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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冥公子-第19部分

小说: 冥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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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后悔了对么。”

    “后悔什么?”

    “后悔对我说了这些,而我可能一回去后就立刻把这些告诉给村里人,然后带着他们去找那支神笔。所以,这会儿你开始希望我把这些当成是你胡编的。”

    “噗……”我的话再次引来他一声轻笑,“这一点,倒真不用费神去担心,北棠。一则,那些东西是个传说,有可能始终就只是个传说,虚构出来的,纵然道听途说了一些可能的事实,那事实也只是可能而已。二则,你们村对于那口井的忌讳,历年来已是深入骨髓,只怕听说底下有金矿银矿都未必肯去挖,何况只是区区一个莫须有的东西。你说,我讲得可对?”

    还真是叫人无从反驳,遂沉默,我点了点头。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试问有几个人会在意一个青春期荷尔蒙过分发达,所以整天想入非非的年轻小丫头说的一派胡话。你觉得呢?”

    这话真叫人由衷地一阵闷然。

    即便依旧无法从中反驳些什么,但不悦是显而易见的,乃至他身上那淡淡令人充满好感的气味似乎也无法将之抹去,我将这情绪充分展现在了自己脸上,将头转到一边,决定不再同他说些什么。

    见状他不再拿我开心,抬腕看了眼手表,随后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我没有回答。

    他亦没再继续同我说话。似乎正好顺水推舟,以此简单终止了他所不想继续的交谈内容,所以朝我轻点了下头之后,他转身径自往车厢内走了进去。

    直至他将车厢门关上,我才重新将视线转回他刚才坐的地方。

    想着之前他所说的那些话,脑中琢磨了半晌,然后下意识在纸上涂抹了两笔。

    这纸笔原是打算用来画刚才窗外所见那幕异象的,但这会儿草草勾勒出的线条,却是村里那口阎王井。井口边缘又勾了个穿着衬衣的骷髅人,因为边画的时候边在想,如果刚才柳相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冥公子会不会就是那个“马良”的徒弟,毕竟,听了那么半天时间,我发觉除了时间上还需要考证,两个人实在是非常对得上号的。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头一晚对我所说的那正在找的东西,会不会就是那支神笔?

    这念头刚从我脑子里冒出,却又被我迟疑着否决,因为如果他找的东西真是那支神笔的话,当年我奶奶却又是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把它从阎王井里带出去的?柳相不是说,它一直都被“马良”徒弟的鬼魂给守护着么……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我不由用力搓了搓胳膊,抬头朝四周看了看。

    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走道里此时温度显得低了很多,且不知什么时候起,连各间车厢里隐约的说话声也听不见了,空落落的孤寂感,从窗外旷野中悄然渗入,伴着低温和头顶冰冷的灯光,着实让人有点待不下去。

    当下匆匆收起纸笔,我打算趁着还有大把时间,回车厢里睡上一觉,顺便清理一下我脑子里凌乱的思路。

    但就在刚转身预备去开车厢门时,突然眼角一闪间,我发觉自己无意中瞥见了什么。

    这发现让我一下子停下了拉门的动作,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因为我瞥见走道尽头的黑暗处,有个人影若隐若现地在看着我。

    当意识到我发现了她的存在时,她瞬间隐没在了黑暗里,但过了片刻又慢慢浮现了出来,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看我。

    不知为什么,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心惊胆战的神情,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coco……”于是下意识叫了她一声。

    她一哆嗦。

    片刻咬了咬嘴唇,她抱紧胳膊似勉强般答了一声:“北棠……”

    “你怎么会在车上?”

