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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部分

御宠医妃-第490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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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道:“虽然那里黑暗恐怖,什么都看不清,未来也不敢想。但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心的感知最强,我觉得,那时候,也很幸福。”

    他侧过头来,目光深邃。

    片刻,才道,“黑暗虽好,怎及光明?”

    一句话,仿佛戳中了夏初七心里的“软”。几乎下意识的,她便长叹出声。要是什么时候,她可以大大方方地与赵十九牵手走在阳光下,该有多好?

    静静地,二人没再说话。

    沉默中,地道上方的水滴不停落下。一滴又一滴,仿若落在人的心里。从清岗到京师,到漠北,到阴山,再回京师,二人走过了几年的时光,走过了无数的道路,可真的从来没有一刻,他们可以用自己原本的身份,肆无忌惮的走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的恭贺。

    怀孕的女人,容易伤感。

    余光瞄着赵樽斧凿精雕的侧脸,没由来的,夏初七心中酸楚起来,情绪凝结在一处,慢慢结成了一张网。

    “不会等太久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赵樽突地说了一句。

    “你知我在想什么?”夏初七笑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瞥她,一副高深莫测的傲娇样子,让夏初七前一刻失神的伤感登时不翼而飞,再一次徜徉在赵十九的魅力之下,唱了征服。

    “我是在想,这地道挖得可真好!”

    “你喜欢就好!”

    他捏着她的手微微一紧,低沉的嗓音仿若一只会拔弄琴弦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心脏,害得她脚下一滑,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赵樽急忙环住她的腰,稳了稳,一叹。

    “唉,还是爷抱你吧。”

    不等她反对,他拦腰一横,一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抱,把她搂在怀里,即不会弄到小十九,又让她格外有被宠爱的感觉,夏初七美得眉开眼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嘴里一直“叽叽”笑个不停。

    “一直看我笑什么?”

    赵樽紧了紧她的腰,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声儿。夏初七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儿,还有那一张在黑幕里轮廓越发深邃的面孔,心里暖得无以言表。

    “因为想笑,所以笑。”

    赵樽皱眉,突地一叹。

    “笑完记得擦嘴。”

    “嗯?”她不解。

    赵樽目光落在她脸上,浅浅的,情绪不太分明,可说出的话,却极是欠揍。

    “唾沫都笑出来了。”

    先人板板的,她有这么花痴么?

    ~

    如花酒肆。

    这是夏初七第一次来。

    没有想到,在这个“久仰大名”的地方,除了赵十九之外,她还见到两个许久不见的友人——陈大牛和元祐。

    酒肆里,灯火微熏。

    任由外面的风雨淅沥不停,把树梢吹得“呼啦啦”乱颤一通,从地道出来便看见这二人,夏初七亦是激动得嘴巴咧了又咧。

    “表妹!”

    元祐看见她的大肚子,先是愣了愣,继而脸色一缓,绽放出一抹极是风流魅惑的光彩来。

    “你可想死表哥我了。”

    二话不说,他走过来就把夏初七从赵樽怀里抢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也不顾及晋王殿下黑沉沉的脸色,半拥着她便带入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拿干净的巾子为她擦着头发,还回头给了赵樽和陈大牛一个媚眼。

    “我兄妹两个叙叙话,二位可否回避?”

    陈大牛呵呵直乐,“好好好,回避。”

    “愣子!”赵樽淡淡地睨了陈大牛一眼,大步走过去,一把扯过元祐手里献殷勤的绒巾子,顺便把他不着痕迹的推开。

    “备饭吧。”

    元祐见他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陈大牛半知半解,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脑袋,笑呵呵地出去,亲自拎了酒来,放在桌子上,又配上几个早已准备好的小菜,四个人便坐了下来。

    屋子里很暖和,虽然风雪被阻挡在外间,但仍然能听见树叶被摧残得沙沙作响的声音。

    与友人把酒临风雨,感觉极是美妙。

    从夏初七回京,再到与赵樽暗渡陈仓的这些日子,她真是很难与他们相聚在一处。今儿这般坐着,看他三个人喝酒,说一些朝堂时政,说一些旧事前情,她心里似有暖流涌过,突觉犯了酒瘾。

    瞥向赵樽,她舔了舔唇。

    “爷,我也想喝一点。”

    “不行。”果然,他想也不想就被拒绝。

    “就一口?”夏初七商量道。

    其实这个时候的酒,度数都很低,且都是粮食酿造,只喝一点点,没有多大的干系。可她一心想要加入饮酒的“兄弟情”,赵樽却丝毫不给她纵容的“夫妇义”。

    “爷说不行,便是不行。”赵樽冷飕飕的眼神儿,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肚子上时,又换成一幅慈父的光芒,“等咱孩儿落了生,爷陪你大醉三千场。”

    还大醉三千场呢?

