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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魂断欲海-第54部分

小说: 魂断欲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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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深思。现在我将这段话也告诉给你,用以共勉。那话是这样说的:‘这人哪,就像阿拉伯数字中的1字。经过奋斗、拼搏,1字后面多了许多0。可是,有朝一日这1字一倒,那后面的0就仅仅是个0了,一切都没有了。’你看这段话说得多好。好了,再见!”华秉直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方尧话音未落,华秉直已走出客厅并将房门带上了。
  席春芝未解华秉直话中的深意,她还以为他在耍贫嘴呢,一边收拾着茶杯,一边自言自语地道:“这呆子,咕哝了一些什么,又是‘1’的,又是‘0’的。我看他是有病。”
  “你懂得个屁!”陆方尧突然大声呵斥道。
  因为席春芝毫无思想准备,猛听丈夫一声断喝,竟吓了一个哆嗦,差点将手中的茶杯吓掉了。她看了丈夫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吓死我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你冲我发什么邪火!”
  “以后不明白的事儿,你不要瞎掺和。”
  “我掺和什么了?”
  “你没听出来那华倔子话中有话吗?”
  “他不就是说了几个阿拉伯数字吗?”
  “你呀,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时陆方尧将语气缓和了下来,“他好像是知道了我和贾兰姿、吕二挺那些人的关系,或者是听到了一些什么议论。”
  “那怎么办?”席春芝听陆方尧这么一说,心里也感到发毛,便劝丈夫说,“要不明儿个把秉直请过来吃顿饭,掏掏底?”
  “没有用,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里都是原则性,他是不会向你交底的。”陆方尧显然不同意夫人的意见。然后又说,“不管他了,睡觉。”
  “对!难得你今晚回来得早,咱们好好睡上一觉。”席春芝突然来了情绪。
  不过,陆方尧与席春芝早已是同床异梦的夫妻了。但席春芝仍然崇拜着和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因为只有他才能给她带来几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她曾对她的一位亲密女友说:“我听有人议论说方尧在外面总好拈花惹草,其实那是一种需要,他真正爱的还是我。”


第四十章
  华秉直走出陆方尧的宅门,急忙给栗天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文化园里发没发生什么事儿。栗天说没见有什么异常。华秉直说,陆方尧已指示吕二挺不许胡闹,想必短期内不会再发生暴力事件了,请转告胡建兰她们可以照常营业,但也要提高警惕。这时栗天与胡建兰、李红竹都守候在文化园的一楼大厅。栗天说声“明白”,便把消息告诉了胡建兰和李红竹。
  一场暴力事件在华秉直和栗天的帮助下终于避免了。可胡建兰心情极为复杂。她既有一种脱险后松口气的感觉,又有一种屡遭恶人欺侮而对前途失去信心的怅然和迷惘。但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含热泪地对栗天说:“谢谢栗大姐,谢谢华局长,谢谢你们了!”
  栗天说:“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哟,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我该回去了。”说着就往外走。
  胡建兰赶紧拦住栗天说:“我已让灶房准备了夜宵,我们一起吃完夜宵你再走吧。”
  栗天推辞说:“不了,我今晚还有稿子要赶写,我得马上回去。你们也该放松放松了。再见!”说着就急匆匆地往门外走。
  胡建兰与李红竹将栗天送到门外,又连说了几个“谢谢”,并给栗天叫来一辆出租车,把栗天送到车上。只见那出租车像流星一样滑向了远方,消失在灯光灿烂的夜幕中。而伫立在那里目送栗天远去的胡建兰却已泪水沾襟了。
  李红竹见状,便说:“建兰姐,我们回去吧。”
  李红竹陪着姐姐来到了胡建兰的办公室,只见姐姐像瘫了似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默然无语。她知道姐姐心里难过,便劝说道:“姐姐,今天的事情不是过去了吗,你还是把心放宽一些。”
  胡建兰心中不无忧虑地说:“我们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些人只要盯上了你,他不把你一口吞掉是不会甘心的。”
