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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倾城娘子休要逃-第59部分

小说: 倾城娘子休要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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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缅不得不佩服自己预感的灵验,她今日果真惹恼了他。想来他一整日都在为此事纠结,所以才会趁夜来纠缠自己。

    花缅想了想,觉得他虽然误会了自己当时的动机,可他说的也没错,出了宫自己的确很欢喜。如果承认了,可能他会一怒之下惩罚自己,可如果否认的话,或许又会让他误会自己对他的感情,于是干脆转移话题道:“皇上后宫佳丽那么多,深更半夜你不去安慰佳人,却跑来郊外的尼姑庵,让她们知道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裴恭措顿时来了火气:“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朕?哪怕朕跟别的女人恩爱?”

    花缅呼吸一窒,却又故作镇定道:“皇上抬爱了。臣妾向来认为是自己分享了他人的夫君,皇上与她们怎样都是应该的,臣妾怎敢造次。”

    “好,很好!”裴恭措冷笑,“你至少还知道朕是你的夫君。那你是否该尽到妻子的责任?”他说着便俯下头吻住了她的樱唇,狠狠蹂躏一阵觉得远远不够,又将舌头探入她的檀口,唇齿交锋,攻城掠地,一番胡搅蛮缠后仍舍不得将她放开。

    他是那样喜欢她的味道,那带着淡淡茉莉芬芳的女儿香,让他尝了一次便欲罢不能。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面前就不能控制一下脾气,他是多么希望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疼爱,可她偏偏总能点燃他的怒火。

    当室内的温度逐渐攀升之时,裴恭措只觉一个重物骤然砸在自己身上,他不由抽了一口凉气,欲。火瞬间转变成怒火。他恶狠狠地转头看向在床上撒欢的始作俑者,一把将它扔到床下,又觉不解气,飞快地翻身下床将它拎到门外,唤来宛陶没好气地道:“把这胖狗关到你的房间里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让它出来。”

    经过雪球一番煞风景的捣乱,裴恭措已经没有了**的耐心,他回到床上径直剥落她的衣衫。他想要她,每日思她如狂,可她却没心没肺只顾自己逍遥自在。只有要了她,才能一解相思,一泄怨愤。

    他急切地吻住她,在她的赧涩中第三次占有了她。

    发泄过后的心情出乎寻常的宁静,他搂她入怀,许久不语,只静静感受彼此的心跳。

    他曾不只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对于第一次见面便想将她占为己有的女子,嫁给自己快三个月了,自己竟然可以每日忍受着思念的煎熬却不去碰她,而每次碰她,似乎都是因为她惹怒自己在先。此刻想想,自己着实辜负了这段本该美好的时光,以前所有的计较都不过是庸人自扰,她小鸟依人般的寂静依偎早已胜过任何言语,不言自明。

    这一刻,为了这份难得的美好感受,世界和时间仿佛都为他们停下了脚步。

    只是该来的终将到来。

    穿衣离去前,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说道:“乖乖等着朕,朕得空便来看你。”

    那一刻,她觉得心底莫名地安稳,甚至还带了点淡淡的离愁别绪。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眼见月上中天,那人已经离去多时,她仍无法入睡,于是干脆起身出门跃上了院中的梧桐树。

    夜风微凉,她冲屋檐上支肘侧卧,闭目而憩的花巽道:“你若是没睡着就给我拿个披风过来。”

    半晌不见回应,花缅折了一个树枝飞掷过去,花巽翻身跃起,险险避过,他怒视着花缅道:“我若真睡着了,你岂非要了我的性命?”

    花缅笑意疏懒地道:“第一,我只使了一成力,要不了你的性命,顶多给你挠挠痒;第二,方才房里那么大的动静,你怎么可能睡着?”

    话落,她兀地拔高了声调:“喂,你方才一直在房顶?”

