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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倾城娘子休要逃-第97部分

小说: 倾城娘子休要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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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恭措叹了口气道:“母后多虑了,朕只是来看看你。”

    庄嫱凄凉一笑:“以前我做了太多错事,今日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皇上即便想要了我的脑袋,我也毫无怨言。只是,这二十年,哀家是真的把你当成了亲生儿子。”

    “朕又何尝不是一直当你是生母?”

    “我害死了你的生母,你一定恨毒了我吧?”

    让她意外的是,裴恭措却摇了摇头道:“朕若恨毒了你,早在你赐死红杏后就该把你的罪行公诸于众。”

    庄嫱诧异道:“莫非那时你便已经得知了一切?”

    “是。那夜朕突然很想念品儿,于是唐突地跑去了慈宁宫,翻墙进入院内后却意外地撞见了母后的秘密。”

    庄嫱闻言先是满脸吃惊,然后自嘲一笑:“想不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原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被人当傻子耍。”

    “朕没有耍你,朕只想着有朝一日削弱庄氏一族的势力,然后让你安享晚年,从未想过利用你的过错而将庄家连根拔起。毕竟你对朕也有养育之恩。”

    “是吗?端王的做法难道不是你的授意?”

    “在这件事上,朕从头到尾都未插手。事发时朕被裴奇骏绑架,今日才返回皇宫。”

    庄嫱把注视着裴恭措的目光转移到了花缅身上:“这么说来,端王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咯?”

    “母后误会了,端王救缅贵妃不过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本分?”庄嫱冷笑,“毒害先皇是我一人所为,他却借机把这个诛九族的大不赦罪名安到了左相身上,还又给他扣了一个挟持缅贵妃逼迫皇上退位的罪名。”

    “当时左相带兵拦截端王,他若不这么说,右相又怎会出手助他?若非如此,缅儿只怕早已遭了你的毒手。何况你也说了,弑君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只是你一人所为,左相也会受到牵连。事已至此,朕也无能为力。”

    庄嫱凉凉一笑:“如今庄家即将死绝,我这个罪魁祸首却还活着,这还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裴恭措面上现出不忍之色:“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要真想赎罪,就该好好活着。”

    庄嫱转眸看向花缅:“你也想让我活着吗?”

    这一刻,花缅的同情心再次泛滥了起来,想想那日催眠所见,她也的确是个可怜之人,于是不答反问道:“你头上这跟簪可是先皇所赠?”

    庄嫱伸手摸向头上的发簪,面上的痛色突然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柔情,她点了点头道:“这是他送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一直没舍得戴。如今卸下那些金钗银钿,觉得还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好。”

    “太后一定很爱先皇吧?”

    听到她这句话后,庄嫱脸上的柔情转瞬被满满的悲戚取代:“我再爱他又有什么用,他从来都未爱过我。”

    对一个女人来说,一生都没有被男人爱过,这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花缅觉得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信念,于是道:“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与先皇同床异梦,一定是修行还不够。你若能趁着有生之年每日诵经念佛,或许可以换来来生他对你的爱恋和珍视。”

    庄嫱眸中有了微微光彩,她喃喃道:“还可以这样吗?”

    花缅肯定地点了点头:“心诚则灵,你不妨试试。”

    庄嫱脸上仿佛突然云开雾散,顿时光芒万丈,她欣喜地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今日便开始诵经礼佛,只是一应物品还要劳烦皇上差人送来。”

    这一刻,裴恭措心头骤然轻松了很多,他微微一笑道:“小事一桩,母后无需客气。”

    离开冷宫后,裴恭措牵着花缅的手缓缓行走在回水华宫的路上。良久,他突然开口道:“谢谢你!”

    花缅诧异地看向他。

    “不管她做了多少坏事,她对朕的确一直视如己出,所以,朕真的不想她死。谢谢你让她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我不过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感同身受罢了。”话落,她突然想起了品儿,于是道,“品儿的事,你也知道了?”