  李红竹知道,今天的事儿对建兰姐姐的心又造成极大的伤害,她需要更多的关心和慰藉,另外自己也很想单独跟胡建雄接触接触,因说道:“姐姐,你先坐着,我去叫子强哥过来,他是个男子汉,也许见识比我们高。”
  她来到咖啡厅,找到了奕子强与胡建雄,便对他俩说:“方才栗记者接到电话,说是文化局华局长找了陆市长,陆市长已经给吕二挺打了电话,叫他制止他的爪牙们的暴力行为,吕二挺答应照办了。现在文化园一切恢复正常。只不过建兰姐姐情绪很不好,子强哥,你是否过去安慰安慰她。”
  奕子强爽快地答应道:“我这就过去,你们俩唠吧。”说着起身就走,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李红竹小声说:“建雄可是个好小伙子,人品好,才气高,我要是个女的,非嫁他不可。”边说边与李红竹做了个鬼脸。
  李红竹的性格虽然刚烈豪爽,但是一涉及自己的私事儿,却又满脸羞怯,脸红得像一朵红玫瑰花一样。她对奕子强似嗔非嗔地说:“子强哥说些什么呀!”她见奕子强走了,便又对胡建雄说:“你到我宿舍坐会儿吧。”
  胡建雄表示同意,便跟着李红竹来到了她的宿舍。可是,两个人又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半天不语。沉默了一两分钟,李红竹低眉偷着扫了胡建雄一眼,见胡建雄坐在那里也很不自在,便鼓起勇气打破沉默说:“建雄哥,你姐姐可真是个好人,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我听姐姐说了,你也是个非常好的女孩。”胡建雄终于也开口了,“她说你纯洁得像只澄澈的眼睛,揉不得半点沙子进去。她还说你为了正义,肯于舍生忘死,是一个最值得结交的朋友。”
  “我哪有那么好呀,这都是姐姐夸我。”李红竹仍然红着脸说。
  这里胡建雄与李红竹唠着嗑儿,那面奕子强也开始做胡建兰的工作了。
  “建兰,今夜不是平安无事了吗,你不要过分焦虑了,忧虑过重,容易伤身子。”奕子强坐在沙发上劝胡建兰说。
  “这做人怎么这么难啊!被逼上了错路,遭人凌辱;走上了正路,仍然被人欺侮。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胡建兰委屈地又哭了起来。
  “世界上没有笔直的路可走,人生之路本来就是坎坎坷坷、曲曲折折的。”奕子强参加工作后经过几年磨炼,特别是经过被人诬陷遭到刑拘的打击之后,对人生显然有了更深的理解,因此她对胡建兰说:“路虽难走,但只要肯走,就一定能走出去。你还记得《山不转水转》那支歌吗?你看那歌里说得多好:‘山不转来水在转,水不转来云在转,云不转来风在转,风不转来心在转……没有流不出的水,没有搬不动的山,没有钻不出的窟窿,没有结不成的缘……再长的路也能绕过那道弯……’人生的路很长,路上总是要有弯的,问题在于我们要有绕过那些弯的勇气和精神。”
  “这歌里说的道理没错,可是对我来说太难了。”胡建兰哭着说道,“子强,我不想在这儿做了,这个城市虽好,它不属于我的,我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起步,若是能闯出一条路来,我就继续活下去;若是实在过不去那些沟沟坎坎,我就客死他乡。”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奕子强着急地说,“你在这儿不是干得好好的吗?虽然那帮坏家伙总来捣乱,可市文化局不是肯定了你们的工作吗?市报不也表扬了你们文化园了吗?”
  “可是我在这里永远挺不直腰杆,他们总把我看作下贱女人。子强,你就饶了我吧,你就放我走吧!”胡建兰说到此处,已经伤心到了极点,她忽地扑到奕子强的怀里,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大放悲声,“你对我的大恩大德,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就是死了,变成一堆白灰,变成一缕青烟,也不会忘记,你就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这时奕子强也热泪横流,他顺势抱住胡建兰,只顾陪她流泪,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奕子强冷静下来以后,他用手轻轻推开胡建兰,脸对脸十分认真地说:“建兰,我们结婚吧,不然,你总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你说什么?不!”胡建兰的身体颤栗了一下,瞪大眼睛说道,“我不能祸害了自己,再去祸害你,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就是不能毁了你的前程。因此我对你的爱,只能作为一种憧憬,作为一种希冀,作为一种心理享受,作为一种思想境界。”
  “我们结婚是为了建立美满幸福家庭,怎么是毁了我的前程呢?”奕子强听了胡建兰的话,虽然十分感动,但他对她仍是痴心不改,他并不同意胡建兰的说法。
  “你没看到我做人多难吗?我为什么要把痛苦带给你呢?”