    “是啊。”花巽迤迤然再次躺回原处。

    “你……你怎么不知道避嫌呢?”花缅只觉此刻脸上火辣辣的,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花巽闲闲地道:“守护主子是属下的职责所在,未得主子的命令,属下怎敢擅离职守。”

    “那你记住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最好躲得远远的。”话一出口花缅便愣住了,这岂非告诉他自己还盼着下一次?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丢脸,于是没好气地道,“还不去给我拿披风过来。”

    花巽瞥了她一眼,极不情愿地翻身跃下了房顶。

    花缅扬声道:“此处远离尘嚣,想来无甚大碍,你若困乏便歇着去吧。”

    花巽背对着她抬了抬手,断然拒绝道:“花兑去送皇上了,我若再去休息,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跟皇上交待?”话落,推门进了房间。

    花缅不以为然地道:“大惊小怪。”转眸向远处看去,不经意地一瞥间,后山有光亮忽闪,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定睛细细一看,只见后山茂林芳草掩映处有一个山洞,有手执夜明珠的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去。从身形上看,应是一男一女。

    她好奇心顿起,很想弄清楚是什么人在此幽会,未做多想便从树上纵跃而下,飞快地向后山行去。

第078章 被掳

    花巽取了披风出门,不过片刻的功夫却遍寻不见花缅的身影,心中的冷意和恼意同时上涌,脑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她逃跑了。将这些日子她的举动在脑中一一过滤,他更加肯定这个判断。后宫的争宠和算计,失去孩子后皇上对她的猜疑和冷落都可能是她想要逃离的*,所谓的出宫祈福不过是一个借口,摆脱了宫禁森严的皇宫,她便有如出笼之鸟一般可以轻而易举地逃遁而去。

    来不及多想,他扔了披风飞快地向山下追去。

    那厢花巽焦灼地四处寻人,这厢花缅却优哉游哉地行至了后山的山洞处悄悄向内打探。

    洞内深幽而漆黑,花缅在洞口适应了一会,待能视物了方才蹑手蹑脚地向内行去。走了几步她不由停下脚步,因为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宽衣解带的声音,还夹杂着难抑的喘息之声。

    果然是一对偷情的鸳鸯呢。为免打草惊蛇,她没有再向里走,而是屏声静气地细细听着。可听了半晌,除了两人激情的喘息外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花缅不免有些失望,但想想那些尼姑每日苦修,难得会一会情郎,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好,于是准备离去。或许是时运不济,她在转身的时候脚下踩着了一根枯树枝,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若是一般人,过于激情的时候或许注意不到这细小的动静,可那男子想来是练过武的,耳力极佳且身手极其敏捷。她脚步还没迈开,便被一双大手擒了个正着。

    一只手被人大力扭在背后着实痛苦了些,花缅痛呼一声道:“你放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不管你有没有看到,我都留你不得。”

    男子的声音清冷地传来,随着话音的落下,花缅只觉一股冷风直袭脖颈。她下意识地屈膝扭身避开,顺势脱出男子的禁锢,手臂却仍被他紧紧握着。她飞快地抬腿直击男子要害,在他躲避的瞬间挣脱了他的束缚,然后转身朝外奔去。

    转眼出了山洞,身后之人却并未追上来,花缅长出了一口气,正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觉颈部一凉,她不由垂眸看去,只见幽蓝月光下一把闪着森寒冷意的长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余光所及之处一个黑衣男子正手执剑柄冷冷看着自己。

    她缓缓转过身子,直直望向杀气凛然的黑衣男子,他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边并在自己发觉之前一剑制敌,武功之高绝非自己所能想象。冷意直蹿心扉,花缅第一次感到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

    耳边传来悠闲的脚步声,花缅将目光缓缓移向洞口,只见男子边理衣衫边踱出山洞,此刻正随意掸着宽袖上的灰尘朝她望来。月过中天,繁星漫天,穿透婆娑枝叶的稀疏光影柔和地笼着这一方天地。月下的男子五官深邃,容颜峻冷。月下的女子姿颜绝色,容貌倾城。

    男子呼吸一窒,怔然间竟忘了自己的初衷。

    花缅瞳孔骤然一缩,双眼蓦地睁大:“怎么是你?”

    男子被花缅的话拉回现实,他讶然道:“你知道我是谁?”