    裴恭措闻言面上顿时染了几分悲伤,轻轻地点了点头后再无言语。

    花缅突然意识到,品儿如今已成为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个存在,只要想起,就会隐隐作痛。

    她捏了捏他的手心,在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对他粲然一笑。他一愣,只觉心中突然有光亮照了进来,将那股盘桓不去的阴霾瞬间驱散。

    南秀王朝,晨光四年秋,左相庄叔焕因弑君谋逆之罪被枭首示众,株连九族。太后助纣为虐本应同罪论处,皇上念其养育之恩,仅褫夺其封号后打入冷宫。

    之后,裴恭措又肃清了左相的党羽,将兵权收回后交到了裴樱释手中。花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深感意外。

    “皇上为何要把京中一半的兵力交给一个亲王?”

    花缅说这话的时候,裴恭措正在剥葡萄,他塞了一个到她嘴中道:“缅儿是担心端王会造反?”

    花缅闻言一惊,一个不慎葡萄卡在了喉咙中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憋得小脸通红。

    裴恭措疑惑道:“难道朕说得不对?”

    花缅被憋得险些背过气去,弓下身子就去抠自己的喉咙。

    裴恭措诧异地道:“咦?女人怀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说着还心疼地拍抚上她的后背。

    当花缅好不容易把那颗巨大的葡萄从口中抠出来的时候,裴恭措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

    花缅大口呼吸了好半晌才算缓过气来,她恶狠狠地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给我喂这么大颗的葡萄?”

    裴恭措很是不解地道:“你不要告诉朕,你吃葡萄是整颗吞的。”

    花缅理直气壮地道:“偶尔吞一下不行吗?”

    裴恭措不由失笑:“朕觉得可行,但如果把自己噎死就得不偿失了。”

    花缅横了他一眼道:“我还不是被你的话给噎的。”

    “哦?朕说什么了?”

    “我不过是随口问一下,皇上为何要把京中一半的兵力交给一个亲王,皇上便说臣妾这是担心端王会造反。”

    “哦——”裴恭措似有所悟道,“原来缅儿不是这个意思啊?”

    花缅一愣,不是吗?自己好像的确是有这个意思。可挑拨离间并非她的初衷,于是她颇为委婉地道:“也许端王本来没有这个心思,可是权利过大就会刺激一个人野心的膨胀。左相不就是广植党羽,排除异己吗?皇上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话落,她看向裴恭措,却见他正眸光晶亮地看着自己,那眸中的光彩在渐渐涌上的笑意中荡了一荡,竟让她心尖一颤,他这是什么神情?

    裴恭措突然抱住她狠狠吻了一口,然后放开她道:“缅儿这么替为夫着想,为夫深感欣慰。”

    花缅捶了他一拳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的提议皇上不妨考虑考虑。”

    裴恭措握住她的小拳头,语气认真地道:“朕考虑得很清楚了。他救了你一命,朕就是把江山拱手送上也在所不惜,又何惧他会造反?”

    这回花缅是彻底惊呆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江山和她之间,他选择了自己?

    这时却听他道:“朕活了二十年,一直在猜疑和防备中度过,在众兄弟中,只有端王和朕还算亲善,朕不相信他会背叛朕。”

    花缅张了张口,想说你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希望吧?然而终究还是保持了沉默。她转了个话题道:“如今庄紫妍已经没有靠山,她以前所欠臣妾的,皇上有没有想过要帮臣妾讨回来?”

    “俗话说不打落水狗,缅儿难道喜欢落井下石吗?”

    花缅幽幽地道:“说句真心话,她害缅儿失去一个孩子,缅儿一直耿耿于怀,只等着哪日庄家这棵大树倒了再好好收拾她。可如今庄家真的倒了,我倒同情起她来了。”

    裴恭措赞赏道:“缅儿能够不计前嫌,真是令朕刮目相看。”

    花缅摇了摇头:“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失去的孩子又回来了,母爱消弭了仇恨吧。”

    裴恭措心中顿时涌上了暖意,他长臂一伸,将她轻轻搂入了怀中。

第131章 交心

    中秋家宴时,虽然裴恭措盛情邀请,但太后仍然婉言谢绝了。想想也是,如今她又该以何种身份出席?的确很是尴尬。

    品儿不在了,赵贵嫔被发配去了黄觉庵,留下的妃嫔们,除了花缅,没有谁的心里是真的舒坦的。在花缅入宫之前,原本分得恩宠比较多的庄紫妍、李馨怡、荣来晴和温如雅,如今已皆是形同坐冷宫,只有孟夫人、吴婕妤与何修仪偶尔还能分得一点雨露。花缅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宠冠后宫了。