    “因为我想找你……”

    “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已经死了,是个鬼……”

    “……那,为什么还要找我……”

    这问题令她迟疑片刻,并将目光转向我身后,仔仔细细看了两眼。

    随后一边缓缓再次退进黑暗中,一边压低了声音,用着一种几乎变了调的声音,颤抖着对我道:“所以我想到,那个老跟在你身后的东西……大……大概也是个鬼……”

第39章 神与鬼之夜九() 
coco的话像道冷飕飕的风,轻轻划过我脖子,让它僵硬得有几秒钟时间完全没法动弹。

    然后慢慢转过头,我迅速朝身后瞥了一眼。

    可是并没看到身后有任何异样的东西。

    正因此想追问coco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扭回头,却发现她已不见了踪影。只是她原本站过的地方看起来特别黑,黑得似乎连过道的灯光也无法将之穿透,在那个小小的空间留下一道异次元一样的空隙。

    见状心里一下子变得更乱了起来,我用力搓了搓手臂,发觉皮肤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既冷又不知所措的感觉直叫我心里一阵发毛,当即用力拉开车厢门匆匆朝里走了进去,不料恰巧里头一个人迎面而出,直接同我撞到一起,将我撞得硬生生连退数步。

    “操,走路看着点啊!”随即听见对方咕哝着咒骂了声。

    是李信。

    他急着上厕所的样子,所以说完话立刻就捂着肚子匆匆走掉了,走远后我发觉手背有点刺痛,遂意识到,刚才倒退时手下意识往边上搭了一下,必然是那时候给撞破了皮,不仅见了红,连带手背还鼓起了一块。

    不由心里有点恼火,但见到夏萍在床上一脸歉意地看着我,又不好发作,只能掏出纸巾把伤口处渗出的血擦了擦干,然后闷闷然走进车厢,在她注视下默默关上了门。

    夏萍之前应是同她丈夫一起在跟柳相聊着天。

    原是绷着一张脸,这会儿李信一离开,神态就活络了不少,一边从包里翻出只橙子切成四瓣递到柳相面前,一边朝我招呼:“来,吃橙。”

    这随意的样子几乎叫我忘了之前她边跟李信□□,边直勾勾看着我的那副怪异表情。

    但我还是婉言谢绝了。

    手背很疼,心里很乱,所以哪有什么吃东西的心思,只想早早上床把自己塞进被窝里,不然,我觉得我恐怕要克制不住自己当着他们的面开始发抖。

    人在冷时发抖,也会在怕时发抖。

    而当同时面临这两者的时候,那种颤抖几乎是从骨髓里冲击出来的。

    所以很快令夏萍从我身上察觉出了异样,在朝我瞥了短短一眼后,她没再继续同我客套下去,头一低熟练地用手指翻开橙皮,自顾自吮了一口汁,随后看向柳相,皱眉轻叹了口气:“说起来,火车到底是火车,就算是和谐号也照样有老鼠呢。”

    “有老鼠的么?”

    “是啊,先前我跟我老公都看到了,好大一只,就沿着你床下面一路跑过去,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这么说应该还在车厢里。”

    “就是啊。本来我老公想把它撵出去的,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真不知道藏哪个地方去了……”

    “哦,那只老鼠我也看见过。”钻进被窝一阵发抖过后,我觉得情绪略略缓和了些,于是伸出头附和了声。

    “是吧,”听见我开口,夏萍抬起头朝我笑了笑:“很大一只吧?”

    “嗯,个头是挺大的。”

    “等我老公回来要他再找找看,别这会儿躲着,等下我们都睡了又出来,东咬咬西咬咬,咬坏了别的没什么,万一肉被它啃下一块来,那可就不得了啦……”

    看,夫妻到底是夫妻。

    前一阵还如仇敌般恶狠狠骂着,如冤屈般幽怨地诉说着婚后的种种不幸,这会儿却又‘我老公’,‘我老公’地说个不停。所以有句老话说得对,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善断又能怎样,说不准下一瞬他们又渴望着翻案,当真如天气般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而听到这里,柳相轻轻一声笑,摇头道:“这倒是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老鼠可是什么都吃的。”

    “车上油水足。如你所说,那只老鼠养得相当肥大,势必是每天都吃饱喝足的,既然如此,应该还不至于馋到会罔顾危险直接去啃人身上肉的地步。”

    “嘶……”听他这么说,夏萍倒抽了口冷气,似乎被惊到了般拍了拍自己胸脯:“你这么说,怎么反而让人听着凉飕飕的,好像万一睡着了那只老鼠真的会爬我身上啃我肉似的。”

