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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流尘往生(父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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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自己十二年间给予他太少的关注,早知道是这样一个有趣之人的话。

    冷漠、凌然不惧……虽然只见过寥寥几次,以往这孩子在自己面前恐惧得发抖却硬装无事的态度是……骗人的吗?

    “你……不要再任性了……”顿了一下,萧墨隐补完自己未说完的话。

    “到底是谁任性。”十二岁的孩子只是淡淡地直视他的眼眸,目光犀利而透彻,丝毫没有在意他话中的刺激之意。

    “你是想说为父?”萧墨隐泛着笑意的眼里却似乎并没有不赞同之意,波澜不惊。

    “……”跟这人根本说不通……不再坚持,越镜尘默然起身,绕过那道碍眼至极的屏风,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空间,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檀香木床上和衣躺下。

    ……算了,大不了又害死自己一次。无所谓,活着,不过是能再次睁开眼看到交替而逝的月和轮回再生的日,而已。重复着以往做过的机械动作,呼吸,行走,等。同样,死,不过是这一切都结束了。生,没有什么痛苦,死,亦没有什么快乐。

    若是死亡,又何需在意他人道短长?在意死得光荣,或是窝囊?

    越镜尘不喜欢被别人杀死。然而即使死于他人之手,只要自己认为未败即可,世界的眼光大都不真实,而,人类太在意理论。就象那句自以为是的“可是事实上……”。

    对待萧墨隐的微笑,他几乎是皱眉——人只需为自己活着就好,表象或者说伪装什么的,都是一个人为了迎合世人而做出的,都只是对世界的屈服!

    或许伪装可以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但委曲求全的“更好”他宁愿不要。以前的伪装,是因为“想”伪装,也许只是心血来潮,看那些蝼蚁的可笑态度。

    越镜尘是极度顺从自己的人,就象他的死。

    被彻底毁灭过一次的身体,极易疲倦,倦倦中沉睡。还未能完全消除的痛楚降低了警觉,没有发现萧墨隐放下手边的书,悄然离去。雪色的衣摆擦过地面,有一种错觉,宛如步步生莲。

    百转回廊,布在居所四周,水上。复杂精妙,不破坏美的和谐,却也是缜密危险的重重机关,而水下饲养着认主的水生毒物。易入,但能活着出去的外人至尽只有一个,或者说即将有一个。越镜尘。

    几个转弯,轻巧走出院落,萧墨隐却停了下来,淡淡地望了眼渊隐居内的一池活水。

    夏末,莲残。然而那种残缺的遗憾却是人生至美,诞生于洁白,死于洁白。

    萧墨隐的手纤细,指骨修长,经常握住的是别在腰间的银萧而不是刀剑,似乎他的人更适合生活在渊隐居那种幽雅之处。

    莲……

    不长的印象中,有一个人冰冷的容颜拥有与白莲相似的孤高辽远。只是花开花落,莲华一季,任何事物都是不能长久。莲花的种子虽然可以在淤泥中埋葬千年,只等待那一刻绽放,却终会化作烟尘。

    伸出手,扶住栏杆,温和地笑,几乎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笑容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何?”

    忽然,萧墨隐淡淡道,却未见四周有如展一样的隐秘护卫出现。但闻幽幽传出的声音。

    “天权宫领主拜见教主。”闻声人竟是在几里开外,此传声千里之术令人佩服。但更惊绝的却是:明明是温和如昔的低柔声调,萧墨隐却将它稳稳传到几里外!而状似随口一问。

    “禀,据属下观察,虽然他与少主性格极为相似,但,绝不是少主。”

    “是吗……”云淡风轻,几分预料之中,几分预料之外。一切之外,笑容不变,“我知道了……”

    “属下告退。”虽然在极远的地方,萧墨隐根本不可能也不意去看,天权宫领主还是恭敬一拜,双膝着地,缓缓跪退。

    就着渊隐居门口的台阶坐下,靠着暗色的大理石,萧墨隐淡然沉默。斜阳散下,任冥神教产业偌大,门人无数,此刻这处教中最高权利汇集地,竟然有几分萧条与冷寂。

    只是这种气息完全渗透不到那男子周身半点。说不清是为温柔消散,还是被更冷的气凝结。

    “该回去了……尘儿也该饿了……”笑了笑,站起身抖抖衣服,他转身走回院落。

    ————————————————

    个人觉得这算比较幼稚的一文了。其实本来是想写个比较敏感,和过度封闭自己的……恩,欠抽型主角。但目前整体失败中。大家也这么觉得吧?