    夏初七怨念的眼,顿时幽深无比。

    “吃点鸽肉,喝点鸽汤。”赵樽淡淡说着,哄孩子似的,把一块炖得极烂的鸽子肉夹在她的碗里,“这是我让大牛特地为你做的。”

    她哼了一声,“鸽子与你有仇啊?”

    赵樽给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自是不会回答她,确实是有仇。他只道:“吃饭不许说话。”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默默吃着鸽子肉,想着养在家里的大马和小马,觉得吃它同类,深深对不住那二位,奈何鸽子汤确实美味又营养,对小十九也有好处。所以,她忍了。

    “再来一块,把咱孩儿养好一点。”

    在元祐与陈大牛的面前,赵樽似是不再顾及他一往维持的高冷形象,殷勤地为夏初七布着菜,那样子像极一个寻常的丈夫和父亲,听得夏初七心里如有暖阳,而元祐和陈大牛交换一个眼神儿,都露出一种惊呆状的迷惘。

    元祐:“天禄,你可是中了邪?”

    陈大牛:“殿下,你可是受了风?”

    夏初七忍不住“噗哧”一笑,咬着一只鸽子腿儿,也一个媚眼抛了过去。

    “爷,你可是很嫉妒鸽子?”

    三个人合击一个人,没有想到,赵十九不仅性子接了地气,人也“随和”了许多。他不动声色地喝一口酒,淡淡瞄向元祐与陈大牛。

    “二位说得不错,即不仅中了邪,还受了风。明日记得带上你俩的银子来府中看我。不必太多,慰问之谊,一人五百两足矣!”

    这般明目张胆的“打劫”,唬得陈大牛登时红了眼,“殿下,俺私房钱都没了。”

    赵樽给了他一个“关我何事”的眼神儿,自顾自喝着酒,不予理睬。陈大牛无奈地耷拉下脑袋,瞥一眼同样在风中凌乱的元祐。

    “跟着你混,总是要吃亏的。”

    元祐丹凤眼一斜。

    “没出息!”

    他低低说完,夏初七以为小公爷要发表什么高深的见解时,却不料他突地变了脸色,一把暧昧地抓住赵樽的手腕,深情款款起来。

    “天禄,我一直这般喜欢你,你为何坑得我这样惨?我好不容易攒到的积蓄,都快被你坑光了。”

    “噗”一声,夏初七喷了。

    “表哥,你的节操呢?”

    “节操不要了!”元祐道,“小爷总算发现了,与你两个相处,节操就是绊脚石。你们都不要,小爷索性也不要了。天禄,我要跟了你,你收我入府吧。”

    这一句更加明目张胆掉节操的话,听得夏初七虎躯一震,惊得以为耳朵听岔了。陈大牛也是黑了一张脸,张大嘴巴,连端在手里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只有赵樽无事,他云淡风轻的一笑,推开元祐的手,“下辈子投生做女子吧。”

    “投生做女子,你便娶了我?”元祐奸笑。

    “当然,还不要再与我生在一家。”

    元祐斜着丹凤眼儿,正想与他打趣,外头突地传来一道丙一的轻咳声。很快,他疾步如风地进来,走到赵樽的身边,俯在他的耳后低语了几句。

    赵樽神色微敛。

    考虑一下,他冲丙一点了点头。

    丙一得令,快步出去了。不多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一道春风化雨般的声音,像是妖精化成了人形,入骨蚀心,令人身心偕是一软。

    “晋王殿下真是多情,先前才许过我,如今又搭上一个小公爷。怀里搂着一个小神医,还把如花似玉的小公主丢在外面,何其忍心?”

