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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女魔头赵九的日常 作者:殊默(晋江vip2013-12-29正文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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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大厅里站着的一个大夫两个丫鬟还有一名契丹人打扮的侍卫,掌旗觉得,自己的心情,不仅仅是糟糕。

    而是,非常,十分,及其地,糟糕。

    那契丹侍卫只滔滔不绝地和守元帝说着话:“这位大夫医术卓绝,想必皇帝你也看到效果了。吶,我们可汗念在与越小姐这些日子的情分上,特将这位大夫送来给越小姐治……治病。还有这两个丫鬟,也是当初在山顶上侍候过越小姐的。我们可汗怕睹物,那个睹人思人,干脆就将她俩也一起送过来,也算是回了越小姐送他绣帕的心意。”

    守元帝坐在上首,挑了眉:“绣帕?”

    “是。”契丹侍卫全然无视掌旗飞来的各种眼刀,回答得无惧无畏,“就是一张大红色的喜帕,上面绣着荷叶荷花鸳鸯。可汗说了,这张绣帕,蕴含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美好愿望,他很喜欢。要不是有要事在身,定要亲自来谢一谢越小姐。”

    “哦——?”

    守元帝虽然面色沉静如水,掌旗却深知,这是动了大怒了。

    掌旗心中暗自叹气,真不知该为谁捏一把汗。

    契丹侍卫又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然后就一身轻松地~滚~蛋~了~

    掌旗看了一眼帖乌送来的夏雨冬雪,又看了一眼那大夫,犹豫再三,还是问到:“皇上……他们……该怎么办?”

    “帖乌这样诚意十足,自然不能辜负于他。”

    ————

    车轮咕噜噜,马车上路去。

    看着冬雪夏雨,秋月到底还是不放心,跟了上来。

    春花这样大条的人,肯定制不住她俩。

    秋月想着,心中叹气。

    ——还是要本姑奶奶亲自出马啊!

    秋月如此想完,望天做忧郁状——

    姑娘,没有我,谁来让你的世界变得美丽啊!

    ————

    大夫给赵九上完了药,赵九就躺在守元帝大腿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蓝可这还没调到京中呢,秋月怎么就来了?”

    问这个问题的,是赵九。

    守元帝手上卷着一部书,随意地看着,答她:“我和她说了,蓝可再过两月,就会调往京城。”

    “唔……两个月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的,两个月这么久,秋月怎么忍得住?

    守元帝将书在她额头上敲一敲,说:“你不会以为,蓝可已经和秋月在一起了吧?”

    赵九通过纱布的两个洞洞露在外面的眼睛睁得铜铃一样大:“难道还没有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守元帝笑言,“蓝可这样一通到底的性子,至少也要为季繁锦伤心上半年。秋月缓他两个月,等他离了这伤心地,再慢慢地将人套牢。”

    赵九使劲想了想,才做出了判断:“你是说……秋月现在是单恋着蓝可?”

    “是。”

    赵九默然——

    秋月!你真是女中豪杰!

    我为你竖大拇指!

    ————

    说完了秋月的事,该说正经事了。

    而守元帝眼中的正经事,就有那么一件,天大地大,也没它大——

    “我听闻,你送了帖乌一张绣帕?”

    赵九闻言一怔,好一会儿才想起是那张绣了一半的喜帕。

    心中暗自将帖乌全家问候了一遍,赵九才回守元帝:“如果我说那帕子原本是要送你的,结果被他抢了去,你信不信?”

    守元帝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不信。”

    赵九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不信拉倒。”

    说完就起身。

    守元帝将她人拉住,倾身一倒,压在她身上。

    两人紧紧地贴到了一块儿,鼻尖相触,呼吸交叠。

    这马车是十六匹马拉着的,可大,两人这一番动静,马车丝毫未动。

    听着耳边车轮滚滚声音,赵九微微抬头,在守元帝嘴上轻轻咬了一下:“你以后能不能别乱飞醋。”

    “不能。”

    守元帝没让她逃开,一把将人吻住。

    “……不过也没关系,入主中宫,你也没什么机会接触旁的无关人士了。”

    ————

    喜帕的事情,就这样翻篇了。

    但是帖乌这人,还没聊完。

    守元帝阅折子时,赵九就拿了绣品在一旁绣:“帖乌这样的人物,你放他走,岂不是纵虎归山?”