    花缅一怔,顿觉失言,转念一想又觉或许可以借此保住一命,遂道:“信王裴奇骏,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

    “既然你认出了我,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裴奇骏不无遗憾地道,“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慢着!”见他对黑衣人使眼色,花缅急声阻拦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杀人从不问那人是谁。”裴奇骏语气淡漠却不无戏谑道,“不过,看在你是个美人的份上,听一听也无妨。”

    “那你听清楚了。我是东离的宁婉公主。”花缅猜想,他就算不买裴恭措的账,至少还是要顾忌几分姬云野的,故而报上了自己在东离的身份,而非缅贵妃的尊荣。

    话落,她只觉脖子一痛,竟是黑衣人手上的剑抖了一下将她划伤。她愤恨地瞪视着他,却见他眸光微闪,躲开了她的目光。

    裴奇骏却邪肆地笑了起来:“还真是让人意外呢,原来你就是那个深受裴恭措宠爱的缅贵妃。”

    他这是什么态度?怎么没有一点敬畏之意?花缅不由有些心虚,底气不足地道:“你既然知道就赶快把我放了,否则皇上定然不会放过你。”

    “你这么一说,我的确不能杀你了。”裴奇骏冷冷一笑,“我觉得能让他尝到被人夺其所爱的滋味似乎比杀了你更痛快。”

    花缅心下一惊,急中生智道:“你怕是弄错了,我若受宠,皇上也不会把我送到尼姑庵来了。”

    裴奇骏啧啧道:“不受宠会有那么隆重的迎亲仪式?不受宠皇上会带着你出宫去听戏?”懒得再听她废话,他转而对黑衣人道,“点了她的穴,送到我房里去。”

    花缅怒声道:“你若敢动我,姬云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领命撤回手中的剑,封住了她的哑穴和身上的大穴,二话不说扛上她飞纵着离去。身后传来裴奇骏轻飘飘的话语:“不要拿任何人来威胁我,没用的。”

    没想到他如此油盐不进,花缅恨恨地抬眼看向渐渐远去的山洞,此时裴奇骏身边站定了一个女子,她正打眼往自己消失的方向看来。

    花缅心头一颤,悲哀地闭上了眼睛,此刻联想起天黑前看到的那只飞落在西院的信鸽,只觉自己愚蠢至极。再想想自己在宫中听到的八卦,裴奇骏和李馨怡是青梅竹马的情意,更觉自己迟钝。若早知是这二位,又何苦多此一举?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花巽一路下得山去,遍寻不见花缅的踪迹,又觉她不可能这么快便摆脱自己的追踪,或许是自己寻错了方向,遂反身向后山而去。待到得后山执炬进入山洞仔细查探一番,他不由恼恨起来。洞内有至少三个人的脚印,其中一人为男子,洞外似乎又多了一个男子的脚印。这说明有人在此接应,而花缅的逃跑必定早有预谋。

    他抬眸望了望深处的密林,只怕此刻他们早已出了这座山,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速速回宫向皇上禀明一切。

    养心殿的龙床上,裴恭措心情甚好地刚刚进入梦乡,帐外便有一道略带喘息的声音焦急道:“皇上,出事了。”

    裴恭措陡然睁开眼睛,撩起帐帘看到花巽的一刹那,心脏骤然一紧,他迅速坐起身道:“何事如此慌张?”

    花巽满脸自责道:“属下办事不力,把娘娘弄丢了。”

    “你说什么?”裴恭措腾地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拎到眼前,“什么叫把她弄丢了?”

    “娘娘趁属下进屋为她拿披风的空档逃出了黄觉庵。”

    裴恭措怔然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是说,她逃跑了?”

    “应该是。后山的山洞附近有两男两女的脚印,属下推测,除了缅贵妃,应该还有三个接应的。”

    裴恭措的身形晃了一晃:“还有人接应?这么说来,她是早有蓄谋了?”

    “很有可能。”

    裴恭措摇了摇头,颤声道:“不会的,她不会如此待朕。会不会是被人绑架了?”

    花巽细细分析道:“院中有她独自离开的脚印,且山洞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来被人绑架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在这之前她还劝属下回房休息。”

    裴恭措闻言跌坐在床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良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只余一片森冷寒意。他看向花巽,沉声吩咐道:“你们八人即刻带上朕的五十亲卫,分散在各个关隘卡口严格盘查,朕就不信她能逃得出南秀。另外,此事须保密,切勿声张。馨德妃那里找人盯着,在找到缅贵妃之前不准她和黄觉庵以外的人接触。”

    “是。”花巽领命急急退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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