    夏初七微微一愣。

    转过头去,只见高挑木质的门边上,立着尴尬的丙一还有周顺等侍从。与他们站在一处,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的男人,大红衣袍受了风雨,妖艳似火。

    他含着浅笑,正是东方青玄。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神色不太自在的乌仁潇潇。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的支持与理解,客气话不多说了,我都记在心中。

    咳,错字先传后改……么么哒!

第236章 人面,什么心?() 
这两个人同时出现,惊得夏初七差点掉下巴。飝矢厏请

    要知道,如花酒肆连接魏国公府楚茨殿的地下通道,包括她夏初七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都是一个足可以让无数人杀头的惊天大秘密,可如今东方青玄的到来,宣告的事实只有一个——秘密不再是绝对的秘密。

    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先前丙一进来禀告,很明显是告诉赵樽,东方青玄来了。可赵樽不仅没有让她回避,反倒任由东方青玄把乌仁潇潇都一起领了进来,让他们的秘密曝光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被人拿目光巡视的滋味儿不好受,夏初七在东方青玄与乌仁潇潇两重视线的审视下,颇有些纠结。可赵樽似乎并无不适,轻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用一句极平淡的话,风骚地回答了东方青玄。

    “东方大人不必吃味,本王这里永远都有你位置。”

    一语双关地说罢,他侧眸看向伫立在一边尴尬不已的丙一,慢慢悠悠地道:“丙一,还不快给东方大人和乌仁公主看座?”

    不得不说,赵樽此人属实端得住。东方青玄突然出现在如花酒肆,就连元祐和陈大牛都有些惊乱。他却像无事一般,自在地邀他坐下,斟上美酒,还率先敬他一杯酒,就与他客套地寒暄起来。

    四个人的酒席,就这样变成了六个人。气氛看上去与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融洽和睦,尤其几个男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话里话外绝口不提夏初七为什么会突兀地出现在这里。推杯换盏间,反倒像多年不见的老友,在把酒言欢。

    夏初七却有些别扭,不复先前的欢畅。

    从进门开始,乌仁潇潇复杂的目光,已经无数次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隆起的小腹上。像是在审视,像是在惊诧,更像是酸涩或说悲伤。想到乌仁“准晋王妃”的身份,还有时下之人对“未婚先孕”的看法,她属实不太自在,身上如有虫蚁在爬,在咬,在啃噬,痒得心脏都卷了起来,吃什么都没有了味……

    “青州酒,确实地道。”东方青玄拂一下红袍,似笑非笑的目光滑过夏初七娇美白皙的小脸儿,对赵樽意有所指地道,“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儿托晋王殿下的福,青玄有幸喝上定安侯的家乡酒,甚为陶醉。一会若是多吃几杯出了丑,还望各位见谅。”

    赵樽眸光微沉,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地笑,“东方大人不必介怀。正巧本王深院无人,风景独好,最宜醉眠,不如携手同归?”

    明显调戏的话,东方青玄又怎会听不出来?可东方大都督向来情绪不外露,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樽,轻轻一笑,只道四个字。

    “如此甚好。”

    看他两个当众调侃,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好笑之余,又深深不解。东方青玄不是一个闲得无聊到处闲逛的人,他突然“光临”如花酒肆,自然不会只是碰巧遇见那么简单。

    可他来了,却不说缘由,是为何?

    他不说缘由,赵樽也不问,又是为何?

    正思量间,她突听元祐长叹一声,端起酒杯来,半眯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眸子,笑望着乌仁潇潇道,“歌一阙,酒一杯,醉里不寻秦楼,只叹前事,玉箫吹奏,呜咽声声。”

    乌仁潇潇面色一变,垂下头去,只当没有听见。

    夏初七却是“噗”一声笑了。

    “表哥,你喝大了吧?还做起诗来?”

    元祐眼一斜,朝她抛一个媚眼,“你哥我博大精深,几句小诗而已,岂能难得倒我?”

    夏初七总觉得这个“博大精深”用得不合时宜,极是突兀,而且元祐又不是赵梓月那般的白目之人,不会乱用词儿,心里一默,突地了然他是在逗乌仁潇潇。轻轻“唔”一声,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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