    守元帝目光一顿,又往下看去,嘴里淡淡说着:“我自有思量。”

    赵九应了一声,又绣了一会儿,才放下针线,转头看他:“让我来猜一猜……”

    “别猜。”守元帝打断她的话,亦扭头与她对视,“永远都,别猜。”

    赵九心中叹息一声,伸手过来。

    守元帝知其意,亦伸手出去。

    两人握了手,赵九在他手心里挠了挠,说:“元宵……就算真的发生了你所想的那件事,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守元帝手上一使劲,将人拉入怀中——

    “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

    马车就这样行了六七日,离燕城,也老远了。

    这日,日头正好,赵九隔着马车上的纬纱,看着路边的风景。

    一阵马蹄声渐近,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定是见到了皇家的仪仗。

    马车慢慢往前驶去,不一会儿,赵九就看到了那跪在路边的一行人。

    看到其中一名青年身影,赵九心头陡然一跳,一不小心就将手边的绣篮打翻了。

    守元帝听闻这边动静,抬头看她:“怎么了?”

    赵九回头,勉强一笑:“好像……看到了个老朋友。”

    守元帝正欲问是谁,一道清亮男子声音就清晰传来——

    “秋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呐,看到完结的节奏了木有=。=

 第93章 李菊福

    接着;耳边又传来李菊福那尖尖的嗓音,“什么人;敢在御前随意喧哗,;”

    那男子像是直接将李菊福无视了一般,又大声问到,“你在这儿……那么,那么九九是不是也在这儿,,”

    这两句话时间里;守元帝已经来到了赵九身边;与她一齐往窗外看。

    那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已经站了起来;面如冠玉,一派华贵气度,当真是玉树临风。

    ——正是,沈仲。

    守元帝眉头一皱,低喝一声:“停车。”

    李菊福听到他的声音,赶紧狗腿地叫停车,然后凑过来,在窗边低声问守元帝意见。

    守元帝只三个字——

    “随他去。”

    守元帝华丽的马车稳稳地停下来了,沈仲却连这边都没望上一眼,只是看着另外一个方向——应该是秋月所在的方向。

    没得到秋月的回答,沈仲又问了一遍:“秋月,九九……九九可是在这儿?”

    像是感觉到了赵九的紧张,守元帝将她的手握住了。

    赵九扭头,回以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不一会儿,秋月的回答声就传来:“这位公子,想必你是认错人了。奴婢,并不叫秋月。”

    沈仲像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那,那你是?”

    “奴婢,名叫蓝可。”

    没想到秋月这样自由奔放,赵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像是听到了赵九的笑声,沈仲很是及时地把头扭了过来——

    “九九?!”

    秋月只是笑着:“真不知道公子叫的是谁。可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车上坐着的,是皇上和……越四小姐。哦不,这时候,应该称她为,皇后娘娘了。”

    “不是……九九吗?”

    沈仲有些失魂落魄。

    李菊福等秋月说完了,这又咳嗽了一声:“无知刁民!皇上在此,还不速速跪下!是嫌命长吗?”

    李菊福这句话说完,沈仲身边的那人赶紧一把将沈仲扯到地上跪好,复又磕了三个头:“请皇上宽恕舍弟无礼之罪。”

    ——这人,正是沈仲的哥哥,沈季。

    看着刁民变顺民了,李菊福这才满意了。

    “你……要下去与他相认一番否?”

    听到守元帝这样问,赵九毫不犹豫地摇头。

    守元帝知她心中所想,又低声交代站在车窗边上的李菊福:“无事,就走罢。”

    圣旨一下,李菊福高喝一声——

    “起~驾~!”

