘泥在一时之得失上?”

    “那行,大哥,三弟明日便启程回洛阳,想想家里已催了几次,因一直没有大哥消息,拖延至此!”夏承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不过那笑容瞬间即逝,“糟了!”

    “怎么了?”李承训神情也是跟着一紧。

    “大哥,我姐姐已于日前启程,说要来长安看看大唐风貌,这可如何是好?”夏承面色惶急,“在回路上兴许能迎得上她,可万一与她岔开,还望大哥帮忙照看姐姐。”

    李承训闻言心中迷惑,他搞不清夏承这是搞得哪出?是没事儿闲扯乱人耳目?还是确有其事?

    夏承见李承训一脸茫然,也效仿用他用手指蘸着酒水写了两个字:真的。

    李承训眉头大皱,他如今是自身难保,不得不忍辱负重,正思谋如何逃走,还怎么能照顾得了夏雪儿?恐怕不仅无法顾及她,还很有可能连累到她。

    “三弟,你不知,皇帝为大哥安全考虑,不许我出门,如何能照看夏姑娘?你还是另外派人在此等候,或者不差这几日,等你姐来了,一同回去?”他必须明确告诉夏承,自己的处境。

    夏承思维敏捷,心中透亮,如何不知李承训现状,可是他这样做实属无奈,而且还不能对他明言。

    原来这夏雪儿自从听说李承训行刺李世民未遂被陷皇宫后,便日夜忧急如焚,无奈自己是女儿家,不便四处行走,便拜托弟弟夏承帮忙疏通。

    夏承忙活了一个多月,毫无成效,夏雪儿见之,更加惊惧忧虑,便一病不起了。

    后来虎子等人来联合夏承,总算是给夏雪儿一点儿安慰,可她身子弱,又常年相思成忧,病势却是越发的沉重了。

    夏承想着救出李承训把他带回洛阳,或许姐姐的病情能有所好转,于是立刻与虎子兵分两路,他负责去少林寺游说戒痴帮忙。

    夏承走了没多久,京城夏家仆人便捎来消息,说是城阳小公主被盗,李承训被疑为幕后主谋,且已失踪。

    夏雪儿得知后,连呼,“可恨,可恨“当场吐了口血,晕厥过去。她倒不是说李承训可恨,而是看出了这定是奸人的计谋,她不会看错,她的心上人,绝对不是这种卑鄙之人。

    夏承在向长安赶路的途中,得知姐姐病情加重,心疼姐姐,便修书一封,信中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姐姐与其在洛阳等死,不如到长安还有一线生机。”

    夏老爷无奈,只得如此,安排了一个管家,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都是贴己的老人,护送小姐进京,而给夏小姐的说法是,在京城里请了太医,给她治病。

    即便夏小姐百般不愿,还是不得不依从父亲的注意,而且她心里也有见一见李承训的愿望,她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就这样,姐弟俩是道而行的,但是夏小姐身体不适,走的又是管道,因此行程缓慢,至今未到。

    夏承因是要劫法场,早就安排好了自己若是不在,如何接应姐姐的事宜。可戒痴却使了个计策,使他避过了这场难事。如今,他倒可以好好谋划一下姐姐到京这件事情,不想李承训正要他赶回洛阳通知大牛丐帮有奸细之事,这样正好顺水推舟来拜托他照顾姐姐。

    然而这一切,他都不能说出来,说了出来,味道便不对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李承训的心意,若是被当场拒绝,那他姐姐可就完了。

第五十二章 满腹心疑

    李承训听说夏承拜托他照顾姐姐,立时头上冷汗直流,他对夏小姐爱慕自己的事情,始终是耿耿于怀。

    他不是滥情之人,更不是不负责的男人。对于无忧,他们是青梅竹马,历经磨难,日久生情,自然走在一处。既然决定不负无忧,对于其他女人,自然最好是远而避之,他不想无忧感到自己的宠爱被他人夺走半分。

    对于窦红娘他倒并不担心,因为以红娘的性格,绝不会因为他而茶饭不思,半死不活。可是这夏雪儿着实令他头痛。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在封建社会,那些思想坚贞的女子从一而终的思想,竟是这样的坚韧。无论自己身在何处,夏雪儿都在围绕着他过活,不是忙着给他搜寻宝物,便是呆呆的想着他,据说为他写下的相思诗文已不下千篇。

    当年,李承训在悬崖之巅,迫不得已搂抱过她,之后与她见面总共不过三次,而且都守之于礼,想不到这个姑娘只因自己是第一个触碰她肌肤的人,便这般死心塌地的,宁死以待之。

    他这次来长安经过洛阳,无论是夏老爷还是虎子、瘦猴等人,无不旁敲侧击的探他对自己婚事的口风,也从中说了不少夏小姐的好话,但都被他遮掩过去,带着无忧匆匆而去。

    他知道夏小姐对自己的情义,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便只能选择逃避。因为男人毕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于美丽温柔的夏小姐,他不是没有好感,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他知道,这也是一种不负责任,对夏雪儿的不负责任,可他总还是抱有期望对方能逐渐忘记他。