  “我曾经想过一百次一千次了,你不就是被逼进过一次炼狱吗?在你过着屈辱生活的时候,我的心确实像刀割箭穿,天天都在滴血,甚至痛不欲生。可是这一切不都过去了吗?过去了的东西老想它做什么?人不能总在昨天的痛苦里过日子,重要的是要勇敢地面对现在和迎接未来。”
  “不,我的耻辱将陪伴我一生……另外,另外我还答应过苏大仑,我只将你看作我的哥哥,我绝不抢夺她对你的爱情。”
  “又来了,又是苏大仑,苏大仑。”奕子强很不情愿胡建兰在他跟前老提苏大仑。但是他对苏大仑一家对他的恩情是不会忘记的。因此他再一次强调说:“苏大仑和她的爸爸对我好,这我知道,这个恩情我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可是,这和爱情是两码事。爱情这个东西有点怪,不是谁给谁一些关照,谁给谁一些恩典,他们就能擦出爱的火花。爱情同恩情、同友谊都不一样,它是两个人思想感情的彻底的融合。爱情不是礼物,不能施舍,它里面不容许存在一点勉强和迁就。英国伟大的戏剧家莎士比亚说过‘爱情是生命的火花,友谊的升华,心灵的吻合。如果说人类的感情能区分等级,那么爱情是属于最高的一级。’你也看得出来,我的灵魂,早已与你融为一体了。你想让我不爱你已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奕子强激情彭湃的话语,使胡建兰为之一振,她没想到他能对爱情作出这样一番诠释,因此她被感动得泪水横飞。她知道奕子强对她的爱确实已经铭心刻骨。而自己对奕子强的爱又何尝不是深入骨髓,浸透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呢。可是正因为爱得深,爱得切,她才处处为奕子强考虑,不想有一点地方伤害他。没有料到的是,奕子强已经不管不顾了。这可叫自己怎么办哪。胡建兰已经陷入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之中。
  奕子强见胡建兰只顾流泪,半天不语,他感到胡建兰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爱情诠释,便重又把胡建兰揽到怀里,一边抚摸她的后背,一边深情地说:“建兰,我们快点结婚吧。只有你天天在我身边,我才能帮你抚平过去的一切伤痕,排除今天的一切苦恼。我们结婚吧。”
  胡建兰依在奕子强的怀里,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任凭那泪水长流不止。
  “嘀铃,嘀铃!”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胡建兰赶紧离开奕子强,喊了声:“进来!”
  应声进来个服务员,那服务小姐对胡建兰说:“胡经理,酒吧里有个女的,喝醉了。劝她不要再喝了,她不听;劝她回家,她也不肯走。”
  “那女的什么样?”胡建兰问。
  “个儿挺高的,留着披肩发,长得还挺漂亮。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今天要是见不着奕子强,我就不走。’”
  胡建兰与奕子强对视了一下,知道那服务员说的那个女人肯定是苏大仑了。她毫不迟疑地说:“我下去看看去。”说着就往外走。
  奕子强感到,他与苏大仑虽不想成为情侣,但苏大仑对他的爱意、对他的关切不能忘怀,君子总应以德报德吧,因此他也毫不迟疑地跟了下去。
  二人来到三楼的酒吧间,一看那个喝醉了的女人果然是苏大仑,她正在继续往杯子里倒酒,因为手有些颤抖,那酒撒了一桌子。
  胡建兰抢前一步,抓住苏大仑的手,劝道:“大仑姐姐,你不能再喝了,你已醉了。”
  苏大仑矇眬着醉眼一看,摁她手的竟是胡建兰,再一看,奕子强也站在对面,她指了指奕子强说:“你,你,你果然……在这里,你这个没……没良心的。”
  奕子强毫不计较苏大仑对他的指责,十分诚恳地对苏大仑说:“大仑,你看你醉成什么样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不用!你今天给……给……给我说清楚,你,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胡建兰。”苏大仑晃晃悠悠地指着奕子强的鼻子问。
  “我们今天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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