    花缅虽然不知道往年如何,但明显能感觉出今年的中秋家宴冷清得多。

    她入宫前,皇上雨露均分,后宫妃嫔人前和睦人后耍耍手段争争宠倒也热闹,如今倒好,连虚与委蛇那一套都省了,谢过皇上赐宴以后,入席各吃各的,敬酒、行酒令、献艺都免了,只有舞乐坊的歌舞伎在表演着枯燥乏味的歌舞。

    这一刻,花缅突然觉得还是百花齐放更赏心悦目一些,这些女子依然有着花一般的容颜,然而却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因缺少爱的滋润而过早地染上了颓败之色,心中难免生出怜惜之情。她甚至为此萌生了要放她们自由的想法,然而也只是想想罢了,朝臣的反对,世人的非议姑且不论,自己善妒的恶名怕是会流传千古了。

    这一晚,裴恭措毫不意外地留宿在了水华宫。

    花缅戏谑道:“皇上这一个多月以来只去了孟夫人、吴婕妤与何修仪那儿各两回,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整日往臣妾这儿跑,就不怕把身子憋坏了?”

    裴恭措却邪气一笑:“朕问过张太医了,如今你的胎非常稳定,只要温柔一点,对孩子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话落也不容她反驳便吻住了她的小嘴,然后果然很“温柔”地把她吃了个干净,只是,温柔是温柔了,但次数却有点多,仿佛不多要几次就不能够本似的。

    事后他餍足地将她搂入怀中,咬着她的耳垂道:“缅儿今晚好像也很快活呢。”

    花缅被他这句话羞得无地自容,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哪里需要用眼睛看?朕是用身体感觉到的。”他勾唇一笑,嗓音带着性感的微哑,“朕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花缅推开他道:“没正经。我要睡了。”说着转过身子,把后背留给了他。

    裴恭措从后面抱住她,心满意足地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温软的呼吸轻柔地撩动着她耳边的发丝,这种感觉竟让她觉得很温馨。

    当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却听他突然道:“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问姬云野的事了?”

    她身子不由一僵,片刻后缓缓放松了下来:“他如今登临高位,国泰民安,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是怕听到他封蓝惜蕊为后的消息吧?”

    “蓝惜蕊是他的正妃,封后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即便不问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顿了顿,她又道,“即便你告诉我他连太子都立了,我也不会觉得稀奇。”

    身后之人良久不语,花缅奇怪地翻过身来看着他。

    “姬云野登基不久蓝惜蕊就因难产而母子双亡。”

    仿佛晴天一道霹雳,花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今他的后宫没有一个妃嫔。”

    这句话总算稍稍拉回花缅一点神智,后宫空置?他对蓝惜蕊究竟是爱得有多深才会无心纳妃?

    裴恭措此刻想的却是,姬云野是有多爱花缅才会把整个后宫空放着等她回去。无论如何,他都会牢牢抓住她,绝对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晚花缅又一次失眠了。虽然知道不该再想着姬云野,可她无法控制自己此刻沉痛的心情。这种沉痛,既有对蓝惜蕊的惋惜,也有对姬云野的怜惜,还有对自己那份曾经执着的爱恋的追思与悼念。既然再也回不去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像宛陶所说的那样,惜取眼前这个珍视自己的人。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冬天。东离在立冬这一日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

    雪下得很大,起初还是红墙镶素雪,碧树坠琼芳,渐渐地整个世界都被纯粹的银白笼罩,再无其它色彩。姬云野站在皇宫的城楼上向南方眺望,只觉眼中心中皆是空茫一片。于是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便跃然而上这幅雪白画卷。一年了,花缅离开的那一日也下着这么大的雪。她以前最爱雪天,每次下雪都欢脱地拉着他满世界地跑,于是他也爱上了有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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