 第五章

    一下午都被萧墨隐消遣了的越镜尘的确饿了,但,饿也不代表他会为了食物向别人做……这种妥协。

    一方古典秀气的圆桌,窗外透进丝缕夕阳最后的挣扎,落在一桌朴实的饭菜上,仅四道素菜。桌旁只有一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软椅,大小刚好容下一个成人和一个孩童便再余不下半点空间。

    男子一手拿筷夹起菜一手将碗托到少年嘴前,十足的宠溺与柔情。“尘儿,吃。”只是他那语气仿佛面对的是一只脆弱的幼猫而不是一个因这句话而眸中寒气骤盛的十二岁少年。

    越镜尘很不快!那男人以为是女孩子扮家家么?还用这种诱哄的语气,就差在自己脖子上系个餐巾了!

    “你,那是喂婴儿的姿势。”越镜尘却只是淡淡地将头别到另一边,有些凄寒疏离的眸透过窗扉望向远方。

    平生第一次如此屈尊却遭到几乎可算作不识抬举的拒绝,萧墨隐却不以为忤……以前竟没有发觉,以那种冷然姿态出现的,自己的儿子,居然还算惹人喜欢。“尘儿……”

    “萧栖尘。”越镜尘淡淡提醒。

    “可是我们是父子,”萧墨隐柔声低语,那神色居然还真象一个称职的父亲开导蛮横的儿子,“吾儿……要不唤你作何?吾儿?栖儿?”

    “栖尘。”越镜尘聪明地打住这个话题,若再不退让,只怕那男人真有办法永远叫自己什么尘儿栖儿的了,“我自己来!”说着他便伸手欲接过碗筷。

    “只是,栖尘,这里地方太小了,你根本展不开手。”萧墨隐看着有些不耐烦的“儿子”,静静微笑。

    ……难道还是我的错!?越镜尘在心里大大送萧墨隐个白眼……他不信这人会连张椅子也弄不到!

    叱咤江湖无人敌,这便是江湖公敌的冥神魔教;翻手为云覆手雨,这便是魔教教主萧墨隐!

    只是这位名动天下的教主却并不是那么执着的人,“想要做的事便一定会达成”那种想法太累,于是他不再在这种毛皮小事坚持,缓缓起身离开圆桌,临行前还不忘温柔地拂了拂越镜尘的头,径自走开。

    ……

    明明是那样柔缓优雅的动作,明明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他只是那一举手的随便动作却叫越镜尘完全闪躲不开!只能任人宰割了。

    这夜,隔着一道屏风,两人相安无事。寂静中,本会为些许声响惊醒的他却几乎未听见另一人的呼吸。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那种习惯是草木皆兵,只是有些事过了太多年竟已是忘记了如何改正。

    ————————————————————————————————————————

    越镜尘是很能适应环境的人,故,从一个月前到现在,无论环境如何飞变,他一样睡得安稳,并一惯早起,以前是在天还尚暗就开始训练,而后来虽然不再过那种生活,也养成了在五点准时起身的习惯。

    只是,今天,本以为无一例外的场景却多了一个不和谐因素,睁眼,惊见萧墨隐着一袭月白色宽袖长衣面含浅笑坐在床沿边,低头一双深黑的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似已待了许久。

    “尘儿醒了?”

    一大早,听见如此天籁般细语,看见如此谦谦君子天神般的人物无疑是赏心悦目。只是……越镜尘觉得自己已经懒得去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和惊诧于这人鬼魅般的身手了。

    如果那人不愿,再怎么努力,最终的结局都会和那人期望的一样,不是么?

    “恩。”越镜尘应声。

    “那随我去前厅听教里的历行汇报吧。”说着,萧墨隐一手轻柔地将越镜尘从床上拖起,也不等他回答,迅速地将衣服帮他套上,这伺候人的活,他做起来却一气呵成。

    简单的梳洗过后,两人就一前一后走出了渊隐居。

    虽然是第二次走这条复杂的过道,越镜尘却仍暗自惊叹——七杀阵、九宫八卦阵、五行阵、反五行花树阵……这里简直汇集了所有他所学过的布阵!却设置如此精妙,如果不是对危机存在十分敏感的人根本寸步难行!尧是越镜尘所学庞杂,却对这里的几处构造完全不解。他相信他所能观察出的,完全只是皮毛中的皮毛而已。只是真有这必要?就算没这些东西天下能动得了这男人的又有几人?

