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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俘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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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忘了。如今听到这笛子方想起来,只是母後,这个人却是不好叫的。” 
太後哼了一声道:“怎麽个不好叫法,莫非清高自许吗?学艺之人,若说孤傲那是有的,也别太目无下尘,就惹人生厌了。”说完皱了皱眉头,完颜绪连忙回道: “启禀母後,这人随和的很,只是他现在……他现在负罪在身,孩儿怕母後不允。”说完向窗外一望,只见素衣已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又提著水桶,小心翼翼的向台阶下行去,只是这下台阶更是为难,眨眼间又坐倒在地,他索性坐著一个一个台阶的下,好在是空桶,方不致有水洒出。 
太後一见他眼神,已然明白。心里知道儿子是难过素衣受苦,特地要叫他到这屋里暖和暖和,只是不好出口,方借著这个机会。有心答应下来,又犹豫道:素衣再怎麽说也是钦犯,岂可因为我要听笛子便破例宣来见驾,在这些妃子面前也不好看,但若不给儿子这个台阶下,看他二人也实在可怜。因此沈吟不语,完颜朔已明白父皇用意,他心里早在翻江倒海,只是碍於皇阿奶在眼前,不敢表现出来,正憋的难受时,忽见这个机会,皇阿奶似乎也不是那麽决绝,忙故作不知嚷道:“啊,竟有这样人麽?快叫来我也听听。”说完催促完颜绪道:“父皇快让小楚姐姐顺便去把那人领来吧,我都急著要听听是什麽样的曲子了。” 
太後再看了一眼孙子,终究不忍占了上风,松口道:“凭那人是谁,也没有哀家不能见的道理,皇儿就告诉小楚,让她顺便领过来吧。”说完对那些妃子道:“我们也都见识见识。” 
完颜绪大喜过望,答应一声,上前对小楚说了一番,小楚领命而去,这里完颜朔和梓侬早已和他一样,急不可待起来,就连太後,也都好奇一个将军能吹出什麽样的好曲子,一时间,众人都翘首盼望,连东西也无心吃了。过了半天功夫,方听小楚在门外道:“启禀太後皇上,奴婢奉皇上之命,带了下奴素衣前来见驾。”太後 “恩”了一声,道:“带进来吧。”众人的目光登时都集中在门帘处。 
早有丫头挑起帘子,将他们迎了进来。素衣施了礼,站在一旁,沈著道:“不知太後召我前来,有何吩咐。”他至死不降,自然不肯自称奴才,太後也不以为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也不由暗赞,道:难怪皇儿直到今天仍是迷恋於他,连朔儿都不能例外,确实有一份胸襟气度,单看他此时此地,如此身份,却仍然不卑不亢,不怨怒不矫情,便知他确实非这些妃子可比了。因此道:“叫你来不为别的,哀家听皇儿说你吹的笛子甚好,因此上想听一听,不知素将军愿不愿意为哀家奏上一曲。”她对素衣存了好感同情,面上便露出笑容,更称他为素将军,便是承认他不降的高尚风骨,乃是尊敬之意。 
素衣霍然抬头,没想到这金辽太後竟有这份大度,他为皇後之时,因太後深居简出,也不用他请安,因此竟未有过什麽接触,此时心中感激,诚恳道:“蒙太後皇上谬赞,敢不相从,只是这笛子,我已许久不曾吹了,更兼粗音鄙陋,恐有污圣听。”一边说一边心下纳闷,暗道自从被俘後便没再吹过笛子,完颜绪却从哪里知道 
太後笑道:“素将军过谦了。”说完命人去取一只笛子,完颜绪道:“母後不必说了,朕已命梓侬去了。”素衣更是惊诧,稍顷梓侬回来,手中拿著一只紫竹笛,素衣一见,更吃一大惊,险些泪下,只见梓侬上前,双手奉上笛子道:“自公子被俘,所有物品均由梓侬保存,未有一丝损耗,将军且试试音,看是否仍如昔日一般。” 
素衣看了一眼梓侬,垂下眼帘,胸中百味杂陈,更兼激|情汹涌,当下也不再说话,横笛於唇,只闻一缕宛如静夜私语般的乐音悄悄自那唇边指尖渗了出来,说不尽的飘渺幽情,爱恨缠绵,只一会儿,众人已是出了神。只觉这乐音仿佛顺著自己的耳朵慢慢的渗进身体发肤,筋脉脏腑,正不知所以时,忽然之间乐音一转,曲调高亢起来,颇具白居易之“银瓶乍裂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之风,又如风雷滚滚自天边而来,及至再一转,已是风雨飘零,情思婉转,爱恨无凭,最後云歇雨收,只余几缕恨爱纠缠,飘飘荡荡无所依靠,终归寂静无声。 
素衣这一曲有感而发,一气呵成,待到曲终收了笛子,厅中众人无不出神,只觉荡气回肠,实在不负完颜绪所说“人间能得几回闻”之赞誉。完颜绪身在局中,对此曲更是感悟不尽,早已痴了。 
当下太後先回过神来,赞道:“果然出神入化,有通鬼神之能,哀家直到今日,方才算知道什麽是好曲子,好技艺了。素将军,但不知这曲为何名,因何哀家竟从未听过?” 