    赵九只觉得身下一动,马车再度又走了起来。

    赵九扭头,不再去看窗外景象。

    守元帝只紧紧抓着她的手,仔细地看着她脸上表情。

    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赵九抬头对他苍白一笑:“我没事。”

    守元帝伸手将人搂住:“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赵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

    面前一片尘土飞扬,沈仲傻傻看着眼前黄土地,心中空荡荡的。

    像是魂也随着皇帝御驾去了。

    看着皇帝仪仗走远了不见影儿了,沈季这才拉着沈仲站起来,然后在他头上用力地敲了一下:“半条命都被你吓没了!下次给我识相点!”

    沈仲还是懵着,目光涣散,半天找不到焦点。

    沈季叹气:“你这人……我们还是快赶路罢。到了燕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兄弟俩再度上马,往着皇上离去的相反方向,扬鞭奔去。

    沈家队伍中,突然有一人调转马头,往南去了。

    倒是,谁都没发觉。

    ————

    又行了大半天路程,到了锦州。

    守元帝携赵九,下榻行宫。

    才用过饭,掌旗就匆匆进来,在守元帝耳边低语一番。

    听完掌旗的话,守元帝眉头一皱,扭头看赵九:“掌旗说,外头有一个老人家求见……皇后。说,他是李伯。”

    赵九接过秋月递来的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你要见吗?”

    守元帝问。

    赵九喝了一口茶,扭头问他:“你希望我见吗?”

    “我想你见他一面。”守元帝淡淡说着,接着道出了原因,“我希望,你能解开这个心结。”

    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赵九亦看向他:“这个心结,解不解开,都已经无所谓了……”

    说完,赵九回头,吩咐掌旗:“你去回了李伯,说,皇后不见他。”

    掌旗得了令,下去了。

    守元帝观察了一会儿赵九,觉得她是真的不在意,这才徐徐笑了:“说实话,你不见李伯,我会比较高兴。”

    赵九翻了个白眼,再瞧他一眼:“以后,就别和我装。”

    “不是装……只不过一个感情上的,一个是理智上的。”

    赵九正欲开口,掌旗这边便匆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缎面的盒子。

    看到掌旗手中物,赵九微微一愣。

    掌旗像把那锦盒当烫手山芋一般往桌上一放,又在守元帝耳边耳语一番。

    守元帝眼中不明神色渐浓,待掌旗说完了话,就叫众人退下。

    守元帝又静默片刻,才将那锦盒推到赵九面前:“这是,李伯留下的。掌旗说,里面全是沈仲多年以来写给你的书信。李伯并叫掌旗带了一句话来。”

    赵九的睫毛微微一颤,问:“什么话?”

    “沈仲为当年之事悔矣,望谅。”

    赵九盯着那只锦盒,不说话。

    携了赵九的手站起来,守元帝叹气:“奔波了一天,你也累了,我们还是早早歇息罢。”

    ————

    梳洗过后,赵九到底还是没上床。

    她在外屋坐着,与那只被放置于桌上的锦盒对峙着。

    半天没见赵九进里屋的守元帝心中叹息,叫秋月将笼火拨旺了,又拿了一张毯子出来,盖在赵九身上。

    “我先睡了。就不等你了。”

    赵九淡淡应了一声。

    守元帝便未再陪她,自行进屋先睡。

    可守元帝先在床上躺下了大半个时辰,都还没睡着。

    无奈,只能起来,批折子。

    一本看到本,外屋传来了纸张摩擦的声音。

    握紧手中折子,守元帝看了一句话半天,也没看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接着,外屋又传来噼噼剥剥的声音。

    突然,守元帝的心就定了下来。

    又是一炷香时间,赵九才推门进屋。

    像是没料到守元帝还坐着一般,赵九有些吃惊:“你不是睡了吗?”

    守元帝以手支颐下颌,悠悠看向她:“睡不着。”

    赵九轻笑一笑,走过来,将他手中折子抢走:“该早点睡,明日还要赶路。”

    守元帝也跟着她一笑:“好。”

    ————

    次日,守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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