    有时他真想放弃自己的坚守,在这可以三妻四妾的社会,好好体验一把做男人的优势,但他不能,他要给自己所爱的人,唯一的爱。

    现在,夏承不由分说的把夏雪儿交到他手里,他可以拒绝吗?特别是夏承说到她的姐姐身体日益衰弱时,看到他那眼角的那点泪光,叫他于心何忍?

    两个人说说谈谈,已然夜深,都醉了,醉的谁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李承训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中午,发现自己躺在无忧的臂弯里,后者一双美目,正怜惜地看着他。

    “还难受吗?”见他醒来,无忧柔声道。

    “没事,”李承训坐起身来“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无忧给他拿过衣物,帮他向身上穿去。

    “我自己来。”李承训笑笑,他可受不惯有人这般伺候。

    “不,”无忧嘟着小嘴,红着脸道“你是我相公,伺候你,是无忧的本分。”虽是害羞,她却没似以往那般低头掩饰,而是含羞带笑。

    李承训看得心中一荡,向前一扯将正在为他穿衣的无忧搂在怀中,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便把自己的双唇顶在了她的口齿之上。

    无忧“嗯”了一声,用力挣扎了几下,见难以撼动他分毫,便不得不作罢,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爱人的疼惜。

    半晌之后,李承训与无忧才缓缓分开,若不是他心中有事,绝不会就此罢手。

    为了掩饰羞涩,无忧找话道:“昨日饮了那许多酒,想必早饿了吧,已吩咐小翠煮了小米粥,都已热过数遍。”

    李承训在无忧的爱心帮助下,穿好了衣衫,见她娇羞带怯,那种少妇的温情,柔媚十足,又被她引得春心大动,就势把她按倒,又送上一个长吻。

    新婚燕尔便是如此,欲拒还迎,欲罢不能。

    李承训终于出了房门,唤来宋管家,说要去叫醒夏承,可宋管家却说夏承一早便离去了,说话间还看向他身后跟随而出的无忧。

    无忧忙道:“三弟一早便起来了,怎么也留不住,说是着急赶回洛阳。”

    “那怎么不叫醒我?”李承训有些急,眉头自然蹙到一处。

    无忧嘴巴一扁,“你醉成那样,都心疼你,你,你!”

    李承训方才一时情急,正自后悔,忙回身去搂抱无忧。

    无忧吓了一跳,赶紧躲闪,脸色一红,飞也似的逃入房中。

    李承训来自现代,虽然极力模仿古人,可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现代本色,方才便是想搂抱无忧,以示安抚,却忘记这是在古代,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女人不逃才怪。

    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用手抚摸两下,还是打算先哄好无忧再说,正要抬步去追,却听得身后宋管家喊他。

    “老爷,老奴有事回报,请借一步说话。”宋管家低眉垂目,用手向客厅虚引。

    “嗯?什么事?”李承训跟随他进入客厅,见他递给自己一封信。

    他迷惑地看了宋管家一眼,然后低头拆开信封,见是夏承写给他的,上面只有数行字:“姐姐日夜忧心,相思成疾,已病入膏盲,来日无多,弟请大哥善待之!”

    因为他们昨日已经说得通透,无须再啰嗦,这几行字都是他昨日几欲出口而终未出口的。

    李承训看罢,轻叹一声,“老宋,以后称呼你老宋吧,这信夫人看过吗?”

    宋管家摇头道:“夏先生特别吩咐避着夫人交给您!”

    李承训点点头,“好,谢谢老宋,你忙去吧!”

    “老爷,还有一事,”宋管家见他转身欲走,忙道:“老奴今早特别去外打听,昨日大朝会的特赦名单!”

    李承训猛然回身,双目如电,直视着宋管家,他虽然武功尽失,可那与生俱来,被他深压许久的那股王霸之气,腾然而出。

    宋管家感觉到了这种威压,却是未做任何表示,甚至动也未动,继续说道:“大赦名单中有戒痴大师、王虎和文霞姑娘,由死罪改为徒刑。”

    “多谢老宋费心了!”李承训此刻有些迷糊了,他需要静静地思考一下,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情,到底蕴含着什么?

    “这是老奴的本分!”宋管家说话依旧不慌不乱。

    “还有什么事情吗?”李承训觉得这老管家绝对是个人物,定有来历,有机会得摸一摸。

    “没有了!”宋管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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