    渊隐居与魔教总坛前厅间隔甚远,先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碧绿竹海,甚至连一条小路也未修,而这里同样也是越镜尘来到这里第一个到达的地方。截竹为萧,沧海为绿,举世沉浮,浩瀚同样也迷魅。

    只是此刻越镜尘却恼透了这片似乎是走不到头的林子……

    内腑被毁如何能在一个月痊愈?只单单走了二十分钟他就觉得体内似乎又几把刀在乱搅,脑中一片混沌!拼命才压得下口中汹涌的血腥味,几乎是每走一步眼前便昏暗一些……最后前方萧墨隐的背影只能依稀辨别,一路上更不知道差点被拌倒多少次。他只是凭借过人的忍耐才未呻吟出声。

    ……据说要半个时辰走完的路程,可是他再多十分钟恐怕也坚持不下去!越镜尘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辰时(7点)的周例集会他们要卯时(5点)出发。是因为自己的伤,本来可以使用轻功的萧墨隐也陪他走路了么?如果是这男人的性格,不是应该用轻功夹起自己就走了?

    但萧墨隐却是一路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前行,步履悠然闲适,仿佛丝毫没有察觉身后一声不吭的孩子的异常。

    “咳咳……”再也控制不住,越镜尘眼前一阵模糊,重重地倚上一颗竹树,竭力压制不住,吐出一口黑血,还有破裂的内脏残片。

    “尘儿。”这时,前方修长的身影却停下,微侧过身,淡笑地看着他自己左边某处。

    “什么……?”越镜尘吃力地问,这句话几乎耗尽了他剩余的力气。顿时,失却的力气差点支持不住他的身躯。

    “尘儿你看……”萧墨隐弯下腰,随着他的动作,如墨的未束长发渲开,变成一阵黑夜般的光华。然而他摊手,却见他掌心是一株淡蓝色的花,花心却隐隐泛青,如一只翩翩欲飞的蝶。“很美……送你,拿着……”萧墨隐笑得温柔至极,春风般的眼神,总是让人有种错觉,似淡漠却似宠爱。

    “……”静静盯着那男人好一阵,越镜尘终于沉默地从他手中接过那朵花,默然维持着单手捏花的姿势几乎石化。

    嘴角的微笑悠悠荡漾,萧墨隐却转身,继续向前走,“尘儿……这个时间沾了露水的的花瓣很好吃……”

    会么?

    八成这男人又看他“儿子”不顺眼了,所以里面有毒……呵……越镜尘有些嘲讽自己的思维,想也不想,摘了一片花瓣丢进嘴里。随便吧……想毒早就毒了,还用他萧教主费这个神?逆他如何?顺他,又如何?

    疯了,疯了……可笑他疯了自己陪他一起疯……凝了凝神,他反手一堆自己靠住的竹树,随手丢开花,继续跟随男子,踉跄前行。

    但,奇迹般的是,几分钟过后,那种刀搅般的剧痛却渐渐平复下去,而他的脑中稍回复一点清明。疼痛虽然未曾完全消除,却在可忍受的范围。

    ……该感谢么?越镜尘在心中冷笑。一路上这种花看见无数朵,也没见他摘一个,是因为走到现在那男人终于等他等得不耐烦了?

    “名字?”脸色犹自苍白的人只是这样一问。

    白衣男子再度停下,脸上依然是静若秋水的恬淡笑容,依然是有一种错觉,恍若疼宠。“踯躅。”他柔声说。

    “好名字。”淡淡的回答。踯躅尘世,谁都如此,说得人生快意,几人能达?

    踯躅,花幽蓝,甚稀,其盛开的花朵可能起到补气回魂之用。

 第六章

    魔教总坛隐于中原第一神山沧蓝峰之巅,千仞高山,冰封终年,断崖层叠,飞鸟难上。抬眼天际,往往只有渺远的日月星辰,映射在纯蓝没有丝毫杂质的天。而俯首,却让人为之惊叹,悠然而过浮云薄雾明明在自己脚下!

    沧蓝峰之所以称为神山,就是因为其神秘难测,离地百米处就已地势险峻气温骤寒,暴风雪呼啸更是家常便饭。即使以往有少数高手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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