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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皇妻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04正文完结)-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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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品味,要说她看上了章小公子,哪是不可能,是恰恰最可能。

    **

    不管如此,定康二十八这个年,是柳贞吉嫁给周容浚以来最舒服的一个年。

    太子万事已定,万皇后也不在了。

    那是个不是恶婆婆,却胜过恶婆婆存在的女人,柳贞吉对她老实说一点怀念也没有,甚至因她的不在感到轻松——她跟皇后可能真是八字不合,那是唯一一个无论她怎么打动,也不曾对她心软过的人。

    对于这样的孽缘,能结束,想想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大周朝有大年初二告祖宗扫墓的习俗,皇族也不例外,所以初二这天,宗族上午要祭皇附,下午地要祭皇庙,一天都不得闲。

    上午去皇陵,皇帝也是要去的。

    周裕渝跟周辰安一人抄了一本佛经,说要烧给皇祖母。

    周文帝知道后,让他们上了龙辇,一路拉着他们的小手不放。

    末了,柳贞吉也找了宗族的一些小孩,请周文帝与他们说了几句话——皇帝这个人就是如此,高兴了,能把人捧上天,不高兴了,能把人贬到泥土里。

    太拉仇恨了。

    宗族的人虽然不会当着他说什么,但背地里,恨皇太孙与仪安小郡主的,总会有那么一些人。

    太子妃确也不是个小气的,她跟着太子入主皇宫后,宗族的日子没比以前难过,就是以前有站错队的,跟错了太子的,也不是被牵连得太狠,皇宫过年赏下来的节礼,比去年还要重了一点。

    百官加了俸银,也没少给他们加赏赐。

    太子那,罚过被牵连的人之后,也没打算紧抓着人不放,大伙从族长那也得知,来年有些事,还是会在宗族里选些人去管管,大家琢磨着,太子还是要给宗族面子的,到时候人还是要用起来,遂心里也安稳了不少,大家都过了一个好年,所以祭皇附祭皇庙的时候,该热闹的时候就热闹,该喜庆的时候就喜庆。

    一天下来,皇帝身边围了不少人说话,就是去见了皇后,心里有些堵,最后嘴边也有了点笑。

    他跟儿子都不亲,跟族人,更是不太亲,他当年是踩着亲兄弟的尸骨上位的,其中手段残暴,这些皇室宗亲都有点防他,不敢与他过于亲近,现在这不谈利益的,只说碎事的谈话,也是他许多年没再体会过的。

    也就是当年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还见过此景。

    没想,临死,还能再有一次。

    古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想来是前者样样不缺,才能达到最后一样。

    中间少了一样,都会不妥。

    这也是周文帝头次觉得太子不想后宫太多人,或者在他这个儿子来说,是可取的。

    一个家里,女人多了,**多了,就会太挤,挤满了就会有人伤,有人死,最终家不成家。

    当晚太子依太子妃的意思,送了皇帝回宫。

    在太子要走之后,周文帝心平气和地说,“不是朕还想与你过不去,只是只有渝儿一个,朕怕你努力的一切,最终是为他人作嫁裳。”

    他话还是老话,但口气是变了。

    太子坐了下来,顿了一会,接过了叶苏小心翼翼端过来的茶,撩开茶盏,闻了清香喝了两口,道,“我也想过,如若如此,是我儿命中注定与皇位无缘,我做了我能做的,后面的,是后来者的事,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怕皇朝后继无人,可就是我操这么多的心又能如何?到时候,我于这个皇朝,也会于您像这个皇朝一样,是不合时宜的。”

    周文帝那苍老的脸上,满脸的怔仲。

    “人是会变的,一个年头的人,一个年头的事,”太子也很是平静地道,“我们不能拿一个政令,治理千秋万代,现在您不行了,到了以后,也会轮到我。”