素衣黯然道:“此曲无名,乃是我一时感发而作,叫太後见笑了,如今我还有活计在身,望太後准我告退。” 
太後也是面色一黯,良久道:“好吧,只是将军作了这一曲,想必劳神的很。”於是叫过小楚道:“去吩咐他们,今日不让将军劳累了。”又对素衣道:“将军请吧。”素衣方作辞而去,自始至终,他从未看完颜绪一眼,完颜绪的目光却不离他左右,个中情意苦衷,爱恨纠缠,他两人却俱都明白,就连太後看著这两人,心中也不由叹息,暗道造化弄人。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完颜朔急急上前道:“皇阿奶,不如让我跟他学笛子吧,我喜欢他吹的笛子。”他本见太後喜欢,心想趁机救素衣脱离苦海,谁料太後摇头道: “不许,且别说他的身份不行,就是你这个太子,将来是要治理国家的,这笛子不过是娱乐而已,你怎能为这个著迷,哀家可不希望你学了一顿,吹出亡国之音。” 
她这本是无心之语,听在完颜绪耳里却误会了,沈声道:“母後此言差矣,素衣之败,乃是齐国内患,君主昏庸造成,与他会吹笛子有什麽关系,当日若非他粮草尽绝,即便是孩儿,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打败他呢。” 
太後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仍是心系素衣,也不说什麽,只淡淡道:“哀家就事论事,皇儿乱攀什麽。”说完站起身道:“尽情玩了一天,也该散了。这眼看就过年了,还怕没有乐的时候吗?”众人纷纷附和,簇拥著太後和完颜绪而去。此时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除夕,宫中竟因素衣而天翻地覆,当然,这些都是後话了。 
腊月二十九这一天,宫里各样过年的东西已经全部齐备,到了三十,从早上起便下起雪来,完颜绪来给太後请安,两人都十分高兴,完颜绪叹了一声道:“这旧齐君主荒淫无道,好好一个国家弄得千疮百孔,虽然朕减免赋税,但百姓们仍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如今天降瑞雪,若明年是个好年景,元气便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太後点头道:“正是这话。”又转头对银姬等道:“今儿除夕夜,因是第一年迁都,恐大家思念金辽旧地,因此哀家和皇儿说,索性召大臣和他们的亲眷进宫过年,这样君臣一起同乐,不但更热闹一些,也便不会有甚乡思愁情了。你们几个妃子也都收拾一下,趁著今夜好好乐一回。”银姬等都点头答应,纷纷赞这主意出的好。 
且不说他们在皇宫中满眼的锦绣繁华,说不尽的赏心乐事,单说素衣,因洗衣房赶在腊月二十八之前已将所有衣服洗出清洁,因此他便被派往别处去帮了两天的忙,这宫中人手虽众多,奈何事情又多又乱,因此这两天竟比以往更累了几分。从前夜回来,便觉胃口很不舒服,隐隐的觉著恶心,也不想吃饭,不过是饿的时候扒一点子。那位奇怪皇子给的药也早已用完,有时候疼起来,虽然满头大汗,也无可奈何了。 
今日正是三十,他早起看见大雪漫天,皇宫内外都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这本是好兆头,宫内人人高兴,他却不知为什麽,竟生出一丝悲凉之感。默默看了一番,刚要穿衣起床,不妨胃内又是一阵翻搅,更恶心起来,一不留神间,已是一口!血吐在当地。这才觉著身上松快了一些。 
素衣也不在意,起身弄了点土垫上那血迹,他自那次淋了雨後,不几天便添了这吐血的症状。虽然那皇子嘱咐他注意饮食,但他的情况,那饮食岂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因此只得默默忍下来,便吐血时,只在床上略休息休息,饿几顿也就完了,所幸这症状也并未发展,不过是偶尔吐几小口血而已。 
只是今日他却感觉到再不似以往那般简单,到傍晚胃口都一直翻涌著,越发疼的慌,恶心感也越来越重,更兼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连脚步都虚浮起来,他乃习武之人,最讲究脚底的稳健,可今天却怎麽都做不到了。再看看面前的无边瑞雪,一片刺眼的白,他心中不祥的感觉更趋强烈。正出神间,忽闻一道尖刻的声音:“怎麽?今儿你也想过年不成?前面都忙翻了,还不过去帮忙。”抬头一望,原来是洗衣房的大丫头嫒儿,她也因洗衣房没有事做而调到前头伺候,正忙乱的心烦,忽从这里经过,一眼看见了素衣,哪有不用他的道理。 
