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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流尘往生(父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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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父亲大人……你有将我当作过你父亲吗?”萧墨隐一闪身,移到越镜尘面前,淡淡问。声音里也听不出他这是质问还是抱怨。

    若是几日前的萧墨隐,是绝不会从口中吐出这样的话的,也不会在脸上摆出那样的表情。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越镜尘冷冷道。索性装傻到底。

    萧墨隐低低一笑,伸手抚上那略微冰冷的肌肤,欺身压下。越镜尘被点了穴,想动也动不能,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最后覆到他的唇上。他淡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眼神居然也不变。

    浅浅的一吻,然后分离。两个人的身体系出同源,相似得紧。同样柔软而湿润的唇,相依起来本应该很唯美的。

    萧墨隐柔声道:“你说你不知道,我信了就是,现在你知道了吗?”

    越镜尘的视线透过他的肩膀看向天花板,他冷冷道:“我说了不懂就是不懂。”

    萧墨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眸里的光似乎柔如春水,却又深不见底。“没关系,我教你便好……”

    越镜尘只觉得他再度压下来的动作轻柔无比,放在他腰上的手力道却很大,仿佛想捏碎他的骨头。

    他又不知点了哪里的穴道,身体竟然一下子软了下去,全身哪里都使不上力。

    于是萧墨隐的手触到哪里,都是温软的触感,没有丝毫抵抗的柔软。手下的身形十分完美,尤其是细瘦的腰身。

    纤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开腰带,再温柔地半解下外衣……

    越镜尘淡淡道:“父亲大人,难道不考虑找个低一点的地方?如果我们掉下去,绝对会出现天下最传奇的死法。”

    萧墨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低柔如同催眠。“有我在,你可以不用害怕。”他却刻意忽略了“就是因为他在”这个因素。

    萧墨隐几乎从来不用剑之类的兵器,所以他的手柔软如同他的眼眸。现在这双手正逐步伸进里衣去,由上至下的抚摩。他的抚摩也很轻柔,如同风拂面,带着分痒意。

    “住手!”越镜尘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手逐步移向的地方,几乎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他甚至可以容忍自己被上,但是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那么容易就对他产生反应!竟然那么渴求……那人的身体!

    萧墨隐浅笑旁观着他的反应,道:“说到底,都是你的错大一些。”

    冷汗,顺着脖颈流入里衣,越镜尘咬牙道:“你对自己的儿子怀着这样的心情……又、又怪到我身上?”

    事到如今,他连跟萧墨隐浑水摸鱼的必要都没有了!认就认了,实际上,萧墨隐的态度已让他看出不少苗头!

    萧墨隐笑道:“自然!若你有半分敬我为父,也许就不会如此。”

    越镜尘冷笑道:“我不信!”然而对方手上骤然加快的速度又让他闭了嘴。对他来说,这种感觉甚至比上一次赤火云更难受数倍!

    只听得萧墨隐淡淡的笑声,然而,一切都已经远离,意识与世界仿佛隔了层看不见的膜……只能追随着自己的身体,而不是灵魂!

    ……“你说得对,也许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态度,我们之间到最后都只能演变成这个样子……”

    他忽然温柔地将他抱了起来,细细地亲吻起来。绵密的吻很温柔,与他的外表一样的温柔。

    越镜尘总认为,这温柔,全部都是假的。

 第三十八章

    萧墨隐这个人很假很假。他的一切仿佛都是不真实的。又或者他的性格之中也是存在许多真情,但是,已让人不敢去相信。

    不敢……

    越镜尘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种古怪的心理——以他的性格来说,应当是任何伤害都足以承受得住,他却惟独不想面对萧墨隐。

    是见硬就退的心理作祟?反复想了想,却又不象。平日里任何事,他从来没有退让过,反倒是萧墨隐迁就他还多了些。

    想着想着,这种情况下,他居然竟走了神。

    萧墨隐长袖一挥,药楼那扇雕花大门应声而闭。室内,一下子暗了起来。越镜尘回过神,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整件外衣,已全部被剥下。一条玄色的衣带,缓缓从高高的房梁上飘下,悠悠然落到地上……

    衣下的平滑的皮肤已透出点点淡红,空气中传来被刻意压制下的喘息。微弱而痛苦。遇到这种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必会忍得更痛苦。

    萧墨隐轻柔地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不舒服吗?”