    他也是会老的。

    他也会老得跟不上,经他一手改变的国家。

    那个时候,就该他像他父皇一样地放手了……

    “不能千秋万代?”周文帝喃喃,脸更疲惫了。

    他以为他不过是让位。

    原来,却是不能千秋万代。

    “嗯。”太子原本想说多说,但见他满身疲惫,不知怎的,那话到了嘴边,竟是不能再说下去了。

    他低沉地嗯了一声,最终伸过手去,拍了拍他父皇的手。

    他们这种人,要比谁都知道江山易改,没有谁能一统千秋,他们能有的,就是活着的那几十年。

 第226章

    皇帝渐渐不行;柳贞吉让周容浚去陪他的时间就多了些,不仅让他去;也让他带着渝儿和辰安去。

    她到底是多活一世的人;见过太多人的活法;知道人死如灯灭;世上也无后悔药,一旦错过;就不可能再重来。

    如果对皇帝他纯粹恨得要死要活也就罢了;可皇帝于他而言;是父,更是师,也是那个给他地位的人——他有过,但也是有功。

    可以说,如果成就他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的话,就是皇帝……

    如果皇后没有给予过他母爱,可周文帝却是一直在他生命里,充当那个叫他怎么当帝王的人。

    那样的影响,已经烙在了他的骨子里,已经不是简单的爱恨可言的。

    他父亲在人世的最后一段路程,她希望他是在他身边的。

    哪怕还是不能原谅,但他的陪伴,就是最好的存在。

    皇帝不可能再对他做什么,也不可能再伤害他,等以后他彻底平静,再回想如今,也许还能为之一笑。

    他还想不到事,她能想到,到底还是会催着他去做。

    为他,也为他们的孩子们。

    他能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只会让孩子更加敬爱他。

    **

    三月桃花开的时候,柳贞吉这天刚请过安,次日,文帝就叫她又过去一趟。

    皇帝的精神显得很好,他说昨晚梦到皇后,打算去地宫那边去住一段,叫她过来是把凤宫的东西整理出来,同时加内务府的人过来,把东西登记造册,记在太子妃柳氏下面。

    往后,皇后的东西就全都是柳贞吉的了……

    柳贞吉没料,皇帝是要去地宫那儿。

    地宫造的保密,但她知道那是深山老林,离京城数千里,皇帝这一去,怕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她震惊不已,周文帝说完话后,半晌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不说话,文帝问身边的叶苏,淡道,“她哭了?”

    叶苏公公小心地看了太子妃一眼,小声道,“皇上,没有,太子妃没哭。”

    “那是傻了?”

    的确是傻了。

    但太子妃在场,叶苏公公不答,只躬着腰在那不起。

    他倒是对她敬重。

    文帝轻哼了一声。

    又转头向她那边,“这次朕要带你母后上路,翩虹也带过去,等一会,翩虹就回来了,你叫长殳过来跟她,挑些人跟着朕同去龙脉叶苏我就留给你了,他是朕身边难得对你一直敬重有加的,你看着他用……”

    叶苏公公吓了老大的一跳,跪地猛磕头,“皇上,皇上何出此言,奴婢跟着您,奴婢打小就跟着您了,您别嫌弃我……”

    “别嚷嚷。”文帝止了他的话。

    “父皇,何必现在就去?”柳贞吉轻吁了口气,道,“母后现在也在皇陵,何尝不是陪在您身边。”

    “不一样的。”文帝摇头。

    “您还健朗,怎可能离京?”柳贞吉苦笑,“您要是去了,说太子的人,怕又得有了。”

    “你们怕?”文帝淡问。

    怕倒是不怕。

    可,这半路带着皇后去地宫那等死,要是让世人知道了,都不知道说他是痴情好,还是脑子有问题的好。

    “父皇。”

    “你是不解朕为何要去?”

    柳贞吉默然。

    “朕过不了今年了,西域那边的将领与王都僵持不下,就差最后一步,要是这半路朕亡,将帅都得回朝奔丧,这战事歇了,到时候就是功亏一匮了,”她不插手前朝的事,但这朝廷上下,也没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文帝的话说得一字不藏,“朕这次明着去行宫养病,要是死在大胜之前,你们就瞒着,等到大胜之后大局已定,再与朕办丧事不迟。”

    柳贞吉看着这一年老态龙钟得厉害的皇帝,喉咙都哑了。

    这就是皇帝。

    当了大周朝快三十年的皇帝。

    连自己的死,也算计着。

    他的儿子,可以说大半都死在了他的手中,他手中人命数万,可在他当政的这几十年间,周朝人口增加了五十万不止……

    谁能说他不是个好皇帝?谁能说他不心怀天下?