    夏萍有着将近d罩杯的胸脯。

    因此我不知道她做这举动时到底是无意,还是掺杂着一点点故意,因为她这么做的时候,胸前两坨肉微微颤动,好似两只随时会从深v领里蹦出来的兔子。

    所谓有钱秀钱,有才秀才,有貌秀貌,有胸脯……自然是秀胸脯的了。

    当然,这景象看上去确实是很诱人。

    对于同是女人的我来说都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所以对于男人来说,那诱惑力应该会更大一些。也所以,在她说完那番话后,迟迟没听见柳相吭声。透过床沿我看到他手指在无声拨弄着表带上那对小铃铛,脸则始终朝着夏萍的方向,不知是在听她说话,还是在欣赏着她说话时那份充满自知的妩媚。

    于是我再次缩进了被窝里,因为在夏萍打破那份短暂沉默,将剩下的橙再次推近柳相时,我看到她雪白圆润的手臂上系着一只铃铛。

    一只除了颜色外,同柳相送我的那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铃铛。

    先前还不见她手腕上有,这会儿却挂上了,显见也是柳相送她的,也显见是用了心思去挑选的,因为铃铛颜色同她指甲油的色彩如出一辙,淡淡的玫红色。

    这不免叫我有点郁闷。

    那是一种特别的东西突然间变得不再特别的感觉,也可以称之为失落。

    可既然人都剩不了几天可活,又何必为这点事闲操什么心,不管特别还是不特别,总是没什么缘分的了,不是么?

    想着,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右边那颗很久没疼过的眼球突然又隐隐抽痛了起来,连带后脑勺也闷胀地痛,让我一时无心再想这些琐事,也不再理会之后他俩又聊了些什么,只觉得突然间原本被自己忽略很久的疲劳又翻江倒海地涌了上来,便一个翻身靠近里床,不多会儿,就在车轮有节奏的声响和平稳的摇晃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睡得并不多久。

    似乎至多一个小时不到的样子,就被一阵刻意压抑过,但仍十分清晰的哭泣声突兀打断了我的好梦。

    当时我正梦见冥公子对我说,恭喜你,由于你刚好看到了在神与鬼之夜路过的神仙,所以你不用死了,不仅如此,还会长命百岁。

    可把我开心得不敢置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于是正要问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结果就这么醒了。

    醒来发现果然是一场梦。

    世上最苦闷的事,大抵莫过于此了。

    可惜的是,哭泣声却并非是梦。在我彻底清醒过来时,那哭声更加清晰了,悲切幽怨,像个幽灵般若隐若现,绕着车厢盘旋不散。而发出这样哭声的人竟是夏萍,这多多少少让我有点意外。

    她始终给我一种非常强悍且坚韧的感觉,尤其是她被李信强迫着□□的时候,

    此时她却哭得像个完全不知所措的孩子。脆弱,茫然,似乎轻轻一碰她就会在黑暗里四分五裂。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亦不敢贸然去问她,只能继续装作仍在熟睡的样子,侧过头静静看着她。

    那样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她终于停止了哭泣,侧过头朝着柳相的卧床看了一眼。

    “柳相,”然后她轻轻叫了声,“柳相,你睡着没?”

    柳相没有回答。

    他呼吸声平稳均匀,显见是睡得很熟。

    “柳相?”她又叫了他一声。

    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便掀开被子爬起身,慢慢走到了他的床边,随后蹲下身,凑近他脸色仔仔细细对着他那张脸端详了一阵。“柳相?”然后她又叫了他一声。

    “有事么?”柳相突兀间的回答让她吃了一惊。

    她下意识想退回到自己床铺去,但迟疑片刻,却做出了一个让我再次大为诧异的举动。

    她低头吻住了他的嘴。

    匆促又用力的吻,即便是躺在上铺,我仍是能清楚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力度。

    我的天,她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我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魂不守舍的当口,没料想,夏萍却开始越发过分起来。

    在意识到柳相试图起身避开时,她突然开始呻口吟,听得人耳根发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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