    “…………”

    目光下移,那目光如春风拂过柳梢一般温暖。

    萧墨隐的手轻轻把越镜尘紧抠住横木的手拿开,又绕到自己肩上,随即嫣然一笑,道:“你如此用力,若手伤了可怎生是好?”

    欲海沉浮,可是越镜尘不能屈服。只因这一次屈服的意义远不只是“一次屈服”那么简单。他不想日后与这个人纠缠不清。

    “……放手,我是你亲生儿子……”索性收紧手臂,拉近距离,让他能听到自己微弱的话语,不料对方独有的气息随着空气被抽入肺中,身体竟然又热了起来。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淡淡道:“尘儿,若你是我,你怎么回答?”

    越镜尘身体一僵,眼里讥诮之色更浓。他嘲笑的是自己。

    若他是萧墨隐,没冷笑三声以表蔑视之意已经不错了。而,萧墨隐和他,两人的某些想法本就是比较相近的。

    越镜尘会拿“血缘”当筹码去提醒萧墨隐却是犯了一个大错。他以为任何人都会多多少少在意一点伦常之情,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有着这一层关系萧墨隐还不至于对他做出什么……但……

    试问,一个曾想杀掉自己孩子的人能有多重视血缘呢?

    既然不能利用这一点,越镜尘也就立刻忘了它。凝下心神,定定看着萧墨隐,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后者含笑看着他,伏下身,柔柔地吻着他颈侧最为柔软的肌肤。

    略微湿润冰凉的异样触感……单是那么轻柔,就已起了一层颤栗。然后吻一路移到胸前……

    对方呼出的气息,与对方云一样柔软的发……都可以使他一丝不漏地感觉到那种麻痒的快感……

    于是,那黑如深夜的眸里便笼罩上了雾气,朦朦胧胧再也看不真实。

    分明是不能沉沦的感情。

    “不能沉沦”是因为太想沉沦于那样的感情。然而,越是不能沉沦,却也越容易沉沦。

    越镜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觉。无疑,他很喜欢也很欣赏萧墨隐,但是这种感情发展到哪个程度?他不知道。

    萧墨隐把他眼神这变化看得很清楚。静静地翻身坐到横梁上,让人坐在自己的怀里,便开始细心地挑开他最后的衣扣。

    以为怀里的人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忽然听见断断续续的低语,显是用了最后的理智说出这句话。

    “……在这里……会……”

    越镜尘无力地靠在萧墨隐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眼眸半闭。

    话只有一半。然而萧墨隐一向很是了解他。

    扣在腰上的纤指骤缩,越镜尘吃痛,侧过头目光冰冷地看着萧墨隐。然而,后者竟然比他的怒气还大。“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越镜尘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的头上突然开出一朵花。

    萧墨隐又笑,笑得比春风还温柔比春水还温暖。“你不想被什么人看见吗?”

    若这时越镜尘还有余力,很想回他一句——难道你喜欢被人看着吗?

    可惜他没有。方才才说了几句话,却已是他全部的精力。重伤初愈,沉疴旧疾,双点重穴,还有……被挑起的欲火……

    咬咬牙,耽着真气逆转的危险,他强自逼上一口气,说了两个字:“出去……”

    萧墨隐依然淡淡地笑,笑着望进越镜尘有些黯淡的眸,双手上下左右来回游走,时不时轻擦过几次那处可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地带。

    越镜尘的喘息忽然急促了起来,被制住穴道的躯体却仍动弹不能。越是不能动,也越是难受。这几乎变成一种折磨。

    萧墨隐这时才柔声道:“许是我多虑了吧,你还好吗?”