    “又傻了?”她迟迟不说话,周文帝抬了抬眼,拿无眼的眼睛瞄了她坐的那边一眼。

    跪在地上的叶苏公公已经满面的泪,正在拿袖子抹眼泪,听了皇上的这句话,去看太子妃。

    只见主子妃怔怔地坐在那,那样子,竟是真的傻了一般。

    叶苏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从以前的小公公,到现在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见过太子妃无数次,还真没见过她这般傻过。

    “叶苏……”

    “奴婢在。”叶苏拖着腿,连忙跪到了他前面等候吩咐。

    “苏公公来了?”

    “皇上,奴婢在这。”跪在门边的苏公公这时沉声开了口。

    他是半路进来的,听到皇帝的话,就跪在了门边没敢出声。

    “进来吧,”听着声音有点远,文帝叫了他进来,“给你们太子妃点东西,造册,皇后的都给她,凤宫的造好册后,你们再去德宏宫清点一翻,那是给皇太孙的。”

    他的给孙儿,皇后的那些,想来他那儿媳,会大部份给孙女,孙女嫁妆也就有了。

    “是,奴婢遵旨。”

    “叶苏,你跟着苏公公去。”

    “奴婢这就去。”

    “柳氏……”听到脚步声离去,周文帝叫了柳贞吉一声。

    柳贞吉苦笑着应了一声,“儿媳在着。”

    “这事,朕还没跟太子说,你去跟他说吧。”

    柳贞吉苦涩道,“怎地又让儿媳去说?坏人都我当了。”

    “他只听你的,”周文帝说到这,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朕当年把你赐给他,不过是你父好拿捏,到时候你们柳家满门抄斩了,再给他定个好人家,总比你强,哪想,他对你死心塌地,宁肯跟朕作对,也非要娶你。”

    “哪是如此,”柳贞吉说话的声音都哑了,回想当年,那沉重的心更是黯然,“当年娶我,虽说是喜爱我,另一道,何尝不是因我是柳家之女,当时您看重他,又不喜太子,太子恨他恨得要死,娶我反倒是对他最有利的。”

    要是真灭了柳家杀了她,太子那个时候动手,他未必有那能力反击。

    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有一些地方势力,朝廷里,没一个他的人。

    皇后根本不会帮他,万家恨他,他要是不示弱,不放任自己残暴不得人心,太子首先对付的不是明王,而是自己的亲弟弟。

    “你倒清醒。”周文帝以为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没有让他讶异的了,但听了她这完全清醒的话,还是愣了。

    这个女人,清醒得不像一个女人。

    “人跟人的缘份,也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柳贞吉简言道。

    他们只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适合在一起。

    她刚刚说那些话,不是想说太子爱他不够,而是想跟皇帝说明,不是他的儿子想跟他作对,一直以来都不是他儿子要跟他作对的问题,而是他的儿子想活下去。

    他不是情痴,他只不过想好好活下去,想一展抱负,想让不爱他的人,不看重他的知道,他不比哪个皇子差。

    “那你恨朕吗?”不管他的四皇子与他们夫妻之间的种种,他们夫妻,到底是有些对不住她的。

    “您也曾问过我,恨不恨母后……”柳贞吉舔了舔干涩无比的嘴唇,涩然道,“儿媳也不知道怎么说,说不恨?这话说出来,您也不会信,但恨吧?也未必。有时候儿媳还在想,太子时至今日对我还一往情深,何尝不是因为有你们在前之故。”

    因着他们的绝情,她的深情才尤为可贵。

    若不然,他身边这么多的女人,每日都有鲜花可采,每朵都唾手可得,稍一岔错,他们也不可能相互倾心到如今。

    他们一路的逼迫造就了他对她的忠诚,他的忠诚,才让她对他更是一往情深,付诸全部心血,这个良性循环,他们才是起因。

    在因果之间,恨与不恨的界限,没有那么分明。

    好坏一体,祸福相依,这世上,没有太多绝对的事。

    “这还是我们的不好,成全了你们的好了?”文帝说完,颇感荒谬地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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