素衣没有办法,只得忍痛跟著她来到前面的重重殿宇之中,只见尽情苑底下能容几百人欢宴的大厅上,此时人影攒动,欢声笑语不断,宫女太监们走马灯似的穿梭往来,送上精致的茶水小点,他这时疼的汗如雨下,却也少不得强忍著帮忙递盒子,添烛油等,因刻意在角落走动,再完颜绪等也未料到他会在这里,所以竟谁也没有发现。 
好容易挨到入夜,天气和暖的很,一丝风也没有,那雪却渐渐的停了,这时候酒菜等都一道道的端进了大厅,素衣见没自己插手的地方,这方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左右望望四下无人,不由得再也支撑不住,一矮身蹲了下去,他忙了一天,连点茶水也未用,此时腹中饥肠辘辘,那疼和恶心感越来越重,终於又是两大口血吐出来,情况却无一丝好转,这情形实在是大异於以往,素衣默默的注视了那血迹半晌,忽然吁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叹道:“难道这除夕夜团聚的时刻,竟然是我素衣与世长辞之时吗?”。一想到从此後再见不到那张英武的面孔,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半分柔情和恨意,一颗心便不觉如刀绞般的痛。遥望那花厅,正是灯火通明,却无论如何也见不到那日日夜夜在梦中出现的身影,他又往前挪了几步,心道:“上苍若怜我素衣,哪怕只让我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只看一眼再让我走,对这红尘的留恋也就少了一分。”一想到自己去後,完颜绪父子会成什麽样子,心中是满满放不下的牵挂,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安慰自己道:凭它什麽感情,哪能禁得住岁月的侵蚀呢?这时候纵心痛,过个一年半载也就好了。 
他这里尽力的用眼观望,忽闻一道焦急的声音道:“喂,那边的那个,快过来搭把手。”回头一望,只见四个人用一只大如车轮的圆盘抬著一只硕大的烤羊正往花厅方向走,就见其中一人一脸的痛苦,冲自己道:“你快来换下我,我肚子疼的紧,要赶紧方便一下。”素衣刚一犹豫,那人已嘱托三位同伴先托住盘子,上前来不由分说的就将他拉过去,这边急急去了,素衣无法,只得忍痛和那四个人抬著羊向花厅走去,却把头低垂著,生怕被认出来,喉头一阵阵恶心感,都被他用内功勉强生压了下去。 
原来这烤羊乃金辽国除夕盛宴时必备的一道主菜,象征新的一年快乐祥和,国泰民安。因此这道菜在金辽人的心目中,其重要地位不下於祈福祭祀一般,就十分穷苦人家,实在弄不起一只羊,也必要买些羊肉羊肚羊骨之类做这道菜。那抬羊的人常年在厨房当差,并不认识素衣,否则别说拉肚子,就是快咽气了,也断不敢让他来抬这道菜。 
此时大厅里正是笑语盈盈,太後完颜绪父子和几位重臣坐在当中一桌,底下团团围了几十桌的大臣及其女眷,那些妃子也都混在女眷的桌上一起说笑,桌上饭菜虽多,却无人动筷,都是在等这一只烤羊上来後,方可用宴。 
完颜朔正和太後说等一下散席後要放几颗烟花,太後笑而不允,这小太子便撒起娇来。忽闻完颜绪笑道:“朔儿别闹,烤羊已经要上来了,你不是喜欢吃这大齐的几道特色菜吗?还不寻个好位子坐呢。”又对众大臣笑道:“太子顽劣,真不知该如何管教,你们都是家有儿女之人,平日里可怎麽教导他们的呢?”众大臣纷纷附和道:“皇上说笑了,小孩子可不都是这样的吗?何况太子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具君王之风,将来登基,必能带领我金辽百姓将这太平盛世继承下去的。” 
完颜绪点头笑而不语,望了一眼殿外,那烤羊已走近了,一闪眼间,仿佛看到素衣,心下奇怪:他怎麽会在这里,又怎麽会做这份活呢?再仔细一看,那人又被羊挡住了,不由暗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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