    那声音是十足的关怀之切,听者动心。越镜尘此刻却只有讽刺地冷笑。

    可能越镜尘的表情实在是很值得玩味,萧墨隐那一丝恼意顷刻便散了。他把玄色的外袍往人几近全裸的身体上一裹,竟抱着人起身轻飘飘的纵身到楼上,再几个起落,便出了凤家的宅邸。

    不出一炷后,一人匆匆忙忙向着空荡荡的药楼跑来,急得连翻过几排阑干,脚不带沾地。

    来人一推开药楼的门便迫不及待的大声喊到:“你刚才有没有……”

    然后,凤未然停住。

    楼内空无一人。他又向内走了几步,从地上拾起一条纯黑色的带子。

    凤未然本就皱着的眉又紧了几分,显得忧心憧憧。他试探性的唤了几声,只确定了一件事——那个本该在的人,不见了踪影。

    越镜尘此时当然不在。他正被萧墨隐抱在怀中,于丛林木叶中驰骋。

    他此时的心情不见得比凤未然轻松多少。糊里糊涂地,他甚至都不记得他自己刚才好象默许了萧墨隐的某种行为?

    换个地方继续刚才的事。最后是否会演变成这个结果?

 第三十九章

    不要嫌弃……我能写出这种程度已经是飞跃了……连接不顺畅,抱歉。H比较河蟹。对于期待已久的大家,一起失望吧|||||||||

    ——————

    哧——

    越镜尘吃惊地看着萧墨隐雪白的衣裾被树枝刮开,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在急什么?”

    他身上的火热已被冷风吹散许多……难道那热并没有散失,而是传到萧墨隐身上了吗?不然为何他的身形已逐渐不稳?

    越镜尘曾看过他以绝妙的轻功躲闪从天而降的飞雪,待他从远至近蹋入楼阁,衣依然如雪,却没有雪。

    可现在,他却轻易让树枝刮开了衣服。甚至有几次差点从高高的枝头滑下去。

    他的速度象是奔命。

    但是萧墨隐回答的语气却春水一般温柔闲适,他看着越镜尘的眼略带笑意。“你分明与我一样,怎么体会不到我的感受?”

    也许他心里很急,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套。

    越镜尘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一个人若连自己的感官情绪都能压制的如此彻底,那么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怎样的教育下长大的?

    越镜尘控制住自己不再想下去。他不能。有些事本就这样,对一个人的评论若夹杂了感情,只会有失公正。最终被蒙蔽的只有自己。

    正午时分,天似穹庐,白日悬空。

    清泉石上流。踩过一泉碎石,泉水的另一侧有一道天堑。堑中有洞,直入百步,但见一室。室内装璜并不奢华,却极尽雅致舒适,四壁是精巧的雕花木栏。竟是与渊隐居七分相似!

    谁能想到离凤居不远的深山老林里还藏着这样一个隐秘之处!?

    谁有能力做出这样一个居所?除了呼风唤雨的魔教教主又能有谁。

    谁能不佩服萧墨隐的深谋远虑思虑缜密?一步步的计划定出来,沿途各地竟也已打点完毕。

    萧墨隐转手轻轻将越镜尘置于收拾得十分干净的被褥上,脱去自己被树枝刮破的外衣,然后侧卧在越镜尘身边,温柔地将他揽到自己怀中。

    红衾暖,蜡烛泪。烛光中萧墨隐的脸上带着抹工异的温柔。他一贯温柔,但一贯不是这种温柔。也许终其一生只能在他面上看见这一次这样的表情。

    空气里是熟悉的味道。俨然是渊隐居里长年萦绕着的檀香。神秘,醉人,蛊惑。

    也许是这个气味太容易令越镜尘放松,他的眼神又变得迷离。

    萧墨隐轻轻一笑,单手挑开他本就乱了的衣。衣未全褪,却是半遮半掩。手,先抚上膝,然后沿着大腿内侧,缓慢地向上移动,逐渐抚过每一寸最柔软的肌肤。

    他的手指指骨修长,手型完美。指尖一丝丝冰凉。这样的手指,每一次轻微的碰触分离便是痛苦与销魂。

    越镜尘压低喘息,几近绝望地挣扎。想要脱离那双手,却是徒然。

    他的抚摩永远象是不带任何情色的。如同他的人。

    越镜尘忽然发现他此刻恨极了萧墨隐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即便是他,也被戴着“绝尘”面具的萧墨隐弄得再难把持住自己。

    他单手撰着被单,一手用力抓着萧墨隐单臂,压抑过多,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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